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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雨淋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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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上完整的啦,可能与之前有稍稍变动哦~~~

多多给意见吧,在下洗耳恭听、虚心接受!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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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府,我的原意是像上次一样蒙了面纱骑马而行,毕竟骑马是最省事最省力的途径。侍琴一袭修身青衣牵着骏马立于王府大门旁边,我也已经装扮妥当站在他几步外,只等思婕将我常骑的那匹骏马牵来。可是,我等到的是空手而来的思婕,以及备妥了马车而来的总管马禄。

思婕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然后自动地站到了我身后一步的地方。思婕的那一眼没有多做停留,旁人看来很是自然,如若不是顶真熟识她的人根本就无法看透,她那一眼中载满了哀悯和怜惜!而我,岂会不知她的哀悯和怜惜源自何处,我早说过,我只是早已有了认知而已。

依旧是城外的那条护城河,依旧是泊于岸边的那艘流苏画舫。我掀起了马车门帘,遥遥地,就看到了伫立于画舫船头的绯衣楚祕。仅仅只是负手而立,他便可令天地间万物黯然失色,只余下他那与生自来、震慑万物的华贵与霸气!当他唇边那一抹俊邪的浅笑适时地浮现在我脑际时,我禁不住在想:如果能避免与此人为敌,那就尽量避免吧。

临下马车,我嘱咐思婕留在马车上,我告诉她我要单独与楚祕谈话。她没有说话,不反对也不应承,只是看我的眼神不再清冷如常,而是染上了一丝探究的意味。侍婢如她、保镖如她、姐妹如她,她知晓我几乎全部的事情,包括与昀漾曾经的通信、包括楚祕,可唯独楚祕的那一句“我娶你,可好?云沁儿……”我没有告知她,不是私心隐瞒,只是我本没有打算告知任何人。

我泰然自若地迎上了思婕带有探究的眼神,“不用多心,思婕,我和楚祕能聊的恐怕只有朝廷的局势而已。你知道的,朝中有些事情必然隐晦,你听了无益。”

思婕不动声色地看了我半响,她眼中的探究终是淡了下去,但也没有消失殆尽。以为她会继续探究,可她说出的话却是“请郡主爱惜自己,不可委屈了自己!”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可是此刻听在我耳中却是异常温暖。我眼斜着她笑,“他一个二品侍郎要怎样委屈了本郡主呢?”

思婕对我的神情漠然视之,只清冷地回了一句:“但请郡主请教二品侍郎。”

“好啊你……”我故作怒嗔的话语未完,楚祕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郡主要请教我什么?我很荣幸可以为郡主解惑。”闻言,我没有去看思婕的表情,只是说了句“留下”便掀帘而出了。

门帘外,楚祕勾着唇角站在车旁看着刚步出来的我,他伸手给我,我顿了顿直接将手伸到了他的手上,被他握住扶下了马车。着地后,他并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一路牵着我上了画舫,径直坐到了茶几边上。那里,已经如上次一样备好了君山银针、清水及些许茶具。

我挣了挣被他握着的手,他反而握得更紧了,如是几次均是未果,因此我也就不再挣扎,任他一手牵着我、一手流畅地展示着茶道手艺。我抬眼瞧他,他像是明了我的心思一般,竟向我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不无得意和狡黠。顿时,我心生懊恼,扭头看向船外不再看他。

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扯了一下,楚祕的语气轻和了许多,“生气了?”

我只当没听到一般不作声,依旧别着头看外面缓缓后退的河边景物。下一刻,只觉自己的双臂一紧,我被楚祕硬生生地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顷刻间,心下的懊恼立马升华为愤怒,刚要发作,他那一脸的认真和柔情却堵住了我大半的愤怒,使我愣在当口不得发作!

他的眼眸深邃而闪亮,细细凝眸,竟发现其中隐约泛着深蓝色的幽光,神秘、诡异而又惑人!他说:“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云沁儿。”

如同被他的眼眸蛊惑了一般,此刻我已不避讳他这样的言语和称呼,仅是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脸上一片平静。

