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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修罗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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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来长袖舞鸡鸣。短歌行。壮心惊。西北神州,依旧一新亭。三十六峰长剑在,星斗气,郁峥嵘。

古来豪侠数幽并。鬓星星。竟何成。他日封侯,编简为谁青。一掬钓鱼坛上泪,风浩浩,雨冥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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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子时,昀漾才避人耳目地将我送回了楚府,将我送回,他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但是却也深知不得不为之。临走前,出于安慰他的心,我对他言明了我和楚祕这对夫妻的“名不副实”。昀漾听了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睛却是闪亮了几分,眉间也少了些愁云,这是我乐意见到的。

见到思婕和侍棋,可想而知她们会是如何的反应和态度。但是思婕在看到我身上穿着的干爽衣衫时,也就没有再多言,她一直贴身伺候,自然明白此刻我身上这件衣服是我未出阁前经常穿的,只是出嫁时没有从王府带出。她应该已经猜出,我既回了王府,肯定是与昀漾在一起。此刻,我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穿回原来的衣衫,思婕知道了在她悬着心一直担忧我时,我却与她心仪的昀漾呆在一起,她会作何感想?!我暗自叹息,这一晚,我真的忘记了许多事情,也忽略了许多,脑中心上似乎只有一个温柔深情的他!

侍棋何等心细,自然也发现我身上所穿衣物与出门前不一样了,我真假参半地说是为避雨回了王府,这才换上了以前的衣服。她似乎也信了。

我从心底打定了主意,必定要与楚祕深谈一番昀漾的赐婚,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让舒祈洛收回成命,一方面,我无论如何也不欲他被牵扯进这样的泥潭;另一方面,出于私心私情,我不喜欢他与任何女子走近,何况是成婚!即便,我在名义上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

我一直睁眼躺在床榻上,注意着楚祕回来的动静,也让思婕留了分神。然而,这一夜他没有回府。我不知道以前怎样,但自我嫁过来楚府,楚祕的不归这是第一次。我隐隐地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酝酿,或者已经发生!我睁眼到天明,心中的惴惴不安愈发的清晰,我不知道等着我的会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没有逃避的权利!

翌日傍晚时分,楚祕仍旧没有回府。连一个信儿都不曾捎回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自与楚祕的关系软化之后,我在心中也会开始为他担心,也会开始关心他来。我坐在桌边,看着侍画和厨房为着楚祕特意准备的满桌菜肴,想着离正月初一越来越近,我终是忍不住对身后与思婕并立的侍棋道:“去将侍画、侍剑和侍琴都叫来吧。”

侍棋看我一脸严肃,想她心中也早已有了担忧与计较,她一脸肃然地向我躬身:“是,少夫人!”见着与初见时一样的气势,我明白,这一刻她已经不是我身边小小的侍婢。她是楚府的四侍,是誓死效忠跟随楚祕的死士!

我让思婕命人将饭菜扯了下去,不一会儿四侍便齐齐进门,见着我都是如初见那般的冷然深沉,他们单膝下跪行礼:“属下参见少夫人!”

“起来吧。”我不知道我与楚祕的事情他们知道多少,但我相信楚祕必然是十足信任他们的。“你们公子进宫后到此刻都没有半分音讯,许是有事缠住了。”我字字斟酌,句句慎言。

他们垂着头静默了一会儿,玄衣不变的侍剑低着头开口,“少夫人希望我们做些什么?”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酷而深沉。

我看着他们,心中不觉深思起来。没等到我的话,与我最熟稔的侍棋抬头看我,见着我的表情,遂明白了我的顾虑与想法。“少夫人,公子进宫前交代过,对待少夫人必当要如对待他一般。只要少夫人想要了解的,属下们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少夫人吩咐的,属下们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望着侍棋透亮的双眼,我心中感叹楚祕心思的缜密,他难道已经预感到自己会有事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是郡王爷的女儿,他当真放心如此待我?是他太自信与自负,还是我太够渺小,本不在他防范的范畴?亦或者,这是出于他对我的……信任?!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你们公子何以被召进宫?近来的朝廷局势具体如何?我想要知道。”

这次,侍琴主动抬头看我,回答:“公子似乎对皇上的召进宫也是意外的,他并未对我们言明。只是,公子似乎有想要对皇上进言什么,而那样的进言似乎足以令公子处于险境。至于少夫人想要知道的朝廷局势,属下只能以四个字概括,那就是‘水生火热’!”

我不禁皱眉,楚祕那是在下赌注吗?明知足以身范险境,却一定要进言?那是怎样重要的话呢?他那样一个自信又自负的人,就是爱刺激地挑战吗,即便代价是自己的性命?!

“是郡派占了上风?”我审时多度,试着猜测。

闻言,四侍不约而同地抬眼看我,脸上都一起涌现惊奇、了然以及些微的敬佩。侍琴回答我:“是。”即便只有一字之言,却听出了他对我的态度与之前的些微不同。

“因为齐信这一人物?”我继续猜测。

“是。”

我踱步走至临窗,见着外面的地上依旧湿潮潮的,甚是不喜。记得楚祕说过,舒祈洛赐婚于昀漾,最大的不利是对“昭党”,我虽然明白,却依旧想知道他楚祕的意思,而非“昭党”的!“你们公子……是何意思?”我背对他们问得简练,但我知道他们会明白,我指的是赐婚一事。

“坚决阻挠!”侍琴的回答平静而简练,却也透着有力!

