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东窗事发(1 / 1)
八月桂花香,林清儿原来只知茉莉花很香,却没想到这个桂花也如此之香,淡淡的黄黄的只如星星在碧绿的叶子中眨着眼睛,微风吹动处清香四溢,几树桂花竟惹得满园飘香,只不知会熏透谁的千里梦呢?皇家人真是会享受呢,花开时会热热闹闹地举办什么赏花会,梅也罢,菊也罢,酒香飘散,和着清风送来的花香与人们的欢乐笑语,佳人漫舞,伊人乍展清喉,丝竹声声,人影漠漠,圆月溶溶,枝影落落,如此良辰美景却有人野心暗藏,如果林清儿不知道李婉跟梅娉婷的事情,早就沉浸在这融融洽洽的氛围中了。
李密果真有大将之风,身材魁梧,挺拔如松,眼神如炬,鬓角斑白却依然意气雄雄,几缕须髯轻动,眉间的得意之色尽显曾经的岁月峥嵘,正高兴地跟着什么人喝着酒,聊着天,让人看着只有坦诚一片。
而那梅孝儒也只静静地坐着,偶尔轻抚花白胡须,眼中精光若现,唇角挂笑,看着只如一和蔼的老头的样子,光芒尽敛怕是都收进那肚子里了吧,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知这梅孝儒肚里都装了什么阴谋诡计。
林清儿正观察时,忽然看见慕容若书正低头喝着酒,眉间有些落寞,该不会是跟风儿吵架了吧,林清儿走过去问:“慕容大人近来可好?”
慕容若书见是林清儿,笑了笑,说:“应该是我问清儿近来可好呢,好长时间没见了,过得还好吗?”
“我还好啦,见你好像不很高兴的样子,跟风儿吵架了吗?”
“怎么会呢,只是近来遇到些事情,不知该如何做,所以有些烦而已。”
“噢,人生有很多事情都需要选择,如若不知该如何时,不妨就将它交给心好了,只问问你的心是怎样想的就好了啊!有时,人们会把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加诸太多的负累,就如柳树本就是柳树,却被人赋予了留别之意,想太多了反而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我觉得随心而动便好,慕容大哥可不要等将来老了才觉后悔呀!”
“是吗,这个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随心而动,有些意思。清儿很聪明呢,原以为清儿只会调皮,看来竟是我眼拙了。”
“好了,慕容大哥,风儿怎么样了,那丫头也不知给我带个信,太没良心了。”
“只是最近因二牛的事情,风儿也很伤心,才好起来,不过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风儿有喜了,我想大概再过七八个月清儿可就要当姨娘了呢!”
“真的,太好了,总算有件让人开心的事了,唉,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风儿都要做娘了,对了,慕容大哥将来我要做孩子的干娘,这可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哟,是我一定要。我先走了啊,你慢慢喝。”
只顾着跟慕容若书说话了,却忘了她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今天还要跟踪李婉他们呢,林清儿忙回来,继续看那几人。李婉也只静静地坐着,偶尔会笑笑,看来她跟司马亦朗相谈甚欢啊,梅娉婷正眼带笑意地看着她呢,虽然这个梅妃有些行为林清儿不是很赞同,不过梅娉婷那么喜欢她,她当然也要回应的呀!林清儿对人的态度是,别人对她好,她就对别人更好,如若谁对她不好,她也就不对那人好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这可不能怪她。
既然他们都还没动静,不如先去找梅妃聊聊天啦,想到这,林清儿走过去,笑着问:“梅妃娘娘最近好像过得很好呢,越看越年轻,看着也就20多岁的样子。还有啊,娘娘怎么能长那么漂亮呢,害得清儿都不敢经常去看您,让清儿好自卑呢,你看那些花在您面前都羞红了脸,都觉得比不上您呢!该不会娘娘是天上的仙子,偷闲来人间玩得吧,就算是娘娘也不准回去了,清儿舍不得,好不好?”
梅娉婷听了眼中带笑,只说:“好了,清儿丫头,人都给你说得飞天上去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宇儿都那么大了,能不老吗?”
