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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再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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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没有了闹洞房的兴致,便和小菲告辞准备回家睡觉,正好阿欣也因路途劳累要回去休息,小菲便提议由他送我回家。所以,现在,我坐在他的车上。

最后一次见面是2000年的4月吧,那一次是我去寻他,我在他们学校所在的无锡呆了两天,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好久没见了!”我说。

“是啊,两年了。”

“听说你去了加拿大。”

也曾在心里千百次想象过,不见他的日子他在干吗?也许大学毕业之后便留在无锡了,安份地工作;也许会回到家乡,继承他父母的事业;也许会到上海这种大都市来吧,这是我最自私的想法了,因为那里有我。只是千百万的想法中,单单没有想到他会飞去了千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想想都觉得很遥远。

“是啊,毕业后就去了,大概是2000年7月份吧。父母再三强调要我再进修,就去了,再一年就毕业了。”从侧面看,他依旧是那么漂亮,令我迷醉。

他一直是那么迷人,在我众多的男友中他最为好看,也最为富有,以致于直到现在我仍不明白,当初为何会放弃他,英俊多金,性格温和,无不良嗜好,这样梦中情人式的人物,我还好什么不可满足的,就是为了当年所谓的爱情梦想吗?如今想来真是幼稚得可笑,还有点后悔呢,悔不该当初见异思迁。如果能够重来,我会……只是人生永远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2000年7月吗?在那次见面后第三个月吗?他竟没有和我说。他又何必和我说呢?到底成为陌路人了。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我佯装不经意地问,其实是想问他打不打算回国。想些什么呢,就算他打算回国又如何,不回又怎样?我和他早已成为八百年前的旧人了。

“看情况吧,国内的现状你也知道,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不要回来了吧。我有个同学去英国留学一年,回来之后觉得差距太大了,一心想着有机会再出去呢。国外的生活终究要比国内高上一个档次,环境也好。”我状似热情正义却百分之百口似心非地说。哎,我这虚伪的性格是永远不能改了。其实我是想他回国的,回国或许还有机会见上几面,如果留在国外,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了,加拿大也许是我这一生是都法涉足的地盘。

“说的也是,不过世事无绝对啊。只能到时候说了。”他微笑。

“听说你女朋友也在加拿大。”沉默了许久我又开口。这个是听小菲说的——“他和女朋友一起去了美国读书,双方家境都不错,两人在外面赁房而居,生活应该过得很惬意”,当时她这样和我说。我假装顺耳听听的样子,没有再追问。回去之后,我寻遍了所有的校友录,找到他的电子信箱,发了不止一封信给他,才知道他其实是去的加拿大,也的确有个同行的女友。

“是啊,是大学时的同学。一起去加拿大的。”他还是微笑。

我觉得有点刺眼,心情也恶劣起来。

“听说家境不错。”我有点冷冷地说。

“还好。她父母是做建材生意的。”

“那样才叫门当户对是吧。”我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

他惊讶地看着我,旋即又回复平静:“没有什么门当户对的说法。”

我是怎么了,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的。早该不在乎了,最早提出分手的也是我,为什么还要用这种责难的语调,仿佛一切是他的错,其实该承担责任的是我,不是吗?

“开个玩笑。”我说,又神经质地笑了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能让你动心的该是个怎样的女生呢?”我假装俏皮地问。

“很普通,有点可爱。”他似乎有点不想继续,很快转移了话题,“你家还是老地方吗?我送你回去。”

可爱?很好的一个形容词,每个和我交往的男人都用这个词形容过我的,当初他是怎样看我的?可爱?原来她也和我有共同点呢,是因为我可爱所以她可爱的吗?于是我不死心地又问,“看来你很喜欢她罗?”

