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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四十章 翁婿君臣间的内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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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丈,皇后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竟然建议朕宠幸其他宫妃,这……似乎于情于理都讲不通啊。”

“老臣一向舍己为人。”

“国丈言重了。”

顾瑀满面忧愤,重重叹息,道:“老臣何尝不想要自己的女儿独宠椒房,但是老臣始终记得自己是大齐的臣子,老臣甘愿为了先皇、为了皇上、为了大齐,抛头颅洒狗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更何况一个女儿得宠与否乎。”

姬修远闭眼,“国丈洒狗血的能力有目共睹。”

“因此,老臣恳请皇上以大齐的万年基业为重,使后宫雨露均沾,早日立储。”

“朕早日立储与国丈又有何好处?”

“老臣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大齐的皇位后继有人。”

“国丈……你果然是我大齐的忠臣。只是朕想问,国丈当初是如何说服先皇的?莫不是同一套说辞?”

“说服先皇什么?”

对于顾瑀的拽着明白装糊涂,姬修远再熟悉不过了。以往他乐得也装糊涂,在抓不到人家任何把柄之前,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无异于自取灭亡。但是现在不同,现在有了顾锦年。如果不能阻止自己动心,那么就在动心的最初弄清楚一切吧,之后,或划清界限或一往情深。不论是哪一种,都好过如现在这般一边猜忌一边陷落,内耗到精疲力竭。

自从十岁登基那日起,他就告诉自己,姬修远首先是一个帝王,其次才是一个男人。他做不到抛却家国天下去成就一段爱情,能做的唯有在此刻开门见山直面真相。所以,他问:“先皇的两道遗旨拟得莫名其妙,究竟是何原因先皇愿意让顾家如此占尽便宜?”

“皇上如此可就难为老臣了,先皇的想法老臣如何能够得知。”

“密信在你的手中被隐藏了这么多年,既然是先皇的旨意,为何你迟迟不呈于朕?若是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却又为何在前年拿出来交与太后?”

“这个,老臣原只想将遗旨做个纪念的,可是,哎,女儿大了却嫁不出去,怎一个愁字了得!皇上要体谅老臣家有剩女的苦处啊。”

姬修远紧蹙双眉,“国丈,你我既是君臣又是翁婿,今日你我坐在一处只因我们中间有一个女子相牵连,对于顾家、顾家那突如其来的财富以及其他,嗯,很多其他……”

“哎呦,哎呦,皇上,老臣,老臣忽觉腹痛难忍,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望皇上恩准老臣告假,哎呦……”顾瑀猫腰捂着肚子,整张脸拧成了包子褶。

姬修远无动于衷,“这些话,朕只说一次,错过今日,朕不会再给你机会说。”

顾瑀收敛神情,坐直身子,“皇上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些?”

姬修远扭头望向窗外,缓缓说道:“若是你做过什么有悖人臣本分的事,那么今日说出来便是给皇后留了一条生路,若是确然另有隐情,那么……”

顾瑀笑道,“皇上可是答应过永不废后的,已经立书为证,莫非皇上要反悔?”

“永不废后,朕不会反悔。”姬修远看着顾瑀露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容,“皇后自然永远都是皇后,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后。”

顾瑀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君臣在沉默中对峙着……

日暮时分,御书房中的光亮有一些淡淡的灰,阴郁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的面容。顾瑀微低着头,仿似在对着空气说:“皇上当真不会顾念一下和皇后的情意?当真不会顾念长公主对顾海楼的心思?当真不会在意太后娘娘是否伤心?”

没有一刻的犹豫,不带一丝动摇,姬修远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坚定,“不会。与大齐的万载江山相较,与天下的苍生安乐相较,这些不过是朕一家的愁苦忧思,何足道哉。”

顾瑀冷笑连连,“听到皇上如此说,洛元帅应该会相当高兴,目前朝中能够与他相抗衡的就唯有顾家,若是皇上将顾家处置了,皇上的帝位亦是危矣,莫要忘了唇亡齿寒。”

姬修远面沉似水,“这么说,国丈是承认做了有悖臣子本分的事了?”

“就算是吧。”

明明心中早有准备,可是姬修远仍旧感觉到了自己双手在一瞬间冰冷僵硬。闭了闭眼睛,他沉声道:“朕知道了。国丈请回吧。”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顾家?如何对待皇后?”

