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暴戾】(1 / 1)
周末我依旧去公司。
他,不知去向。
不是没有想过偷偷的跟着姚远看看究竟去了哪里。可是真正将要付出实践的时候,我又感到分外的无力。
害怕吗?恐怕有点,但不多。
更多的是无力,不想看到他搂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的样子,不想让自己变得可怜。
或许,我只是在等,等他觉得没意思了,然后对我说“分手”两个字。
我说过,他的怀抱很温暖,若是失去,我会觉得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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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我发觉到他的一些特征。
就是每次周末回到家之后,都会变得很疏离。
刻意的远离我,依旧微笑,依旧彬彬有礼,只是我知道他又带上了那个虚假的绅士面具。
完美的伪装。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在浴室里面洗澡,出来后听见他在书房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我鬼使神差一般的停住脚步。门没有关严,里面暖黄色的灯光透出来,打在我的身上,映出一道长方形的光影。
“怎么?”他说。
“我不能去!”
“周三?不行!我有事情,对!和瑞士那边的一个朋友有约。”
“是的!好,周末也不行,你知道的!”
他叹口气,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
我站在门外听着,感觉自己的手指温暖渐渐散去,冰凉。
“周五下午两点吧。”
我后退了一步,顿了一秒钟,然后转身回到了卧室。
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就像一团充满气的气球死死的堵住我的胸口,就像是我正处在一个真空的空间,空气慢慢的被抽走,四周的压力越来越大,将我挤压的变了形。
可是,这几个月来,我明明和他寸步不离的。
我试图安慰自己道。
我坐在窗边的矮榻上,望着夜空发呆,窗外有风吹过,将那光秃秃的几乎掉光叶子的槐树吹得摇摇晃晃。
我看到窗台上那盆生长茂盛的仙人掌,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它就像是毒蛇一般紧紧绕着我的心,让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对准其中一根粗硬的刺,轻轻一按,一阵尖锐的疼痛立刻从手指蔓延到身体四周。
然后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我看着那发白的伤口处,转眼冒出一滴鲜红的血珠,那种压迫感似乎也跟着血液从身体中流失了一些。
原来,有时候伤害自己也变成了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
……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五月,怎么不开灯?”他说着,伸手打开灯。窗户立刻反射了屋子里的影像,他的影子也映在上面,有些模糊不清。
外面的场景消失不见……
“别开灯!”我说。
他一愣,又将灯关掉,然后走向我。
房间又恢复了最初的状态,那棵光秃秃的树还矗立在哪里。
“你怎么了?五月?”
“这就是你疏远的原因?”我回头,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黑暗中,他淡色的双眸,依旧明亮,熠熠放光,像两颗宝石。
“什么?”他有些不解的问。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姚远。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呢?没必要这么样瞒着我,故意疏远我。”我说。
心情沉重。
他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抿着嘴唇看着我:“五月,你听到了什么?”
“我不确定,但是直觉告诉我,电话那端是一个女人。而你除了周末不知去向之外,这是另外一个?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样看待这件事情的?是不是很温柔很善解人意?不会像我这样给你难堪!”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和喉咙发涩。
可是,我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努力不让自己变得懦弱。
“你说什么?”他皱起眉头,声音也变得低沉冰冷起来。
我也生气起来,站起来,冷笑道:“也许我应该学会放平心态,毕竟,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一种人,我只不过是你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或许现在是你最感兴趣的一个,但总会慢慢变得无趣。所以,你才会买这些贵重的礼物给我!”我说着,顺手抓起床上那件名牌衣服,像个疯子一样将抽屉里面的钻石耳钉,摔在他的脚下。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又看看地上散落的东西,然后又抬头看看我,双眸益发黑暗冰冷。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是吗?”
他冷冷的说,身体散发出来一种危险地气息。
我下意识的想要逃开,可是身体却倔强的站在原地。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真的爱我!还是电话里面那位,又或者是你周末出去约会的那个!哦,对了,或许,这些都不是,谁知道你还有几个情人!”我吼道,毫无形象可言。
他真的发怒了,两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极了,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折断。
“逢五月!你突然间发什么疯?电话里面的女人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而且,这几个月,我和你寸步不离,你几时看见过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诬陷,也要讲证据!”他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能感觉他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像头被困住的野兽。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周末都去了哪里?”我的声音不听我的头脑指挥,倔强的质问道。
“……”他沉默。
我冷笑一声,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说道:“说不出来?”
我变得不耐烦,厌倦了这种无时不刻妥协的生活,就算是珍宝,如果不完美,我也要将它抛弃。
“姚远,我们分手吧!”
我转身要走,头脑中全是马上就离开这里的念头,一片混乱。
只是,我不想再忍受下去。
这样的猜忌。
没有一点安全感。
仿佛所有的幸福都是空中花园!
我往外走,身体却被他狠狠的一拉,扯了回去。他一把将我扔在床上,我被摔的头昏脑胀。他站在床边说道:“逢五月,你究竟发什么疯!”
我坐起来,怒视着他吼道:“我发疯?我告诉你,我受不了你了,姚远,你和你那个可恨的彬彬有礼的面具。你愿意找谁都可以,我不陪你玩了。我不爱你了!”
我失去了理智,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看到他身侧的双拳越握越紧,仿佛有根弦在慢慢绷紧。
“你说什么?”他慢慢的问道,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不爱你了!”我倔强的撒谎,想要跳下床。
“这不是由你说的算!”他突然间吼一声,将我一把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双眸血红。
他不由我再说什么,狠狠说道:“逢五月,你是我的!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放开过你,是你自己选择在我身边的!”
