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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倾城等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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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新娘拜天地!”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我偏过头向刘裕看去,却瞥到一侧一抹熟悉的玉影,眼神有一刹那移不开。

月色之下,我心扉激荡,忍不住吻了“她”一下,激动的半夜睡不着。

我恨他害我流落这个世界,想尽法子折磨他。

他总是微微笑着,坐在我旁边,看我横鼻子竖眼,一直静默的坐下去,不会很久的天长地久。

“祭拜高堂。”

“一鞠躬!”

“二鞠躬!”

“三鞠躬!”

我与紫玉弯腰朝空着的双椅拜下去,思绪收不回。

他握着我手一笔一画用毛笔写诗,巧笑倩兮,何其销魂。

对着他侧面我差点就吻了下去。

我清清楚楚记得那首诗。

“风起寒孤夜,霜上染梨梢。

佳女入梦来,环佩冷无声。

夜夜花前酒,镜里朱颜瘦。”

最后一字胖,被他摇着头改为瘦,眼里的宠溺却怎么也改不掉。

“接下来是夫妻对拜,二位新人向左向右转——”

建康城外,十里相送。

“一拜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鞠躬!”

他摸着我的头说:“乖,不哭。”

“二拜夫妻恩爱,风雨同舟——再鞠躬!”

他一声声喊:“五弟……五弟啊……”情深意重,好像真是兄弟。

“三拜永结同心,早生贵子——三鞠躬!”

紫玉被送了下去,我立刻就冲了下去。

下人端过来一壶酒,青瓷茶杯,衬着盈盈的酒像一滴琥珀般的泪。

玉清梅死命拉着我。

我哀求道:“你放开我,我真的有事。”

玉清梅道:“你先把酒给我敬完,这么多客人。”

刘大人端着一杯酒走了上来:“驸马爷,恭喜。”

我一仰脖把酒饮干,摆摆手:“你下去吧。”

刘大人脸色一变,放在嘴边的酒杯停住。

玉清梅陪笑道:“呃,刘大人,您没理解小五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您还是先去喝酒吧。”

我催促道:“四哥,你赶快点。”

一位白衣公子走了上来。

我举起酒杯笑道:“桓骏,一干为尽。”听说被司马德文贬到偏远的地方作一名小职官,不知为何竟出现在这里。

桓骏有些楞,停了一下,饮完杯中酒,拍拍我的肩:“恭喜段公子。”

我笑:“多谢。”

我在他耳旁小声道:“我与飘飘只是好朋友。”

转身向下一位敬酒。

心里特想把押着我的玉清梅给一板砖打死。

他押着我把所有人敬过来,认识的,不认识的,一杯一杯。大部分都是玉清梅替我喝,白皙的脸上沾染红晕,腿脚不稳,几乎靠在我身上。

众人调笑,说玉清梅倒像我媳妇,我回道,那我也太幸福了,半倚在我身上的玉清梅大声道:“她……不是我媳妇,别误会……我……不能这么做,不然……”却说不下去。

惹得哄堂大笑,玉清梅绯色的脸更红了。

绕了一圈还是走到他面前。

一位绝色女子站了起来。

我用手挡了挡眼睛。

我举起酒杯:“王姑娘。”

“恭喜段公子,也谢谢段公子。”王若薇浅酌了一口,侧头羞赧的回望那人一眼。

我晃晃悠悠走到他面前。

手臂有些沉重。

喝的太多,连酒杯都端不起来,我自嘲的笑笑。

“三哥,我今个大喜。”

我想了想,说出这句话,今日一过,大抵就是三哥吧,漫长的,一辈子的三哥。

他与我相对,漂亮的眼睛盯着我。

周围很热闹,几乎把屋顶掀翻。

连那个严肃的刘大人都有些醉了,坐在飘飘身旁为老不尊的说笑。

我骤然感到无边的静寂和闲暇。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

一团淡色影子晃来晃去。

我揉了揉眼睛。

王若薇,你怎么还在我眼前?

