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1 / 1）
翌日。
洛阳城西宣风坊一座靠通津渠而建的小巧楼院内，徐子陵独坐厅内。
“你们也真难找。”雪鸢步入。
“雪鸢怎么找到这的？”徐子陵好奇，这可是王世充提供予他们的秘巢，用以避人耳目。雪鸢怎么会知道这里。
“我不是给你们几颗凝香丸了吗？凝香丸的味道，我从小就闻，当然跟到这了。”雪鸢坐下给自己倒杯茶。
“凝香丸还有这个用。”徐子陵惊讶的说。
这时寇仲来了，颓然坐下。
雪鸢还从没看过这样的寇仲，问道：“发生什么事？”
寇仲意气消沉的说：“我和玉致正式分手了，再没有挽回的希望。”
“玉致？就是那日在董家酒楼站在你身边的女子。”雪鸢想起那日看见的女子。
寇仲点点头。
徐子陵难以置信地说：“你忘了李秀宁吗？”
“李秀宁又是谁啊？”雪鸢猜不出了。
“李世民的妹妹。”徐子陵解释道。雪鸢没在问下去，看着寇仲颓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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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寇仲和徐子陵随着王世充等人抵达荣府门外时，也为其热闹的情景吓了一跳。
雪鸢到没怎么惊讶,自己比这热闹的场面也见过。
徐子陵、寇仲、雪鸢和欧阳希夷共乘一车，安静的坐在马车中。
后听徐子陵和欧阳希夷聊起岳山，欧阳希夷说道：“岳山乃我们那一辈横行一时的邪派高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当时声威尤在祝玉妍之上。后来被'天刀'宋缺所败，才失去影踪。宋缺当时只有二十多岁，就是此役奠立了他天下第一刀法大家的声威。”
雪鸢好奇问道：“那邪派高手第一高手是谁？”
“石之轩，他被称为邪王。”欧阳希夷看着雪鸢回答。
“邪王！那他和天下第一道人宁道奇比，谁厉害？”雪鸢脱口问道，虽然自己还没见过宁道奇，但是听娘说按辈分，他应该叫自己一声师叔。对这个师侄，雪鸢到是想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
“这还用问，一定是宁道奇。”寇仲抢着回答。
此时马车停下，欧阳希夷似乎不大想再谈论这个问题，催他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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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寇仲和雪鸢被安排与云玉真、侯希白同席。
当各人坐好后，雪鸢发觉寇仲右旁的席位空了出来，说道：“仲少右边的位置一定是留给个不得了的人物坐的。”
“雪鸢怎么知道。”寇仲好奇问出。
“感觉。不如我们打赌，如果雪鸢猜对了，仲少可要答应雪鸢一个要求。”雪鸢笑着说。
“好，如果雪鸢输了，我要雪鸢现真面目给众人看。”寇仲玩笑道。
“好。”雪鸢觉得这样并不亏，答应下来。
寇仲一下呆楞，说：“雪鸢怎么答应这么快，我刚才开玩笑的。”
“已经说好的，仲少不能抵赖。”
此时荣凤祥长身而起，神秘一笑道：“在菜肴上桌前，荣某人先送给各位贵宾一点惊喜，有请尚秀芳小姐。”
尚秀芳？那个美貌的秀芳大家。雪鸢看着厅内尚秀芳登场，尚秀芳开始唱曲舞姿优美，大厅中几乎人人听得如痴如醉。
雪鸢却觉得没娘唱的曲子好听，虽然娘唱的曲直白，但是却不比这个尚秀芳差，因此雪鸢也特别跟娘学了些曲。
一曲既罢，立时掌声如雷，采声震耳。
余音仍是萦耳不去之际，荣凤祥亲自离座迎接，把尚秀芳送至寇仲身旁的空位去。
荣凤祥向寇仲打了个暧昧的眼色，笑道：“寇兄弟给老夫好好招呼芳小姐。”
“怎么样，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吧！仲少真是艳福不浅。”雪鸢小声的说道。
“什么啊，我怎么不觉得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要是雪鸢现出真面目，我敢肯定那才是不得了。”寇仲对着雪鸢耳朵低语。
可是在其他人眼中看来，暧昧不已。
雪鸢感觉周围视线全聚集在自己和寇仲身上，把头低下，暗推了寇仲一下。
寇仲明白雪鸢害羞了，知道周围的人可能误会。僵硬的对大家笑了笑，暗道：不过是说话，有那么暧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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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凤祥应酬去了。
侯希白的折扇张开少许，露出一位跃然于扇上的美女图像。寇仲这才摆脱那些人的问话，雪鸢也仔细欣赏扇画。
宋鲁驾临，将寇仲叫出去说话。“听侯公子说雪鸢姑娘的萧了得。”尚秀芳对隔了个椅的雪鸢说道。
