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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旧人情!前魔教教主劫走云静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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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不日城一住就是月余,重莲轩外的莲花已经开才差不多,渐渐败了下来。我想,告辞的时候到了。

这段日子里,南宫剑英这个盟主似乎很闲,有事没事就来找我。经过这许多的是是非非,我既不是当年的尉迟鸣凤,也不再是旧日里的尉迟凤鸣。现在的我,尽量与所有人保持距离,不想再与这世事有任何瓜葛。南宫剑英虽然日日往重莲轩跑,但这么多时日下来,我几乎没有和他说过几句话。饶是如此,他还是每日前来。有时沈缘在的时候,他就安静的看着沈缘围着我叽叽喳喳。而沈缘不在的时候,我也实在是觉得和他无话可说。尴尬的时候就会在重莲轩外架水而设的水榭上抚琴,而南宫剑英则会在一旁听的兴致盎然。后来这似乎成了我与他的默契所在,只要没有旁人的时候,若他来找我,我大多是会抚琴。有时弹的太过投入,两三个时辰就这么过去,而南宫剑英时常一听就是一下午,直到我收住琴弦,示意他时辰不早了。

我去找南宫剑英告辞,他挽留一番,见我没有丝毫滞留的意思也不好强加于我,毕竟隐居多年后又失踪成谜的“明月玉医”肯出明月幽潭谷相助,已经是很给他这个新任武林盟主面子了。

自从在不日城住下,我从来没有去大堂与众人共餐,理由是我喜欢清静,所有的食物都是由丫鬟小厮送到重莲轩用的。初来乍到的时候,还有爱嚼舌头的人说我清高,但自从我以一剂清澈的“圣水”轻易解了困扰大虾们将近一年的“奇毒”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这个说了。临行前,南宫剑英设宴欲给我接风,我再也不好拒绝,只得前去。

我的食量本就不大,受创后更吃的就更不多了。在明月幽潭谷的时候,除非是给小葵做吃的,否则我是极懒动手。有的时候,一杯清茶就能耗上大半日。

席上的人满满的围了一大桌,除了南宫剑英和沈缘我认识,外加几个毒已解的大虾我看着眼熟之外,其他的人全是陌生脸。我只动了几筷子便住手,旁边的丫鬟机灵的给我端来了清茶和精致的金钵,用以漱口,最后又拿上半湿半温的帕子擦嘴巴和手。

“静湖怎么吃的这么少啊?”坐在左手边的沈缘上下打量我,一双毛抓过来要掐我的腰,被我拍开了,他“哎呀”一声,接着收回了毛手,桃花眼一闪一闪的看着我,“怪不得这么瘦!腰这么细,怕是一掐就要断了。不过啊,我最是喜——”

“咳咳!”南宫剑英突然咳嗽几声,惹来沈缘的怒瞪,南宫剑英全当没看见,冲着我说道:“沈缘说的极是。静湖的确是吃的太少了。再尝尝这个‘樱桃肉’,香滑可口,很不错。”说着便夹了一块,放到我面前雅致的小碟里。

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我明明与他们不熟,他们却偏偏喜欢往熟了叫。一个从“云美人”变成了“静湖”,一个从“云神医”变成了“静湖”,大同小异,但是也无伤大雅,因为我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静湖”。

不好拒绝,我便又拿起了筷子,慢慢吃了那“樱桃肉”。沈缘见我吃了,突然来了神,夹了一大块“西湖醋鱼”,细细的择了刺,放到了我的碟子里,接着满脸期待的看着我。那闪亮的桃花眼,让我想起了夜香。我稀里糊涂的吃了那鱼,心里想的却是不知夜香现在在哪里,过的好不好,浑然不觉自己的碟子里一下子被那两个人放上了许多东西。这种情况看傻了席上一干的武林人士。毕竟,不日城的城主还是头一次这么体贴入微的对待一个人,而折剑山庄的少庄主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招蜂引蝶了。

晚间,我照例沐浴更衣,哄小葵入睡。

都怪那两个家伙,我现在有些消化不良。没有困意,就出了门,绕着莲塘散步。

淡月胧明,红莲似火,白莲圣雅,碧叶飘摇,暗香袅娜。一个湖蓝罗衣的人,发色幽然,长身玉立,馨雅,静谧,平和。

“静儿——”一个浑厚的男声突然在背后响起,而我居然浑然未觉。一惊之下,我刚想回头,就被带进了一个宽厚的怀中。

“静儿,静儿……”他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箍的紧密,那么用力,还渐渐收紧,怕我消失了一般,我听见我的骨头在“咯咯”作响。无法回身,只能听见他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静儿,静儿,我的静儿……你果然没有死……果然没有死……”

