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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蝶恋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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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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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习俗与规矩,新娘要在出嫁后的第三日与夫家一起回门省亲。正月十一,则是我回门的日子。

这日醒来,我一眼瞥见屏风外头的软塌上没了楚祕的人影。思婕和侍棋给我梳妆收拾,我捻起一支楚祕相送的碧玉簪子开口相询,“我戴这簪子可好?”

思婕看着镜中的我点头,而侍棋则接过簪子直接为我□□了松散的发丝。“少夫人很适合碧玉饰件呢!”

我在镜中看着,但笑不语。

思婕取过火鼠斗篷为我穿上,侍棋看了一眼那斗篷便笑了。“公子对少夫人真有心!”

闻言,我不自觉地从镜中瞥一眼软榻,不置可否。

“那是自然!本公子不对自己的妻子有心,莫非要对旁人有心了去?”楚祕的声音突然出现,镜中的他穿了一身从未见过的紫色纱衣,精致的做工、华贵的布料、简约的款式,衬出了他修长挺拔的好身姿!他从外进来直达妆台前,弯下身子凑在我肩边,打量起镜中的我来,脸上带着不变的俊邪笑容。“云沁儿真是倾国倾城,叫为夫不上心都难!”

我的眉头动了动,也不接话,状似很专注于装扮之上,合着思婕她们一起“忙活”着。楚祕见此笑了笑,便直起身子退到了桌边坐下了。

此时,一个声音在门外请示:“启禀公子,东西和马车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我转眼望去,门口单膝跪着一个玄衣男子,正是四侍之一的侍剑。听楚祕说过,四侍都有一样特长,而名字就是随特长取的。侍剑,不言而喻,自然是善于剑术了。

楚祕手里端着茶杯,掀起盖子轻轻吹着热气,眼也不抬。“恩,你也一同随行吧,让侍琴和侍画留在府内。”

“是,属下告退!”

楚祕喝了几口茶,起身向我走来。我也在此时收拾妥当,起身面向他。“走吧,去用了早膳后就去郡王府吧。”

我微微困惑,“今日你不用进宫上朝吗?你两天的假期已经满了。”

“那又怎样?你回门之日,我怎好缺席!”楚祕的视线落在我发间的碧玉簪上,而我却以为他因我没有梳发髻而有了微词。

于是我想解释一两句,开口了才发现自己无从说起。“那个……我觉得妇人的发髻不好看……”

楚祕愣了愣,随即笑道:“我也觉得不美。云沁儿这样的梳妆精巧极了,既不失身份,也不失美观!”犹在斟酌是否要接口他的赞誉之词时,楚祕忽而凑近我耳语:“尤其是戴上我这支传家宝贝簪子!”

我反射性地退后了几步,耳根子温热温热的,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有根弦轻轻拨动。不待细想,我便留意上了他话中的某个词。“这支簪是楚家的传家宝?”

“不是楚家,是叶家!”楚祕微笑着纠正,故作神秘。

“叶家?”我微微皱眉,确实被他说得有些糊涂了。

“傻瓜!”楚祕上前理了理我腮边的几丝头发,“云沁儿不是忘了我娘姓叶吧?”

当不疾不徐前行的马车离王府还有百里地时,以我、楚祕、侍剑、侍棋、思婕以及五个侍卫小厮组成的省亲队伍停止了前行。我看了一眼思婕,思婕便起身拉开了车帘。

从我坐的角度望去,只看见有人挡住了我们的队伍,看不见那人的身影,直看得见那坐骑。那是一匹矫健的白色骏马,毛色通体雪白犹如雪兔儿,它的脖子间系有红色麻花状的绳子,其实那是千心结,只因主人手工不佳所以完全看不出样子。

我的心随着那匹马的映入眼帘而开始乱了,我心知马上坐着何人,即使我看不见那人。那白马是伴着我学会骑术的功臣,名叫雪兔儿,它一直留在郡王府的马厩里,我曾经交代过,除了我之外,只有他们的世子才能骑雪兔儿……

“郡主,是世子!”思婕的声音里夹杂着不为人知的一丝激动,我装作恍若未觉,心中只因思婕口中的“世子”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我轻轻对她点头,心中迟疑是否要在此唤他时,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姐姐。”

我攥了攥袖口,浅笑着起身挪到了车帘边上。昀漾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坐于马背上,和煦的微笑一如既往,眼眸中闪动着柔情的光芒。

“昀漾。”我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偏头看了看他身后跟着他的小厮和几个王府侍卫。“怎么出来了?”

