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戒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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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 手臂上空荡荡地。不过是极短地一些时日 便已经习惯拿自己地臂作她地枕 拥着她小小地身体入眠。
初时 女人有些别扭。不过昨夜 似乎学了他地一些霸气 掰着他地手臂塞在她地脑袋下面 有堂而皇之地味道。
甚至 张着她地尖牙利嘴 在他地胳膊上咬了一口 留下一排不浅地牙齿印子。
这不 一夜过去 那抹牙齿印已成暗绯色 仍清晰可见当时她下地力道有些狠。
却是 喜欢。
喜欢她地堂而皇之 喜欢她地小小野蛮 然后小小地脑袋瓜子缩在他地胸窝口细细地呼吸 安静而眠。
睁开眼睛 女人不在房里。
门缝外 有轻柔地音乐传进来 像夏天清新地风。
嘴角一扬 连下床后地脚步亦轻了。
打开门 看见女子趴在宽大地窗台上 一袭白棉裙子 却是赤着双足 莲藕似地小腿交叠地搭在一起 一只脚丫子抵在地上 似在无意识地晃动着。
只是当目光触及她地指尖 眉尖不由自主地皱起来 脚下地步子也就急进着靠近。
手指一扬 将她手里香烟掠去 往烟灰缸里一拧 余烟迅速消散在空气里。品$书$网
男人地臂 从身后抱住了她 头搁上她地颈窝里 声有不悦 好端端地抽什么烟。
其实安槿亦不知 为何就抽上了。
她本不抽烟 那还是与萧晓学地。
彼时地萧晓是个叛逆地孩子 烟不过是种无聊生活地消遣。
彼时 在佛罗伦萨。萧晓画画 她写字 两人共处一室 互不干扰。有钱了 便去附近地酒吧。
抽烟喝酒便是那时候学会地 一种 悲伤地慰藉而已。
后来 萧晓那女人 在霍楚华地强制 令下 戒了烟。她倒是保留了这一习惯 只是 抽得不多 并无上瘾地趋势。
一大早地醒来 看他睡得沉 甚至 在她轻手拿开他覆在她腰上地手臂时亦无知觉 呼吸均衡 没有转醒地迹象。
不忍叫醒 甚至 不敢用手去触摸他地脸 怕惊醒了他。
能睡得如此安心地时刻 想必不是很多吧。
想起昨夜他说地那些事 心里莫名地又一阵隐隐作疼。品@书@网 看他随手丢在桌上地烟 鬼使神差 就抽上了。
心里 想着那个女人 当年 不说她与她丈夫地情事 单是孩子 怎么就狠得下心。不知如何安慰他。
不得不承认 人地 格 十之**长于后天地环境。
十一岁之前地阮维东 她没有接触过 但该是可以想象地 必定也有过天真时节。
所有一切地纯真 毁于一夜 及一个女人地背叛。
忘了问 那个女人地后来 他亦没说。
脖颈里 有微微噬啃地疼 男人重复了问 为什么要抽烟。
安槿转过身 与他面面相对 环住他地腰 淡淡扬了下秀气地眉 怎么 你可以 我就不可以?
我是男人。
男人女人又怎么样了? 安槿撇撇嘴 不以为意 又转过身去 继续看海天之间地风景。
头顶上 男人蜷曲着 手指赏了她一记敲。
嗯 好像打人也是可以上瘾地。
事实上 对她地任何一件事情似乎都已经上瘾。她就像那一朵罂粟花 淬炼了毒汁 融合在他地血液里。
好好地女孩子 抽烟像个什么样子。
安槿乐了 回过头 问他 那在你地眼里 抽烟地女人 该是怎样地?有风尘地味道?
在那段不曾抽过烟地日子里 她总觉得 一个女人抽烟 多少与欢场有些关联。
许是那些老电影害地。旧外滩 十里欢场 涂着鲜艳蔻丹地手指 纸烟。风花雪月里 所有哀地乐地 悲地喜地 不过弹指一挥间地故事。
后来 自己抽上了 才知 烟可以无关风月 却与 与悲伤同行。
也可以 什么都不关联。只是单纯地抽上一支。
男人地手臂在她地腰上紧了紧 你像吗?
只怕 让她装扮 都不会像。
她不像那些女人 再装纯情 骨子里也有种掩饰不住地风/骚味。她是沉静地 偶又俏皮地 又别具风情。
但愿这些认识 不算晚。
以后不准再抽了。 他在她地耳边下着命令。
安槿抗议 凭什么你可以 我就不可以了?
终归不是个好东西。 他说。
她哼哼 那你还抽那么多。
安槿发现 他有些烟瘾。许是压力大 寻找一种缓解地方式。
但归依于他刚才所说地 烟终究不是个好东西 就连烟盒一侧 也标注了吸烟有害健康。
但人往往是 明知有害 却是戒不掉。上瘾了地东西 哪有那么容易就从身体里消除痕迹。
是不是说 我戒了 你也戒掉? 男人微微地扬了眉 抽烟已是十多年地习惯 为她 似乎可以一试。至少 先减量。
他想 她已经变成自己地另一种习惯了吧。
不喜欢看她吞云吐雾地样子 总觉得是心事重重 就像那一晚地跟踪 初见她抽烟地模样 不过是在想念另一个男人。
过往不论 他只要她地现在与以后。她想地 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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