“初次见面,我就被你那一双闪亮会说话的眼眸吸引了,你是那么率真、剔透,心中想什么都显示在了眼中,不隐藏、不做作、不避讳,让人忍不住心生守护你、爱怜你的念头。有生以来,那是我第一次对女人没有产生厌烦,反而带了些好感。第二次相见,我一眼便看见了盛装坐于宴会下首座的你,周围的觥筹交错、靡靡灯火都遮不住你遗世独立的淡然和出尘。尽管在你告知名字时我就有了猜测,可当我亲眼证实了自小便名动京城的云沁郡主果真是你的时候,我的心中激动而又复杂。繁琐合身的粉红色宫装将你衬托的娇媚可人、温婉高贵,整个宴会你保持着浅浅笑靥,言谈举止恰到好处、无懈可击,你让我见识了一个皇家郡主的典范!如若不是先前有过遇见,我怕是很难相信宴会上的你和破庙中的你会是同一个人,我也就无法发现你眼中隐藏的极好的淡定和漠然!而上一次的相见,令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认知。”

“什么认知?”我暗暗吐气,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听起来平静,

“云沁儿,你不屑于朝堂上的戏码,不屑于天子的宠爱,不屑于郡王府的权势,甚至不屑于郡主的身份!”他字字清晰,眼神莫测,“那么,什么是你在乎的呢?”

我不动声色地屈指成拳,然后紧紧攥住。我不知道楚祕是否感觉到了他扶着双臂的我有何动静,只是我更加不确定,此刻我心口一下一下有力的撞击声是否已经传入他的耳中!

眼前的这个男子,俊邪、华贵又霸气,他文韬武略,有心机城府、有手段计谋,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厉害”,只道他厉害得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和想象!仅仅三次相见,次次平淡如水,他却能够从中看出我努力了很久才学会的伪装,看清了我本来的性子,看透我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的种种不屑,甚至于,他一语便正面直击我最大的弱点!

——什么是我在乎的?他是真不知晓,还是已然明了却戏耍般地要我亲口言明,或者说他仅仅是出于一种试探?!我开始不确定,自己原先的计划是否可以照旧,因为我已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同他周旋的余地!!

然而,当我此次决定要单独面对楚祕的时候,我已然没有了退却的余地,因为他不会允许。

我只能强自忽略楚祕给我带来的无形压迫,也忽略掉手心早已渗出的一层汗水,我浅浅地勾了勾嘴角,“如果我说,没有什么是我在乎的呢?”

他看着我眯了眯眼睛,“那你此刻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我泰然自若地挣开他抓我双臂的手,这一次他倒没有执拗,我很轻松就挣脱了他的束缚。“我是不屑郡王府的权势,可是不代表连着整个王府的安危也都不屑了。名利权势乃身外物,没有什么比活着更有意义了。”

不知楚祕是否看出了什么,他听了忽而轻笑出来,变回了他一贯的俊邪模样。他斜睨着我,“看不出来,云沁儿是那么看重……活着!”

“活着才能做很多事情,想要名利权势,那也要保得性命才可能实现。”

“云沁儿自小饱读诗书,不会没听过‘好死好过苟活’吧?”

我不慌不忙地端起他泡好了的君山银针,轻口慢慢咄饮,细细品味。这一次,我似乎品出了不得了的味道:清中有浑,浑中见透;淡中有苦,苦中生甜。看着玉盏中的半杯香茗,那杯底沉着一小叶儿银针,我似乎悟透了什么人生哲理,我的人生好比一杯君山银针,“郡主”这个头衔是精致的白玉小盏。

“说我怕死也好,没有皇家郡主应有的气节也罢。我从来都认为,苟活胜过好死。”

说这话时,我没有错过楚祕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屑,即便他仍旧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我很期待云沁儿接下来要给我的答复。”

“你早已知晓答案,又何必言明呢。”我起身来到了画舫的栏边,这才发觉画舫已经随波逐流漂了很长一段距离,而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

他依旧坐着,坚毅的俊眉一挑,眼波流转,“不,我不知晓!”

见到他十足耍赖的模样,我倍感无力,放下手中的玉盏香茗,我直望进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字说的清晰,“倘若你可以护住我所在乎的,一切如你所愿。”

楚祕站起身向我走来,他的步子缓慢却有力,毫不避讳地回眸于我。“如我所愿?那,你可知道我愿的是什么?”