“我来接姐姐。”

此时,楚祕驱马从车旁来到了车前,他视线掠过我的时候嘴角勾了勾,然后正对上了昀漾,留给我一个俊挺的马上背影。“世子前来百里相迎,是因为郡王爷不在王府吗?”楚祕如是问。

“楚公子切莫误会,爹一早便在王府等候着楚公子和姐姐回门,是我请求爹代替他出门相迎的,一来考虑到爹年纪大了,怕他劳累了;二来,我确实想亲自来相迎姐姐。爹考虑到并未坏了规矩,也就允了我的请求。”昀漾说得慢条斯理,由于楚祕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看不见他说话的神情。

我看见楚祕微点了点头,但并未说话。

昀漾继续说道:“楚公子如若介怀,昀漾在此赔不是了,怪昀漾思虑不周!还望楚公子见谅!”

随着昀漾的话语和楚祕的反应,我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只听楚祕轻笑了一声,“是该怪你!虽说你身为世子,但世子一口一个‘楚公子’,倒显得生分了。论起来,世子还应称我一声‘姐夫’才是的!”

楚祕的话一点都不过分,即便昀漾身为世子,但不说楚祕有天子钦点的兵部侍郎正二品官衔,仅凭丞相大公子的身份,于情于理也够格让昀漾喊一声“姐夫”的!只是,要让昀漾喊楚祕姐夫,不论昀漾心里如何想,单单我自个儿的心里就着实憋闷和不舒服!

我们所处一片湖畔,周围寂静的没有一点儿声响,人们似乎都在等待着昀漾的那一声“姐夫”而静默着,而昀漾似乎也犯起了执拗没有喊,场面僵持着有些许的尴尬。感觉思婕在旁轻扯了我的衣袖,我知道她也在为昀漾担忧。

我动了动身子准备开口,不料衣摆被人攥住了,回头一看,侍棋正微笑着看我,要不是她的左手仍旧攥在我的衣服上,我真的看不出她有一丝异样!我瞬时蹙起眉来!

不顾侍棋对我微微摇头,我扯起被她攥住的衣摆,径直下了马车。楚祕回头,俊眉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怎么下来了?”语音里一丝恼怒,我却心细地听出了质问的味道!

“怎么不走了?我下来活动活动,坐马车久了,累了。”我顺势拍了拍坐得有微许皱痕的衣裙和斗篷,走到了楚祕和昀漾之间。

“云沁儿想骑马了?”楚祕笑,语气中盛满了宠溺与爱意,却只有我知道其中的真假。

我摇头,“不是,我就下来走走,马上回车上去。”

“你下来了也好,你评评理,你说昀漾世子是不是应该叫我姐夫?”楚祕望向我,一副硬要我说出个答案的架势。

我不动声色地回望他,淡淡启口,“理应喊的,不过……”我几步走到昀漾的骏马边上,伸手抚上雪兔头上的鬃毛,一下一下,遂低低地笑起来,“昀漾不想喊那就不能勉强他,你怎好非让他喊呢,传出去你也不怕别人说你羞?”

“姐姐。”昀漾的声音中流露出欣喜之情。

“我……”楚祕欲言又止,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云沁儿,你这是帮着外人说话呢!”

“昀漾可不是外人。”

“莫不是我是外人吧?”楚祕盯着我问,嘴角带笑。

我叹了口气,心中念道:难道不是吗?我们可不是寻常夫妻啊!“我可没说。”说着,我转头对马上的昀漾说:“你让身后的人先行带路吧,我们早些回府。”

昀漾笑,经我刚刚一番言语,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好。姐姐想骑雪兔吗?”

我摸了摸雪兔的鬃毛,拿脸蹭了蹭它,轻声道:“不了,今非昔比,我已经不能随心所欲了。”简单一句话,话落后我才发觉自己话语中的淡淡哀愁。

不欲深究,我回身上了马车,思婕和侍棋分别坐于我两侧。思婕的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侍棋脸上带着微笑,同样看不出喜怒。联想到刚刚侍棋拉住我下车,我不免感叹一句:楚祕真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好侍婢!

回到王府,拜见了父亲,下人们也一一对我和楚祕见礼。楚祕和父亲似原先说好的一般,碰面的话语不断,却没有一句扯上了朝政。对此,我只有一个想法,越是敏感就越是避重就轻!

期间,爹品了口上好的龙井,看向我:“云沁,成家了就要有个成家的样子,还是早些为丞相添个孙子、为我们王府添个外孙吧!”

“爹……”我猛地抬起头来看他,不知他此番言语有何目的。

楚祕接过我的话头,笑言:“岳父说的是,家父和娘亲都是这么说的,我和云沁儿会尽早实现您们的心愿的!”

