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白い雪 外传 My Euphoria(1 / 1)
“你可以回答我。” 他的声音是那么柔和,几乎是这黑夜寂静的一部分。
“什么都可以……”我几乎发不出声音,眼泪再一次泛滥了,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可以回答我……”那个微笑从他的脸上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擦去我的泪水,之后,在我能够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气息消失在寂静的夜里,留下的是那一份无奈和悲哀,凝固在空气中,让我不能呼吸。
接下来的,只剩下了空虚……
多少次多少次深深怀念着你
多少次多少次描绘过我们的未来
无法说出口的的 Lovin'you…
这份心情依然盈于胸间
I don’t want to let you go…
『紧缩主心门我是如此冷漠
因为除了你以外
有谁会知道我真正的面孔』
『从来未曾想过
向谁倾诉我的坚强与软弱
一直隐藏着泪水
只能去面对能够真心以对的你』
※
“S级吗?”我看着手中的任务书,不禁骤起了眉头,“纲手大人,你没忘记我现在是中忍吧?”
“我知道,但是只有你了,”纲手双手交叉在胸前,显然也只在无奈之中才给我这个任务的,“对于晓的事情你了解的最多了。”
我继续向下读着:要人护卫,保护泷忍村的人柱力七尾貉。又是尾兽啊,看来晓的尾兽也聚集的差不多了,都轮到七尾了,想到泷忍村那么对外保守却突然来向木叶求助,看来也真是迫不得已了。
“泷忍村估计不会有知道你的人,”纲手解释道,“不会有人和你一起去,我对那边说了你是暗部的队长,姓名理所当然是保密的,所以你可以尽情的使用你的力量。”
暗部队长?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周折了那么多虽然为了隐藏我的身份,但是暗部队长也太超出范围了!我刚想反驳,纲手再次开口。
“分属放在团藏的根那里了,如果是在那家伙手下的话就不会有人敢流言蜚语了吧。”纲手说着,抬起头,“一会儿你去那里见一下他吧,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既然敌人是晓他也没什么异议。”
团藏,根,这越来越离谱了,虽然我并不恐惧团藏,但是想到要去见他心中还是有不好的感觉。我叹了口气,这样争论下去也没意义,反正这个任务是非我莫属了吧?“任务结束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吧?”
“恩,这都是暂时的。”
“我知道了,”我说着,转身离开。暗部队长吗?我真的是不敢想象我在那面具下是什么样子。
※
连接着根的总部的木桥上,一个身着灰黑色的忍者服的少年忽然出现,那乌发黑瞳和白嫩的面孔不禁让我想起了佐助,但是那眼睛里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在我默默观察着那个少年的时候,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忽然质问道:“谁在那里?”
我回过神来,从墙角处走了出来。木桥的尽头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但是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却不断传来,那就是团藏。“团藏大人。”我说着,但是我的声音还是在最后两个音上变得很不和谐。
“哼,从纲手那里来的么。”他不屑一顾的声音在暗处回荡着,我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不为所动。最终,他转过身,缓慢的走向建筑里:“去吧,佐井。”
“是。”桥上的少男答道,站起身来,向我的方向望着,“跟我来。”
我点了点头,跟随着他的身影瞬身消失在桥上,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件不大的公寓,少年伸出手, “初次见面,我是佐井,”他说着,向我微笑,但是在那里却感觉不到任何亲切,“这是我住的地方。”
我握了一下他的手,简短地介绍到:“白い雪。”
他好像吃了一惊,犹豫地问道:“那是真名吗?”