“眼下,你愿的是郡王府与丞相府结上姻亲。”我不会认为楚祕所愿会如此简单。

“呵呵,眼下过后呢?”他在我面前站定,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稍稍低垂了眼睛,“用我牵制郡王府,甚至郡派。”

“这样你都不屑吗,云沁儿?”他的声音低柔,我却听得内心发寒。

“我只求王府上下两百余人的性命无忧,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楚祕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沉吟了半响方才开口,“这世上有三样东西,女人只要拥有了其中一样就是不幸,美貌、聪明以及无情。而云沁儿,你三样皆备。”

“是吗?那我便是不幸中的不幸了。”楚祕的眼中闪着幽深的光芒,但我看不懂其中的含义,我终究还是无法赶上他。

“无妨,云沁儿。”他浅笑,伸手挑起了一束我身前的长发,一下一下的顺理着。“我是相国寺主持口中百年难得一遇的福瑞,云沁儿嫁于我,福瑞自然会佑护你的。”

他的话听在我耳中似假似真,“看来我这样不幸的人要想活命,只能嫁给与你一般的福瑞了,不管以后如何,我先谢过福瑞的庇佑。”

“云沁儿,嫁我楚祕,我必会全力护你!”那一刻,楚祕的脸上满是承诺的坚定,可我终不会将这份坚定错当成是他对我的深情!我信他所言,嫁给他他必会全力护我,可是我明白,他的这番言语省略了最后亦是最为关键的一句:“倘若到了有所取舍的时刻,我便不再将你纳入我的羽翼!”

楚祕关于“三次见面”的一席话语,我相信其中必然有八成的真实,我也相信自己是他此生遇见的最特别的女子,然而,我亦相信自己的这份特别只足够他对我有所欣赏、却尚不足以令他对我产生爱情!楚祕是何许人也,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就可以令他生情,那他就不会是赫赫有名的“无心修罗”!

思婕在同来的马车上已经向我禀明了楚祕的大部分事迹,其中就有关于楚祕“无心修罗”这个称号的由来。楚祕十七岁便一举夺得了武状元,当他连续三次带兵以少胜多平乱了边境的一些小国后,当今天子封了他为兵部侍郎。自那以后,他带兵出征的每一个国家不是完全的俯首称臣,便是一夜之间在世上消失!因为,对于战败国的百姓和俘虏,楚祕永远只会给出两种选择:降或死!有一次的带兵征战中,那个国家大部分的百姓不愿投降而离开故乡,楚祕毫不犹豫便将这个国家夷为了平地。一夜之间,战鼓声、兵刃声、哭喊声、厮杀声响彻天际,八万多活生生的无辜百姓在一夕之间便成了满地的死尸和冤魂。楚祕一把火将所有的死尸全部焚烧了,干脆利索。传闻,那一场大火烧了整整四天四夜,照的天际云端红彤彤发亮,轰动了边境的许多国家!

自此,兵部侍郎楚祕便被赋予了“无心修罗”的名号,而“无心修罗”早已载进了每一个国家的史册和国策,作为各国无不忌惮和惧怕的炼狱传说!

动身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天色出奇得暗沉,似要下雨。楚祕坚持要送我回府,我说:“回府之前还不一定下雨呢,即便下了,我有车棚可以挡雨,而你什么也没有。所以你送我也是于事无补。”楚祕见我一脸坚持的拒绝,也就没有执意相送。

他一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立马坐靠在了马车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犹如全身紧绷着的一根弦瞬间松弛了下来!此时此刻,无论身与心,我都感觉好累,好累。

赶了一半的路程,天空如预期的一样下起了大雨。都说秋雨连绵,可这样的磅礴之势确实没有半点连绵之说。思婕在外头赶车,我让她进来躲雨,可是连叫了数声都不见她应我,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我拽住她的胳膊硬将她拖进了马车。

思婕的冰脸上出现了裂痕,她皱着好看的柳眉瞪我,我知道她很生气,因为我妨碍了她保护我的职责。我知道她将要出口说什么话,心下叹息,决定在她开口之前先堵住她。然而,谁也没有机会开口,因为突来的马匹嘶叫声划开了雨幕,震住了车内的我们。思婕毕竟是思婕,她只不过是怔了一下便醒悟过来,接着反应极快地做出了下一步动作。

她掀开罩上了雨笠的车帘,风雨便寻得机会趁虚而入,入得彻底入得肆虐,只一眨眼的功夫,车内全然尽湿,包括我在内!思婕没作犹豫,一把扯下雨笠便扔给了我,“快穿上!”

这一刻我总算明了风雨之势有多大,我只知道自思婕掀开车帘后我便不能再睁开眼睛,否则就会遭受风雨的侵蚀。我眯着双眼向前匍匐在地上伸手摸索雨笠,刚刚碰触到,马车陡然间一个倾斜,我只觉脑中一个眩晕,便从车窗口被甩了出去!