三十四株红梅已然尽数枯萎,瑟缩在青瓷瓶里,孤零零呆在角落里。

似水流年。

你眉目依旧,衣袂翩然。

为何时光就这样错身而过。

我恣意欢畅肆无忌惮作为京城第一纨绔的流年。

“段公子,谢哥哥不能喝酒。”

谢哥哥???

他能不能喝酒,我会不知道!要你提醒?

我心下有些怒,不悦道:“王若薇,你让开,小爷大喜,我三哥能不喝?”

王若薇有些尴尬的站定,大概从没人对她说这么重的话,眼圈都红了。

谢雅玉道:“王姑娘,你先让开。”

红的眼圈又泛了水。

玉清梅拉住王若薇道:“王姑娘,三哥只喝这一杯。”

我举起杯,拦住玉清梅,仰脖饮尽。

他举杯欲饮,眼中风尘无数。

我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接过酒杯的时候,手臂互相擦过,很像交杯酒。

我放下酒杯,打着酒嗝对玉清梅说:“我敬完了,可以放开我?”

玉清梅放开我。

我立刻向刘裕冲过去,拽过他奔向厅后。

厅上有些哗然。

我伏在墙上喘着气。

刘裕问道:“小五,有事吗?”

我抬起头对他说了两个字:“楚王。”

刘裕脸色一变,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我平定下气息,对他说道“今日大婚时,流放在外的他竟然在殿上,如果没有差错,今晚就会起兵”。

刘裕道:“大哥命我守在这里,他已经派兵守卫京都。”

“二哥为什么要听从王爷?”

刘裕身子一震。

我继续说道:“二哥打仗那么厉害,又掌握兵权,如果只让哥去抵挡的话,二哥不担忧吗?”

刘裕道:“可是你们这里……大哥不放心,派我守在这里。”

“啊,不用担心,你们只要保护好京都我们自然安全了。”

把他往外推:“再不去来不及了。”

刘裕道:“二哥这就去。”

“二哥,我和你一起。”

刘裕回过头:“五弟大喜,还是不要乱跑,二哥既应了你,自然会遵守诺言。”

其实根本不敢抱希望,但是刘裕既然是假意奉承桓玄,那么这么个好时机他绝对不会放过,我只不过给他一个理由让他去。

我松了一口气,抱住膝坐在地上。

头痛厉害。

石阶上青瓷瓶里三十四株红梅皱着脸望我。

我回望了一眼新房里明明灭灭的烛火。

我还是躲躲吧。

顺手抽走了青瓷里三十四株红梅。

眼不见为净。

宫门已经戒严了。

灯火明灭,风声猎猎,肃杀萧瑟。

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静的有些可怕。

我绕到西门,探头向宫里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去了也不见得帮什么忙。

司马德文说要好好在府里呆着。

我便一路跑回去。

大街上人挺多,看起来很正常。

越是平静的河流越是波涛暗涌。

可是跑到一半,我就停住脚步。

一张桌子,两碗面,一道白色的影子。

买面的老板端过来两碗面。

笑着说:“公子,还在等人吗?那人会来吗?”

谢雅玉笑了一下,淡淡道:

“他娶亲了,大概不会来。”

端过碗,不时把牛肉夹给对面碗里。

许多人从我面前走过,视线模糊又清晰,清晰又模糊。

我听见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小小的,却能把耳朵震聋。

我转身欲走,他正巧抬起头。

四目相对。

若是直接走了显得我有愧似的。

我只好走上前:“大美人。”

突然便明白,那日他手扣在桌子上的心情。

谢雅玉把一碗面推到我面前:“都饿了一天吧。”

老板看着我一身大红喜袍奇道:“这位客官大婚?”