自古红颜多薄命,想不到即便是蓝颜也是如此。我叹息一声,这又是一个失意之人,又是一个为情所困之人。我安静的站在原地,不带半分情绪的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静儿。”

“你就是我的静儿!就是我的静儿!”他听我冷言否认,情绪激动,手臂收的更加紧,直勒的我胸骨作痛,引的我低低的咳了几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忘记了!”他一听我咳嗽,赶忙松了手,轻柔的把我转过身,重新包进怀里,只是这次动作轻和的很,“对不起……我老是惹你生气……你有旧疾在身,我还是老惹你生气……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你别走了……别走了……我受不了了……你别走了……”

我的脸贴着他的前襟,慢慢抬起头来,“我不是你的静儿。云静湖早已死了。”

“静儿……”他闻言,低头看着我的脸。心疼,迷恋,最后染上痴狂的颜色。双臂一收,我的骨头再次开始叫嚣,疼的我闷哼一声,他却再也不肯放松,任我在他怀里细喘低咳,“静儿……你瘦了好多……我对不起你……”

“咳咳咳咳……”喘息和咳嗽牵动了我的心脉肺脉,我猛咳几声,胸肺一阵痹痛。那人大惊失色,“静儿!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带你回去!”说罢一把搂住我的腰,飞身掠起,足尖点过池塘里的莲叶,试图往外去。

巡夜的人发现这异动往过看来,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赶忙敲锣大喝:“不好啦!云公子被劫啦!快来人啊!”

一瞬间,大批大批的守卫和武林人士往重莲轩赶来,刹那间火把通明,犹如白昼,就如那夜一样,晃痛了我的眼睛。

我全身乏力,任自己挂在那人身上。他一身藏蓝色的衣服,在夜里看去与黑色没有什么分别。他带着我在莲叶间快速飞掠,黑发飞扬,侧脸线条分明,刚毅不羁。心下又是一阵刺痛。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到头来却只是虚假的洒脱,自欺欺人而已。原来时间并没有让我忘记那个人,只是在上面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腐叶,冬天一过,腐叶便糜烂了,思念在那里生根发芽,慢慢的成长,成长,长成了让人难以想象的羁绊。也许,我这一世也不会忘记了。就算下到了黄泉,也要向孟婆多要一碗忘情水。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喘息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眼睛看着他,满脸严肃,这是在告诉他,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没有欺骗他。

“嘘——别说话——”他一边躲闪不断飞射而来的箭矢一边冲我笑,“相信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不管。绝对。”

相信。

风从莲叶间穿流而过,“唰唰”的声音像□□一样,扎入我的耳中。头很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蠢蠢而动。

如果那夜他可以相信我,今天,我们便不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哀伤的字眼。

我闷闷的咳嗽,不再说话。背后是宽厚的臂膀,从那里传来温度,还有砰砰的心跳,坚实有力,让人平白无故的安下心来。

重莲轩越来越远,我渐渐看不到火把的光亮,周围只有百顷莲花,连夜风都是香的,香的有些腻人,让人昏昏欲睡。

“什么人?快放开静湖!”两声断喝,那人堪堪滞步,带着我停留在一片莲叶之上。好俊的功夫!我暗叹一声,看向那人。他见我看着他,笑的无比温暖,却对着匆忙赶到的南宫剑英和沈缘冷言:“‘静湖’也是你们能叫的?”

南宫剑英也立在一片莲叶上,而沈缘却是立在一只莲花上,看来这个水仙少爷什么时候都要水仙到底,连落脚的地方都要比旁人雅致一筹。

“凌陌!你这个大魔头还活着?!”南宫剑英此时看清那人的脸,大惊一声,连沈缘在认出此人后,一贯的戏谑表情也没了,严肃了起来。

我听了南宫剑英的话,心头一哀。不知道这句话以后会不会变成:尉迟凤鸣!你这个大魔头还活着?

