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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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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地狂奔,终于赶在四点半之前到达目的地,安全上垒!

她一屁股坐在玄关的大理石地面上,像只使用过度的破口袋一样软软地趴着,喉咙因为快速的奔跑和呼吸进带颗粒的空气而干涩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便听见头上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东西呢?”

她抬起头来,见那男人站在离半米开外,正抱着胸冷冷地看着自己。巨大的鸭梨直直地朝她翻滚而来,她清清喉咙,声音略有嘶哑,“临……临时出了点状况。”

“什么状况?”他侧头看看她身后,“有鬼在追你?”

凸=_=凸,大白天的你才见鬼了?

“不是,是我半路上出了车祸,东西都被压坏了,”她解释道,“怕回头买的话,时间赶不及,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车祸?”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凄惨一些,“是啊,要不是我躲的快,也会被卷到车底下去的。”说着不忘举起油乎乎的爪子来,“东西都压烂了,我捡都捡不起来。”

单衍修往后退了一步,皱眉,“什么东西?”

“调味品啊,还有一些水果生菜什么的,还有……”招待姨妈用的东西,完蛋了,她今天还得再去一趟超市。擦,见鬼的跑车,她今天应该砸铅球过去才对。

他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睨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真伪来。

她毫不畏惧地抬头挺胸,目光清澈地回瞪回去。怕什么,她又没撒谎,有什么好怕的,她才不心虚呢。

这样囧然的对视大约一分钟后,他慢悠悠地开口,“肉好吃吗?”

O口O

她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原本严密的心理防线被他那状似漫不经心的口吻撕出了一道口子。擦,他怎么知道她偷吃了?难道他跟踪她?还是她没做好掩护工作,让他看出了蛛丝马迹?在短短的几十秒内,雅晓的心思转了几百转,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男人极有可能是诓她,等着她心虚露馅儿。既然是这样就越得装得若无其事,她定定心神,笑眯眯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眉角微扬,嘴角弯了弯,居然也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里有说不出的阴险味道,很是令人心悚,

“我说,东坡肉好吃吗?”

她心呯地一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连呼吸都无力了。这男人难道真的跟踪她了?不对,相处这些天,她多少还是了解他的。跟踪那种鬼祟的事他是不屑做的。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她买了东坡肉呢?就算是猜也不会猜这么准吧?不对,这男人问她东坡肉好吃吗?可她分明吃的是烧鸭,东坡肉是打算带回家来私藏的。

她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手指,恍然顿悟,她油腻腻的手上,不仅沾着色拉油、酱油、花生油还沾着东坡肉的酱汁。在那一刻,她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带着由衷的佩服,这该有多灵敏的鼻子才能在一堆的调味料里闻出肉的味道来。

她塌下肩膀,“好吧,我承认我是买了肉的,原来是打算带回来慢慢偷吃的。结果半路上出了意外,就没带回来。”

“你没吃么?”

她想起了那盒烧鸭饭,腿下有些发软,但还是颇有底气地抬头,很是无畏,“没有,绝对没有。”她就不相信了,她嚼了三片绿箭口香糖,就算他长了狗鼻子也笃定闻不出鸭子味来。

他往前迈了一步,半弓着身子前倾,“是么?”

她点点头,壮胆气似的挺挺胸。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突地抬起手指在她唇上磨了磨。她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唇瓣扫过他的指尖,紧张地后退一步。

他收回手,指尖相对地捻了捻,半歪着脑袋,声音很淡,“烧鸭。”

这一声烧鸭就如同九天轰雷一样劈在她脑袋上,震惊得无以复加。她实在不明白,她分明是擦干净嘴了,甚至还嚼了几条的口香糖,应该是从里到外把所有的食证都清扫干净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闻得出来?震惊,惊吓,恐慌,紧张,这些强烈的情绪交错在一起,让她再也无法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猜测,当下脱口而出,

“你是怎么知道?”

“猜的。”他耸肩,一付果然如此的表情。

擦,上当了,上当了嗷!

“……你,你只是说在这里不能开荤,没有说在外面不行。”她支支吾吾地找着借口,“更何况我用的是自己的钱。”

他眉角挑起,“所以呢?”

“所以,”她抬头看他,索性豁出去了,“所以我就是开荤了,怎么样?我不像你是属兔的,要吃长斋。我是个正常人,除了要补充维生ABCDE,碳水化合物和膳食纤维外,我更需要热量、糖份、蛋白质、饱和和不饱和脂肪酸!”个死兔男,她明明就是头无肉不欢的虎崽子,非得拔了她的一口好牙让她吃瓜果生菜,什么道理?