他说着,一把扯开我身上的睡衣纽扣。胸口一阵发凉。
我惊恐,却叫不出来,只能这样看着他。
可是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将我的双手死死的按在头顶,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你是属于谁的东西!”他边说,边用腿撑开我的双腿。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惊恐的挣扎起来,可是他的力气很大,狠狠的将我的身体一掀,让我趴在床边,利落的将我的双臂扭到身后。他的气力很大,没有一丝怜惜的意思,我的手几乎快要被他扭断。
“姚远!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我惊恐的叫到,身体扭动,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他紧紧的按住我,掀开我残破的睡裙,抵住我。
“不要!”我惊恐的叫到。
“逢五月,我要你记住今天的一切,下一次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同样的话,今天就是你的下场!”他说着,狠狠的没有一丝怜悯的刺入。
“唔……”我低哼一声,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一般。
痛!
无边无际的痛,蔓延……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痛,心痛!
我不再挣扎,任由他在我身上□□。
开始默默的哭泣。
他看到我哭,终于好像恢复了理智一般,从我的身体撤出,将我拉起来搂在怀里。我挣扎这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他不容我一丝反抗。霸道的将我按在他散发着淡淡木棉花香的怀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叹口气说道:“对不起,五月!对不起!”
“我有时候不能控制我的情绪,对不起,弄伤了你,五月!”见我没有回应,他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诉说。
我哭了一会儿,有些无力的说:“姚远,放开我!我累了!”
他将我抱起,走到浴室,放满水,将我放进热水里面。
□□一阵肿胀的疼痛,我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抱起双腿,用一种戒备的姿态蜷缩在浴缸里面,警惕的看着他。
他伸手。
我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
他将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声说:“五月,对不起,真的!我喜欢你,我没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
“电话里面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医生,我……和他只是约定看病的时间。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皱眉说道,表情痛苦,让我有种强烈的想要抚平他眉头的感觉。
即便是他刚刚才伤害了我。
“看病?”我疑惑的问。
他叹口气,坐在浴缸边,低声说:“五月,对不起!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因为……实在难以说出口。本以为我能控制得了我的情绪,可还是有时候会不能自己,变得很暴躁。|
“五月。”他抱着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
“我有病,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我无言以对,只能看着他。
心疼……
“我以为我可以拥有你,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根本就不配拥有你。你和我在一起,我只会伤害你!”他垂眸,棕色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将他的明亮的双眸掩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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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庆期间的小奉送,与本文无关,亲们可以无视,觉得影响看文情绪的,也可以无视。
轻松小白,带点玄幻,带点妖孽的爱情喜剧。(当然,是未全的,我只写了这么一点儿,大家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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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宝贝儿,你看此时花好月圆,月黑风高,正是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吃干抹净的好时辰,不如你就从了我如何?放心,我技术很好,绝不会让你感觉到痛的!”他勾着我的下巴,一双凤眸带着戏谑的味道,樱唇一开一合,声音犹如散发着摄人魂魄的毒气的鲜艳花朵。末了,他生怕我不懂似地补充了一句道:“很有快感的哦!”
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说话的人……不,这个妖孽,孔雀男,自大狂!
若是要我用一个字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就是“无语”!
若是要我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那就是“真想一脚踹在他妖惑众生的脸上,直接让丫毁容算了!”
我拼命眨了眨眼睛,昏暗的房间里,电视屏幕的亮光一闪一闪,《歌剧魅影》里面的著名歌曲《The Phantom Of The Opera》刚刚开始响起。紧张高亢的节奏正好和此时此刻的气氛颇为符合。
而我面前的这张脸竟然越来越大,一种淡淡的摄人心魂的气息愈加浓重……
这正好印证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我就是那个引狼入室的家伙,活该如此。
PS:上面那句话里面的“狼”,指的就是字面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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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全因我的一念之慈,如此心地善良如我,当然不会知道救回来的竟是一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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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拖着自家小白去早市买豆浆油条,在楼下偏僻之处无意间救起一条通体雪白的大狗,奄奄一息,胸口处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雪染红了腹部一片白色皮毛,红白相映,看起来让人触目惊心。
我只当他和小白同是萨摩耶或是大白熊之类的犬种,不禁抱起他回到二哥开的宠物医院当中救治。
怎么说,某也是个悬壶济世的职业,救死扶伤乃是我的责任,虽然救的是猫,扶的是狗一类的宠物,嗯……也许还是个兼职的。
然,这并不妨碍我有一颗善良纯洁的心。怎能看着这可怜的小动物见死不救。
诊疗室里,小果帮我给它处理了伤口,缝了针。她一张娃娃脸,大眼睛,边熟练地缝合伤口边难过的说:“宝贝,这只狗狗的伤口好整齐,好像是什么利器刺伤的呢?不会是有人虐狗吧。”
她的声音像是没换声的小女孩儿,柔柔糯糯的,像是入口即化的桂花糖,好听极了。
“不会吧……”我惊讶的张大嘴,对于这只受伤的狗更加有了一种怜惜的感觉。
正好我晚上就住在医院的二楼卧室里,一来可以在闲暇时间帮二哥照料生意,二来,我已经从家里大宅搬了出来,住在这里也省了一笔额外开支。
是夜,我给楼下寄养的一干宠物均喂了粮食和水,然后又将受伤的大狗单独安置在二楼我的隔壁房间。大狗依旧昏睡,我轻轻摸了摸他光滑的皮毛,这一次他能不能恢复健康,还全靠他本身的生命力是否顽强,于是感叹一声:“大白,看你如此可怜,你若是这一次能够痊愈,我就将我心爱的小白许配给你。”
然后低头看看毫无知觉的小白,正趴在我的脚边悠然自得的舔着自己的肚子,全不知已经被家长包办婚姻了。
“走了,小白!”我吹着小曲儿,一人一狗转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