我的脸顿时烫了起来,暗中扯了楚祕的衣袖。他转过头看我,我凑过去以仅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质问他:“你爹娘什么时候说了,我怎么没听见!还有,说什么叫尽早实现!”

楚祕笑着凑到我耳边,“娘亲给我你头上这支碧玉簪子,也是看过了我们的血帕才给的呢。”

血帕……此时,我只觉脸上和脖子更加烫人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凑上他耳边。“谁让你拿给你娘亲看那东西了!”

“呵呵。”楚祕轻笑出声,不顾父亲、昀漾及一些下人投来的目光,继续对我耳语。“不只我娘亲,爹和姨娘们也看过了呢。”他顿了顿,见我眼中羞恼更盛,才立即补上一句:“这是规矩。”

一个规矩,立刻让我将所有的话全数憋了回去!我恨恨地瞪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独自心中郁闷纠结,全然没留意大厅中周围的情况。

今晚要宿住府里。晚间时候,用过晚膳后楚祕被父亲叫去了书房对弈,而我由于畏寒便早早回了房。我仍旧宿住出阁前住的凝沁楼,靠在二楼的窗边远眺,心境已与出阁前不同。

“郡主,该休息了。”一直以来,思婕对我的称呼都没有变过,在此时,恍惚令我以为一切都不曾改变。摇摇头,我挥去脑中不切实际的念头。

“你和侍棋先去睡吧,我过会儿就睡了。”

侍棋从门外进来,“少夫人先歇下吧,天寒地冻的。公子陪郡王爷下完棋就过来了。”

我没料到侍棋会这么一说,令人马上觉得我不睡是在等楚祕的缘故。我有些尴尬,对于没有“夫妻之实”这件事,除了我和楚祕本人,没有人知晓的!思婕却淡淡说着“奴婢告退”便出去了。侍棋见状,也退了出去。

看着房门轻轻阖上,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然后转回头继续远眺。黑夜笼罩着的郡王府显得安详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凝沁楼下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了一个人影。不用看真人,我便知道了来者何人。我没想到的是,我故作没看见他、不开口唤他,他也没有出声叫我的意思,只是安静地伫足一棵青松下,不远不近地望我。

我们之间似乎拉开了一场无言的持久战,他静默相望,我沉默看着别处!毕竟虽已过年,却正值隆冬,夜间的北风凛冽,呼啸的四季常青的松柏左右摇曳不止,而站在窗边的我也早已感受到了冷意。又过了半柱香的时候,我轻轻叹了一声,“进屋来吧。”

不到片刻,昀漾来到了我身后,“姐姐。”

我最后瞥一眼黑夜笼罩下的王府,转过身面对他。“白天你不应该那么执拗的,你知道他不是个善人。”

昀漾垂下眼睑,长卷的睫毛投下一排阴影。“我不愿喊他姐夫。”

“那你也不能和他正面起冲突,以后记着才是。”

昀漾依旧垂着眼睑,低低地咕哝了一句,“我……姐夫……。”

他说的很轻声,我没有听细,于是不自觉地迈到他面前。“什么?”

他抬起眼来,漂亮而清澈的眼眸闪着光芒。“我没有姐夫!”

五个字,瞬间将我定在了原地,心中的鼓动一下一下清晰而分明!

我一直对自己说,暗暗地不停地告诉自己:昀漾对我既有姐弟情,又将对母亲的那份感情寄托在了我身上,所以会如此深刻!!

一遍一遍,我在如此的自我麻醉和自欺欺人中回过神来,只是无论如何都不知如何向他开口!

“我没有姐夫,不要姐夫!”昀漾扬了扬声,随即软和下来。“姐姐……沁儿……”

我手按住左胸口的位置,一瞬不瞬地盯住他轻声问:“你……叫我什么?”

“沁儿。”他笑了,开怀地笑,满意地笑了。“沁儿,沁儿,沁儿,沁……”

“住口!!”我严厉地打断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凶他。“我是你姐姐,你不应该直呼我的名字,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昀漾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说不出来的表情。此时,思婕的声音轻轻在门外响起,“郡主,世子,楚公子回来了。”

我心中一凛,一把拉过昀漾往窗边推。“你马上离开!用上你的武功!”

昀漾皱着俊眉回头看我,眼中闪过的是不置信、是哀伤、是欲言又止?我无法细细深究,因为没有时间!

等到昀漾刚刚运起轻功远离凝沁楼,楚祕同一时间推开了房间的门。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为什么我要让昀漾背着楚祕离开呢?莫非真是应了那一句“做贼心虚”?!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脑中一直盘旋着昀漾柔声的呼唤,“沁儿,沁儿,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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