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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意相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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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初次修改完成!丝绦风中曳,飞雁逐晚霞。琴音袅,云烟飘冉。遐意秋思婉转千万。盈盈笑语,丽影攒攒。凝眸处,心音哗然柔肠绕缠。须臾情愫几时涣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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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回到郡王府已有两天,但原本我欲去接回的弟弟却还没有回来。据暗卫传回来的消息,弟弟一行人已经在距郡王府最近的驿站歇息,最迟明日晌午便可回府。不管怎样,平安就好。

手握着未干的画笔,端详面前宣纸上已有轮廓的画面,我的唇边微微爬上笑意。思婕安静地将取来的颜料放下,淡淡地瞥了一眼我作的画,然后安静地转身准备离开。

“思婕。”我抬头唤她,她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我轻叹了一口气,“这次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我气了,好吗?”

她依旧没有回头,说的话也很是冷硬,“郡主言重了,奴婢不敢。”

她这是“不敢”的表现吗?我心下再次叹息,“思婕,我以为你明白的。”我看到她的背脊动了动,虽然依旧没有回头,倒是在等着我说下去。“你是从7岁开始跟着我的吧,那时我才4岁,这么多年我们生活在一起,你应该已经将我的生活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了呀。生在皇族,有太多的该与不该,有太多的规矩和忌讳……你知道,我像这一次能够单独外出,怕是以后很难再有了。我能在这一次外出中,学会了我一直想学、却不被允许的骑术,我真的很兴奋!思婕,我觉得那一刻我是自由的,没有束缚,没有羁绊……你明白吗,思婕?”

一番话,句句是我内心的真实感言,我动容地看着她的背影,期待着她的回应。她依旧没有回头,声音却是柔软了很多,“不管怎样,请郡主能够爱惜自己,不要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我知道她已经原谅我了,因为她是明白我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即便她终日里少言寡语。我对着她的背影展颜,“我会的,思婕。”

她顿了顿,“郡主将他画得太善良了,失真。”

没等我反应过来,思婕已经走出了书房。愣愣地,我垂眼看向画中的人,活脱脱一个楚祕已经成形,紫衣的他坐于马背上,浅笑凝眸。那是我记忆中对他最后、也是最深的印象,那时的他确实失了他惯有的邪气!思婕在那次见过他后,对他的评价只有一句话:虽不是恶徒,却也非善类!

我摇头失笑,提笔将他的邪气一点点还原。当我将画好的“楚祕”审视过不下五遍后,不带任何犹豫地将“他”撕碎弃于竹篓,然后离开了我这个专用的书房。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我对着天空吁了一口气,然后举步走向了郡王府偏角的北屿亭。那里,是我生活中的另一片自由天地。

而身后我的专用书房,则是我另一片天地。在书房里,我喜欢借画画发泄感情,自小到大一直如此。书房的墙壁上,挂满了形形□□裱好的画作,有山水、有动物、有植物等,每一幅的落款都是我——“舒云沁”!然而,在上百幅逼真的画品中,没有一幅是人物画。不是没画过,事实上就在刚才我就画了一幅楚祕的画像,只是没有一幅人物画是我心中的那一幅!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一幅是怎么样的,我只是在不停地寻找……

北屿亭是郡王府一处特别的建筑景观,亦是皇族中人尽皆知的景观。它由岸边的一道露天长廊一路延伸至湖泊中心,其余三面环水。这是个面积很大的天然湖,湖水清澈见底、细流潺潺。在露天长廊入口的一面湖畔,种植了许多杨柳,柳条儿随风摇曳,曳出别样风情。而那足足有十五米长的露天长廊,每一寸皆由白玉雕砌而成,长廊两侧有半米高的雕栏,也是白玉所砌,雕栏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不同的图案和雕饰,精巧、华丽而又高贵!远远望去,那一道长廊好似架在水面上的一道白虹,令人遐想翩翩。而北屿亭,其实是因这道长廊而盛名。

走近长廊,我不由地止住了脚步。因为,从北屿亭中居然传出了清幽和煦的箫声!北屿亭是郡王府的禁地,下人们不会涉足这一带,王府中除了我便只有父亲才能踏入,即便是身为我贴身侍婢的思婕,也是不被允许踏入的。谁会在北屿亭呢?不会是父亲,因为他此刻还没有回府。入耳的箫声根本没有给我再多的心绪思考其他,那缕缕箫声悦耳得可以令人忘乎一切,它有一种令人心境平和、忘我徜徉的魔力!