“可能吧。”他不置可否。

“怎么这么云淡风轻的,应该是强烈的相爱才会在一起的啊,如果没有那种感觉的话,为什么要在一起呢?”佯装的轻松,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可爱吧。

他猛一个刹车,我一个踉跄,转头正想责问他,却发现他正盯着我看,开口却不再温和,而是有点冰冷的声音:“是为了责任,我想,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我先送你回家。”

我想,他说的是对的,所以我静坐在座位上,任由他开到天涯海角,我们不再交谈,再无语言。

他是对的,如果要评定世上最无责任感的女人,我想那个人肯定就是我。因为我是最水性杨花,最容易见异思迁的女人了。只要有人对我好,对我说他爱我爱得一蹋糊涂,我便会爱上他了,所以我从懂事开始就一直不停地在爱了,没有青黄不接,一天24小时,全年无休。所以我甩了不知多少个男人,只因为我遇上了新的、令我感动的男人。所以我对分手的男人毫无留恋。却只有他——阿欣,也许是因为他是我的初恋,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只是和我谈情说爱,却从来没有拉过我的手、没有吻过我的唇、没有和我□□的男生,就是因为这份遗憾吧,因为这份残缺,我对他,念念不忘。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青梅。

“这城,变化很大。”在小城里兜了不知多少个圈,他终于开口了。

“已经很多年了,当然变化大了。”

“我竟然真的找不到你家了。”他好象已经恢复了平静,也不再冷言相对。

不知不觉中,车竟拐入我们高中时就读的省X中那条大道,也是我和阿欣在最无忧无虑那段岁月中晨昏相伴的那条大道。于是我暗暗作了一个决定。

“你不用找了。”我压制住内心的激荡,口气平静地说。

“嗯?”他放慢车速。

“我们家的房子早拆了,我父母去乡下住,所以我本来打算今天住宾馆的。”怕他打断,我一口气说完。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我送你去宾馆。”

“不上去坐坐了吗?”开了房间,我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不用了。”他生疏而礼貌。

“急着回去见女友吗?”

“也不是,她这次没有和我一起回来。我是因为小菲结婚才回来的,没几天就回去了。难得回来,想多陪陪父母。”

“上去坐坐吧,十多年朋友了,想多聊一会也不可以吗?”我拿出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媚态。

“不用了。”

“就几分钟。”我捂住他的嘴,拉起他的手,轻拖着他。

他微微挣扎了一下,也就顺了我了。

“你坐,我先洗个澡。”在他身后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一进房我就立刻像风一样刮进浴室,没有给他任何回绝的机会。

洗好澡,我立在镜前,一具美丽的女性胴体,我知道我是美的,尤其是在不着片缕时,仿佛从骨子里透出的纯真往往让男人如痴如醉,尽管我的内心□□无比。比如此刻,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诱惑那个坐在外面的男人。

披上浴袍,好似披上战袍,对着镜,我理了理头发,故意落下几缕,很性感,我满意地推开浴室的门。

他坐在床沿,电视开了,在播新闻,我慢慢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他一脸愕然,我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在看电视吗?”我柔声问。

“嗯,你要休息了吗?那我回去了。”他的声音沙哑而有点颤抖。

“再陪陪我吧。”我上身贴了上去,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不了,我回去了。”他推开我,站起来,朝房门走去。

“不要。”我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不要走,今晚陪我,好吗?”

他粗鲁地拉开我的手,将我推到床上,手劲之大令我痛得皱眉。

“你永远学不会自爱这两个字吗?”他恶狠狠地说。

“别走。”我再次扑上去,“只要一晚,好吗?我知道你不属于我,我也不要求你属于我,我只要你陪我一晚。”

他转身,掰开我的手臂,手指轻触我的眼角,“鳄鱼的眼泪吗?”

眼泪?我愕然发现自己竟流泪了,这样也好,他应该更不忍拒绝了。

“留下好吗?”我哀求。

“个性一点都没变啊,”他冷笑着,“还有更嚣张跋扈的倾向。”

“就一晚。”我又哀求。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不会再喜欢你。”他很冷漠。

有刹那的心痛,但我很快恢复,“我知道,我不要求你喜欢我,我只求你今晚——爱我。”

“这还是你吗?你不是一向都很骄傲?”他用手指钳住我的下巴,托起我的脸,“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满脸泪水,这不象你啊。只是为了骗我和你上床吗?”

