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1)
舒远一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男孩子,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男孩子,是的,他只能用美来形容,漂亮显得浮躁而没有内涵,英俊显示不出他阴柔与阳刚相融合,帅气没有突出他的精致,说是好看那简直就把人参汤比喻成白开水。他就站在那儿,什么话也不说就很抢眼,他觉得自己真是有毛病,跟个同性观察的那么仔细干嘛。
“你是舒远。”
他居然有点儿……紧张,“我是。”
“我是欧所安。欧在安的弟弟。”
他让他没必要因自己害得他姐姐的车祸而愧疚而捐肾,他说他已经找到□□,但是基于捐肾人跟他们家关系不太好。所以,还是得说是他舒远捐的肾。
舒远有些不知所措,天下还真掉下馅饼了,自己什么都不要捐什么都不用付出,还害的人家因为他出了车祸,伤的不轻,他知道,医生说了会留下后遗症的。他以为那个有权有势的家庭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现在怎么回事,居然还给自己50万。
钱总是个好东西,特别是对于他这种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见到母亲给人当保姆,受尽白眼。他当然不会为了所谓的骨气而拒绝。反正50万对他们来说可能就是一顿饭吧。
他答应了,这让他后悔不已,换肾的那天他偷偷去看了,是那个好看的男孩子躺在里面的,他的肤色原本就很白,在白色的医院床铺的衬托之下更加苍白了。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他在偷偷照顾他,为了隐瞒他的家人,舒远伪装病号在床上呆了半个月,接受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想起那个男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个医院的另一个房间里,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偷偷溜过去看他,给他喝白天他们送过来的补汤,虽然那汤都已经凉了。
那个男孩笑的很虚弱,“这么躺下去这么补下去,真跟猪二哥有的一拼了。”
“嘿,就你这么躺着,猪都比你健康。”其实他想说,哪儿有那么漂亮的猪呢。
男孩问了很多关于他姐和接受肾的人的事情,就他那虚弱的样子,惨白的样子,还有力气去关心别人呢。
舒远从不相信有天使,要不,那天使能看着他父亲因为没钱活活被病痛给折磨致死?要不能让他小学起就得跟家里面干活?要不他能初中就开始打零工赚钱?要不他能在别人的娱乐时间里拼命赚钱拼命干家务活拼命照顾卧床不起的老爸?要不他能为了生计沦落为一个勤劳的混混?要不他母亲又病倒了?要不他高考之后要面临着失学?要不他能那么早熟?他不喜欢成熟,他想像这个年纪的其他人一样跟爸妈撒娇,偶尔犯点小错,让爸妈帮忙处理。
可是他确定,在十七岁那年,他是真遇上了天使。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想起了萧傲换肾那段时间,所安说他导师让他赶紧回去。我还骂他没良心。
所安很是无辜,“姐,咱这商业世家呢,要有良心那还能成商么?”
他临走前就一直跟我磨叽,跟是老妈子似的嘱咐这儿嘱咐那儿,末了还说,“姐,你说咱下辈子还当姐弟成不。”
我嫌她烦,加上脑子里边儿一阵阵刺痛,骂着把他给轰走了,还边说你这太离奇了吧,弄的生离死别似的。
可是,或许那时候他正是以生离死别的心态跟我道的别。他为了他,可以到死。
我抽烟,我一烦就抽烟,我一觉着自己不知所措就抽烟,好像所有的事儿能顺着他眼给消散了一般。
林左扬回来了我还在抽烟,他有些畏缩,“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
“我半道上接到你弟电话,你也知道他是我老板,我哪敢得罪啊,你又把我气的够呛,就想着接完他之后来接你,可惜堵车,特堵,完了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接。”
“…………”
“是,我承认,我一接到电话真忘了你还那儿呢。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倒是说句话呀,看我一眼也成?”
“林左扬,你为了徐因可以付出的底线是什么?”
“……你要这么说可没意思了啊,我现在在追求你,你问我跟老师的事儿干嘛。”
“那你为我付出的底线是什么?”
他答不上来,或许换成我我也答不上来,没到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作出什么样的决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是所安,我不会硬让自己去冒那个险,在已经有□□的情况之下。
我一直标榜自己是最爱萧傲的那个,可是现在我开始怀疑。
所安,你说咱怎么可能不是姐弟呢,连看男人的眼光都那么一致。
“洛其,所安怎么样了?”
“怎么怎么样啊?”他莫名其妙。
“他不是偷偷开车给吓的么。”
“噢,那儿啊,早没事啦,不过他给吓的脸色发白的样儿倒是很好玩啊。你胆儿怎么那么小了现在?嘿,这才恋上多久啊,就那么怕死啦?”
“以后记得,无论什么事情都让他自己面对,一个人,太孤单了,太难了。”
“在安。”
“我可告诉你啊,我们姐弟俩都是公路杀手,你闲着给我盯紧他点儿。哪天他要出什么事了我跟你没完。”
林左扬搂着我,“对不起,我混账了,我不该就丢下你的。我就是想让你改改你那臭脾气。”
“你还知道啊,姐姐我今儿给吹的差点儿不成人形了。你瞧我这皮肤给吹的。”
“我给你煮木瓜汤喝。还做了木瓜切片,如果有需要,我给你做木瓜霜。”
“那是丰胸的,你思想太龌龊了。”
“天地良心,木瓜有美容护肤、乌发之功效。嘿嘿,你想到哪儿去了?”