姬修远冰冷的手指覆上前额,许久才说,“先告诉朕你做了什么。”

顾瑀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老臣也算是命犯欺君了,还请皇上法外开恩,呜呜呜……”

姬修远沉默半日,起身亲自将所有门窗都掩上,背对着顾瑀站直身体,说:“朕,明日会安排皇后到慈云庵斋戒半月,后面的事要怎么做,朕想,国丈至少能有数十种方法来将皇后妥当安置。朕只知道日后这世上再不会有顾锦年这个人了。”

顾瑀的哭声窒住。

姬修远继续说:“做完这件事之后,你,自行了断吧。顾海楼如何,就看他自己了。”

顾瑀的哭声比刚才来得更加猛烈了,姬修远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却仿佛亟不可待地要奔到凤栖宫。

奔去做什么?他问自己。

只为了多看一眼吧,他这样回答自己。

顾瑀的哭声继续不间断地传入耳中,间歇吐出断断续续的话,“先皇啊,老、老臣……错了,老臣……确实错了,……老臣奉旨拿了国库的银子去做生意,又将赚来的钱存入自家的银号里吃利息,老臣……错了,不该贪那点财,虽然银号是用顾家自己的银子开的,虽然利息也没多少,可是,呜呜呜,老臣确实欺君了……”

姬修远猛然转身,逼近两步,“你说什么?”

顾瑀用一只衣袖遮着脸,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用蜜蜡封口的小金筒,一根手指粗细,一掌长短。姬修远揭开蜜蜡,由里面抽出一块澄黄的绢布,这样的绢布他很熟悉,那是每一次他颁布圣旨时所用的。展开,上面密密麻麻数十言,正是先皇亲笔且有玉玺为印。“先皇让你那国库的银两去做生意?”

顾瑀依旧用宽大的衣袖遮挡着脸,“是命臣似吞国库银两去做生意,私吞。”

对于顾瑀如此刻意强调“私吞”二字,姬修远表示很不能理解。

顾瑀又说,“不私吞怎么能够让洛元帅放松警惕,得以在他的监视下生存下去?不私吞又怎么能够和洛元帅做交易,让他以为顾家不过就是贪财之徒?”

想起去岁自己生病之时,与皇后对话的那个场景,快速的加官进爵与突然的暴富,其时正值先皇病卧不起,随后便是顾家生意越做越大,与洛元帅和平共处,安然无事十年之久。所有的这一切原来都是先皇早就布好的一个局?疑惑的眼神再次看向顾瑀,“先皇为何要这样做?如若国库充盈,那朕……”话音中断,半晌后,他才缓缓道:“那朕也就活不到今日了。”

“可不说的就是。先皇英明就英明在此。”顾瑀双掌相击,露出一脸得意的笑。

看着国丈那张干净得找不到半点泪痕的脸,姬修远忽然觉得很庆幸,庆幸这人是忠于先皇忠于大齐的,否则……他笑笑,不敢再想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何此事国丈又是藏着掖着不早些说?”

顾瑀摇头苦笑,“先皇有旨,皇上若是不能做一个真正的帝王该做的抉择和行为,这笔钱拿着也不过就是更快亡国罢了。”

“那么,朕通过了刚刚的测试?”

“哎,”顾瑀重重叹了口气,样子很遗憾,“其实,老臣原本是特意为皇上设计了一个名为‘天龙闯天关’的测试,分别分为:笔试、口试、实操演练、综合评定以及论文答辩。现在看来,竟然不能都用上。”

“不能都用上?朕一个都不用。”

“可怜老臣呕心沥血设计的这个测试啊,以为能不负先皇所托,可是,皇上竟然不允,老臣死后都不敢见先皇了,有愧啊!即便见了也是要如实说的,说了先皇只怕要怪罪皇上不孝,皇上若是……”

“行了,行了行了,朕懂了,国丈,你要什么你直说吧。”

顾瑀呵呵一乐,“关于立储什么的,呵呵……”用手肘撞撞姬修远,“皇上,你懂的。”

点头,姬修远笑道:“朕懂的。”亲自俯身扶起坐在地上的国丈,姬修远命人给国丈端茶送水,为国丈捶腰捏背,同时又吩咐人去拿上国丈给的钥匙取账册来。

对于皇帝如此急不可耐地要看账册,顾瑀认为这是穷人乍福的一种表现形式,这些原本就该是皇家的钱对于穷了十来年的皇帝来说,无异于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顾瑀觉得,就算是皇帝待会儿抱着那些账册流着口水傻乐上一整天他都不会感到惊讶的。

见到满满两大箱账册的时候,皇帝真的乐了,抱着几本四指厚的账册翻看了一会儿他也确实傻乐了,但是,只过了片刻,顾瑀竟然惊讶了,惊讶得喷茶了。因为他听到皇帝问了一个问题,那个问题是——这么多年顾家到底得了多少银子的利息?

顾瑀咳嗽了半晌,见皇帝依然眼神烁烁放光地盯着他不放,他只得敷衍道:“哪有多少,那有多少,小钱啊小钱,都是不值得提的小钱。”

抖着手中的账册,姬修远眯了眯眼睛,笑道:“国丈,小钱啊?”

