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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摆疑阵将军瞒真相 观天象道长识通灵(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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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浸染在朱楼画阁间,像泼了墨一般。

王熙凤推开门,手莫名地抖了一下。

坐在棋案边的那人,正神情专注地下着棋,全然不抬头。他的一只手优雅地搭在案沿上,手边,便是一把长剑,那剑上本佩着明黄色的剑穗,此刻,却被取了下来。

文剑挂穗,武剑则无。这文剑变了武剑,想是主人已然动了杀心。

王熙凤走进去,在那人跟前单膝跪下:“主人,属下办事不力,愿领罪受罚。”

那人看也不看,淡淡地问:“密信在哪里?”

王熙凤顿了一声,道:“被虞岱林夺了去。”

那人手停住,嘴边斜勾,冷笑道:“堂堂指挥都使竟然斗不过一个书生,真是滑稽。”

王熙凤抬头,眼中目光沉定:“必要时,我会揽下所有罪名,然后自行了断,以死护主。”

“哈哈哈哈……”那人仰首狂笑,站起来,窗外的月光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他转头,笑声突然缓下来,轻语道,“你是我最好的棋,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您太抬举我了,王爷。”王熙凤自嘲地笑,“我不过是你的鹰犬,你叫我咬人,我就咬人,你叫我狩猎,我就狩猎。”

“说得好!”那人走下来,明灯投照他整个人,临风玉树,风姿绰约,正是金陵北静王——朱水溶!

这时,水溶负手站立,俯身看王熙凤,沉沉道:“现在,我叫你去杀了虞岱林。”

王熙凤摇头:“我做不了。”

“你敢违逆我?”水溶怒道,一手按在剑上。

王熙凤面不改色:“我不想再做昧良心的事。”

“良心?良心是什么东西?是金银财宝,还是权利地位?”水溶挑眉冷嘲,“若你不昧着良心做事,会坐上指挥都使的位子吗?”

王熙凤闭上眼睛,沙哑地说:“我对不起元春大哥。他是英雄,又是兄长,害死英雄,是我不仁,害死兄长,是我不义,我做尽了不仁不义之事,这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水溶冷冷道:“你后悔了?”

“没有。十年前,从你给我一碗饭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拿命来报答你。没有你的那碗饭,我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我的命是你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水溶哑言,手不自觉地收回来。

“王爷,当年你施舍时,只是出于好心吧,一个可以把自己的食物送给乞丐吃的人,不会是坏人。”王熙凤站起来,转身慢慢地往外走,嘴中喃喃自语,“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就算,你当我是一条狗……”

水溶愣了愣,忽然回身,一把推掉案上的棋盘,棋子纷纷下落,他嘶吼道:“我不需要朋友!”他向里走,掀开明黄色的纱帐,内室烟气撩绕,他望着龛上的玉,兀自道:“我有通灵宝玉,天会助我!甄家已垮,太子势力削弱大半,他日被废,皇位的继任非我莫属。”

水溶说着,狰狞地笑起来:“龙椅上的天子都是孤家寡人,我要什么朋友?”

一阵脚步,在门外窸窣地响。水溶警觉地回头,几步迈出去:“谁?”

有人立于朗月下,躬身道:“王爷,是司剑。”

水溶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尤司剑道:“入了四更,属下过来巡查,这是王爷您吩咐过的。”

“以后不必巡查。”水溶摆手,“今后你就去门房看门,不要在我身边了。”

尤司剑跪下去:“王爷既然不再信任司剑,何不把我赶出去,这样不是更安心吗?”

水溶审视他:“你想走?”

尤司剑回答:“属下并不想背叛王爷,只是有自知之明,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水溶饶有深意地笑:“你跟本王这么久,应该了解我的脾气,这北静王府的大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出去的。”

“知道。”尤司剑眉间一片朗然,抬头说,“司剑在王爷身边当了五年的侍卫,右手持剑护卫王爷,以后不能再护主,司剑也不再用右手。”他说完,左手抬掌,用力击在右臂上。

啪——

骨断的声音震动耳膜,水溶恼怒地转头:“滚,快滚!”

“谢王爷成全。”尤司剑咬着牙叩头,向水溶磕了三下。

踉踉跄跄地脚步离去,渐渐听不见了。水溶转过身,看着地上的血迹,骂道:“蠢材,都是蠢材!”

他走了几步,烦躁地喊:“来人,来人!”

院外脚步涌动,一群侍卫跑过来,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水溶不说话,那一刹,他突然感到了孤独。

五更。

茗烟坐在窗下给宝玉补衣服,不防窗外突然传来“笃笃”的敲击声,茗烟放下手里的女红,侧耳倾听,三长两短,不由喜上眉梢,快步往窗边走去,一边走一边还说:“司剑哥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啊!”

