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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修改]红色烛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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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投诉了两次了,该删的都删了,请看看吧,多谢。这也许是一个出乎意料却又情理之中的结局吧!

距离大婚之夜丧夫仅仅一个月,凝西公主再次下嫁了。下嫁的,是大莫先生年仅十八岁的关门弟子——谢劲。

这一次的婚事,办得低调而简单。甚至没有昭告天下的圣旨。也许,皇上心里还是有所担心的吧。

大婚仪式简单,繁文缛节,是能去则去。晚上的婚宴,也仅有朝中几个重臣,和几个皇亲国戚而已。谢劲的师父大莫先生自然是在的,公孙若和孟无尘也一起陪同,而远在边疆的彭世雄也送来了贺礼,至于谢劲那位云游四方的二师兄,估计都不曾得到什么消息吧。

几位大臣和皇亲国戚们自是知道皇上的心意,对这驸马是格外照顾,竟然都没人硬要灌酒。看看这门外一重又一重的守卫,怕都是为了驸马而来。大婚之夜,这驸马简直比公主都要金贵几分呢!这个时候,又有哪个不识好歹的敢拿驸马开玩笑呢!

皇上悄悄拉了大莫先生的手,感叹道:“先生,没想到朕的爱女,最终还是落到你门下弟子手里!”

大莫先生也是颇有感触:“没想到老夫门下五位弟子,最先成家的,居然是这个年纪最小的,也最不爱和女子交道的谢劲,倒真真是出乎老夫意料之外啊!”

复又转头看着身边的另外两位弟子,呵呵笑道:“你们大师兄和二师兄,一个戎边,一个远游,我是不指望他们了的。若儿谦和宽容,无尘俊美无双,你们两个要尽早打算啊”

公孙若也笑道:“先生,若儿自幼跟在你身边,早有常伴先生左右的想法。倒是四师弟,少年探花一夜成名盛京城,不知道得来多少名门闺秀,风流女侠的青睐呢!”

闻言,皇上和大莫先生哈哈一笑。公孙若却望向宴席一角,那里,孟无尘独坐而酌。

真是几家欢笑几家愁啊!

宴席结束,谢劲在嬷嬷宫女的簇拥下来到新房。

新房,已不是一个月的那个新房,但新房里的布置还是一样的,桌上摆了xxx等吉祥之物。床边坐着的那个人也一样,一个红色的纤秀侧影。

嬷嬷中就有位老执事走在前面,手捧点燃着的红烛,后面宫女托了精致的红色托盘,盘里还盛着红鸡蛋、花生、桂圆等物。待进了新房,口中念道 “今日今夜送洞房,一对鸳鸯凑成双。送进洞房喜连连,天黑里头走上前….”。

待吉祥话讲完后 ,执事嬷嬷便请驸马爷掀红盖头。

谢劲手里拿了秤,走到床头那抹纤影前,却良久没有动作。

“驸马爷!”执事嬷嬷轻声提醒。

谢劲深呼吸一下,轻轻一挑,那块红盖头便轻飘飘地滑了下去。

红盖头下,正是那绝世的容颜。

凝西浓密的睫扇轻轻抬起,仿佛一朵花缓缓绽开,又仿佛一只蝴蝶轻轻扇起羽翼。

清灵的双眸望着眼前人。

却见谢劲头戴金冠,身穿红色吉服站在那里,冷峻的容颜波澜不动,只是脸颊看起来红色若隐若现,不知道是否因为这大红帐幔的映衬?,

当下又有宫女端进来“和气汤”,执事嬷嬷亲自接过,口中道着吉祥话,给公主和驸马各盛了一碗,请其喝下。

喝了和气汤,执事嬷嬷又请凝西分了半生不熟的红鸡蛋。

又将一些果子,如红枣、桂圆、荔枝、花生等物撒在床上,方才带了众位嬷嬷宫女一起告退。

洞房里,帐幔轻飘,红烛流泪。

谢劲在那里僵立了好久,才道:“公主,现在是否宽衣就寝?”听听,连声音里都透了几分僵硬。

凝西暗暗查看谢劲脸色,见他依然冷冷的面孔,只是紧抿薄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里一动,便故意低下头,委屈地道:“谢劲,你心里是并不情愿娶我,可是如此?”