我耸了耸肩,既然是暗部的身份他应该在期望我会报出假名,但是我却毫不犹豫的用了真名:“二十四小时的暗部队长用不着隐姓埋名的吧,再说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团藏也会告诉你的。”我犹豫了一下,希望他没听出我忘记了加上‘大人’。
“也是呢。”他点点头,转向一边,指了指在桌子上的一套忍者的装备“那些是你的暗部用具。”
我看了看那一对黑压压的衣物和在最上方带着红色条纹的面具,不知为什么会有厌恶感,成为暗部按理说应该是光荣的事情啊,但是对我来说那简直是像晓一样的东西。“谢谢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
在我的装备旁,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颜料和画笔,我顺势望去,看到他在画板上还未完成的一幅油画,在一棵大树下的是三个还未描绘出来的人影,那会是谁呢?“真漂亮,”我说着,给了他一个微笑,“我要是也能画出来就好了。”
“哪里……”在他嫩白的脸颊上忽然泛起了红晕,他不好意思的转过头,避开我的目光,“雪小姐试过画画吗?”
“从来没有……”我承认道,我是从来没有碰过颜料之类的,“再说我也不知道画什么好。”
“这样啊,”他想了想,答道,“其实一开始看到什么画什么就好了,但是真正能画出感觉的是在画重要的东西的时候。”他说着,手指抚过身边桌子上的一个画集,封面上的是一个忍者少年,“要不要试试呢?”他问道,顺手从柜子里抽出一个画本和一个卷轴,递给了我。
我打开了那个卷轴,里面是不同的封印式,我好奇的往下看着。
“是绘画的工具,”他解释道,“因为任务的时候不方便带所以就都封印在卷轴里了,里面基本的工具差不多都有,我有很多个,这个你留着吧。”
“谢谢你,”我收起卷轴,觉得自己用是不是会有些浪费,但是我还是给了他一个微笑:“其实佐井也是蛮细腻的男生嘛。”
“没,没有,”他不好意思的转向一边,“要与人亲近的话就要多给多方建议和帮助……书上是这么说的。”
书吗?我不禁觉得好笑,但是这样也很好了。我看了看手中的物品,任务前也有不少整理要做,“那再见了,佐井。”我说着,瞬身离开了这里。
※
我望了一眼镜子里一身暗部装束的自己,觉得稍稍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果然还是不喜欢灰黑色。手中的那个面具让我想起了从前哥哥的那个面具,还有我只见过一次的鼬的面具。暗部队长,这样的身份他们两个都比我适合多了。
我叹了口气,向窗外望去,这个任务很快就会结束了,然后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纲手向我保证过了。
书桌上佐井给我的画册和卷轴静静的躺在那里,我拿起那本画册,翻开第一页,但是令我惊讶的是里面只有两页白纸,我偷偷的笑了一声,佐井一定是太紧张了,才把这个用过的画册给了我。但是这两页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画满。
“看到什么画什么吗,”我重复着佐井告诉我的话,再次向窗外望去,木叶平静的街巷展现在眼前,一棵橡树在微风中轻轻的抖着树叶,变换着地面上阳光的影子,我的手指轻轻拂过卷轴中的封印,白烟之后颜料和画笔出现在卷轴上,“反正时间还早,稍稍试一下吧……”我自言自语着,拿起一直画笔,静静的凝视着空白的画纸,让窗外的景象一点点浮于纸上,颜料在纸上涂抹着,流下淡淡的墨印。
最终,我端起画册,和窗外的景象对比着,在窗外的景象之外,画纸上多了几个身影,鸣人,佐助,小樱,还有哥哥。只有在画重要的人的时候才能画出感觉,佐井这么对我说了,但是在我看来,那画中还是缺少了什么,什么连我的不知道的。我转过头,墙上挂钟的时间吓了我一跳,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上仅仅是一小会儿的。我站起身,把留给哥哥的纸条放在桌子上,虽然我可能在他的任务结束之前就能回来,但是还是留下了字条。其实纲手也一定是应为卡卡西不再才敢给我这样的任务吧,如果哥哥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样。
夕阳渐渐西下,我向着木叶外的森林飞奔而去。
※
我静静的坐在被黑夜笼罩的屋檐上,远处瀑布的流水渐渐的被浓雾笼罩了,这样的夜晚还真是偷袭的绝佳天气呢。我脚下的房间里,七尾人柱力的气息已经消失了,敌人还未来袭就已经用土遁藏起来了吗?我知道七尾貉是擅长土遁隐藏和偷袭的尾兽,但是这样子连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儿,更别提保护她了,我叹了口气,只好静静等着晓的出现。
一瞬间,瀑布的流水声里有了变化,我站起身,向远处张望着,果然,从瀑布的入口里出现的是一个穿着晓的长袍的人,又是充满自信的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还真是像晓的作风。村子边缘的防线渐渐吵嚷起来,我也跟着跑去,与其留在这里看着不知身在何处的尾兽,还不如先把晓解决了再说。纲手大人费这么大功夫又是暗部队长又是根的掩饰我,估计她也在期望我能在这里干掉一两个晓的成员。
眼前的雾气忽然变得浓了起来,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雾水里不寻常的聚集着查克拉,雾隐之术,我不禁觉得有些不安,晓里面会用水遁进攻的是……
“水遁,水鲛弹之术!”