“有些人有话就会放在心里的嘛”,林清儿撒着娇说:“虽然他们心里觉得娘娘漂亮,可也不说出来,所以娘娘才觉得清儿说得夸张呀,那些人比较含畜不像清儿有什么就说什么的。”
“怪不得母妃那么喜欢你呢”,司马宇也凑过来说:“你拍马屁的功夫当真了得。”
“司马宇,你这就不对了啊,哪有人嫌自己的娘不好看的,该打,娘娘回去后好好地收拾收拾他”,林清儿说着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不会真的不喜欢思雪了吧,半天了也没见你看她两眼,是哪个女子能让你弃了五年的情呢,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哪天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看,欣赏美女可是人生一大快事。”
司马宇年看着林清儿认真地说:“好,哪天我就带你去看看她,到时候清儿可要帮帮我的忙,让我得抱美人归哟!”
“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的,虽然你人不怎么样,但看在朋友的份上就帮帮你好了,不过可要说好,如果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可不能勉强的呀!”
“唉”,司马宇叹了口气说:“清儿还真是‘重色轻友’,不过你放心好了,她可不是倾国倾城的女子,长得一点儿都不好看呢,现在喜欢她的人不多,我可要抓紧时间才行!”
“什么,长得不好看你还喜欢”,林清儿吃惊地问:“可是你怎么看都像一好色的人啊,难不成是因受了郑思雪的苦转而喜欢丑女了,虽说现在是‘丑女无敌’的时代,可要你也要坚强嘛,哪能因受了点儿打击就自甘堕落。”
“清儿可一点儿都不丑呢”,梅娉婷突然插话道。
“我知道啊”,林清儿说:“我只是长得不好看而已啦,但也不丑,梅妃娘娘我们说的可不是一回事噢!”
司马宇看着她问:“清儿怎知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呢?”
林清儿一愣,说:“好啦,我先回去了,改天找你啊!”
林清儿回来后继续观察着四人的动静,见四人没什么异常便放心地赏着桂花,其实她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姹紫嫣红的感觉,满目的色彩,看着多好,也许是她还不够境界,欣赏不来这种美吧!记得李清照有描写的桂花词说: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似乎李清照比较欣赏桂花的幽香跟独立人间的情态吧,但林清儿更喜欢那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生活态度,“欲买桂花同载酒”,即便不是少年游又有什么关系呢,徒生了那么的哀愁也不会改变什么。
正想着,见四人陆续地离开了,林清儿交待了几句也走了。也许是他们走过来要经过一条很长的隧道吧,林清儿都来了好半天了,也不见四人过来,突然听到声响,林清儿忙悄悄藏了起来,细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只听那李婉说:“爹,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呢?”
李密说:“萧舜钦最近动静很大,我想他是放松了警惕了,如若不生意外的话,我想三日后便可行动了,你说呢,宰相大人?”
“你说得对”,梅孝儒说:“萧舜钦平时很谨慎,司马夜恢复记忆后突然变得胆大起来,想是觉得有了司马夜便可高枕无忧了吧,就算司马夜再聪明,也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跟我们斗还嫩点儿。”
梅娉婷问:“爹,你确定萧舜钦失了势后,那萧雨薇真的会被皇上杀了吗,那萧雨薇长得那么像周宓,皇上会不会舍不得?”
原来如此啊,萧雨薇因长得像周宓而遭到李婉二人的嫉妒,看来这个司马亦朗还是挺痴情的,这样看来也许司马轩跟司马夜要好也是因为萧雨薇长得像他娘吧,若真是这样,那个司马轩也还真可怜。只是李婉跟梅娉婷只不过是想让萧雨薇死而已,想李密跟梅孝儒怕是没那么单纯吧!