我微微笑了。这“坚决阻挠”四个字是如何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知道楚祕一旦言出必然做得到!我不知道他的“决绝阻挠”是为了昭党还是为了我,说是为我或许有些自作多情了,不管怎样,我喜欢他的这四个字——坚决阻挠!

陡然间,我似乎对楚祕的友善又增了一份。我回身看四侍,眼中带着些好奇与笑意,“怎样阻挠?”

这一回,四侍却沉默了,侍琴抬眼定定地望着我,字字清晰。“恕属下不能言明!”

我微微蹙眉,“公子的交代?”

“是!”

见我蹙眉,侍棋遂开口,“少夫人想了解详情,可以询问公子。”我回以她柔柔一笑,这么久的随身相伴,她终是对我有些情分的。

想到现下的正事,我斟酌着开口,“你们说,公子要你们对我的吩咐言听计从?”

四人抬眼看我一眼,侍剑代表回答:“是!”

“好。”我几步走到侍剑面前,知道他是四人中武艺最高的。“你能进宫吗?”我在“进”字上加重了音调。

侍剑漆黑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光芒,坚定地回答:“能!”

我浅浅一笑,我知道他已经明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楚祕器重的人不会是简单角色!“那就劳烦侍剑马上去皇宫散一趟步了,看看能否碰上你们公子。”我故意将“散一趟步”与“碰上”拖长了发音,语带玩味的笑意。

“是,属下告退!”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见着侍剑转身离去前嘴角的弧度勾了勾,很好看!

我转向侍画,“你去一趟丞相府,看看那边的情况,有什么尽快回来告诉我。”

“是!”说着,侍画也退出了屋子,飞身不见。

“侍琴,你要去的是户部尚书府,可明白?”我浅笑着对他说。

侍棋好看的眼眸亮晶晶的,一扫之前不慎透露出来的深沉。“属下明白!属下告退!”我满意地点头。

此时,思婕进到屋里来,屋内只余下我、思婕以及侍棋。见其他三人都领命出去了,侍棋咬了咬唇问我:“少夫人,属下需要做些什么?”

我不急不慢地坐到桌边,喝了一口思婕刚刚沏好端进来的茶水,我心中一顿,抬眼看思婕。“是君山银针?”

“是的郡主,是进宫前公子留在宁致轩的,说是多让郡主尝尝。”

这一刻,没有人能够比我更明白,我需要的是心静与理智,而君山银针……楚祕他,就是在给我应有的心静与理智吗?楚祕他,什么都预测到了啊!

我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景致怔怔而言:“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是,我希望事情没有到达那一步,没有你出场的必要。”

屋内静默了半响,然后侍棋的声音回荡开来,“是,属下明白!”

明白吗?不,她不明白,她或许只明白我要她做的事情有多么重要,却永远不会猜到我要她所做何事!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步,能够作出那样决定的我,是多么的罪孽深重啊!!

晚上,我和衣坐靠在软塌上,四侍出去一个多时辰了,可是音讯全无,心中愈发的忐忑不安!接近子时,思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郡主,公子回来了。”

我心头一亮,立马下了软榻出门,正好迎上了过来的楚祕。一日多不见,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却依旧神采奕奕,不折他俊美华贵的形象。见着我,他原本深沉的脸露出笑来,“云沁儿,听说你为我心急如焚?”

我无暇理会他的玩笑话语,打量了一番他的衣袍,遂吩咐站在一边的侍棋与思婕,“你们下去准备浴汤和公子的干净衣衫。”

她俩应声退去,我一边往旁边站了站让他进屋,一边说道:“你先泡个澡放松一下吧。”

楚祕已经来到屋内,闻言回身看我,脸上是我看不懂的神情。“云沁儿,你突然对我这般用心,我该认为是你对我日久生情了,还是另有目的?”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我也平静地讲问题推回给他:“你认为呢?”

他盯着我看了半响,而后转开身长长地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

闻言,我不免瞧他,这样一个自信且自负的男子,也会说出如此不确定的言语?实在罕见!这一日多来,他在宫中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不说,我也不会去问,毕竟只要他回来,这才是重要的!他回来了,昀漾的赐婚才有挽回的余地!

思婕带人将木桶搬进了房中,侍棋拿过来了楚祕换洗的衣物,然后两人便出去了。“你可要吃些宵夜?你先泡个澡,我让人去做。”

楚祕笑看着我轻轻摇头,“云沁儿,你这样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然后没好气地瞪他,小声咕哝了一句,“我看你有被虐倾向,喜欢别人对你冷冰冰。”

楚祕听到了,慵懒地瞥了我一眼,一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鄙视模样,甚是高傲地说:“别人敢对我冷冰冰吗!”