巨大的水柱忽然从雾里冒出来,我赶紧向后躲去,右手的苦无反手挡在我的侧边,在我刚站稳脚步的一瞬,挡住了被白色绷带裹住的大刀。
“我说能够躲过我的术,原来是木叶的暗部。”那人带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露出满嘴像鲨鱼一样的尖牙。没错,来捕捉七尾的是鬼鲛,但是他是一个人,对这我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望。
我想要避开他的刀刃,但是他不可思议的腕力却把我紧紧的抑制住了,我没有一点可以反抗的余地,一点点的后退着,我终于碰上了身后坚实的墙壁。
“真是让我失望了,你没什么力气嘛。”鬼鲛说着,他的大刀向下压下去,最下方的利刺扎入了我的皮肤。
“没那么容易。”我刚想反抗,身后的墙壁忽然像活了一样,从我背后形成一根尖刺,对准了我和鬼鲛的身体刺了过来,我在最后一瞬张开双翼,勉强躲过了攻击。
“找到了!”鬼鲛说着,一只手捉住了刺过去的尖刺,渐渐的,那变成了一只手臂,从我刚刚站着的墙上七位人柱力的半个身子浮现在那里,挣扎着想要挣脱鬼鲛的缚束。刚刚那一击是准备利用鬼鲛被我牵制住的时机将两个人一起贯穿吗?真是敌人同伴一视同仁。
鬼鲛高高举大刀,准备砍下去。虽然对那个人柱力刚刚是准备杀了我,但是我的任务还是保护她的,无奈中,我只好冲下去,挡住鬼鲛的大刀,在那个空隙中,被鬼鲛抓住的手臂再次化作土壤,渗入大地里。
“对了,还有你……”他笑了,向后退了几步,紧紧的盯着我背后的翅膀,“喂,你过来看谁在这儿!”
突然出现的另一个气息让我吃了一惊,我迟疑的转过身,向身后的屋檐上望去,另一个身着晓的长袍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那不会是……不会是……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刚刚出现的人影,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查克拉的流动,忽然间,大地塌陷下去,无数的碎石片飞了起来,完全不管攻击目标,只是刺入一切能够触到的东西,我的面具在第一阵攻击中就被打碎。我紧紧的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想要护住身体,但是却没有感到碎石的攻击,只有突然吹来的一阵风。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只看到了那黑色长袍的一角,然后是站在屋檐上的自己。
“……鼬……鼬君?”我看着在我眼前飘动的黑色的长袍,飞舞在风中的黑色的长发,在这暗夜里,那黑色显得那么孤独,但又那么柔和的,你的背影……
他转过头来,在最短暂的一秒中内望了不知所措的我一眼,“呆在那里别动。”他说着,消失在我面前。
地面剧烈地摇晃起来,七尾的咆哮时不时的从地下传来,鼬的身影穿梭在碎石之中,速度快得在我我的眼前几乎是一片模糊的影子,我想要做些什么,但是我的双脚就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完全无法动弹,我只能目不转睛的望着我眼前的战斗。
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咆哮,七尾巨大的身体倒在地上,查克拉一点点平静下来,回到了人柱力的形态。鬼鲛把大刀扛到背上,满意的望着地上的猎物,又一只尾兽。
我要做点什么,我不能这样看着鼬带走尾兽,不能无视我的任务,但是最后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我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我!我逼迫着自己僵硬的手臂结印,发动瞬身术。
一瞬间,我的身体再次出现在鼬和人柱力之间,双手紧紧握住一只苦无,我低着头,声音颤抖着:“不要,不要……”我紧握的苦无几乎让我双手发痛,双腿颤抖着,好像每一秒钟都会陷入我的双膝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许再这样在我面前消失了!”