又听那梅孝儒叹了口气,说:“果真是女人呀,好了,只管放心,萧雨薇一死皇帝便会彻底死心,心思便会转到你们身上。对了,林清儿那丫头似乎跟宇儿走得很近,如若她真的喜欢宇儿的话,倒也省了我们许多麻烦,司马夜死后,我们便可放心了,那个司马轩本就一副淡淡的样子,留他活命也好,将来倒还可以帮帮晨儿的忙。”
“没错,只要除了司马夜,我们就离成功不远了”,李密说:“今天就到这吧,三日后我们城东见,那时婉儿跟娉婷可要绊住皇帝。”
唉,今天又白忙了,到底是什么计划呀,林清儿心里直着急,忽听“咣”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只如雷震,见一人影闪过,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发现呢,突然想到,遭了中计了,正后悔间,李密四人早已站在她面前,只听那李密冷冷地说:“林清儿吗,没想到被你看到了,梅大人,我看这林清儿怕是不能留了吧,虽然她是那个预言中的女子,但,不如这样,林清儿只要你加入我们,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梅孝儒想了想,说:“是啊,无毒不丈夫,怎可因她一个小小的女子便放弃我们苦心经营的局面呢,清儿丫头,看你也很聪明,不如加入我们,毕竟你还年轻呢!”
李婉也说:“清儿丫头,你就加入我们吧,我不想看着你年纪轻轻地送命。”
倒是梅娉婷为她求情了,说:“爹,我们只要把清儿看住了就行,何必要杀了她呢?”
“娉婷,绝不可妇人之仁”,李密说:“我一生征战沙场,身经百战,杀过的人无数,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就算林清儿是预言中的女子我也不放在心上,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怎可过度地依赖他人,更别说什么萧家的预言了。”
如若李密生在现代定是个忠实的无神论者,只是目前她小命都要保不住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林清儿想了想,若同意了命可保住,但人生天地间总要有点儿骨气的,人生不过数十秋,怎可为了保命连气节都不要了呢,再说了她还有月老的嘛,想到这儿便不也管他们,只忙拿出玉佩喊:“月老,小老头快出来。”
李密听了只笑道:“林清儿,月老不可能次次都能准时赶到的,虽然婉儿亲眼见了所谓的月老,但我却知不过是你迷惑世人的把戏而已,神仙根本就不存在。既然这样,那也就别怪我狠心了。”李密说着,一手掐住林清儿的脖子,脸露凶狠,只要他手轻轻一捏林清儿就没命了。
林清儿这个后悔呀,早知这样就不跟踪了,只是死了都不明白,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唉,这个小月老就不能快点儿吗,她可不是神仙,死了可就活不成了,忽然间李密松了手,只听他厉声问:“什么人,快出来?”
“呵呵”,如莺地声音传来,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林清儿定睛一看,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正笑眼盈盈地看着他们呢,那个不是司马霓裳吗,月老没来倒把司马霓裳的鬼魂招来了?
“你不是死了吗”,梅娉婷惊慌地问。
倒是梅孝儒很镇静,只说:“只不过我们中了萧舜钦的计而已,她并没死。”
李婉只说:“怎么会这样的?”
“如果不是萧爱卿及时赶到,霓裳怕早已送了命了”,司马亦朗的声音响起:“你们的一定很奇怪霓裳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吧?”林清儿一看,不知何时司马亦朗跟司马夜四兄弟、萧舜钦、慕容若书都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她也想知道。
四人见司马亦朗来了则一脸惊恐,之后倒是李密跟梅孝儒先冷静下来,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只听那梅孝儒说:“皇上怎么也来了,臣听清儿丫头说浩然宫假山不错便同李将军来看看,果真是别有洞天呢!”
李密则说:“是啊,没想到浩然宫居然还有个秘密处所呢!”
