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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病疫抗争(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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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径口足足有十米大的土坑里,昀漾手持火把,又一次点燃焚烧了柴堆上面目全非的尸体。火势旺盛,浓烟滚滚,笼罩着静静伫立的昀漾,他的衣摆随风烟乱舞,将他的背影衬得更加苍白孤远。

那天侍棋和侍画离开后,我们便火速前往了事发的嘉陵西北一带,经昀漾确诊,死者皆是死于天花。眼下,我们面临的形势虽没有要遭封城的瘟疫那么严重,却也没好上几分,古往今来,鲜有人能治好的天花早已被人们看作不治之症。自确诊以来已近半月,今日昀漾焚烧的已是第六十一具尸体了。昨日里还躺着让你喂食的人,今日却无声无息地断了气,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土坑十米外早就里一圈外一圈站满了围观人群,因为昀漾的勒令和天花的厉害,他们不敢再往前走半步。他们个个面色沉重地见证着坑里的一切,脸色弥散着哀痛的气息。我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群最前排哭的昏天暗地的几口人、以及他们身边极力在扶拖劝慰他们却也在暗自流泪的人,心里竟也染上了几分沉重。

烟少了,火熄了,人散了。昀漾依旧伫立于土坑中望着眼前已经化为灰烬的柴堆骨灰,背影萧索孤寂。我走上前,轻轻地伸手从背后抱住他,脸靠上他俊挺的背脊,轻声道,“漾,我相信,你可以研究出治愈天花之道的,你可以的。”

云阳没有说话,他的手覆盖上了我箍在他腰间的手上。

是夜,晚饭过后。我独坐于屋外回廊的栏杆上遥望着星夜苍穹,心中想着:倘若不出意外,侍棋侍画早已经抵达了雁城送上了解药,楚祕的身体应该也全然恢复了。

“云沁,外边来人了。”玉衡突然出现,我低眼看着他没有说话。他撇了撇嘴继续说,“他在召见他们。”

我点点头没有接话,转回头重新看向夜幕,而玉衡也很有默契地伫立在我身旁不再言语。

不到半盏茶功夫,一名小厮奉昀漾之命来唤我,我和玉衡对视一眼,起身向着昀漾的屋子走去。

屋里灯火通明、人影攒攒,好几人都围站在屋中央的桌子前,唯独昀漾理所当然地坐着。见我和玉衡进屋,他们皆回头看我,竟全是些面熟的脸孔,有弥、信、谦、昀漾,以及一个唇红齿白的女相男装之人,我想,那便是我一直未见过真容、假扮思婕随我度过一段时日的绡。

弥和谦见了我皆展颜唤我“云沁”,信则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只盯住我瞧了几眼,算是打过招呼了,而与思婕身形和气质都相仿的绡,她的眼中一闪而逝一抹复杂后,沉声唤了声“郡主”。我看着她顿了片刻后,终是很浅很浅地扯了扯嘴角。

“沁儿。”昀漾毫不避讳地迎上来拉我的手,“他们从外边来,可以带给我们不少消息。而且他们都会医术,有他们在会轻松很多。”

回想这些日子都是昀漾一人在为病者施诊,那劳碌的身影令我不舍和心疼。“那便好。”转向他们几人,开口询问他们,“嘉陵生瘟疫之事,可是世人皆知了?连你们分散各地的人都得知消息了。”

信、谦和绡竟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弥,弥恍若未觉他们的视线,回道,“朝廷封锁了嘉陵的消息,并未伸张。我们会知道这里的情况,完全是出于我们对少主动向的留心。”

我颔首了然,原来是这样。

“先听他们讲讲外边的情况吧。”昀漾拉我走向桌边坐下。

据他们所说,在嘉陵被封锁的半月里,京城里也已经热闹的炸开了锅,只因一国之相和当今郡王爷双双辞官归隐、不再过问朝廷之事。没人知道其中原委,只道当今天子在接到他们的请辞奏折后并无任何意外,只拖了一天一天便双双允了他们。从此,朝野国事少了楚丞相和舒郡王的参与,而市井作坊间却多了些饭后茶余的话资。

至于边关雁城的战事,表面上我大祈和烈国的军力相较不下,实则我们祈军是处于劣势的。烈军越战越勇持续不断地向我军叫战,我军却不知何故总是拖延回避战局,即使应战了也持续不了多久便由我方先撤军作罢。这样的状况更加助长了敌军的气势、使他们紧锣密鼓地在雁城城墙底下叫嚣,有时候他们甚至还会搞突袭,幸好我军不是软柿子,一一破解了他们的攻势。只是,无论从何种角度看,眼下的战况都是敌攻我守的局面!