受伤的感觉,忽然觉得眼前的他很陌生,从来没在他的脸上见过如此狰狞的表情,好似要将我挫骨扬灰。

“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当年离开你?”不假思索的话冲出口。

“原谅?你在乎这个吗?”他咬牙切齿,“你会在乎这个?良心发现了吗?不,我从来没责怪过你。”

我心中狂喜。

“我只怪我自己,有眼无珠看上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

我呆住。

“想和我□□吗?”他将我扔上床,扯去我身上的浴巾,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他用力扯去领带,拉开衬衫,飞溅的钮扣打得我脸发痛。下一刻他压了上来。

“想要我?给你。”他眼中布满血丝,是欲望或是愤怒,那是我从来未见识过的阿欣。

“我给你想要的,你也给我我想要的,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今天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

他猛烈地进入我,犹如复仇天使用他的复仇之剑将我撕裂,剧烈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

原来他这么恨我,我无意识地随他上下律动,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端详着眼前的男人,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熟悉的唇,组合起来却是陌生的表情,这就是我想要的吗?是的,我想要的只是个结局,一个句号,一个结束。我想要我的青梅瓜熟蒂落。

我用力搂住他,拉下他的头,疯狂地吻他,泪肆虐地流。是的,只要今晚,也只有今晚,今晚我终于彻底地、完全地拥有他了。我哭着、笑着、哀求着,我到达了天堂。

清晨第一缕阳光侵入我的睡梦,我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下一刻记忆如流水漫入我的头脑,哦,我为我的初恋划上了完美的句点。

略一翻身,浑身酸痛,虽不是第一次,却比第一次还累呢,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已不知道,他真是个热情的人,夜里他要了我好几次,我都几乎招架不住了。没想到外表冷静的他,也有如此狂野的时候。

只是今后不会再有交集了吧。想到此我竟有点惋惜。

不过人不该太贪心,我该满足了,我已经偷得一段开心了。

“今天就回去了吗?”小菲永远是无忧无虑,只需考虑简单的喜恶。对她而言,是无所谓爱情的,因为她的所得永远比付出多。

“是啊,我是请假来的,谁叫你小姐结婚不挑长假,只看黄历的呢。”我懒洋洋地提不起劲来。也许是昨天热情过了头,透支了。

“正好阿欣也今天回上海,你们一起走啊,还好有个伴。”小菲无心快语,浑然不知已点燃了火药库。

我瞟了一眼房间另一头沙发上的男人,自我进来他便是那样子,视我为洪水猛兽。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来了,打个电话敷衍了事了。

“不用了吧。”我慢悠悠地说,“男朋友说好到车站接我,见着了可不好了。”偷看他的表情,好象松了口气的样子,和我在一起真的那么难受?昨天晚上他可不是这样。

“不过,阿欣的俊模样真的令人难以拒绝啊。”我坏心地说。

他一僵。

“是啊,我家的阿欣是最英俊的了。”小菲俯身过来,压低声音,“原来不是该属于你的吗?你是活该啊。”

“呵呵,”我干笑两声,站起身子,“我先走了。”

“我也要走了。”那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

“真是的,来没几分钟就要走了,嫁出去了就真的没有人疼了吗?”小菲气呼呼地说。

“有老公疼还不够吗?”我拧了拧她的脸,“不要太贪心哦。”

她羞涩地笑了。

“不要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一前一后离开小菲家,前后没人,他说。

“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还有谁?”

“司先生,昨天我有见过你吗?”我慢吞吞地说。

“你?!”

