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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糖与鞭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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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种男人,他是经不起挑衅的。第一次他会让你流泪,第二次他会让你流血,第三次他直接要你的命。

她如此地衰气,正巧被这种男人金屋藏娇。

雅晓面无表情地提着行李站在客厅里,冷眼看他脱去外套顺手甩在一边,转身到冰箱里哗啦啦地一阵翻动后,他提着一小包冰块来到她面前,伸手递了过来,“拿去。”

打一个巴掌给一袋冰,这算什么?

说明他还有些人性么?

她心里翻搅着一股子怒气,想也没想地挥手将那包冰块打飞。坚硬的冰块从小毛巾里散出,乒乒乓乓地落在地上。

不意外地,他眯起了眼。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又要发怒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暴力并未如期而至——他转身又去冰箱里拿了一些冰块包在小毛巾里拿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再和她费口舌,直接手一伸,捏小鸡似地掐着她的后颈将她提了过来。

冷冰冰的冰块隔着毛巾贴在红肿的脸上,有一种无以名说的麻辣痛痒。她忍不住摇头摆脑要避开,可他的手却像钳子一样牢牢地固定着她的后脑勺。她不得已被迫半昂着脑袋,脸上传来的肿痛让她忍不住跺脚倒吸着冷气。

“别和自己过不去。”他的声音很轻,“再不处理明天就肿成猪头了。”

他还敢嘲讽她,也不想想这是谁干的好事?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的脸上丝毫不见愧疚。她在心底狠啐了一口,愤愤地扭过头去。

他的动作很慢,很有耐心地用毛巾轻轻蹭着她的脸。毛巾里的冰块被体温慢慢地融化成了水,从毛巾里渗透了出来粘在她颊上。近距离看的话能看到细密的水珠粘在细小的绒毛上面,像是刚洗净的水蜜桃一样。

脸颊上冰冷的触感让体温下降,却无法让她的大脑冷静下来,质问脱口而出,“没想到你连女人都打。”

“女人在我这里没有特权,”他顿了顿,“兄弟除外。”

只有当他的兄弟才能不挨打,那得有多么造孽才能当上他的兄弟哟!她黙黙地在心里吐着槽,脸颊上已经被冰块冰到麻木得没了感觉。

“记着教训,”他把半化的冰块抖进水槽里,将冰凉的毛巾覆盖在她颊上,“别再有下次了。”

那天他并没有留下过夜,只是将她安顿好后便离开了。在离开前,他毫不客气地没收了她的手机,切断了网络和电话,完全地将她禁闭隔绝起来。好在这房子里的设备齐全,食品也很充足。否则以他离开前给她下的不准踏出这房子半步的指令,待这男人想起回来时,她早就饿死了。

他离开时是不声不响的,同样,他回来时也是悄无声息的。

在她独自生活了大半个月后的某个夜晚,当她正梦见那个贱得掉渣的男人被从天而降的冰箱生生砸入地下半米时,忍不住哈哈笑醒。笑泪朦胧的眼中蓦地就出现他的脸,她反应奇快地张嘴咬住自己的拳头才抑住尖叫。

他拧开了灯,半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青草的香味,隐约还能闻到湿润的泥地才有的腥锈味。这两种气息交缠在一起,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都抖得不像话,“你,你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伏身压下她,轻轻地用鼻尖顶着她的颊磨蹭着。

假如没有之前的那些可怕记忆,她几乎就环手要抱上他的肩了——他现在的样子极尽缠绵眷恋,哪有半点狠戾的样子?这情况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毒蛇伸出信子去亲舔青蛙一样。

正在她思绪混乱之际,他的手捋拔过她耳边的头发,声音轻柔道,“刚才做梦了?”

她怔了怔,愣愣地点头。

“梦到什么了?”

她回想起梦境,顿时汗毛倒竖,眼神闪烁间努力让自己保持蛋腚,“呃,没什么。”

他的视线定在她锁骨处,嘴角微微挑起,“梦到我吗?”

= =,算你说对了一半。

看到她的点头承认,他似乎心情很好,双手交叠放在她心口,手掌笼覆着她的柔软,下巴支在上面,“是不是梦到我死得很惨?”

=口=

全中!

“别这么看着我,如果你在梦到和我结婚还能笑出声的话,那我现在就要送你去精神病院。”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鬼才和你这该被三门冰箱爆头的混蛋结婚呢。”

他哧地笑出声,一边伸手去扯已经松垮垮的领带,一边斜眼睨她,“原来是三门冰箱。”

她咬着唇,一言不发地将自己埋到被子里。听得外面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她闷在被子里的脸涨得通红。

应该是已经脱了外套了吧,脱了外套后就脱衬衫,脱了衬衫后就解皮带,解了皮带就……她紧紧地扯住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团得紧紧地。虽然她从搬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便知道这种事尽早要遇到,但事到临头,她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建设,根本无法接受。

当他扯开被子滑躺进去时,她一个翻滚便坐了起来,紧紧地将被子抱在胸前。

他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了,并不十分惊奇,仅是单支着手肘托着脑袋看她,表情略有不满。

她咽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理直气壮一点,“你,你还没洗澡。”

“洗澡?”

“从外面回来至少得洗个澡再睡吧。”她努力拖时间,期望着趁他去洗澡之际,自己能溜去厨房把刀具十件套拎来备好,“这是基本卫生常识。”

他双手交叉在脑后,侧过头半眯着眼看她,眼底分明写着嘲弄。

她一阵地心虚,“至少,至少得去洗个脸什么的。”

他瞟了她一眼,嗤笑,腾出手来将被子连带她一起勾了过来,一齐揽住。“不需要!”他的声音多了些许不耐烦,宽大的手掌探入她的衣内,沿着腰间曼妙的曲线轻轻地摩挲,嘴唇也含着她的耳贝咬嚼着,声音变得含含糊糊,“别动。”

让她不要动,除非她是死的!

她的手指攥得被子死紧,只差没拧出汁来。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着,沿着皮肤的肌理纹路,不疾不徐地推进。指尖的薄茧和细嫩的皮肤相触,所过之外像是要烧化了一般地灼烫。他的唇沿着她的耳贝滑下,埋在她的颈发间,吐呐呼吸间竟然有一丝几不可闻的颤音。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烤叉串起烧烤的秋刀鱼,被他这明火暗火野火鬼火烤得死去活来。

所幸,这差点让她丢盔弃甲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地她便听到身后传来微微的鼾声。他的呼吸匀均地撒在她的后颈,她紧绷了许久的神经这才缓缓松下,额角的冷汗聚凝成团,慢慢地滑没到发根中,一片地冰凉……

那晚之后,他们两人间似乎在无形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他只在晚上来,来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拥着她睡觉,再无其他动作。

刚开始她总觉得他是在装大尾巴狼,就等她睡熟了再慢慢地剖吃入腹,但事实证明,他真的只是睡觉,没想做些别的事,这么一来倒是显得她多心多虑无中生有了。

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一样很可怕的东西。只不过个把月而已,她竟然慢慢熟悉了他的气息和体温,渐渐地习惯在他怀里入眠熟睡。有时想起来,她直觉着自己像是巴甫洛夫训练条件反射模型的那条狗,贼贱贼贱的!

不过现在这男人说要回来长住,那就意味着她得做好准备和他朝夕相处,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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