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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甘洒热血化冤仇 难脱陷罪越重围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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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玄冰第一次如此完整地听到父母之死的真相,怔怔地看着载淳,她的头脑无端空白了一瞬。

尽管她在心底拼命否认这些话的真实性,否认自己眼中一向慈祥可亲的父亲竟会制造出那样血流成河的惨案,可是,载淳颈侧的那条伤疤却活生生地呈现在她眼前——若非生死相搏,又怎会无缘无故地伤在那里?若是稍有差池,也许现在躺在一抷黄土之中的就是他而不是她的父亲了。

在这个悲惨的故事里,错的究竟是谁?是她的父亲?他只是太爱母亲了,爱到痴狂,为人儿女的她不该,也不忍怨责。那么是载淳?或许她可以义正词严地说,他本可以把事情处理得更好,然而,他只是个人,不是能够预知未来、掌控一切的神,这样苛责他,就公平吗?

霎时间,无边的寒意笼罩了她。她只觉得心莫名的空,生与死,是与非,爱与恨,一切都失去了方向,一切都是空的。

看着玄冰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的样子,载淳又是心疼,又是后悔,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妥协究竟是对是错,他真的宁愿她恨自己一辈子,也不想看到她如此痛苦。

“玄冰……”他颤声轻唤着她,试图安慰她几句,却始终无法措辞——任何的安慰对于此刻的她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最终,他只能勉强一笑道:“你还是……自己先静一静吧,等你情绪好点,我们再好好谈谈。”

玄冰依旧没有半点反应。他暗叹一声,怜爱而又无奈地看了看她,起身朝门口走去。就在他伸手推门的时候,只听背后“仓啷”一响,竟是兵刃出鞘之声。

他错愕地怔住,心骤然痛得起了一阵痉挛:“难道……真的只有我死,才能让你原谅我吗?”他的唇边浮起了一丝心碎的苦笑,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移动半步,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认命地等待着那贯体剧痛的到来。

忽然,他觉得背后的声音有些不对,一丝不祥的预感顿时掠过心头。回头一看,只见玄冰已经把挂在墙上的紫电剑拔出了鞘,可她却并不是出手袭击他,而是横剑向自己颈中刎去!

“不要!”他大吃一惊,立即飞身赶回。绝望的玄冰一心求死,见载淳试图阻拦,她剑势半点不缓,另一手翻腕一挥,一道银光挟着呼啸之声猛刺而出,用的正是她在洞房之夜曾经藏在身上,想用来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那把匕首。

她此时的目的并不是伤人,只不过是想将载淳阻一阻——无论他出手挡架或是侧身闪避,只要稍微耽搁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势必都来不及再夺剑了。

谁知,载淳竟然毫不理会朝自己刺来的匕首,径直扑到她身前,左手骈指一戳刺她腕脉,迫得她剑势一滞,右手同时使出空手入白刃的招数袭向剑身。就在他的手指刚刚搭上剑身之时,迎面而来的匕首已霍然刺进他的肩头,他痛得战栗了一下,但招数半点未缓,一口气将她的剑夺出了手去。

刚才那一刹,玄冰已经感觉到冰冷的剑锋触到了颈上的肌肤,原以为一切都将从此结束,不料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一转,终究还是求死不得。她更没想到自己那一招真会刺中载淳,看着插在他肩上的匕首,她握着刀柄的手瑟瑟发抖,刷白着脸一时无措。

载淳拧了拧眉,没有看渗血的肩头一眼,目光利箭般射向玄冰,眸底燃起了炽烈的怒焰:“沈玄冰,你这算什么?你以为死就能解决问题吗?沈彻夫妇一生纵横江湖,快意恩仇,也是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怎会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

片刻的激愤过后,看着玄冰惶然无助的样子,他心中一软,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我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下不了手杀我,但是,你父亲毕竟是死在我手里的,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便觉得无法面对双亲的在天之灵,所以你才想用死来逃避,是吗?”见她无言以对地垂下头去,他怆然笑了,眼中透出凄绝的柔意,“你不必死,我让你对他们有个交代便是!”

