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首见虚弱(1 / 1)
面红耳赤地送人出门,古牧阳临行前哀怨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地让人觉的好笑。
转回厨房,清理地上的凌乱,那些碎片,碎白尖锐,看着有点森人,若不小心被刺着,定会让人深刻难忘。
诚然,她是个怕痛的人,不知从何时起,只要预示着有什么事情等在前面,她就会提早预备后路。就像从家里搬出来一样,若不搬出来,今天真不知道会是一番什么光景。
跟古牧阳之间亦然,他之前的接近,都带着目的性,让她倍觉受伤之余,再也无法释出信任。
如今能保持着距离的时候,就不敢太过靠近,她怕那种疼,作为替身的疼,以及被利用的疼,所以,爱他却防着他,不想再因他而受伤了。
但,防不住的,整颗心早已不受控,偏颇的厉害,也是,谁又能在爱情面前保持理智的呢?尤其是对着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人的时候。
刚刚,看着他吃着自己做的饭菜,那种幸福感让她心有余韵,问她想要什么?她要的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种幸福,可是,越是看似简单的东西越是稀缺了。
第二天,带点颓态的秦念一,出现在洗水厂的办公室里,仍霸着主事者的位置,陈路遥让步地靠坐在办公桌前。
“我说你放个假怎么就像交代遗言似地,还特意过来,就不怕别人眼红,惹事精。”
秦念一无事人般转动着大班椅,“怕这边的人给采购组添堵,过来提个醒。”她当然希望所有人都公私分明些,但实际上,她在跟单组不受乐,怕连累了手下,所以才过来跟厂长打个招呼,让他帮忙顾着点。
“如果你是指跟单组的人,这事得怪我,快到中午了,请你吃午饭,当给你赔罪,要不要去?”
“要。”得狠宰他一顿才行,因为他,她真的得罪了好几个难缠的角色呢,害她休个假都不得安生。
两人来到那家她一直喜欢的汤品店,点了个压店宝汤,坐等。
“老陈,这周回去吗?”她边看着餐牌,边问他。
“不回,知道她的消息了,暂时不回那边,不然,会忍不住去找她。”
放下餐牌,秦念一看着他,才发现,他的表情舒展了,眉目间也清朗了些,而自己在他办公室的时候竟然没没看出来。
“既然知道她在哪,为什么要忍着不去找人?”之前不是都疯了般急切的吗?
“她给我留言了,说再给她点时间,理清所有的事后会来找我。”一抹笑,是最近难得一见的放松及快乐。
“啊?终于有消息了?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谢谢!请你出来吃饭,其实除了向你赔罪之外,还有就是找你陪我一起庆祝的。”
秦念一以茶代酒,跟他重重地碰了杯,一口干净,然后笑着说,“以后没有帅哥动不动就向我求婚了,真遗憾......。”
肩膀突然被重重一拍,秦念一吓了一大跳,那只大掌拍完了便顺势揽着她的肩膀,一副相熟与占有,“来喝汤?”
她抬头看向来人,只见蹙着眉的古牧阳,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那笑意...有点假。
真是太巧了,秦念一动了动被他紧揽着的肩膀,弯下嘴角,能不要那么用力吗?
待到古牧阳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喝了点白的,他脸色有点青红不定。
等在位置上的秦念一见他脚步浮动,走过去挽着他,一脸的担忧。
这时,古牧阳的助理刚结完帐出来,“古先生,先送你回去休息还是?”
“不用,你先回公司吧,把事情尽快处理了,别拖,三点的会议取消,改在明天的早会上一并开。”说完,在秦念一的搀扶下,离开了。
坐上副驾位,“不是说正在休假了吗?怎么会跟同事出来吃饭?”瘫软在座位上,古牧阳不经意地问起。
“早上去了趟工厂那边,有些小手尾要交代。”踩下油门,车子缓缓滑出停车位。
“那人,真向你求过婚了?”之前,他在这里的贵宾房里宴请客人,步出包厢接电话的时候,刚好看到她,想着跟她打声招呼,却听到她提起有人求婚的事。
秦念一瞟他一眼,“开玩笑的,我们从来不当真。”
“他长得还不错。”成熟英挺,眉额间有点混血儿特有的深邃,比起赵荣国更来的有威胁。
“比起你,还差得远。”扔只狗腿让他乐乐。
“呵呵,那是。”古牧阳得意了,但晕乎的他却笑不出来,胃里灼灼的,不好受。
“刚刚,那帮人是......。”她认得其中一位,是某部里的。
“地产那块,我亲自操刀。”事关地皮的事,他不想提,怕她想起一些不愉快,但也不好敷衍她。
“别太累了。”专注前面的路况,屏弃杂念。
脸上马上一个亲吻,很响。秦念一弯起一抹笑,却笑得有点酸涩。
打开门,又见那条拽拽的金龙鱼依然悠闲地游来游去,不看人一眼。酷毙了,秦念一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它了。
古牧阳有点晕乎乎的站不稳当,出差时累着了,晚上也没睡好,接着没吃什么东西就陪着那些人喝了点五六十度的白干,不晕才怪。
秦念一见他脸色仍有些青白,急忙扶人进了屋,直奔房间。房间里,那张大床上,熟眼的几何图案,正是那套她随意挑的床上用品。
“先睡一会吧,我呆会给你买点醒酒药去。”扶他上了床,帮他解开领带,盖好被子后,正要走开,手腕被拉住了。
“陪我睡。”顶着眩晕,全力把她拉下,覆在他身上,这一来,把他身上仅余的力气给挤干了。见他嘴唇发白了,秦念一忙侧过身子不再压着她,才一动,他眯眼迷糊地看着她,“陪我,别走,放心,现在真没力气对你做什么。”声音有点绵软无力。
首次见他这么虚弱的样子,不免心软,于是,轻轻的钻进被窝,躺在他身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然后安心地躺好,盖及鼻端的被子,沾满他身上的味道,徐徐的呼吸声传来,他似乎已开始入睡,看来真的累惨了。
闻着熟悉的气息,听着规律的细细鼻息,她打了个哈欠,眸光也逐渐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