“凌陌!当年你与静湖确有纠葛,但是当年你背信弃义,抛下他一个人不管,却是事实。静湖的心肺本就不好,如今变成这样,十成十都是因为你!当年你害的他缠连病榻数月,之后便失踪成谜。如今你休想再伤害他!”南宫剑英极少露出这么义愤的表情,口吻沉重。

前魔教教主凌陌与明月玉医云静湖的感情纠葛早已传遍江湖,缠绵悱恻,感动世人,几乎排除了世俗对男男相恋的偏见。这样一个几乎冲破世俗和正邪之见的两个人,最终却因为凌陌的背叛而草草收尾,以云静湖的病重失踪结局,着实让世人唏嘘一把。我也听说过这个故事,甚至鼓励百主编写关于他们的耽美小说。如今想想,恍如隔世。

我苦笑一声,心想原来云静湖是受了恋人凌陌和亲人姽婳的双重打击,所以才红销香断,魂归西天。

如此天上仙嫡,绝世流华,就这么孤寂的在竹荫下糜烂,可惜!可叹!可悲!

凌陌见我苦笑,表情僵硬无比。也不管还有大敌当前,径自安慰我:“静儿,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已经把墨玉赶走了,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见他了!真的,我保证!”

难道我现在的模样就真的那么像云静湖吗?怎么连他以前朝夕相对的人都分辨不出?

“我真的不——”刚想说“我真的不是云静湖”,但想到南宫剑英和沈缘也在这里,我生生咽回了这后半句话。我不是云静湖还能是谁,说自己是尉迟凤鸣?我就是顶着云静湖的名义出的谷,如今怎能不认?我不想在此暴露,因为我还有事没有做完。

我调整了一下心绪,尽力把自己放在云静湖的角度上。想了又想,最终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便干脆闭了嘴什么也不说。皱眉,状似苦思。

沈缘见我陷入思考,向凌陌怒骂:“你个混蛋王八蛋!你骗了静湖一次两次,还想再骗第三次?你这个见利忘义见色起义的大魔头,说话还不都是在放屁!你为了夺回你的魔教教主之位,几个月前不是又找过墨玉?墨玉是‘瑾辰阁’的少阁主,早年死了老子大权在握。如果你不是靠着他,你早些年能爬的这么快?你现在能这么快重夺魔教?如今有了权位,利用够了新人,又觉得不妥了。旧人给你治伤,旧人陪你渡过难关,旧人把家传的武功绝学教给你,你看着新人不爽了,又想起还是旧人好了!什么东西!你就不怕那个和你一样冷血的龙战再杀回来剁了你的狗头?!你这个——”

“够了!!!”什么新人旧人的!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沈缘一愕,半晌无语,和南宫剑英一同露出了哀伤的表情看着我。这算什么?同情我?我又不是云静湖,为什么要受影响!

但是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还是受影响了。为什么我遇见的是都要和魔教扯上关系呢?龙战如今已被凌陌赶下了教主之位,不过总算不是站在浪尖上了。这样也好……也好……

“凌陌,我不是云静湖,当年的云静湖早就已经死了。我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再给你任何信心,请你放开我。”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那张和龙战一样张狂的五官。昏暗的月色下,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就是龙战。

“静儿,你不要这样!”凌陌慌乱异常,立在莲叶上的身子沉重下来,叶面下沉,上面登时滚入几颗浑圆的水珠,像眼泪。他一把把我揉进怀里,几乎快要哭了出来,“静儿你相信我!我求你再相信我一次!求你!”

执着。在这样的执念之下,爱早已扭曲了。本来就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于今更加渺茫,变成了像雾一样的东西,谁还愿意给它信心?不要说我并不是真正的云静湖,即便是真的他,也断然再不会执着下去了吧。

“咳咳、咳咳咳……”我被勒的呼吸困难,眼前一阵发黑,勉强道:“你……没听说过……这句话吗?”

“什么话?”钢铁一样的手臂已经紧的不能再紧,凌陌已经近乎癫狂。

我艰难的抬头,冲着他,一字一顿:“覆、水、难、收。”

凌陌的瞳孔一阵剧烈收缩,忽然仰天长啸:“啊啊啊啊啊啊啊!!!”

莲花塘顿时一片颤抖,莲花莲叶东倒西歪,台风过境一般。沈缘和南宫剑英正欲冲杀上来,未料到有此变招,猝不及防,待到运功抵御也是晚了。体内气血翻腾,二人同时吐血,双双跌入莲池之中。凌陌的功力如何,可见一斑。

“唔——”我一声闷哼,大口鲜血从口中溢出,一口一口的,几乎像是要把所有的血都呕出来,瞬间便濡湿了凌陌的前襟。凌陌感到胸前一片温热,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我的状况,托着我的脸,嘴唇开开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已经很累很累,慢慢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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