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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为他人作嫁衣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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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茶馆打烊,喧嚣了一天终于安静下来。浮华散尽,华灯初灭。孩子们都睡下了,一切归于平静。

苏小茉收拾了一下床铺,靠坐在床头,窗外蛐蛐幽鸣,夜凉如水。身体很累,但心不想睡觉。个把月来一直跟宇深同床共眠,猛然要独居一室,还真有些不习惯。想到这么久都没有让他碰,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忍得很辛苦吧。

想到这里,她掩嘴偷笑,不过立即隐了去,眼角眉梢染上轻愁。

门被“笃、笃”地敲响了。

苏小茉起身开门,看见的莲芳站在门外,惯常穿的一身飘飘粉纱裙,容颜清冷绝世。

她侧身让道,“莲芳姐,进来坐吧。”

莲芳点点头,缓缓走进来,在软椅上坐下。苏小茉的房间收拾得雅洁可喜,陈设简单,只东面的墙上挂了一幅精致装裱的人物画,落款是“多情公子”,旁边印着私章。

苏小茉在她脚边蹲下,拉起她的手。莲芳说:“这个月,你都跟着康平王?也不捎个口信回来。”

苏小茉笑了笑,无言以对。月色宁静,微风习习,庭中树影斑驳,风移影动,沙沙作响。

莲芳幽幽开口:“只怕,你跟的是当今皇上,不是康平王爷。”

苏小茉一震,松开莲芳的手,大骇地看着她。

“自澜沧公主那次,清风和我已隐隐猜到。其实,仔细想想,不难知道。”

她纤纤细指点着墙上苏小茉最宝贝的那幅画,“这些天好些大臣被抄了家,我偶尔路过,正好见抄出皇帝的字画收藏,上面的刻章,跟你这副画一模一样。”

苏小茉盯着她的神情,期期艾艾地问:“莲芳姐……你们不怪我骗了你?”

纪莲芳目光清冷如昔,薄薄的唇抿了抿,“你又不姓纪……你那个皇上,把布政使贬去沧州那个穷省,也算是想着你。”

苏小茉又一次震惊到了,“布政使被贬谪了?”宇深一点都没有提过啊,他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就下贬黜令了?想到刘得利还有几个宫女太监也为她被打了二十大板,她的心顿时沉重起来。

并不是可怜布政使,那样欺压百姓的狗官丢了乌纱帽她一点都不同情。只是觉得宇深有点过了,朝政怎么允许为一个女人牵动。

“就十来天前吧。”纪莲芳瞅着她的模样,眼含忧虑,轻轻地说,“小茉,自古伴君如伴虎啊。”

苏小茉避而不答,只捉住她的手轻轻地摇,“谢谢你,谢谢你和清风哥的宽容。”

纪莲芳见她痴心不改,不好再劝。望月感慨,世人总道□□无情,孰知她姐妹俩为何情深不悔、飞蛾扑火?

世人笑我太痴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如是而已。

隔日,红芍上门来找苏小茉,将她拉到房间,语未出口便先红晕飞上脸颊,欲言又止。这与她平日爽朗大方的作风大相径庭。

苏小茉微笑,替她撩起鬓边散发,“怎么?一个月不见茉莉姐姐,就说不上话了?难不成你也想托我找门路进王府?”

红芍跳起来捶她一拳,“才不是咧!那个王爷长得那么英俊潇洒,对你又体贴温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苏小茉淡淡一笑,“我不过在王府当了半年侍女,你别乱猜。”

红芍揉着手上的口袋,左顾右盼。苏小茉惊讶,“到底怎么了?”

“唔……”红芍垂首而笑,“强子哥上我家提亲,都商量好了,再过十天就上花轿。”

苏小茉又惊又喜,“真的?那你们的喜酒我可吃定了!”

红芍巧笑嫣然,大力点头,“你不去我也要拽你去的!茉莉姐姐,嗯,我绣了一幅被面,你帮我看看,成不?”她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床大红的真丝被面,铺开在苏小茉床上,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鸳鸯戏水图,半是甜蜜半是羞涩。

“这是男方家里送来的?”苏小茉翻起布料仔细看,“不错,好料子,又滑又暖。”

“茉莉姐姐,你帮我看看嘛!这鸳鸯,好看不?你说强子哥他会喜欢吗?”

苏小茉刮她的鼻子,“不害臊的丫头片子!要我说,你娘没有教你?洞房的被子只绣了鸳鸯,不绣莲蓬,怎么可以?”

红芍睁着大大的眼睛,“为什么?”

“鸳鸯意味着百年好合,而莲蓬寓意早生贵子,你呀,太粗心了!你自己偷偷藏着不给你娘看吧?这会子怎么改?”

红芍耷拉下脸,皱眉看着被面,忽然双眸盈盈看着苏小茉,狡黠又讨好地巴住她的胳膊,“茉莉姐姐,你最聪慧能干了!肯定有法子!好姐姐,帮帮我吧!”

苏小茉故意板起脸,“你怎么知道我有法子?”

红芍腆脸,笑嘻嘻地说:“我自己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得忙其他的呢。成亲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呀!茉莉姐姐,你帮我这回,我忘不了你的好处。”

苏小茉没法,只得应承下来。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红芍又在她房里坐了半天,苏小茉忽然醒悟过来,“你不是很忙活么?怎么闲在我这里不动?好哇,你诓我!”

红芍眉开眼笑,撒娇似的蹭她的手,“茉莉姐姐,我就喜欢你绣的东西。洞房哦,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当然要最好的被面了!”

苏小茉打开她的手,严肃着说:“新媳妇不自己绣被面,婆家会嫌弃的。到时候说你不贤惠,怎么办?”

红芍有些茫然,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她敢骂我?哼……”

“怎么骂不得你!红芍,你太不令人放心了。你嫁过去就是人家的人,孝敬公婆是你的本分,东家大哥虽然疼你爱你,但还能为你违拗亲生爹娘?”

红芍不服气地撅嘴,“我知道了啦。”

苏小茉叹息着拍拍她的脑袋,“你别怪我太严厉,我是为你好。婆婆一句话,就能把你休掉,连东家大哥都不能反对。我们生活在这里,就得遵守这里的礼教,不是?”

红芍沉默。

苏小茉又说:“好了,我帮你做就是。不过你可千万别嚷嚷出去。”

红芍复又开颜。苏小茉摇头看着她蹦跳而去的身影,这孩子,到婆家吃了亏才能学乖呢。

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给红芍绣新婚被面,苏小茉只有在晚上赶工。

昏暗摇曳的灯火下,嫩绿的莲叶、鲜黄的莲蓬一针一线勾勒出来,映在大红真丝被面上,说不出的好看。忽然,一个不小心,绣针刺破了指头,一滴血渗入被面,消失无踪。苏小茉马上把手指放入口中吮吸止痛。

胡乱用布缠起手指,,苏小茉将被单整张铺开来观看,爱不释手,细细摩挲就好像是自己成亲似的。那滴血恰好落在鸳鸯的喙上,好像鸳鸯的血泪。

苏小茉伸手擦拭,血色在布料上化开,如同她悲从中来,在胸口化开。

想起那时同红芍开玩笑,说自己一辈子不嫁人,谁料一语成谶。如今长夜凄凄,她一人在灯下为她人做嫁衣裳,怎么不悲叹感慨?

心里痛极,不能成言,苏小茉干脆又执起针线,密密缝上自己的心意,驱赶无谓的伤春悲秋。

孤灯将她的影子映在纸窗上,袅娜婉约,似一幅古典雅韵的仕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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