鼬忽然停住了,然后他开始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接近我,好像我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一样,最后,他握住我紧握苦无的手:“雪,放开。”他轻声说着,好像在告诉我他不会伤害我似的语气。
然后,一阵暖流顺着我的手背流入我的身体,从刚刚开始一直僵硬的肌肉终于有了感觉,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其实手中的苦无一直是对着自己的身体的,这就是为什么鼬会那么小心。我一点点伸展开我的手指,苦无哐啷一声掉到地上。同时,我的双腿终于支持不住了,鼬把我紧紧的搂入他的怀里,支撑着我的身体。
“鬼鲛,把尾兽带走。”我听到他说着。
“哼,又是我吗?”鬼鲛伸展了一下,把地上的人柱力拉到背上,“你呢?”
“术开始的时候我会去的。”他简短的回答着,“你先走。”
鬼鲛的身影在一阵白烟后消失了,我下意识的抓住鼬的长袍:“不要走……”
“我就在这里,”他安慰道,把我又拉近了一点,“不用怕,闭上眼睛吧。”
我缓缓点头,在合上双目的瞬间失去了意识。
曾经是一直在身边的朋友
在那个夏天偶然遇到
你带着微笑说“你很可爱”
悄悄的对你开始了这段爱恋
那渐轻渐远的声音
那义无返顾的背影
如果现在就去追赶
即使一切终会失去我还是想回到那一天
无法说出口的的 Lovin'you…
『为了实现心中的梦想
直至现在一直冷漠地伤害他人
可残留在我手中的
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
『决不能失去寻觅已久的你
你就是我的命运
我愿尝试去相信
即使我不曾懂得永恒的意义
与你抒写明天的梦想
它就将成为我崭新的命运
告诉我你愿与我分享爱情』
※
昏暗的烛光晃动着,我睁开眼睛,不解的望着我周围的房间。这种灰暗的光线有点像大蛇丸的地方,而这种温暖的感觉,这种令人安心的气息却是不同的,我的目光寻找着,寻找着……
“你醒了。”鼬靠在房间另一端的墙壁上,好像想要尽力和我保持距离一样,自从他加入晓以后每次我们的见面都是这样,好像接近我就会伤到我一样,我讨厌这种距离。
“这里是?”我问着,尽力想要回想起来发生了什么,我的任务,七尾,还有昨晚……
“从前木叶暗部用的情报周转站,”他解释道,“虽然已经不用了,但是也只有暗部的成员才知道他们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墙上的装饰花纹确实是暗部的标志。
鼬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个好奇的微笑:“话说回来你怎么成了暗部队长了?”
我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那是火影大人的借口,我怎么可能是暗部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静静的观察者我,最后他放下交叉在胸前的双手,松了口气:“你好像已经没事了呢。”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明明只是不想让鼬离开的,那时候的苦无却是对着我自己的,真傻。
“嗯?”他的目光忽然停在我的肩膀上,“那个伤,是鬼鲛干的吧?”他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卷绷带,向我走来。
“啊,这个……”我看了看仅仅是皮外伤的伤口,“用不着的,就算不用医疗忍术很快也会好的。”
他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只是处理着我的伤口:“你听说过‘满身伤痕的一定是男人’这句话吗?”