听到这些,我的心绪起伏久久无法回神。父亲和楚贺昭斗了大半辈子的人,竟然会归隐辞官?!我不知道他们和舒祈洛之间发生了什么、或是进行了什么协作交易,猜不透,但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们是真的心生归隐之心,那么看重权势的两个朝中元老!雁城现下敌攻我守的战局,我想定是与楚祕的身体脱不了干系,我不知道在战事紧张的眼下,当楚祕得知了京城中他父亲的情况会如何反应!

听闻了这些,沉默了很久之后,我问出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问题。“雁城,楚祕和关厚远谁是大军主帅?”

弥答我,“是楚祕。”

这夜回房睡下后,我能醒来再次看见阳光,完全靠了昀漾的叫唤和玉衡的撞门声。我浑浑噩噩地半睁着眼,只见他们奔到床前时一脸的急切和恐慌。我,不解。

“沁儿,沁儿!你感觉怎么样?”昀漾坐到床沿俯身看我,伸手欲摸上我的脸,手伸到一半却生生顿住。“痛不痛?痒不痒?沁儿,这可怎么办?!”

玉衡立在昀漾身边颤声道,“云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他们的无措和恐慌感染着我,让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们如此慌了神乱了主。“怎么了,昀漾?别慌。”

我想起身,却觉得全身乏力;伸手欲抚他的脸安慰他,自己却被手上臂上的模样震楞住了!原本白皙无暇的小臂和手背,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脓包,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到我竟觉得疼痒得很。这景况,分明与那些个躺了两三天、多至五六天就被焚烧的天花患者无异!!

要说看到的那一瞬间没有震惊、没有恐惧,那绝对是假的!只是,昀漾和玉衡在场,两个在乎我关心我的人在场,再多的震惊和恐惧也要藏于心底、归于平静。“你们出去,和弥他们商量好了再来治我。”我平静地往床里缩了缩,对他们如是说。

再多的不干和不舍、再多的心疼和恐慌,在看到我嘴边的淡笑之后,都归于零。他们冷静了,妥协了,在投给我不舍和鼓励的眼神后,决然地出门实施此刻最为上策的决定。

我开始时昏时醒,脑中昏昏沉沉根本容不得我半点思量。有一次醒来,入眼处发现自己已不在原来的房间,我见着了床前有一抹背对着我忙碌的白影,我心中一动,再无力也唤出了沙哑虚弱的一声,“漾……”

那白影一顿,转过身来脸露喜色地望住我,竟是月白衣衫的弥。“云沁,你可醒了!少主他一直提着心在外头等着!连你也被传染了,我们不得不更加重视、采取措施隔离诊治,我生过天花不怕了,所以和患者直接接触的事都由我来做。”

几句话简单解释了他在这里的原由,我艰难地点头,更加艰难地开口,“他们……怎样?”

其实,我想问他们有没有被传染上。只是我现在的情况只允许我挑最简练的话说,幸好弥听懂了。他回答,“他们的身体都正常,除了我,他们都不必和病患直接接触,你放心。”

“我睡……睡了几日……”

“四天了,云沁。你一定要坚持住,少主和我们都刻刻担心着你,期盼着你走出这个宅院!”

“我在……咳咳……”话未成句,我便熬不住先咳了起来。

弥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拿手巾为我擦拭嘴边,并一口气解了我心中所有的疑惑。“你现在在单独的一座大宅院,这里每个房间住着不同的患者,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这个宅院。之前你住的房间、所用的物事都已焚烧,不会再传染了。两日前雁城传来消息,他们主帅的毒已经全解,我军已经开始化守为攻了……”

他的双唇一阖一开对我还说着什么,我已经一句也听不真切,双眼渐渐模糊,我又一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再一次醒来时,房内无人,窗纸外的天色正黑。我睁眼盯着床顶处,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入夜后的宅院,死一般的沉寂,纵使住了很多人,却也如墓地荒城一般,毫无生气。宅院中,只能偶闻几声病患之人的痛苦□□。厢房内,一片黑暗,静谧如水,只听见自己每一次艰难的一次呼吸声连着又一次呼吸声,沉重粗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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