我的脑袋呆滞了几拍才有所反应,然后受不了地对他不屑一顾!我向门口走去,想独留他在此沐浴,谁知他开口唤住了我。“云沁儿,你为我沐浴可好?”

我只顿了一下,便平静地走出去了,出门时却将房门狠狠地摔了一下,房间里响彻着楚祕恣意的笑声。

当我再次踏进房间时,楚祕已经收拾妥当半躺在榻上,我看着他慵懒的模样,一点儿也瞧不出在宫中是否发生过什么。我踌躇着,是否应该主动问他!我动了动唇,还未出声就先听见了楚祕的声音,他说:“云沁儿,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问了,有什么那也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是好的,那便是好。”

我不知道为何短短一天多的时间,他能生出这样的感慨来,他不知道,他这样模棱两口的话语只会让我更加想要知道真相!只是见着他此刻的在人前绝不可能露出的疲态,我也就没有再多言。

正月二十九,离得二月初一愈发近了一天。我从床底的箱子里取出了那支剔透的碧玉箫,握在手中不停地看着摩挲,一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胸口的位置,已经习惯了的凹凸触感令我觉得心安与窝心。

“呦,这支箫一看就知道是极品!郡王府里果然什么奇珍异宝都有!”楚祕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着是吓了我一跳。

“这可不是郡王府里的东西。”这可是昀漾从医峡谷带出来的唯一东西,是他与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唯一相关联的东西,可他却给了我!我又轻轻摩挲了几下,便放回了箱子。

“诶,怎么放进去了?不吹一段给本公子听听吗?”

我摇头,“我不会吹箫。”

“我会啊!”说着,楚祕便径自取出了箱子里的玉箫,作势要吹吟。

我一急,便直接夺过来紧紧握在了胸前,十足一副捍卫的架势。楚祕顿时阴下了脸来,他美丽的桃花眼也随之眯起,声音阴沉。“这支箫倒真的不一般了,云沁儿竟如此重视,重视到旁人碰不得了?!”

我紧攥着碧玉箫,心思百转千回也没有想到如何作答,于是只好选择了沉默。楚祕见我如此,甩了一下衣袖便匆匆出了门,只余我一人嗟叹。

傍晚,我一反往常的习惯,没有吃过饭就往房内钻,而是信步沿着楚府慢踱。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梅林,抬眼四周一看,前面竟是灵幽轩。梅林中的幽香一阵一阵,脾沁心肺,闻着着实舒服。不经意偏头,发现身边的一株梅树有些与众不同,它的根部竟生出双株梅树,双双虬枝盘旋缠绕,开出的花朵也都是双花!想到自己与昀漾,想到大后天昀漾的赐婚,一时间触景生情,心中竟觉得悲凉起来。

“并蒂连技朵朵双,偏宜照影傍寒塘。只愁画角惊吹散,片影分飞最可伤。”不自觉地,我轻吟出声。

“好一个‘片影分飞最可伤’!可有诗名?”

楚祕沉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身后,我有些讶异,他竟人在府里,而且正好在此处,可是明明晚饭没有与我同食。只一转念,我便消除了起初的讶异,想来他的行踪本不是我该费心的。

我转过头看向那相互缠绕的梅树,淡淡吐露:“鸳鸯梅。”

只听清脆的“啪”一声,在寂静的梅林中显得格外响亮。我循眼望去,楚祕竟生生地将那其中一虬枝上生出来的枝丫折断了!看看遗落在地上的那支枝丫,再望望虽然存活却孤单形影的另一枝丫,一股莫名情绪油然而生,冲口向楚祕,“你这是做什么?”

楚祕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语气古怪,“云沁儿不明白吗?这是手折鸳鸯!”

我亦不避不闪地回望他,“你这人好生霸道!一株梅树也碍你眼了,非要辣手摧花?”

楚祕的神情变得更加怪异,他逼近一步,目光紧紧逼视我。“霸道?辣手?呵……云沁儿,你切莫忘了,我可是人称‘无心修罗’的,既为修罗,可不仅仅只是霸道和辣手哦!”

我不禁后退几步,这样子的楚祕是我第一次所见,这样子的楚祕令我害怕!我咬了咬下唇,仰起头心惊又无畏地看着他,一如初次相遇时的“交锋”,只是这一次,他的眼中竟有股莫名的怒火!我心中叹息,莫非他仍旧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刚想着要出口说几句什么,他的手便抚上了我的脸颊。我本能地身子一颤,全身变得僵硬,想要避开却被他止住了。我眼睛紧紧盯着他,不知他下一步意欲如何。

“云沁儿,修罗真的无心吗?你说,修罗有了心会如何?”他说。

我无法了解他话中的真切意思,只好谨慎而言。“每个人都有心,修罗也是人,自然也有心。既然有心,那就好好善待自己的心吧。”

楚祕的神情再次变得古怪。他放开了我,看着我退后一步,语气慵懒而幽幽。“云沁儿,切莫做那同根的鸳鸯梅才好。”

话落,他不做停留便转身离开了。而我,却是心惊地呆立了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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