我点头。

老板竟是端过我的碗,放到一边笑道:“客官还是赶快回家,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新娘子着急。”

我拿过碗:“吃饱了才有力气洞房。”

……

“客官,您吃面哪。”老板招待下一位客人。

我拿着筷子在碗里搅啊搅,搅得一面条成球状,剪不断理还乱,腹中虽饿,怎么也吃不下去。

谢雅玉以手托腮看着我,黑色的眼眸比冥府最深处还要清冷上几分。

我欲言又止:“你……”

他道:“回来的时候,恰巧有些饿。”

抱着两碗面一筷子都没动,你还有些饿。

“你……”

“公主让我出来买东西。”

说完也想自己打自己耳光,哪个新郎洞房花烛夜会跑出来买东西。

“你……”

“你……”

阑珊夜色中静静流淌着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默。

春已去,蛩声正苦。

夜阑珊,灯花旋落。

记当年,一弯闲月,几盏花雕,你我絮絮叨叨,无话不说,一夜光景也能就此消耗。

而如今,此种情绪,千言万语,俱不能说,却只道:“王姑娘呢。”

“走了。”

“不送她回家吗?”

“……不送。”

哦……

“飘飘呢?”

“……不清楚.”

哦……

……

谢雅玉问道:“那……你呢?”

我心里漏了一拍,拌了拌碗中面条,装作开玩笑似的说:“在这吃面啊。”

谢雅玉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往后缩了一缩,想抽出自己的手。

他反握住,纤细的手指自指缝穿过,十指相扣,肌肤相贴,甚至能感受到分明的骨节,与手心里的潮湿。

“那你告诉我,你……好吗?自那之后……我第一次见着你,你就成亲,你明明告诉我……会跟着我。”

那日为了让他躲在门后安全出去,我对他唇语的是:“如果你出去,我就跟你。”

说没当真是假的,说当了真,自己又不敢信。

没想到他当了真,走了出去。

可是当了真,又如何让我日日等,等得冬去春来,心成冰。

我耸了耸肩:“当日只是随随便便说说,至于我自己,则好得不得了。”

不去看他,自顾自的说:“既不是庇祖上福泽的贵族小姐,也不是个琴棋书画什么都会的漂亮姑娘,整日价的只会吃喝玩乐,正愁花销还不够,这下子娶了公主,又有几个权贵的结拜哥哥,一辈子都不愁了。”

又瞥了一眼被他牵着的手,笑道:“还被全京都出女子做梦都想见的谢雅玉牵着手,这日子,该是神仙都羡慕了。”

终于抽出自己的手,脸上仍挂着笑,内心苦涩难当。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仍是不看他的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娶个公主吗?她能管得了我?以后该怎样还怎样。”

……

“一个人是这样,两个人还是这样,一辈子,眨眼而过,死后,尘归尘,土归土,过了奈何桥,就什么都忘了,所以该吃的吃,该玩的玩……”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不过我小段公子,没心,没欲,没求,该爱的就不会去爱。”

温暖的胸膛贴住背,下巴抵在肩上,胳膊环住腰,把我的手紧紧裹在手里:“别这样说……”

“你可知道我看见你拜天地,我多恨我自己……我不愿,不愿你大婚啊。”

一向平淡无喜似暖泉的声色微微颤抖:“我要你过得好好的……我宁愿你恨我,厌恶我,也不愿你娶亲啊,哪怕她是女子……”

“天地都拜过了,你说这话可不是晚了?”

我转个了身,变成整个人被他抱着,仍是笑:“就算不娶亲,你自己也会娶亲,你拦着我不让我娶,你自个娶,堂堂三公子也就这气量?”

谢雅玉道:“我既然答应娶你,便自会遵守诺言。”

我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问道:“那我问你,你现在抱的是谁?”

谢雅玉道:“然儿……”

好,果然是她。

我挣脱开他,大声道:“对,你想的是然儿,抱的是然儿,你喜欢的是然儿,我同她同貌同名,但我不是她,不是她,那些话,你别对我说,话说来就是违背的,我说了假话,你自己也可不当真。”

“……你以前待我很好,可是我现在也不欠你什么了……从此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谁也不相干。”

谢雅玉脸色变得惨白:“你……这样恨我?”

我还是忍不住,大声道:“我才不恨你,你与我不相干!”