看着她怒气十足的脸,他黝黑的眼眸里骤然卷起了一小片的漩涡,隐约间晦暗不明,嘴边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我不属兔。”

她此时在气头上耳朵里嗡声一片,压根听不清。既然爆发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她胆气十足地挥手,凶霸霸的,“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次。”

他往前跨出一步,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地柔和,甚至连扬起的眉角似乎都染着笑意。

不待及她后退闪开,手臂上便传来一阵地刺痛,骨骼被强制扳扭发出闷闷的咯咯声,神经末稍传来的痛感一瞬间袭入大脑,击中痛觉神经,疼得她嗷一声叫出来,“好痛。”

手要断掉了!

他的左手往后拧着她的一双胳膊,强迫的肌肉拉伸让她的身体不可自抑地往后弓起,突出了优美的锁骨和曼妙的身体曲线,胸前的丰润紧紧地贴着他,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单衍修低头看着她因吃痛而皱起小脸,微笑,右手的食指搭在唇上,示意她噤声。雅晓吃过这男人的苦头,自然知道他的力道轻重,手法深浅,于是再不挣扎,只一双大眼直直地瞪着他,几乎淬出毒箭来。

“放松,”他的手背从她脸上滑下,指尖轻轻触碰着她颈部柔滑的线条。食指与拇指相扣,捏着她衬衫襟口缓缓滑下。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感觉到这男人的手指像是要准备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扣似的。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脸,仿佛在享受着她的紧张与恐惧,“你的身体太僵硬了。”

擦,他还挑剔了?被变态靠这么近她能不僵硬吗?

无视她眼底明明白白写着的咒骂,他的偏过头贴着她的耳朵细细喃语,“放松点。”声音是轻得要命,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也不松懈。

靠,放松放松,爪子都摸上她的腰肉了,她怎么放松?她忍着手臂的疼痛,努力地想要扭开身子。可这男人却像是缠人草一样,她越是挣扎,他缠得越紧。他的膝盖顶着她的,双腿被迫分开来,让他贴得更紧一些。这是个暧昧十足的体位,充分显示出他的支配地位。并且,相当主动。

此时她的衣扣已经被他解了两颗,从上到下数的第一颗和第二颗。衣领折出了一个尖长的三角形,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戳进她的胸前,锋利冷锐,却也迷人眩目。几乎没有半点犹豫,他的手直接覆了上去——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身体接触并不是说剥光了才有视觉冲击力,有时半遮半掩的更有风情,这也就是为什么热情豪放多时比不上欲拒还迎来得勾人。

掌下有了些微的湿意,感觉得到蒸腾而起的热气流转在皮肤上,细密的薄汗凝在皮肤上,粘在了掌心。他只消垂下眼,便能看到她胸口那片如雪的莹白,光滑且布满湿意,就像是久经把玩后起了浆的玉饰,如脂般生生地凝在手里,再无法割舍了去。

察觉到他身上的热力透过衣物慢慢地过渡到自己身上,她越发紧张起来。这绝对是个反常的信号,那么多个夜晚他拥她入眠时他的体温都从不像现在这样热烈烫人,仿佛在传达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显然她的想法是有充分理论与实据支持的,因为在下一秒他的膝盖已经慢慢地抵着她的身体门往上顶起,轻轻地磨蹭,充满了轻靡意味的挑逗。她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样,有道闪光破空而来闪瞎了她的眼,也晃花了她的大脑。

这算什么事儿呢?

算什么呢?算什么呢?

她得做些什么吧,总不能就这么傻乎乎地像只被拍扁的比目鱼一样被他按着贴在墙上任他为所欲为对吧。

是奋起反击呢还是得哄得他高兴?就她现在软身得和烂熟蕃茄一样的身体反击他无疑是自寻死路,他只要伸出手指这么一戳——指不定还碾上几下,滋儿地一声,她就血溅白墙了。

那就得靠哄的!

可,怎么怎么哄?哄他什么?哄他说我知道错了我又吃肉了我真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D对不起您,还是哄他说我下次再不敢了您就饶我这一次下次再犯我没二话一定仰面八叉地躺着任你为所欲为?不……还是夸夸他好了,夸他长得帅,人又好,心眼也很不错,更重要的是他的身材太棒了,隔着裤子她都能感觉到他腿部的有力线条和凹凸起伏有多么地啧啧啧……

一通地胡思乱想完,雅晓越发觉得自己张不开口说话了。好像什么说了都有可能让他开心,却也都有可能把他激得更变态。

她满心的慌乱和无措全写在了脸上,落在他的眼里。他的身材较她高大许多,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身影之下,因此很容易便看到她迅速红透的耳根,纤细的喉咙不安地勃动着,连薄薄衬衫下的皮肤都隐约有了些潮意。他的眼里还残留的一丝亮光此时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如同归寂的星辰一般。

缓缓地低下头,鼻尖几乎要顶到她的,“记着,我不属兔,”他含着笑,灼热的气息直直地吹进她唇间,烧灼的热感从舌尖一路滚落到喉间、心口,

“偶尔呢,我也会想开个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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