一步步走近亭子,一袭白衣的男子背影映入眼帘,他站在亭子最外延,面朝波光粼粼的湖面而背对着我。衣摆和长长的发丝轻轻飞扬,一支通透的碧玉长箫由他吹吟出醉人的音律。

我怔怔地站立原地看着他,好久,他却好似没有发现我一样始终吹吟着,那样的忘我而迷醉在音律中。

陡然间,一股莫名的情绪自心底油然而生!我走到亭中央的石桌前坐下,伸手拨弄起桌上的古琴。琴音响起的那一刻,我看到白衣男子的背脊动了一下,箫声未停也没乱,反而更加悠悠绵长!我的琴音由始至终都是为他伴奏的,配合追随着他的每一个音色而去,只是那琴箫和鸣的音律太过顺畅悠扬、浑然天成,已然分不清是谁为谁伴曲。有谁会相信,我此刻所弹的琴曲是我即兴而作呢?大概没人会相信吧。

北屿亭周围的白纱盈盈飘动,余音依旧绕耳,我看着搁在琴弦上的双手,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音律中,以致于没有发现凭栏而立背对着我的那人缓缓转过了身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坐在琴前、犹自垂眸的我。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回过神来时,本能地感觉到有一种被注视的灼热。猛地抬头寻去,撞入了一双清澈的剪水双瞳,沦陷就在那一瞬……

不确定,心底的那根弦似乎被轻轻地拨动,轻颤不已……

“与姑娘合奏的一曲,将使在下永生难忘。”说话的是眼前这个白衣男子,他的眉目清秀俊朗,明明与我年龄相仿,脸上却仍带着一种稚气的纯真,似乎不谙世事、不染凡尘!

他身上有一种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气质,我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纯真,还是因为他低低柔和的嗓音,或者是刚刚与他倾情合奏一曲的缘故。笑着对上他清澈的眼眸,轻声道,“我也是。”

话音刚落,我们眼眸对上的同时,两人都一起轻笑起来。不用解释原由,我们都懂,那是一种觅到知音的畅快和满足。

他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彼此没有半点儿拘谨和不自然,我们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而非才刚刚初次见面。从音律话到乐器,从爱好谈到特长,从天南论到地北……我们谈得很投机,交流的相当快乐,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了如相识多年的知交之间的共鸣!

然而,无论是我或是他,却都忘记了告知对方姓名!在很多事情发生以后,我经常在想,如果当时我们彼此知晓了对方,很多感情、很多事情是否就可以及早地避免了呢?可是,这个世界上终究没有“如果”……

思婕在岸边唤我的时候,我和这个白衣男子正在谈论箫的问题。我接过他手中的玉箫仔细端详、细细抚摸,笑得灿若桃花,“这支碧玉箫真好看!”话落,我的笑意微敛,表情和语气中都有着淡淡的遗憾和失落,“我也很喜欢箫呢,可惜我学过几次都找不到窍门,连基本的指法都会混淆。”

他笑言,“我教你,和先生们教的方法不同,我保证你能学会。”

“真的?”我的遗憾和失落情绪一扫而空,紧紧盯着他追问,“那最少要几天能学会?”

见我如此,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你善琴,自然能将琴箫之间的道理融会贯通,多则一月,少则七天,你必能吹吟出简单曲子来。”

“当真?!”

“自然是真的。”

我笑着执起了他的碧玉箫,在他面前拿捏着手法,笑问,“是这样吧?你现在就教我!”