谢劲一听,忙摇头道:“我没有不情愿。”

凝西听到这话,心里窃喜,但还是继续装作委屈地道:“恐怕你不但不情愿,心里还对我极其厌弃呢!” 说这话时,那声音简直是泫然欲泣。

谢劲听到这话,又见凝西低着头,露出纤细白净的后颈,声音里又是那么委屈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结巴地道:“我,我,我怎么会厌弃你呢”

“那你怎么会不厌弃我呢?”凝西继续演戏。

谢劲喃喃地,小声道:“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凝西听到这话,心里大感得意,这才抬起头来。

谢劲见凝西笑吟吟地抬头望着自己,一双灵眸眨呀眨,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可是在这红色帐幔里,摇曳的烛火中,如花的笑颜前,他就算再怎么上当,也是没有半分脾气的。只能在心里悄悄地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凝西歪头笑道:“谢劲,你还不赶紧宽衣就寝?”

听到这话,如果说之前谢劲脸上有着若隐若现的红,那现在,他连耳根子都红了。

但是,在凝西公主面前,谢劲还是很听话的。虽然他连耳根子都红了,还是很听话地,但也很僵硬地脱掉衣服。

而阿九也慢腾腾地去掉外衣。

谢劲红着脸道:“公主请先上床吧。”

凝西斜睨了谢劲一眼,自己上床钻进锦被,面朝里躺下。

谢劲只觉得凝西公主那一眼,勾魂夺魄,娇媚无双,顿时心魂俱失,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凝西面朝里躺着,见谢劲好久没有动静,便故作冷冷地问:“你不要歇息了么?”

谢劲闻言,忙跳上床,钻进锦被,谁知他刚钻进去,就碰到了她的软绵绵的身子。

凝西也是有几分羞意的,便只面朝里躺着,再不言语。

谢劲僵僵地半躺在那里,呼吸急促,面色通红一片,额间汗滴落下,再是不敢乱动一下,生怕再碰到那温香软玉般的身子。

凝西虽低头不语,心里却有了几分恼怨:洞房之夜,难道还要我主动说些什么吗?我,我是再也说不出口的。

等了好久,谢劲生硬地、努力地、结巴地吐出:“我们,我们……”

他正努力地强迫自己要说下去,却只见凝西忽地扭过头来,顿时呆了。

红幔帐里,倾国倾城的颜色,娇羞而纯真,妩媚而明亮。

那双仿佛聚集了天下最明亮的光芒的眼睛,正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他胸膛里忽地燃起一阵火焰,像要将他烧炙殆尽。一股热血涌上脑门,将那些拘谨僵硬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猛地上去抱住了她的身子,笨拙而狂乱。

凝西被她一下子紧紧地抱在怀里,顿时觉得喘息困难,直觉就想推开他厚实的胸膛。

谢劲又哪里会让她推开呢?

怀里的温香软玉,曾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处,曾是他最难以启齿的梦,曾是他渴望到发疼的最极致。

每日当他梦醒时,他都会望着窗外的星星,想起她,想起那一夜,在星空下,他牵着她的手,想到心都在发烫,身躯都在轻抖。

克制不住,抑制不了,纵是他有铁打的坚强,却无法抵抗那从心底深处泛起的丝丝柔软和渴望。

他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在他面前,心贴着心,没有一丝距离。

谢劲大手紧紧搂着怀中的凝西,一双薄唇附首,将她动人的美丽含在口中,啃噬。

凝西只觉唇上被啃得又麻又痛,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推开他。

谢劲布满□□的脸上一愣,大手一僵,粗噶地问:“怎么了?”

凝西娇喘着埋怨:“疼。”

谢劲这才看到,那点朱唇,也是青紫一片,甚至还渗出了点血丝。

谢劲潮红的脸上,马上布满了歉意和不舍,他红着脸无措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凝西本有些疼,听到他这话,却是有些哭笑不得,轻轻咬了嘴唇,无辜又无奈地望着他,一双眸子晶亮。

谢劲的眸子却一下子如火一般烧了起来,喘息也更加急促。

凝西咬着唇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她本要娇斥他,却在他那越来越火热的眼眸注视下,声音低了下来。

谢劲憋了好久,忽地道:“我还想亲,可以吗?”