雪鸢看了眼侯希白，说：“难登大雅之堂。”
白清儿听到后，笑着说：“能被侯公子称赞的，雪鸢姑娘的萧绝对是美妙至极。今日荣老爷大寿，雪鸢姑娘何不以萧祝寿，让我等一饱耳福。”
“哦，若雪鸢姑娘愿意，让众人欣赏你的萧意，荣某人真是荣幸之至。”荣凤祥回桌听闻，笑着说。
侯希白向雪鸢投来抱歉的眼神，雪鸢生气的不与理会。“既然荣老爷这般说，雪鸢只能现丑了。但也只能在此桌，不入厅央。”将紫玉萧通袖口落在手中，慢慢吹起。
原本热闹的大堂，被这阵幽美欢快的曲子吸引，顿时安静，音律环绕。
曲罢，荣凤祥笑着说：“雪鸢姑娘的萧声另人如痴如醉，耳边由存此音。”
雪鸢郁闷的瞪了侯希白一眼，心中想着：你这侯希白，我帮你在妃暄那说好话，你却给我惹出这么件事。
宴会毕后，雪鸢被欧阳希夷叫住。“不知雪鸢姑娘和莫心然-莫姑娘是什么身份。”
“她是我师傅。”雪鸢按以前的说法回答。
“师傅？原来如此，难怪雪鸢姑娘会有紫玉萧。”欧阳希夷点头说道。
“您认识我师傅？”
“认识，上一辈谁人不知莫心然，一个比碧仙子还美的女子。”欧阳希夷感叹道。
因为欧阳希夷的话，雪鸢没有和寇仲他们一起走。娘到底在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认识娘，却闭口不说原因为何。
当雪鸢赶上时,见他们正紧急烟花讯号箭冲天而起，在上空爆起一朵血红的光花。
见一个伏在地上的突然弹起，以鬼魅般的快速身法，正准备偷袭一人，雪鸢用白绫干扰那人的晕拳，那人见没能偷袭成功，运功逃离。
“多谢雪鸢姑娘救命之恩。”被救的王世充感激不已。
“客气了。”雪鸢跑到徐子陵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雪鸢。”寇仲叫道。
“还好没有生命之危，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不过我会去长安，到时候那见吧。”说完不留片刻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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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雪鸢在净念禅院外找到了要见之人。
“雪鸢姑娘是来问罪的。”侯希白歉意的说。
“不是。我是想问你婠婠的下落。”摇摇头，问罪又有何用。
“婠婠？雪鸢问婠婠做什么？”侯希白摇着扇问。
“或者你告诉我阴癸派在哪？我要见阴后。”
侯希白皱眉说：“在下不知道婠婠的踪影，但是知道阴癸派阴后会去一个地方，不过希白要与雪鸢姑娘同行。”
“可以，不过侯公子不是想见妃暄吗？”
“不，和雪鸢姑娘先去阴癸派，再见妃暄也不迟。”侯希白觉得是因为自己雪鸢才在荣府献曲，一起去阴癸派是怕雪鸢受伤，当作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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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白，你很喜欢画美人吗？”跟着侯希白上路已经几天，雪鸢对侯希白有了些了解。
“希白以赏尽天下美人为目标。”侯希白今日一身青色儒生打扮，说不尽的风流潇洒。
“那妃暄，你为什么画不出她的美呢？”
“妃暄之美，在希白看来她的每个动作都美，我实在画不出她最美的样子。”
雪鸢忍不住摇头，看侯希白算是彻底被师妃暄给迷住了。“那你为什么画不出我呢？”
“这......希白也不知为何画不出。”侯希白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画不出雪鸢，雪鸢是个美人，但是却另自己觉得无从下笔。这到底是为什么？
“假如妃暄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办？”雪鸢小心翼翼说着，眼睛看着侯希白。
“希白知道了，那日雪鸢与妃暄在洛河旁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见见她。”侯希白有些失落的说出心中话。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侯希白，其实你何必执着一定要画美人，而且还要话最美的样子。难道这天下间就只有美人才入你的扇，画画山水也不错。”雪鸢漫不经心道。
“山水？”
“希白，你不是那日让我很为难吗？作为赔礼，雪鸢知道想要什么了。”雪鸢眼珠一转，精明一笑。
“雪鸢想让希白怎么赔礼？”侯希白有些无奈道。
“希白不是要画美人吗？雪鸢想让希白和我去阴癸派的这些天，每日为雪鸢作一幅画，这画中人必须是雪鸢。”
“雪鸢为希白出了难题。”侯希白笑着摇了摇头。
“赔礼已经说明，你也答应了，不许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