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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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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无伤只得摇头。

「我吹不好,你来试试音。」

见他满脸期待,练无伤也不忍推辞,拿起箫管,动人的曲子就从他唇齿间流泻出来。

这是凌烈第一次听到练无伤吹箫,原来箫声可以这样清雅,这样好听!那悠扬雅致的箫声仿佛和淡淡的梨花香气溶为一体,自然又和谐的充盈在空气之中,令人浑身舒畅,精神为之一振!

凌烈忽然跳起来,折下一枚花枝,便在这花树下、箫声里,尽情挥舞!

箫声如澜,凌烈的剑法却如绵绵江水,与箫声配合的丝丝入扣。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剑招似乎也受了箫声的引导,平时运剑时诸多不如意处,这时竟可圆转自如。一套剑法使完,神清气爽。他深深吸了口气,带著幽寒的梨花香直沁心脾。

兴奋地看向练无伤,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洁白柔弱的花瓣承受不住激荡的剑气,翩翩飞舞在风中,象一群白色的粉蝶,那尽头处,繁花堆雪。雪下,一个白衣人悄然而立,长发飘飘,低眉垂首,碧盈盈的玉箫横在唇间,更衬得温润无暇。

一树梨花一谪仙!

练无伤停住吹箫,淡然微笑:「你这套剑法可说得其中三味了。」

凌烈没有说话,痴痴地看著练无伤。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听到练无伤在说什么,完全被适才的美景迷惑住了心神。

怎么会有这样美的景象,那一瞬间的悸动,全不似在人间!

「凌烈?」练无伤这才意识到不对,凌烈的眼神很奇怪。

忽然被唤回神来,凌烈的脸迅速涨红,讷讷地道:「没……没什么,我练功去了。」慌慌忙忙地离开,留下练无伤一脸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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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了!凌烈自己就能感觉到,他对练无伤的感觉不一样了。

常常会不自觉追随他的身影,常常会因为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而失神,也常常会因为两人偶然间的肢体接触而浮想联想……

就像今天早晨……

「你这一招手势太低了。」经过练无伤的精心指导,凌烈武功进展神速,已经练到了昊天门的最高武学——归元剑法。不过,越高明的剑法越难练习,兼之凌烈内功修为还欠些火候,施展之时总觉得难尽人意。

「这样?」凌烈试著抬高一些。

「又高了。」指导不力,练无伤只好亲自来,他很自然的握住凌烈的手,轻轻下压直到满意,然后微微一笑:「要这样!」

凌烈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热得好像火炭一样,肌肤都要被烧著了,明明很难受,却又觉得很舒服,一阵颤栗从手掌传到身上,心底轻轻一哆嗦。

这种接触在凌烈习武的过程中是常有的,可是这次的感受却明显不同。那双修长的、因为经常攀岩而生了老茧的,并不光滑的手,一如往常摩擦自己的手背,可是却再也没有办法像往常那样若无其事……

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从梨花开了的那一天开始。

凌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能的不想把这种心情的变化告诉练无伤。但是随著天气越来越热,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这种烦躁体现在剑招里,连不善观察的练无伤也发现了。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一招剑法用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练成,凌烈急得满身大汗。收了剑,练无伤如是说道。

「为什么?天色还早呢。」

漠然回头:「你现在这样子,心浮气躁,哪能练好?练了也是白练。」

「我……」凌烈一时说不出话来。看著练无伤远走的身影,他突然很讨厌自己,忍不住把手中的树枝狠狠甩在地上,泄愤似的一脚一脚踩踏、碾转,直到树枝没入泥里。

无伤是不是生气了?无伤的性格沉静,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即使心中气恼,大多时候也是淡淡的不动声色。事实上,他生气也是从这几年凌烈出现开始。

相处久了,凌烈对练无伤的情绪波动几乎了如指掌。这一次他能感到练无伤真的生气了。大概是为他不肯专心练武吧,无伤明明教得那么用心。

若在以前,练无伤越生气凌烈就越开心。可是现在他却越来越害怕练无伤生气了。因为他知道,练无伤淡漠的性格使然,不会因自己生气不理他而感到不自在,反过来,自己却绝对受不了无伤的冷落。

凌烈渐渐可以体会到,练无伤表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是把他当作亲人来爱护。他甚至奇怪,自己以前怎会那样对无伤呢?母亲的死明明不能怪他呀!