顾瑀低头喝茶。

继续抖账册,姬修远乜斜着眼睛,“欺君之罪啊?”

顾瑀啃点心。

姬修远将账册摔倒桌面上,“那就按之前朕说的办吧。皇后消失掉,你给朕自行了断,顾海楼,哼哼……”

顾瑀使劲吞下嘴里的点心,“皇上,你想要什么你也直说。”

姬修远走到顾瑀身侧坐下,贴近他的身侧轻声说:“告诉朕皇后的过往,所有的过往。”

“要不老臣还是继续说说关于论女人不能没有压力、没有竞争这件事吧。”

“国丈……”

“皇上,过往都过了,还提它作甚?”

“国丈如果不想说,就算了。反正立储什么的,哎,你也懂的。”

顾瑀点头,“懂,很懂。不过,呃……”沉吟半晌,顾瑀还是同意了,夫妻之间曾近了解也是好的,难道皇帝有心。不想,才答应了这个条件,姬修远的另一个条件就又提出来了,帮他赢得顾锦年的心。

对于这个条件,顾瑀不大认同,“皇上,心不心的都是浮云,快速生出个太子才是要紧。”

姬修远又笑了,“国丈,上了年纪的人记性真的是不好啊。”指了指那两大箱账册,“利息……”

顾瑀准备运用他生意人的精明头脑进行对抗,“皇上,虽说是老臣存了皇家的银子在自家的银号里是不对,可是那些……”

姬修远借口道:“那些存进去的银子都是有利息的,那些利息照例也是属于朕的。国丈,两条路你选,要么,拿了朕的给朕送回来,吃了朕的给朕吐出来;要么,告诉朕如何收服皇后的心。”

顾瑀的眼珠在眼眶中骨碌碌地转了几圈,要从他口袋里把银子往外掏,这么让他心疼又肉疼的事他可不干,望着那两箱子账本叹气,让他一下子掏出那么多银子,他一定会疼痛而死的。所以,国丈最终的决定是,保存他最根本的生命力——银子,女儿么,就由她去吧。

于是,顾瑀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一并送上了他的计策,“话说,女人就不能没有压力,人无压力轻飘飘,女人尤甚。没有失去过,人也不会知道自己拥有的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女人尤甚。人若没有竞争就不会产生‘一定要’的动力,没有这个动力就不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女人尤甚。”

“国丈……”姬修远隐忍地低声提醒。

“哦,咳咳,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请皇上自由地宠幸其他嫔妃吧,让皇后的嫉妒之火燃烧吧,让后宫的狂风骤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国丈,你刚刚对朕那番测试莫非真的只是为了完成先皇的嘱托,而不是为了探明朕对皇后的心意?朕还以为你有多么宝贝你这个女儿,竟然是朕会错意了吗?”姬修远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这老丈人异于常人的说法。

顾瑀嘿嘿一笑,“皇上,咱做笔生意再立个协约吧。”

虽然今日皇帝的表现让顾瑀有些惊讶,但是顾老爷子再一次用自己的行为应证了那句颠覆不破的真理——姜还是老的辣!

协约的内容是由顾瑀口述,皇帝笔录下来的。顾瑀是这么说的:“第一条,皇帝陛下只能与各宫嫔妃做戏玩乐,括弧,做戏玩乐的标准不包括任何肢体接触,也不包括夜间娱乐项目。括弧结束。”

看了看姬修远没有做出反对的表达,顾瑀接着说:“第二条,若有违法其中任何一点,皇家的生意根据按皇帝违规程度进行比例分割,顾瑀将得到分割后的比例。”

“诶,这……”

“皇上,老臣知道皇上是不会违规的,因此这条还不是形同虚设吗,皇上何必紧张。继续,咱们继续。”他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第三条,本协约解释权归属顾瑀所有。第四条,若双方在执行过程中产生异议,请参照第三条。第五条,双方不得违反第四条。”

姬修远扔下笔,“朕只知道一条——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国丈你是想逼着朕……”

“不想。”顾瑀这话倒是说得斩钉截铁。

“那就告诉朕该怎么做。”

“呵呵,这有何难,皇上只管尽情想了就是了,皇后啊,断则五日,长不出半月,一定会在后宫搅起腥风血雨。”

姬修远错愕,顾瑀连忙解释,“老臣只是在运用夸张这个修辞形式,皇上莫惊。”

“可是国丈为何能如此笃定?”

顾瑀搓着下巴上那一撮被他修建得格外有型的小胡子,神秘兮兮地道:“这就要说道皇后的过往了,容老臣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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