只见尤司剑咬着牙,奄奄一息地趴在窗棂上,右手的袖子被血浸得透湿,正往下滴着,在地上砸开一个个小血花。

茗烟捂着嘴不敢叫出声,赶忙开了门,把尤司剑扶了进来,却看着他手足无措。

尤司剑坐在床沿,强撑着说:“不、不碍事,你去找块布,帮我包扎一下。”

茗烟快速地点头,四下环视屋中,口中喃喃着“布、布……”,翻了半天没找着合适的,索性从自己一条裙子上扯了一条下来,急急地过来,帮尤司剑将伤口包上,一边包一边哭:“司剑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遇到坏人了吗?”

“别哭!”尤司剑一见茗烟的眼泪,顿时急了,左手赶紧上去,帮她擦掉眼泪,柔声道,“咱们该高兴才是呢,茗烟,我离开了北静王府,我自由了,可以带你走了。”

“可是,为什么……”茗烟又喜又忧,指着尤司剑不自然扭曲的右手臂说不出话来。

尤司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北静王府,我不留下点东西,当真是出不来的。”

茗烟抱着尤司剑放声大哭:“你为了我,是为了我……”尤司剑笑着,轻轻抚她的背:“别难过,没了右手,我还有左手啊,一样能顶天立地。”他安慰了茗烟一会儿,又拉住她的手,说:“你去把虞大人和宝玉小姐请过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茗烟点点头,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又拉被子给尤司剑盖好,才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虞岱林和宝玉进来了。

宝玉推开门,一见尤司剑,大惊失色地问:“这、这是怎么了?”一旁的虞岱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过尤司剑的左手臂把脉,查看过伤势后,又让茗烟去他书房,取了些金创药过来,给尤司剑敷上,再用纱布厚厚包了一层,这才说道:“断骨难续,除此之外,尤侍卫只是皮肉伤,只要注意伤口清洁,莫要感染,就无大碍。”

尤司剑摇头:“我已经不是侍卫了。”宝玉和虞岱林正疑惑,尤司剑起身,扑通一下跪倒在两人面前,当头便拜,两人赶紧上前扶他,他却一动不动,双目炯炯,看着两人道:“虞大人,宝玉小姐,司剑这一跪,是为了两件事。”

宝玉和虞岱林知他必有大事相商才会如此郑重,便不再扶他,但都蹲低了身子,听尤司剑讲。

“第一件,我离开了北静王府,要带茗烟远离这是非之地,相伴天涯。”

宝玉点头道:“我一直在等你来向我讨茗烟,你终于来了,太好了!”她抬头看着站在尤司剑身边的茗烟,欣慰地笑。

“第二件……”他犹豫了一下,又重重给宝玉和虞岱林磕了个响头,“我家王爷对虞大人,对宝玉小姐,对甄家多有得罪,希望二位不要见怪。王爷对司剑不薄,若……若有朝一日他失势获罪,还希望二位看在司剑的薄面上,替王爷求个情,饶他不死。司剑知情不报,害得甄家和二位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都废了你一只手臂了,你还替他说话!”茗烟气急,不由喊出声来。

宝玉看了茗烟一眼,示意她不要急,又扶起尤司剑,让他坐在椅上,叹气道:“你也是忠心为主,我们不怪你。”宝玉怅然,怀疑水溶是幕后主谋的时候,她的脑中一片混沌,仿佛盘古开天之处,这世界杂糅在一处,分不清黑白。她想起水溶温柔的笑,想起他说他娘时候那种深沉的爱和尊敬,想起他带她骑马时候的那种洒脱,也想起他面对她时的温柔和宠溺。她不是没有感受到,现在的水溶,已经不再是当初在雪中梅林遇见时候的水溶了。只是她不知道,究竟是水溶在变,还是她在变。她不相信水溶是丧心病狂的坏人,但事实一桩桩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信,何况,是她自己猜出了事件的主谋,是不是在她的心里,也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水溶呢?

宝玉想做鸵鸟,想做蜗牛,把脑袋埋进厚厚的沙土或者壳里面,就不用再理会这世间的纷争了。可是那又怎样,除非她死了,否则,她始终还是要探出头来。到时候,那些纷扰,还是会如洪水一般涌过来,将她淹没。她奋力地挣扎,用力地寻找一根救命稻草,那时,有人对她说:“宝玉,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们就找出真相吧!”是那个人的一句话,重新唤回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看着他的眼晴,就仿佛沉浸入沁凉的湖水,那么安宁。

所以此时,尤司剑说出那些隐匿的事实时,她才能如此淡定自然。因为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那个人,一定会永远都站在她身边。宝玉转过头去,虞岱林的目光恰恰等在了那里,接触时,不用言语,自知其意。

带鱼,我们来,找出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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