“司先生是国之栋梁,出国深造过,又是大富之家,怎么会和我们这种小市民搭上什么关系,恐怕以后也不会见面了吧,那就此做生死永别吧。”说完我转身要离开。

“想问你一个问题。”他唤住我。

“什么?”我止步但没有回头。

“为什么会和郭子恒分开?”他徐徐开口。

这个问题,这种问题,现在开口有何意义?如果三年前,如果时光转回三年前,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有太多女朋友了。”如今的我只能笑答,“他总是对我说,他最爱我;我对他说,我不要最爱,我要唯一,我金鱼只能是唯一。”然后离开。

我,金鱼,从来都不是没人要的女人,圆了一个梦,再圆下一个梦,但我也知道,他——阿欣,永远是我最圆最甜的梦。

别了,阿欣!别了,我的初恋!别了,爱情!别了,我的青梅!

或许这种想法有点恬不知耻,但我自己认为,其实我是个很忠贞的女人。虽然我的男朋友多得如过江鲤鱼,可我从来不花心,我只是多情。花心和多情的区别在于——花心的人会同时爱上很多人,多情的人在同一个时间只爱一个人,不过很容易爱上一个人,也很容易不爱一个人罢了。我便是个多情的人,我从来不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也不会同时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爱一个人就该是全心全意,不爱一个人也会是无情无义。

从小菲的婚礼回上海,我忽然觉得不爱我现在的男朋友了,所以马上和他分了手。而后,又觉得对那种男男女女的爱情游戏失了兴趣,便过起一个人的生活来。这在我开了情荳以来还是每一次撤了上家没有下家,所以,郭子恒一得到消息便来找我了。

“听说你和男朋友分手了?”

“是啊。”

“那么你现在是一个人吗?”他显得有点急躁。

“没错。”

“那么,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有很多人总是自以为是,以为一个人曾经爱过他便会一辈子都爱他了,即使伤过心也会淡化,重新回头也能和好如初。可惜事实并非如此,镜子破了是无法重圆的,即使看上去和原来一般,但裂痕是隐藏依旧的。结了痂的伤口,里面包的是盐。他真的以为可以重头来过吗?幼稚得可笑。

“那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当初我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当初我以为你不会离开我,你是那么爱我。我想,和别人只是玩玩而已,我没想到你真的会离开我。现在我每天醒来,睡去,想的都是你。你现在也只是一个人,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人世间的事有时真巧合得可笑,曾经我满心内疚地企求别人原谅我,现在又有人满心内疚地企求我原谅他,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其实一句原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陈年往事早已沉淀,不刻意提起还真的想不出来,哪还有功夫想什么谁错谁对呢?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原谅、忏悔的。其实不用求什么原谅,不来打扰我就已经开心得偷笑了。忽然间明白了,阿欣对我的观感,当时的他也是希望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的吧。

“一个原谅这么重要吗?”我慢条斯理地说,“再说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又何必翻出来再说呢。如果只是为了求个心安的话,那我就说——我原谅你了。怎么心里就会好受一些了吗?”

“我没有其它的意思,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机会。那么多年来,我真的一刻也没忘记过你,那么煎熬,那么痛苦,我只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让你活得更好的。”他不死心。

可真是个固执的人啊,当初我就是因为他所谓的痴情而选择他的,当初在我眼中的珍宝,如今看来倒是一文不值。

“那是不可能的。”我把玩着小指上的戒指,“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不想作任何的改变。”

“不尝试你怎么知道可不可能呢?不改变你怎么知道不会更好?给我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他仍试图说服我。

真不愧是学法律的,一招一式叫人有点招架不住,我觉得有点烦了。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走回头路的人。”我不高兴的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不会为你有任何改变的。”

“看在相识十多年的老朋友,又曾相爱的份上……”

“别说了,”我打断他,“你和我,不是朋友,相爱也是历史,认识十多年,充其量也只能称个老同学或老校友罢了。”

“可是我……”

“不用可是,我要走了。”

“你是因为害怕我再伤害你吗?”

他成功地挽留住我欲走的双腿。

“你真的以为事到如今,你还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吗?”