“你你你……你说话注意点儿。”
“不过呢,我开始的确是先想到那方面的。”他还不怀好意盯着我的胸看,“你资源不是一般的稀缺啊。”
我给他的回报是把手上的汤匙飞过去。顺带老脸通红。
他敏捷的躲过,速度令人惊奇,“还好我们吃的不是西餐。”
我乐的没心没肺,林左扬一把抓了我的手撰在手心里,他的手真大,还有微微的汗湿,但是很温暖,完全把我的手给裹得严严实实。
我有些僵硬,不知所措的盯着他的眼睛。然后自己给窘的低了头。
接着手上传来一个令人发烫的热度,林左扬就着我的手就吻了下去,很轻很淡的一个吻,却很煽情,让我浑身颤抖。鄙视鄙视鄙视。□□。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对不起,我向你保证,今后不会再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绝对是故意的,要不就是上天派来压制我邪恶的混世魔王的小日子的。每次他一搞点小暧昧我就脸红心跳不能自己,那小心脏上了发条似的持续激烈跳动不小一段时间。
我悲哀中呆着,郁闷的发现自己沦陷了,就是写作间隙都留出一段时间给回味一下他的笑脸,就是吃个早餐都还幻想一下他买早餐时候的样子。他工作时候认真的样子都叫我痴迷,一脸花痴样儿的偷偷打量着他,就连我给写的废寝忘食的时候他跟我发脾气硬让我吃饭的样子都让我觉着他举手投足间帅气无比。
但我就不答应他要跟他一块儿,他挺郁闷,“就我这样的攻势就是块石头也该软了啊,您这金刚石做的还是陨石造的,给个信儿,好歹缩短一下战斗时间啊。”
“不急不急,等本姑娘考察完毕一定给你答复。哎你这什么态度嗯,嫌我磨叽了是不?您撤退啊,谁拦着你了。”
他赶紧给我按摩血液不循环的手脚,“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吃的死死的。”
“我没绑你手绑你脚吧?”
“我自个儿绑自己手脚呢。总有一天我会给你吃的死死的。”
这话简直成了他口头禅,结果他司机听到了很不耐烦,“林先生,你早给吃的死死的了。”
他面如磐石,我笑如偷鸡。
然后他也傻乐,“早该这表情了,比那太后表情平易近人多了。”
我原想着就这么吊着他胃口,男人嘛,就是个孩子,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知道珍惜,
等新鲜劲儿一过就当自个儿太上皇了,我可不想罩上保鲜膜给他欣喜。可徐因一通电话让我改变主意了。
那电话还是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们两的职业都活活把人逼成了夜猫子。我把林左扬的门锤的像鼓。
“美人儿,要来伺寝啊?进来进来,让朕好好疼你。”他话虽然□□,可人像少了骨头,软绵绵的,挨着门板,眼睛都没睁得开。可想而知色乃此人天性也。
“那是后话,我跟你说啊,没那么便宜的事儿。我告诉你啊,你们家的境况我也了解的比较透彻了,也不要求你给弄个宝马啊劳斯莱斯车队什么的,你现在就给我去买玫瑰N朵,给我上一满汉全席,再通知我俩共同认识的人,当着他们的面儿跟我表白。”
“这么快?”他给惊醒了,“咱证儿都还没领呢。”
“谁跟你说我要嫁你了?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你要做到了我答应跟你一块儿。”
“那咱再打点儿折?”
“给脸不要脸。”
“不是,”他急了,“您当所有人都是您呢,花店菜市都还没开门呢三更半夜的。这事儿咱明天办成不?”
我想了一下,徐因是后天下午才到的,成。点头。
“那咱再大点儿折?”
“你你你你不想趁早给我撤了啊。还蹬鼻子上脸了啊。”
“祖宗哎,”他感觉握住我双手,跟他胸前放着。
这算是□□啊这是明目张胆的,他的确有裸睡的习惯,不过是裸着上半身,这会儿就一小裤头那儿遮着,精瘦健壮的胸膛晃得我口干舌燥。眼都没敢往下看,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少儿不宜。
“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我一把弹开,“你你你你少诬陷人啊。”
“我说咱能不能等结婚的时候再请那么多人呢,就现在的形势,法定节假日都不一定放假呢,大家工作都那么忙。咱能就只有咱两个么?”
“…………”
“以后出去见着朋友见着哥们还能不介绍么,我媳妇儿哪。”
“别的都可以省略,但必须当着因姐的面儿。”
“你…………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但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咱总不能没名没实的就这么耗着啊。”
“这不用担心,她后天就回来。嘿嘿。”
他哭笑不得,“感情你答应我就是为着这?吃醋了?”
“美的你,我是看你没人要,怕你爸妈要遗恨终生。勉为其难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