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夜不能寐（1 / 1）
入夜，萹蓄和水木木同床而眠。
水木木辗转反侧，小小年纪，叹息声却一声接一声。
”睡不着吗？“受不了的萹蓄决定牺牲睡眠时间和他聊天，反正没有明渊，也睡不好。
”吵醒你了？“水木木有点抱歉。
”没事，你有心事？“
久久得不到回应，”是为了你的二哥？“
水木木的脸通的红了，但还是承认了。
勇敢的女孩！好样的！
”蓄儿姐姐，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从前水家，杨家，蓝天家，周家是世交的好友，从前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就像异姓兄妹一样。盈盈姐长的漂亮，大哥周越和二哥蓝天都很喜欢，盈盈姐本来喜欢蓝天的，可是爹爹说，蓝天伯伯要让蓝天哥哥娶我，盈盈姐就不喜欢蓝天了，而二哥也开始疏离我。他以前很疼我，大哥老爱欺负我，他总会帮着我。自从那以后，二哥再也不管我了，对我越来越冷淡，盈盈姐也变得越来越…我无法形容，蓄儿姐姐，你明白吗？而大哥也越来越深沉，让我猜不透他。“
萹蓄点了点头，想起白天那个女子，长相清纯，却给人一种风尘味儿。而那个男的临走前的一眼让她从骨子里升起一丝寒意，对，是那看见猎物是的兴奋眼神。
”看今天的样子，二哥是喜欢蓄儿姐的“水木木闷闷不乐。
”蓄儿姐会喜欢他吗？“
”木木，我爱着一个人。“萹蓄开口，几个月来第一次主动面对自己的心中的伤痛，声音竟然有些干涩。我爱他，爱到心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一个人。你知道吗，木木。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我便喜欢上了他。从他走后，我的心中爱由他而生，恨由他而生起。喜怒哀乐全在于他赐予的回忆……”说着，萹蓄不可抑制的抽泣起来，水木木移过身去抱住她，想要给她温暖。她不知道一直微笑着的蓄儿姐姐心中藏着这样的事。
“那他现在在哪呢？他为什么要离开你。”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他的心中总是背负太多，缺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他怕我为他担心，怕我受到伤害，我知道他离开我时他的心中有多痛，我好心疼他，可我有好恨他，他难道不知道我只有跟着他，我才会幸福，只有跟着他，我才会快乐。不管、风风雨雨，我只要和他在一起……”萹蓄泣不成声，水木木无声的抱紧他，感到她的身子痛苦的颤抖着，心疼她的痴情，她的等待。默默祈祷，快点找到他。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不能成眠的又何止萹蓄一人？
残月堡内，屋内的熏香已灭，烛花挑尽，但桌前的男子却一动不动。手持狼毫，对着雪白的宣纸，惊愕，困惑，无力充满了明渊的心，他画不出萹蓄的样子，犹记得他发间的清香，还记得拥抱时他小身子的柔软。银铃般的笑声犹在耳畔可他想不起萹蓄的模样，记得的只是她决绝的话语：“永不相会……”
叹了一口气，明渊放下笔，从贴身的衣袋中取出一个锦囊，小心的到开，里面藏的是萹蓄的破碎的长发和那个破碎的双心结。那一束青丝被明渊用红线束成一个小束，在用丝巾包裹的好好的，层层打开，将他拿在手中，明渊低下头，来亲亲它之后，将发丝细细的缠绕着指间，这让他有种将自己的手伸入蓄儿的浓密黑发之中的感觉，发梢触动着他的神经，勾的心里痒痒的，笑容不禁浮上他的脸，蓄儿
好想将她拥在怀里，任她的青丝飘洒在自己的背上，好想看她在自己的怀里撒娇的样子，好想听他甜甜的喊一声“明渊…”眼神转向了破碎的双心结，心口抽搐了一下，明渊取下手心了的发丝，又将他再次包好，放在贴心的口袋里，这一晌的贪欢，幸福，忘了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拥有这一分甜蜜。
蓄儿……
你有没有在想我？
突然，明渊一阵激灵，自己怎么没想到，依蓄儿的性格，他早就应该出来找了。她现在在哪？有没有遇到危险？不行要快点找到他，不然明渊不敢想象，她要是出了危险，自己该怎么办？
明渊想着，急忙去找江海。
几个月来，自己能强忍思念，只因认为她平安无事，而现在知道了他可能处于危险中，他的心再也静不下来。
开门，却正对上柔柳含泪的双眼：“明少爷，救我……”
第三十八 同病相怜
柔柳哭泣着扑到明渊的怀里，抽泣着，“明少爷，救救我！”
明渊浑身僵硬着，软玉在怀，却犹如芒刺在背，不知如何是好。而柔柳不住的抽泣着。
“你怎么了？”良久，明渊问道。
“明少爷，呜呜，是、、、江海，他，他、、、”
“江海？进来讲。”明渊略微推开柔柳，扶她进屋。
窝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柔柳抬起头，“江海，他，他想要侵犯我。”
“什么！”明渊大惊。
“晚上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他，在我的床前，他看着我、、。明少爷，我好害怕。”柔柳颤抖着。
“他解开了我的衣服，我不敢睁开眼、、、呜呜”
“这不可能，以江海的武功，他要是想要侵犯你，你根本不可能站在这儿。”明渊还是不相信。
“明少爷，我难道会那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吗？”柔柳又羞又气，小脸涨得红红的，眼眶里，泪珠不住的打转，楚楚动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明渊有些手足无措，他本是性格冷淡的人，只有在蓄儿面前，才敢开心地笑，开心的闹。没有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又遇上这样的事，脱口而出的话，不免有些伤人。
“呜呜、、、”柔柳伤心的哭着。本来就因为受到惊吓而心有余悸，这一下子，更是伤心欲绝。
“我们去找他问个清楚。”明渊还是不相信江海会做出这样的事，江海虽然生性顽劣，但绝不会卑劣到这种地步。
“不要，明少爷。”柔柳拉住明渊，“明少爷，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柔柳好怕，真的好怕。不要、、”柔柳不住的哭泣，看样子真的吓坏了。
“唉！”明渊叹了一口气。“好，我不去找他。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柔柳摇着头，咬着下嘴唇。