“金鱼,”他拉住我的手,“无论如何,我会等你,三十岁之前我一直等你,如果有一天你回心转意了,随时来找我。”

“好意心领了,”我拂开他的手,“给你一个忠告,珍惜眼前人。”我离开了。

男人有时就是那么贱,当我是他的眼前人时,苦苦哀求他,他却不珍惜,已经成为旧人了,却回头来苦苦哀求我,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何我爱的人他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他?那么我爱的人又在哪里呢?

其实我又何尝不和他一样,曾经那么伤害过阿欣的我,在多年的重逢后,也有一刹那想与他重新开始的啊,只是终究没能说出口。我毕竟是骄傲的,但我至少已完全拥有过他,不是吗?那一夜是我和他之间唯一的结合啊!

沉浮爱河那么多年,我想是时候好好休息一阵了。

有句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我从医院拿了尿检报告出来的时候,长叹人生的变化无常。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小菲的电话。

“我怀孕了。”小菲在电话的那头兴奋地说。

“是吗?”倒躺在沙发上,脚架在沙发背上,脑子充血,有点晕涨,“不是说好过两年再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怀上了?”

“本来我也想过两年再生的嘛,可是过了今年就没有什么好生肖了,明年是羊年,不好,再下来不是鸡就是猪的,要不就是狗,我婆婆叫我今年就生了,生个马仔好。早点生也好啊,身材容易恢复,再说了,生了又不要我带,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

“小菲,我们来指腹为婚好不好?”我有点恶作剧地算计着,阿欣和小菲是同一个外公,那么阿欣的孩子和小菲的孩子就是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了,果然不行呢。

“啊,你说什么?”她不解地说。

“我说,我们来指腹为婚好不好?我也怀孕了。”我重复,“不过,好象法律不允许呢。”

“什么?”她尖叫,“你怀孕了?”显然没听到重点。

“是啊,快两个月了。”我平静地说出下午医生给我下的诊断。

“可是,”她激动地叫,“你还没有结婚!”

“是啊,所以我要赶快在这几天内嫁出去了。”

“金鱼,你搞什么啊?”她不满,“哪有人随随便便嫁人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金鱼,作为朋友,有句话我想说,我想这些年你好象玩得有点过火了。”

沉默了许久,“哪里啊。我只是有点怕寂寞,有点点缺少爱而已吗。”

“金鱼。”

“嗯。”

“你是不是,还在怪阿欣啊。”她迟疑地说。

“什么话?”我大笑出泪水,“说到怪,应该是他怪我才对啊,是我先背叛他的啊。”

“可是,如果他当初主动一点,积极一点的话……”

“不要可是、当初了,那时候小嘛,哪里懂那么多啊。”

“可是,男孩子本来就该主动一点嘛。”

“要做妈了,不要再想烦心的事了,准备在家好好坐月子吧。”我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也对。”总算肯放我一马了,“不过,金鱼,孩子的爸爸是谁啊?”

“秘密!”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还有下周请你喝喜酒。”

挂了电话,我双目无焦地盯着开花板看了半天,看来要尽快结婚了,骨碌爬起身来,我拨了个电话给郭子恒。

“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

“那好。下周我和你结婚吧。具体情况我们再谈。”

煮一杯香茗,斜依在阳台的躺椅上,虽是秋夜却阻止不了我望星空的欲望,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我的欲望。

星与星之间的距离是那么遥远,星的光芒历经了多少岁月才到达地球,因此我们得以看见这美丽浩瀚的宇宙。而我眼中此刻的星空不知是几千万年前的星空。那颗最亮的星,在我肉眼看不见的现在,是否也依旧如此亮丽?如果我能有超越光的速度,我愿去天边最遥远的星星,在那静静等候迟来的十年前的地球光芒,再一次经历那段年少无知,却热血沸腾的初恋。作为我这一生最美丽无华的见证。

我轻抚着微鼓的小肚,这里也是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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