我说完这句话扭身就跑,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说着,谢雅玉,如果你追上来,我就跟你走,管什么地久天长,管他什么此生唯一。

夜空中一朵美丽的烟花绽放开,许多人纷纷抬头看。

一枝箭从耳旁呼啸而过,扬灰挫土,紧接着流矢漫天而过,密如骤雨。

许多人扑到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一双有力的手环住我,护出一方天地,耳旁细细清香熏熏若醴。

我从他身下爬起来。

瞳孔猛的放大。

谢雅玉闭着眼躺在我身边,一枝雕翎箭插在背上,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衣衫,鲜艳的红色灼得人睁不开眼睛。

世界一瞬间暗了下来。

我颤抖伸出手摇晃他。

“大美人……”

“大美人……”

“你……别死。”

“你别死啊。”

我抱住他,大声哭道:“大美人,我不成亲了,你醒醒啊……你醒醒……”

“我不恨你啊……”

震天的马蹄声响起。

火光盈盈,蓬蓬勃勃,烧红了半边天。

远远望去似黑云的戎装军队冲破城门。

人们震惊且惊恐的看着他们狂飙般掠过街道,肆无忌惮的,踩坏商铺,刺伤刺死街上的人。

等到反应过来时,不少人已经倒在铁蹄之下。

其余的人抱着头开始逃窜,街上混乱的不成样子,哭声,惊叫声,怪笑声,铁蹄声,一波一波袭击践踏这个古老而美丽的京都。

这座城大抵毁了。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那一人不再了。

看不到,听不见了。

我撕心裂肺的哭泣。

一个人揽住我的肩,轻轻抱住我,带来一种无法形容的安慰。

我扑在他怀里,大声哭起来:“他死了,他死了……”

“谁死了?”那人问道,声音很熟悉,好听到震惊。

“大美人……”

“我没死,好好的。”

“你骗人,都被箭射中了,还没死。”我抽噎道,一指身旁的谢雅玉。

“咳……”

“你……”

心里一喜,抱着谢雅玉细细瞧了起来,脸是温的,眼睛是黑的,恩,没死。

脸一板,拍了他一下,不悦道:“你骗我。”

他的笑容涟漪般绽开,但脸色苍白的吓人,唇色一点血都没有,身子微微颤抖。

我颤声道:“怎的不躲开?”

他小声道:“忘了。”

我忍住鼻子一酸,扶起他,四处一瞧,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现在回乌衣巷也不大现实。

街上的门大都紧紧关闭着。

我扶着他闯进一间大门半敞开的宅子,里面没什么人,只是个废弃的屋子,什么都没有。

谢雅玉掏出一个瓷瓶,手抖着打开,我拿过瓷瓶,问道:“几粒?”

谢雅玉道:“一粒。”

我倒出瓷瓶里大红色的药丸,喂进他嘴里。

谢雅玉道:“把……箭拔出来。”

我看着深深没入他身体的里箭:“我不会。”

其实想说,拔出来你会痛。

谢雅玉轻轻握住我的手:“不疼。”

我咬着牙点头。

我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是以前谢雅玉用来给我治伤的药,一直随身带着。

我一手按住伤口,咬住牙一下子拔出箭,所幸只是普通的箭枝,并没淬毒。

血从指间里涌出来,谢雅玉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抿着唇,不发一声。

我抹上药,又觉不够,把半瓶子都抹了上去。

圣药果然是圣药,血渐渐不流了。

我撕下袍脚,包扎住伤口,轻声道:“好些了吗?”

谢雅玉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贴在濡湿的脸上。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挣扎着起身,我一边扶住他,一边说道:“别处去,外面很乱……”

谢雅玉道:“桓玄造反,我须得去召集手下守卫京都,不能让王爷一个人独挡。”

我惊讶道:“你知道?”

谢雅玉道:“桓玄想造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一早就在招兵买马,皇帝已打算动手,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圆形的东西,递给我,示意我扔出去。

我用力朝远处一扔。

轰的一声,一束五彩烟花在天空中绽放。

“真好看。”我赞道,心里暗暗思忖,这当头他为什么放烟花,是求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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