其实凌烈不知道,当年他之所以和练无伤死命对抗,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一种试探。失去呵护的小鸟,一心渴望找到另一双避风的羽翼。可是它又是那样脆弱多疑,那样小心翼翼,直到确定了值得信赖,才会心甘情愿的偎附在下面。

——明天一定要认真,不能再胡思乱想。

躺在床上,凌烈暗暗下了决心。

——我还是去找无伤,跟他下个保证,免得他心烦。

这个念头一起来,凌烈怎么也躺不住了,翻身坐起,来到练无伤的门前。

「无伤?」轻轻扣门,却没有回应。「我进来了。」

房间里点著灯,练无伤却不在里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著,看来他还没有准备入睡。

他去哪儿了?

四下巡视,目光扫过床头。顿住。

床头上,一支玉箫发出淡然的荧光。

自从把玉箫送给练无伤,凌烈就整日缠著他吹箫给自己听。喜欢听那幽咽的箫音,喜欢看无伤坐在石头上吹箫的样子,只要想到,那是自己送给无伤的,那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心里就会甜丝丝的好像蜜糖滋润过一样。

当然,偶尔不免会想到,无伤以前的那支箫是谁送给他的?那上面刻的又是谁的名字?无伤那么珍惜它,有什么特殊的缘故?这样一想,心情又复低落。

随手将箫拿起,目光转到箫口上,俊脸突然一红。

——无伤吹箫的时候,嘴就会对准这里。

他的嘴唇很好看。大概久在山中的关系,颜色淡淡的,却不是一味的苍白。形状象菱角,嘴角微微翘起。他每次吹罢一曲,就会回头向自己笑一笑,笑的时候,唇角微微上勾,勾出风致无限。

……无伤用过的箫。

这上面还残留著他嘴唇的余温。

嘴有些干涩,不自觉的,手慢慢抬起,抬起,嘴唇和箫口慢慢接近……

「凌烈?」

像做贼被抓到一样,凌烈大吃一惊,手一抖,玉箫滑落。还好他练了几年武功,身手敏捷,一个海底捞月抄住了。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练无伤认识的凌烈,无论做对事也好,做错事也好,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从没见他如此心虚过,脸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

「没……没什么。无伤,我有话要跟你说。今天,我……我今天……」平生不会认错,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练无伤打断他的话,「你这一阵子心浮气躁,可是在山上住烦闷了?」

「我……」

叹了口气:「也难为你了,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怎受得了山上寂寞?这样吧,明天放你一天假,下山去玩玩。」练无伤边说边打开衣箱,挑出几件干净衣服,抱著往外走。

「你去哪儿?」凌烈大急,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我烧了一桶水,准备洗澡。」练无伤回头一笑,「对了,你今天练剑练得满头大汗,要不要一起来?」

凌烈吓了一跳,双手连连摇摆:「我?不,不!」

「那我去了。」练无伤只道他少年面嫩,交待了一句,径自去了。

无伤他要去洗澡!

好久好久,凌烈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他要去洗澡,去洗澡……

糟了!鼻头一热,黏黏腻腻的液体流将下来。凌烈暗叫不妙,捂住了脸,慌忙逃回自己屋里。居然流鼻血,实在丢人,还好没有被无伤看见!

收拾停当,凌烈躺回床上,轻轻舒了口气。

自己果然有些奇怪,下山去散散心也好。说不定就是因为在山上呆久了,才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自己听无伤要去洗澡,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还流了鼻血?当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直贯上来,一直冲到头顶,脑中一片空白,血就流出来了。

——你要不要一起来?

练无伤临去前的一句话不经意跳入脑海里,顿时勾起遐想无限。凌烈眼前仿佛可以看到弥漫著氤氲水气的柴房里,练无伤的脸被热气蒸得嫣红,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妩媚。随著那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拨,衣襟自然滑落到脚边,露出前胸和后背的大片肌肤……

凌烈「腾」的翻身坐起,冲了出去!

半山腰有一条小河,他想也不想就跳入河中!

冰凉的河水浸没了腰,奇异的驱散了身体的燥热,却怎么也驱不散心头的惶惑不安!

天呀,他都在干什么?对方可是他的长辈,是个比他大上十几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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