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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在静王府又蹭了一顿麻辣大火锅,司徒若与阿绵两人送走姐姐,在后花园转了一圈,便携手回房,各自去沐浴。司徒若有些轻微的洁癖,连带着阿绵也养成了天天洗澡的习惯。
司徒若从浴室出来,走进卧室,只见阿绵正穿着白色的睡衣,趴在窗口,不知在想些什么。司徒若摇摇头,拿起一旁的毛巾,走过去,轻柔地擦起阿绵那还滴着水的黑发。
“怎么也不擦干头发,小心着了凉。”
阿绵身体僵了僵,没有支声。
司徒若有些疑惑,刚刚从花园回来他便没怎么说话,发生什么了?司徒若伸手扳住阿绵的双肩,小人儿却固执地不肯转过来。
司徒若愣了,这还是阿绵第一次不听她的话。司徒若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屋里顿时静得出奇,隐隐可以听见小人儿的抽泣声。
阿绵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有些委屈,又不想让小姐听见。半晌司徒若都没有再理他,阿绵有些害怕,小姐是不是生气了,自己又胡闹了!阿绵微微侧过脸,偷偷瞥了司徒若一眼。
虽然只是微微一转,司徒若还是看见了,她的小人儿,满脸泪痕,亮亮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与委屈。司徒若心中一痛,轻轻搂住阿绵,“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告诉我好不好?”
“……”阿绵摇摇头。
“……你若是不说,我怎么能知道我的阿绵在烦恼些什么,又怎么能解决问题呢……”
……
……
“呜……”阿绵大声哭着转过身来,扑在司徒若怀里,小手紧紧揪住司徒若的衣襟。
“小……小姐,阿绵是不是很笨,是不是很差劲……”
司徒若摸了摸怀里的小脑袋,“阿绵为什么会这么想?”
“呜……苏扬哥哥说阿绵是小呆瓜,无良姐姐说阿绵是活宝,小姐的母亲……也不喜欢阿绵……阿绵是不是很差,不配跟在小姐身边。”
司徒若轻叱:“胡说什么!配不配的只有我说了才算!”
司徒若轻轻抬起阿绵的头,对着阿绵那双亮亮的眼睛,微微一笑。“谁说阿绵很笨了,我的阿绵是世上最纯真、善良的人,……也是世上最敏锐的人,真正的笨人是不会想到这些东西的。苏扬与姐姐都是喜欢你才会开那样的玩笑,而母亲,呵,她不喜欢的不是你,是我。况且,”司徒若摸摸阿绵的小脸,“我喜欢阿绵,阿绵笨也好,聪明也好,活波也好,安静也好,我都喜欢。跟阿绵在一起,我快乐、幸福。阿绵又怎么会配不上我?”
听着司徒若的话,阿绵的小脸越来越红,“真的吗?阿绵可以?那……那我要永远都跟小姐在一起。”
“好。”
“那我要跟她们说,阿绵不笨,阿绵配得上小姐。”
“好。”
“那我不要及笄,不要嫁人。”
“好……呃?你说什么?”
阿绵的小脸白了白:“苏扬哥哥说,再过一年阿绵就要及笄,就要嫁人了,就不能……”
司徒若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随即转晴,捂住阿绵的小嘴,哄道:“阿绵当然要及笄,要嫁人了。”
“?”我不要!被捂住嘴的小绵羊睁大了眼睛。
“阿绵及笄了,就可嫁给我,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
司徒若看着愣掉的阿绵,松开手,笑了笑,又故作哀怨地道:“怎么,阿绵不愿意?”
“不是……”阿绵连忙使劲摇头。
“阿绵愿意、愿意、很愿意。”
司徒若扶住他剧烈摇动的脑袋,笑道:“是么,真好……”
看着手中的小脸,司徒若静静低下头,攫住阿绵的嘴,含在口中轻轻吮吻着。
阿绵睁大了眼睛,紧紧地攀住眼前的人。
司徒若伸出舌,轻轻描绘着阿绵的唇线,留连于那两片芳香的唇瓣,品尝这柔软甘甜的滋味。
一个长长的甜甜的吻。
司徒若抬起头,静静搂住身体已经软了下来的阿绵,两人就这样安静地靠在一起,喘息着,依偎着,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半晌,阿绵拱了拱,调了个舒服的姿式,微微抬起头,“小姐,小姐的母亲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小姐。”
司徒若用脸蹭蹭他的头顶,“这件事说来话长。不是个好听的故事。”
“可是我想知道。”阿绵固执的搂着司徒若的脖子,“小姐一提到母亲就会很伤心,我……我想你们的故事。”
“呵呵”司徒若低低笑了两声,“我的母亲很爱父亲,而父亲在生我时难产,亏了身子。调养了一年,最终还是去了。她很伤心,便认为是我害了父亲,若没有我,父亲不会走那么早。”
“父亲离开前的那一年,他几乎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我的身上,忽视了母亲、姐姐和他自己。她……嫉妒……”
司徒若的脸上渐渐露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悲伤。
阿绵愣了,原来是这样,原来小姐是这样生活的。爹爹不在了,娘亲不喜欢,难怪游小姐会那样说,难怪小姐说无良姐姐是最亲的亲人。阿绵只觉得心里疼得快要哭出来了。
司徒若笑着摸摸阿绵的头,“你怎么一副比我还要伤心的样子?”
阿绵抬起头,泫然欲泣,摇摇头,不是的,小姐虽然是在笑着,可他看得见,小姐眼中的苦。阿绵抬起手,覆在司徒若的胸口,“小姐,是她错了,她迟早会知道自己的错的。以后阿绵陪着小姐,阿绵来照顾小姐,疼爱小姐,小姐……”
司徒若怔住了,对着阿绵那满是真切的小脸,似乎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住。不知为何,鼻子酸酸的……
司徒若赶紧晃晃头,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好,以后阿绵来照顾我、疼爱我。”
阿绵,你要永远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司徒若定不会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