他站起身笑着走到我身边弯下腰来,伸出手来欲指教我的握箫指法。恰逢此时,一阵熟悉刺耳的尖细声音由岸上传来,成功地打断了北屿亭中我们的动作。我转首望去,预料般地看到了终年翠衫不变的思婕,以及她手中的一片青翠竹叶。以竹叶吹出声音是我教她的,当我人在这片禁地时,我就习惯她以那样尖细刺耳的竹叶声唤我,带点儿小聪明。

“看来今天我是没机会向你学了,有人来叫我了。”我站起身,无奈又惋惜地向他笑笑。

我没有错过他眼中同样闪过的惋惜。只听他微笑着说:“那我可以下次教你。”

“你以后还来……这里?!”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不确定又有些不置信。当他清楚了这里是禁地的时候,他难道还敢再来?

他却笑的平和,“为什么不?”

那一刹那,我被他那样纯粹干净的笑容,以及清澈透亮的眼眸蛊惑了,迷醉了心神!

世上竟有那样的笑容和眼眸,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拥有和呵护!

陡然间,我的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我每天这个时侯都会来这里,你能来,就过来教我吧。”

“一定来!”他好看的唇形边漾起好看舒服的笑,眸若生辉,似乎有什么在那汪清泉中孜然而生。

“那,便告辞了!”在他的温言笑语中,踏着轻碎的步子,我离开了亭子。

秋风瑟瑟,吹起了水面的湿气,撩动北屿亭四周的轻纱,似乎也掀起了心湖上的一层涟漪。

入夜,就在我要准备睡觉时,府内的管家过来替父亲传话,要我速速前往听松阁。我心下没底,父亲这么晚还传我过去所为何事。

走在鹅卵小石铺成的小径上,我和身后的管家一前一后安静无语。马禄已是年过六旬的老人了,他在王府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了大半辈子,凭着他出色的手腕和处世,如今在郡王府的地位已经仅次于主子。就是父亲,也是要卖他几分面子的。

我断定他多少会了解父亲为什么要传我过去,因为父亲不会瞒他,也瞒不过他。“马管家,你知道爹找我所谓何事?”

马禄的脸色很硬,已经是六旬的花甲老人了,但却看似只有五十上下。他没有寻常老人的慈祥和蔼,没有寻常下人的唯唯诺诺和阿谀奉承。“回郡主,奴才不知!”

其实,我本就不指望从他口中探出什么,毕竟像他在王府干了大半辈子、地位又不低的人,为人处世可是非常懂得分寸和拿捏的!我轻轻“哦”了下,便沉默不再言语。

到了听松阁的拱形院门前,马禄止住了脚步。我会意,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便独自迈进了院门。才走几步,马禄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激动从身后传来,“郡主,似乎……是世子回来了。”

在我对“世子”反应过来前,马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无尽的夜幕中,独留下因恍然领悟而震惊兴奋、却是呆呆站立的我。

听松阁的院落里植满了青竹,只因父亲爱竹,爱竹的君子品性。院落里是一年四季不变的碧色,在这样没有星星、月色朦胧昏暗的夜晚,便成了一团森然的漆黑。夜风一阵一阵吹的竹林摇曳不定,竹叶的“沙沙”声不绝于耳,为这一片被漆黑所笼罩的院落更添了几分惊悚和诡异!

这一切已然不能影响我的前行或者心境。只因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竹林,我已经独自穿行了十八年,父亲考我功课的时候,我犯错要受罚的时候,娘亲忌日的时候……

习惯了吗?也许是吧。可是其中究竟包含了怎样的心境历程?!惶恐、难过、伤心、茫然,还有……寂寞!冥冥意识中一直有这么个声音告诉我,那些逝去的曾经,这样一条路上,其实还应有个人在我身边与我一起走过。只是,那个人缺席了。

透过眼前疏疏零零的竹子,我可以看到点点亮光,父亲的卧房已经临近。就在十步之遥的前方,在去父亲卧房的必经之路上,在周围一片萧瑟竹子的映衬下,一抹白影翩然伫立!夜空中的朦胧月光被一簇竹叶所遮挡,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由那颀长的身形可以确定,那无疑是个男子。

我伫立原地遥望着那抹白影,我似乎知道他也是同样注视着我,即便看不清,但我能够感受到那样一道非同寻常的注视着我的视线——期盼、激动、欣喜、不安、灼热,情绪万千!