“柔柳本就是流落江湖的一个孤女，孤独无依，若不是明少爷救了柔柳，柔柳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而现在安身的地方又是江海少爷给的。若是江海少爷，真的要、、、柔柳、、、”柔柳说着，眼泪落了下来。脸上有的是听天由命的认命的表情。
“别这样说。”看着柔柳的表情，明渊不禁有些心疼。自己和她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啊、、、
“你值得别人好好的对待。”
“是吗？”柔柳木木的回了一句，是毫不信任的语气。
“相信我。”说出这话，明渊也有点底气不足，自己凭什么这么说？
“你在我这儿，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没事的，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保证。”
明渊一反常态的温柔的举动，让柔柳不禁安下心来。在明渊的房里安心得睡下了。
其实是柔柳的话触动了明渊内心的痛。自己身为天之骄子，享受不到寻常儿童的快乐生活，从小工于心计，步步为营，可是最后却被自己的母亲逼着远走他乡。好不容易有了一段快乐的生活，有了自己深爱的人儿，却又不得不在伤透了他的心之后，流落天涯。交上江海这样的认为是生死之交的朋友，可、、、他的命运，不管怎样努力，都是一次又一次的身不由己。
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在海上漂泊的小船，被狂风暴雨袭击的摇摇晃晃，随时都有船翻人亡的可能。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晚上还有，各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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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 蛊毒又发
在柔柳睡着之后，明渊出了房门，他要去找江海。他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要他亲口说出来，自己没有信错人。
出了中庭，就看见江海负手站在院子中。风吹衣袂，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颀长的身体居然有一丝佝偻，透出沧海桑田般的悲伤，让明渊不禁有一阵子的愣神。
“江海、、、”
“明渊你来了？”江海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眼里浓重的悲伤让明渊不禁心头一颤。
“明渊，你知道吗？”江海的声音飘渺的好象来自另一个世界。“她的胸口真的有一朵夜莲。”那是嫏环的标志，你知道吗？江海满怀期待的望着明渊，不，是渊。
明渊一愣神，江海屏息。
“你，卑鄙！柔柳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你居然对她做出如此秦寿不如的事情！”明渊很气愤，被背叛的感觉浮上心头。
“你无耻。”
“住口，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江海也是怒喝一声。
“你！”明渊拔出冷月剑。
“哼！”江海冷笑一声。“用冷月剑来对付我！笑话！”
江海看着明渊，没错，他叫明渊，不是渊，不是那个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渊。“来啊！”他朝明渊吼到。
却见明渊捂住胸口，以剑点地，痛苦不堪的跪倒在地上。
不好，是蛊毒又要发作了。
“啊——”一声尖厉的叫声划破漆黑的夜空。惊起林中夜宿的鸟儿。
残月堡的人知道这又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主人的疯病又犯了。不知道又该折磨到几时。
残月堡的后庭中，江海无奈地看着在笼子里发狂般的沈明渊。
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一般，用力的冲撞着栅栏。一次一次像是不要命了一般。
“明渊，停下来吧，求你把药喝了吧，何必呢！”江海心痛的喊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明渊宁愿受这种药发作的时候的痛苦，也不愿喝解药。
这种毒并不难解，他们找到洛阳神医拿到了药方。可是再好的药，沈明渊却不肯喝。
为什么？
看着沈明渊在笼子里冲撞，鲜血从他额头，嘴角流出，江海知道这种毒的痛苦。
赶上他发病，面对着上百个马贼，他已失去了人性一般，一爪直取人的心脏。那么面无表情，丧心病狂。甚至咬住他人的脖子，狠狠的吸干了那人的人血。狼，真的像一匹狼。
至今想起仍让江海不寒而栗。冷血狼君的称号也是从那时传起的吧？
但他知道，他有多么善良，连一只蚂蚁也不肯伤害，是奇毒折磨着他，让他丧失理智，泯灭人性。每月一次的发作让他形销骨立。
“啊——”沈明渊再次大叫，头狠命的撞击着栅栏，身体抽搐着晕了过去。
结束了，江海暗松了一口气。进去将沈明渊抱出来。
派人给他上了药以后，江海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他。
本已昏睡的沈明渊却突然说起话来，江海一惊，才发现是梦呓。
“额娘，不要，不要啊……蓄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沈明渊表情痛苦，像是陷入回忆。
“额娘？不是普通人家的称呼。蓄儿，又是她？她到底是谁？明渊，你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江海略一思索，挥手，一道黑影闪过，竟是个绝色女子。
“帮我查明白他的身份，还有他的过去，还有，那个柔柳、、、”自己对他用了迷烟，却能在这么短时间苏醒，不是常人啊。
“是！”女子退下。
“明渊，对不起，说好不过问你的过去，可是我不能看着你如此痛苦。你的噩梦来自于过去吧？”
写起来发现有些和以前不一致的地方。时间久了，有些忘了，大家就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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