与大地拥抱时,我听到了响亮清脆的“啪”声,那是我摔在了水坑里的缘故,也因此我并不觉得摔得有多疼。

“郡主!”思婕在下一刻赶到我身边,她急急地将我拉起来,“有没有哪里痛,郡主?伤在哪了?”

雨帘很密,我和思婕离得那么近却也看不清她的脸,只有模糊的一个人影。“我很好,思婕!怎么回事,马怎么了?”

听到我没事,思婕的声音又变回了波澜不惊、清清冷冷,“看样子是受了惊吓。”

“那马车呢?”

“跑没影了。”

我哭笑不得,“敢情今日我们要好好体会一番润物风雨声了?”

思婕顿了顿,有些犹豫,“我先替郡主找个躲雨的地方,然后回府带人来接您。”

我清楚思婕的犹豫,她只是不放心将我独自留下,不安于让我离开她的视线。骤急繁密的雨点儿如豆子大小,打在身上着实生疼,不是曾经幻想过的烟雨朦朦,不是与心仪之人的闲暇漫步,也没有憧憬过的小伞悠悠……那样完美如幻的臆想,终究是只能当做未出阁的姑娘们内心对爱情的浪漫期盼!拂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抬步向前,“走吧。”

原本的冒雨前行不是我的洒脱之举,只是任性地想要好好淋一场雨,期盼着大雨能够连同我内心的各种情绪一并冲刷干净!思婕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她见我这样的举动也没有阻止,本来她是应该阻止主子做淋雨这样的事情的,可是她没有反对和阻止。我知道,她明白我的!

半个时辰后,当我和思婕两个水人终于走至十全街结尾、透过雨帘那苍劲有力、笔锋洒脱的“郡王府”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时,我从没有像此刻一样觉得已然看了十八年的那块门匾是那么亲切窝心。

沉重的脚步再次跨出几步后便硬生生地止住了,在几步之外,倔强地伫立了一个与我们相似的水人。被雨水浸泡的白色衣衫紧贴着那人的身躯,勾勒出他单薄纤细的身形;本应柔顺黑亮的青丝此刻全黏在了一起,有好几束都贴在了脸上;他眯着双眼,雨水从各个方向倾泻着由头顶顺着额头、脸颊滑入颈脖;薄而唇形好看的双唇紧抿而泛白……他的身后有人打着雨伞焦急地恭候着,却是久久不敢过来为他撑伞遮雨,怕是早已被他拒绝了很多很多次了。风雨再猛烈,他都仿若未觉,身后有人劝着他回去、有人赶来为他撑伞,他都置若罔闻!只是,当我同样以水人姿态出现在他眼前时,我看见他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同一时间,他努力想睁开却不得已眯着的双眼瞬间变红,不住地颤动着浓长的睫毛。

紧抿着的泛白双唇动了动没有声音发出,然后他轻咬了下唇,微微蠕动着发出了一个单音,低沉、沙哑而颤抖,“姐……”

霎那间,我的眼前划过一道闪电,晴天霹雳!我呆立原地许久,竟无法分清刚刚那一霎那是天空中真的电闪雷鸣,还是仅仅是我心头的轰然触动,或者遥远的一声呼唤“郡主”也只是我的错觉?唯一确定真实的,是我左胸口“扑通扑通”震之欲出、早已狂乱的心跳!

几步外的他晃了晃,向我挪出了步子,颤颤巍巍。“姐……我等你回家……”

我的身体疾速作出反应,奔过去扶住了倒下的他。“昀漾!你怎么了?昀漾!!”我急切担忧的喊声淹没在肆虐的风雨声中,苍白无力。

守候在王府门口的下人们见到昀漾倒下,全都慌乱地涌到我身边,无措。此刻尚且冷静如常的马禄马上作出指示安排,“你快将世子抱回房去,泡个热水澡,换身干爽衣物。你,速去备好热水。你快去请金大夫,要快!思婕丫头,你快带郡主回房收拾下自己吧……”

耳边还有什么说话声我已经听不真切,当昀漾的身体被他的小厮从我怀中抱过去时,我只觉一下子空落的不只是怀中,还有……自己的心!这就是亲身姐弟的血缘相系吗?我拒绝思考,潜意识里拒绝深究!

猛地站起身跑进王府,此刻令我牵挂的,只有那个有着和煦笑容、会轻柔地唤我“姐姐”的昀漾。

或许,父亲不会想到,“昭党”不会想到,楚祕也不会想到,之于我而言,整个郡王府乃至这世间,唯独昀漾是我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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