这俩儿老家伙,只一句话不仅开脱了自己,还将浩然宫拖进来,就算司马夜要恨也会恨她林清儿,跟他们四个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林清儿瞪了他们几眼,只要他们四人一口咬定是她带他们来的,就算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儿。
却听司马亦朗厉声说:“够了,枉朕如此相信你们,只没想到你们竟是这般嘴脸,轩儿把人带上来。”
只见司马轩一拍手,便有两个侍卫带了五人进来,两名女子,三名男子,而李婉等四人见了脸都白了,没了刚才的镇静,只听司马亦朗说:“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好了,你们五个只管大胆说出来,若有隐瞒一律斩首。”
只听其中一女子说:“奴婢小红,是梅妃娘娘的宫女,梅妃娘娘因嫉妒萧妃娘娘受宠便跟皇后设计萧妃娘娘,若兰虽名为萧妃娘娘的宫女,却是皇后娘娘的人,若兰听了吩咐便把杨大人的鞋袜放入萧妃娘娘的寝宫。若兰的家人还在皇后娘娘的手里,所以只能昧着良心陷害萧妃娘娘了。而奴婢负责把杨大人的东西交到若兰手里,如若出了差子,也只是我们两个淫乱后宫而已,梅妃娘娘对奴婢有恩,奴婢也没法子。”
“奴婢是若兰,小红所说属实”,另一女子说。
司马亦朗说:“朕的皇后跟梅妃,你们可还有话说?”李婉跟梅娉婷也只流着泪不说话,到了这个时候她们还能说些什么,皇帝既已将小红跟若兰找来跟她们当面对质,想是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了,恐怕此时,司马亦朗对她们心中只有恨吧,想到这些只顾着伤心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见李婉、梅娉婷不说什么,司马亦朗继续说:“你们三个如实交待。”
其中一男子说:“回皇上,我们三人是李将军及梅宰相的家臣,四皇子大婚那日被派来行刺四皇子,我们三人只负责暗中相助,由另一人行刺四皇子,失败后那人服毒自杀,而我们三人知宰相跟李将军不会放过我们便假死逃过一劫,只是当初他们答应会放过我们的家人,却没想到在‘杀’了我们三人后残忍地灭我满门。”那人说得声泪俱下,另两名男子也是面带哀戚,做人家臣的也只能落此下场了吧,谁让他们知道这么多秘密呢!
“回皇上”,梅孝儒说:“您不能只凭几个奴才的话就认定臣等做了如此勾当,偏听则暗啊!老臣对天越王朝忠心耿耿,为天越王朝尽忠一辈子了,到老了却被几个宵小之辈如此污蔑,唉,先皇啊,只有您才会相信臣了吧!如若老臣死了,能换得天越王朝的永世太平,那么臣受点儿委屈也没什么,只是还有那么多的贼人意图欺瞒圣听,这让老臣如何甘心啊!”
看着梅孝儒老泪纵横的,李密倒是很不屑似的,说:“宰相啊,不用觉得委屈了,皇上那么英明的人当然会查清楚的,宰相位高权重的被一些小人暗算也是难免的。我李某人是个军人,不怕那些小人。”这俩儿人一唱一和的还真是有意思,都知道“恃功而骄”啊,不过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只凭那几人一面之词,似乎是难以服众的,再说李、梅两家势力如此之大怎可能轻易就扳倒的。
司马亦朗听了,只冷笑着说:“如此说来,倒还是朕冤枉了李将军跟宰相了,难道这些你们二人来往的秘信也是假的不成?宰相莫说什么笔迹也可以模仿的话,官印可是真的,难道宰相印有两个不成,又或者宰相丢了官印三年来都隐瞒不报?”司马亦朗说着将一些信件之类的东西丢到二人面前。
梅孝儒低了头沉思,那些信件明明叫管家烧了的,怎会出现,一定是管家出了问题,梅孝儒说:“皇上啊,虽然官印是真的,可也难保会有小人趁臣不备之机盗用了后,又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呀!臣猜测一定是家贼作怪,只有他们有机会接近老臣而不被怀疑。”
“噢”,司马亦朗说:“朕的宰相分析得有理,来人呀,传梅管家。”
又一人被带了进来,梅孝儒见了他脸上一怒,心中自知是他做了卧底,可面上却说:“好个梅管家,亏我尽心栽培你,你用心如此险恶,恩将仇报。”虽他跟李密的事情都由管家安排,但只要将责任推给梅管家就好了。
只听那梅管家说:“恩?宰相大人莫不是忘了三十年的尤勇了吗,当年你杀我全家,血洗了整个尤家庄,三百条人命就死在你手里,而我因是家父的私生子幸免于难。我发誓定要为这三百余口讨回公道,才会进了宰相府,从小厮做起,三十年来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要收集你的罪证。这些年来你收受贿赂,党同伐异的证据我都已暗中记录,梅孝儒你逃不掉的。”
梅孝儒还要说什么,却被司马亦朗打断,听得皇帝说:“宰相大人还要看行赂官员的口供吗?”看来这个司马变朗可是有备而来,居然连官员的口供都拿来了,估计梅孝儒这次是有口难辨了,果真,只见梅孝儒倒在地上,一失足成千古恨,只怪他当初信错了人。
见梅孝儒认了罪,司马亦朗喝道:“来人将他四人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明日再作计较。”
事情发生地很突然,林清儿一时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司马亦朗是有备而来,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李密跟梅孝儒的事情,只是为何选在今晚?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他如此岂不是要惹怒二人,虽是关了二人,可并不代表已实际控制了二人,搞不好就会发生宫变的,其实可以让他二人辞职,随即再收回大权不是更好?又或者他是故意逼二人谋反,那样他就可以师出有名?况且还有李如棠在,他要关押李密父女总得经过李如棠的同意吧,梅、李两家失势后,那么司马夜可以名正言顺地得承大统了,李如棠是这个打算吗,只是牺牲了她李家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司马亦朗见林清儿还在发着呆,笑着说:“还好,早来一步,否则我们就见不到清儿了呢?”