合了合眸,他忽地力贯左臂,抓住肩头的刀柄狠狠按了下去。

玄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如梦初醒的尖叫声中,她双手齐出死死拽住了他的手腕。饶是她出手得快,匕首亦已再度深入数分,她甚至听到了刀尖摩擦骨骼的声音,若非她阻止及时,这一刀几乎穿透他的肩关节,他的右臂怕也要从此废了。

她失了魂般看着那片殷红在他肩头迅速扩大,又点滴而下,斑驳了一尘不染的地面。不断坠落的血滴如一记记重锤击打在她的心头,随着一个痛入肝肠的寒战,她骇然奔向门口,不假思索地想要张口呼救。

“不用喊了,没有人会来的!”背后传来了载淳强忍着痛楚的虚弱声音,“我回来的时候……就吩咐过,今晚任何人……不得靠近寝宫半步!”

玄冰再次愣住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寝宫半步?那就是说,就算今晚他死在她手里,也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阻止?

僵立片刻后,她踉跄转身,一把抱住冷汗淋漓,血污满身的载淳崩溃地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纵容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不是!错的人是我,该死的人是我……”

“玄冰……”

载淳哽声而呼,疼惜的目光凝固在她泣如带雨梨花的秀颜上。瞬间的犹豫后,他颤抖着拥她入怀,将她纤弱的娇躯紧紧熨贴在自己胸前,直如欲将她所有的心碎与无助揉入自己的心扉,化入自己的骨髓。

他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她的泪濡湿了他的面颊,这一刻,两颗在爱恨交织中倍受煎熬的心忘情地放纵在彼此的血泪中,在那个曾经黑暗的世界里,燃起了一片耀彻天际的眩目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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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些话,老臣实在不知该不该说……”

御书房里,薛敬德垂首而立,面带难色地迟疑道。

刚才,他向元熹帝奏报了发现事情真相的经过:日前,他无意中察觉到“女儿”与一形相凶恶的陌生男子过从甚密,疑惑之下派人暗中调查,不料竟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此女乃盗宝贼沈彻之女,也就是曾在武圣峰意图行刺元熹帝的那个女刺客。由此可见,她假冒薛家大小姐混进宫来,自然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了。

得知这一切,薛皇后不由得大惊失色,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载淳恐怕会有危险,于是忍不住催促丈夫赶快下旨捉拿女贼。元熹帝并没有立即表态,安抚妻子一番之后便带着薛敬德去了御书房。

他刻意避开妻子,为的自是与薛敬德谈那珠花风波,因为此事牵涉到载淳,他怕妻子爱子心切,会进行不理智的干预,所以才暂时瞒着她。此时,见薛敬德沉思良久却欲言又止,他便出言鼓励道:“事关重大,爱卿若有何看法,还请直言不讳才是。”

薛敬德连声称是,随后下定很大决心似的道:“微臣是想到,太子殿下在这一事件中的表现……”

语声稍顿,他抬头看了元熹帝一眼,确定对方并无不悦之色,这才接着道,“适才皇上赐微臣所观之珠花,绝非臣妻遗物,微臣愚昧,实不知太子殿下何出此言。在东宫那一次,还可以认为太子殿下亦是被那女贼欺瞒,但微臣听说,此珠花曾再度惹起风波,那次皇后娘娘亲自问罪,那女贼自己也无言以对,可最后,竟是太子殿下为其解围,这……总不能说也是受人欺瞒吧?再说今日之事,微臣更不明白太子殿下何以要阻止侍卫禀报皇上……”

说到这里,他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元熹帝的反应,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深吸口气,他壮起胆子续道:“最让微臣忧心的,是想起了祭天之时,王统领本可将那两名刺客当场格杀,谁知太子殿下却……”

话音未落,元熹帝已是拍案而起,只听“哗啦”一响,他手边的一只茶杯被震落在地,摔了个粉碎。薛敬德吓了一跳,慌忙倒身跪伏于地,连声口称“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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