我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的双唇竟然不自觉地打颤着!

“昀……”再开口的声音是沙哑低弱的,全然不是平日里的清幽婉约。耳边除了瑟瑟的风声和“沙沙”的竹叶声外,寂静的可以听到自己乱了的心跳。我努力抚平自己的情绪,暗自深呼吸,然后才重新开口,仍带着一丝颤抖,“昀漾?”

“是我,姐姐。”他应了我,肯定了我的没认错人。他的声音很温和,仿若阳光般和煦。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感觉的出来,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一如他的声音那般和煦!

他真的是昀漾,我那个此生从未见过面的嫡亲弟弟!他比我晚一年出生,原本他的出生应该会给整个郡王府期待、欢乐、喜悦、福幸甚至更多。事实上,他确实是在众人的期盼和喜悦中诞生,可是他的诞生没有带给众人欢乐、喜悦、福幸乃至更多,因为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因为他不是个健康婴孩,他有先天性心疾。于是,尚在襁褓中的他被送往了遥远的医峡谷,那里的谷主神医是父亲的世交。父亲的这一举动,明为替弟弟求医养身,实际上我明白,父亲是在逃避,他无法面对母亲死也要生下的弟弟!昀漾出生的十七年来,父亲从未去医峡谷看望过他,父亲也不允许别人去看他。他,就这样被遗弃在了遥远的医峡谷,这世上明明有着他自己的血亲,明明有他自己家园……

好在,7岁那年的一次偶然,我在父亲的书房翻到了与医峡谷的联系方式。于是,从那一年起,我便与昀漾以书信秘密地保持联系,有时半月一信,有时一月一信,信上大事小事、善事恶事无所不谈。信中,他便是唤我“姐姐”,我们虽然从未相见,却是培养了很和睦亦深厚的感情,譬如:他的名字“昀漾”,舒昀漾,其实是我为他取的,只因父亲当年连名字都不曾替他取。

我听到他的回答,闭上眼睛再次深呼吸,然后睁眼,竟感觉双眼有些湿潮。“昀漾,我听接你的人传回消息说你要明天晌午才到,原来你提早回来了。”

“是的,姐姐。我让他们加快了行路的速度,想着能尽快见到姐姐。”

他没有提到父亲,是因为他心里对父亲多少是有怨的吧。我这样想着,觉得以后的日子还长,会有很多时间和机会去消除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于是,我的脸上扬起灿烂明媚的笑颜,一步一步缓慢地向他走去,向着那抹白影而去,即便在这样的漆黑中他不一定能够看见我的笑容。我边走边说:

“郡王府的小世子,恭迎回府!”

“舒昀漾,欢迎回家。”

“昀漾,很高兴……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当最后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说出,我正好走到了他的身前一臂距离。我站定身子仰起脸看向他,一张清秀俊朗、儒雅干净的浅笑脸庞,连同他脸上在一瞬间出现的变化也一起落入眼底。

那一刻,我只觉上天和我们开了一次玩笑,只是作为玩笑里主角的我们,却不是可以随意玩笑的人。

“姐姐……我本就知道,姐姐定不是寻常女子,一如在亭中那时令我期待和震撼!”昀漾的俊脸和声音依旧温和,其中透着兴奋、苦涩和无奈。

我没有深究他的苦涩和无奈,当时只能任震惊充溢自己的心房,好久……

“原来,北屿亭中便是我们的第一次相见,昀漾。白衣,果然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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