“皇上,您怎么来这儿了呀”,林清儿问,突然又觉得自己问得很傻,明显地司马亦朗是有计划的,也就是说他们设下了这个局,既然他有了充分的证据,为何又让她卷进来呢,还有司马霓裳怎么又活了。
“清儿怎么了”,司马亦朗见林清儿皱着眉头说:“清儿丫头大概是吓着了吧,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对了,霓裳很想你的,跟她聊聊也吧!晨儿、宇儿朕知你俩是无辜的,且放宽心,只是在事情查出之前莫要随处走动。夜儿这两天还要麻烦你帮我处理处理朝政了,边关正紧,李密他们的事情还要封锁了的,轩儿去安排一下吧!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司马亦朗走了,司马晨也只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林清儿便跟了出去,不会是怀疑她也参与了吧,天地良心她只是想维护慕容若书而已。司马宇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叹了口气也走了,如果司马宇怀疑她可就不好了,她好不容易在这宫里有个说话的人,明天一定跟他解释清楚才行。萧舜钦则面有得意之色地带着慕容若书走了,只似乎还有什么遗憾似的,如果他跟皇帝联手是为了击败梅、李二家的话,目的达了呀,只是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也许还有别的心思她不清楚吧!
林清儿正皱着眉头拼了命地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听那司马霓裳说:“清儿丫头好没良心啊,见了我都不说句话吗?”
“说话,说什么”,林清儿不满地说:“我现在才明白我是最傻的人,被你们耍得团团转,既然没死那你干嘛不早点出来,害得我不得不留在宫里,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既然她没死,早点出来跟皇帝说清楚她不就没事了,她还用留在这里受罪吗?
只见司马霓裳笑得花枝乱颤地说:“好清儿,我不是想让你做我的弟妹才不出来的吗,我也是有苦衷的呀,再说我也要查查我娘的事情,这不才查清楚嘛!”
“你还说,当初在念月村时为什么要装成,司马,嗯四皇子的娘,我想你应该也会武功的吧,既是这样你们自己怎么不保护他,再说了司马,四皇子武功那么高还用我跟二牛照顾吗”,林清儿一肚子委屈,一想到二牛眼泪就流出来了,既然萧舜钦有能力救得了司马霓裳,当然可以救司马夜,何苦让她跟二牛卷进来。
司马霓裳见林清儿哭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司马轩开了口,柔声说:“清儿,霓裳也是有苦衷的,现在天也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说好吗?”
“是啊,清儿,改天我会好好地跟你道歉的,我们先回浩然宫吧”,司马霓裳兴奋地说:“夜儿,走啊,终于可以回家了,今天我跟清儿一起睡,好不好?”
“不行,我没跟人一起睡的习惯”,林清儿一口拒绝,跟她套近乎,门都没有。
“将来清儿也要跟夜儿一起睡的嘛,总要习惯习惯的,你就答应啦”,司马霓裳撒着娇说。
“司马霓裳,现在我还没原谅你呢,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林清儿吼道,她现在可没心情理她。
“唉,清儿好凶悍呢,以前清儿还是个乖乖的小丫头呢!”
“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