凝西闻此,脸色嫣红的像三月的桃汁,臻首几不可见地轻点了一下。

谢劲低下头,强自克制住,温柔地,生涩地吻上她白玉一般的肩头。

凝西的颈间,挂了一根红绳,映着白玉修长的颈,煞是动人。

他火热的唇,顺着那跟红绳,缓缓往下。

红绳的末端,是一块玉,在红纱幔的映衬下,似乎也在发出柔和的红晕。

他只觉喘息一窒,笨拙地埋了进去,吸吮啃噬着那处柔腻嫩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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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西只觉胸前一凉,一下子清醒了几分,羞意大起,作势就要扯过锦被盖住自己。

谢劲大手一下子拦住了她,如火般的眼眸似要将她烧尽:“别——”

他冷峻的脸上,布满红潮,拘谨而又认真,小声道:“我想——”

他的额间有一滴汗,正顺着他俊美的脸颊往下,流过他紧抿的薄唇。

凝西心里一动,身子一酥,便软软地靠在了他坚实有力的臂膀上

而那么柔软的美丽所在,对一个花季的女子而言,又是何等敏感的所在啊!

凝西心里一慌,有了几分怯意,咬着唇问:

“你,你,你可会…..”

她话语凌乱,想问他可知接下来到底如何,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谢劲削瘦壮实的身躯紧紧压着她的,冷峻的脸庞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

他的话,低沉暗哑,却不知怎么就让她放下心来。

如此,便好。

听说第一次是极疼的,他既知道,她便随他便是。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他所谓的知道,也只是知道而已。

他终究是急不可耐的,是莽撞无知的!

同时,也是狂野火热的。

是的,他狂野,他火热。

她曾觉得,他就如一个尘封万年的冰河。

那一夜,她觉得自己错了。就算他是一个冰河,那冰河的下面隐藏的必然是如火山般的炽热。

而那一夜,在盛京城里的某处宅邸,孤灯下。

一个老人和一个弱冠公子,对坐在那里。

公子:“先生,我不是放不下,而是勘不破。”

老人:“万事皆是一个缘字,这个缘,又哪里是你我能勘破的呢!”

公子:“难道缘之一字,竟如此弄人吗?”

老人叹息:“罢了,你现在是暂陷其中,还是莫要再想了。出去游历一番,开阔一下眼界,也许会有所收获。”

公子抬头望着老人。

老人:“你可知我大昭西部是何国?”

公子:“弟子自然知道,大昭西部有数族各自为政,并未立国。”

老人:“西部各族众多,却少有战乱,却是为何?”

公子:“传闻西部有一族名束屠,众族皆服膺之。因此从未有过战乱。”

老人:“束屠族凭何服膺众族?”

公子:“这个,传说束屠族向来行踪神秘,弟子对其所知有限。”

老人:“传说束屠族在千年前曾统御整个西部大地,尽管后来束屠族没落了,却在众多部族中威信极高。”

公子认真倾听,这些的确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老人:“当年束屠族能够统御西部,甚至曾野心勃勃进犯我中土大地,所凭仗的,就是二十四天。”

公子知道老人还有话说,并没有插言,只是恭听。

老人继续:“本来,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来,西部众族没落,于我大昭并无妨碍。可是,此次红衣教之乱虽已铲除,但个中却有很多疑点。令我怀疑红衣教和北狄、束屠有所勾结。”

老人轻啜了一口茶,继续道:“北狄你也是知道的,一直狼子野心,对我大昭虎视眈眈。而那束屠,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也是族力强盛。”

公子道:“如此,我大昭岂不是有战乱之危?”

老人:“那倒也不会。北狄纵有野心,但有你大师兄在,必然相安无事。而束屠,自然意在重统西部。必然不敢轻易犯我大昭。只是既然红衣教可能与这两国勾结,我们总是要防患于未然罢了。”

公子道:“先生可是要我游历西部各族,以便打听一些消息。”

老人点头,又道:“其实是束屠倒与我大昭有些亲缘的。自我大昭建国以来,西部众族从未与我大昭有过邦交。但是,十八年前,束屠送来一绝世美人进献给当今圣上,圣上爱如珍宝,封为素玉贵妃。”

公子大惊:“那不就是凝西公主的生母?”

老人:“是的。这位素玉贵妃进宫两年,生下当今太子和凝西公主。但没过几个月,就发生了穆子之乱。素玉贵妃和公主都失踪了。”

公子不禁问道:“那公主?”

老人自是知道他未问出口的话,公主和红衣教有没有关系,公主重到大昭,是别有目的,还是仅为认回亲父?

但是老人再没答话。良久道:“你今夜便收拾一下,上路吧。”

公子无奈,只得点头,拜别了老人,当夜便离开了盛京。

这一去,便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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