“忍者是不分男女的!”我倔强的反驳道,但是这句话的熟悉感忽然把我带回了很久以前的一段回忆,那是我第一次乘着卡卡西的任务溜出来,第一次遇到鼬的时候,同样是他包扎着我肩膀上的伤,我说了同样的话。
鼬看起来也想起了同样的事,最后他叹了口气:“卡卡西还是不行呢,又让你溜出来了。”
“谁溜出来了?”我反驳着,“我可是接到了任务的!”
“但是卡卡西不知道吧?”
“那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他出任务了的。”
鼬在绷带上打了个结,在我的伤口上轻轻印上一吻,那么轻巧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压力:“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我想要反驳,为什么他总是把所有事情都看成自己的责任?为什么他就从来不能为自己想?为什么我总是要看他痛苦?“你……可以,”我的手轻轻的叠到他的手上,默默的期望着……“如果是你的话,我肯定溜不掉的吧?”
他沉默了,避开了我的视线,我向前倾去,几乎是祈求着:“如果是你的话可以做到吧?”
“做不到的不是我,”他叹了口气,“是你不会回答我。”
所以又回到这里了,每一次每一次的痛苦和无奈都始于这里,为什么我就是说不出口呢?我摇了摇头,那是我做不到的。
“你想要我保护你吧?”他的手臂把我拉向他,手指抚过我的脸庞,我无法拒绝,“说出来就好了。”
“我……不知道。”
忽然,我面前黑色的瞳目染上了血红色,身边的房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轮血色满月的世界,鼬还是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嘴唇在我的脸上搜索着,触到的地方在我的皮肤上留下像火焰一样的灼热感,但是我却不想躲开。
“鼬……我……”我刚想开口,他的嘴唇挡住了我的嘴巴,让那火焰一直燃烧到我的体内,越来越无法分开。
难舍难分,在写轮眼永远的血月夜中……
『你就是我的命运
愿为你敞开心扉
向你吐露我难以割舍的思念
我感受到的羁绊
我与你的相遇正是所谓的命运
告诉我你愿与我分享爱情 』
当我终于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鼬的眼睛回到了我喜欢的那个透明的黑色,刚刚的一切像是个冗长的梦,但是……是幸福的梦。
我渐渐的找回了我的声音,但是却不确信这次自己能不能说出口,最终,我开口了:“鼬,我……”
“好还是不好?”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一头雾水,他的双唇再次触碰我的嘴唇,这次的没有那么用力,只是温柔的,轻巧的,好像我是易碎的玻璃一样,同样也没有留下的火焰,但是和幻术里的不同,这次的是那么真实。
“这样的感觉,好还是不好?”他稍稍离开了一点,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抚过我的脸颊。
最终,我承认了:“……好。”
他的嘴角向上扬着,那是我喜欢的那个微笑:“足够了。”
一个字,足够了,代替了我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你就是我的命运
我愿尝试去相信...
抒写明天的梦想...
它就将成为我崭新的命运
告诉我你愿与我分享爱情』
『别无所求只要你陪伴身边』
※
我静静的望着从高处坠落的瀑布,轻轻的依靠在鼬的肩膀上。他闭着眼睛,手中结着一个印,在他的思绪里我可以隐约听到在远处聚集地晓的成员的谈话,看到那个阴暗的洞窟和正在进行的封印术。
我回过头,再次凝视鼬完美的轮廓和在风中摇曳的黑发,和他身后的景象融于一体,就像一座大理石的雕像一样,出于大师之手,完美的不真实。
“呐,鼬,你知道么?”我在他耳边喃喃细语道,调皮的笑着,“你变帅了呢~”
我看到他手指最轻微的一点颤抖,然后从他的思绪里传来了佩因的声音:“鼬,集中。”
我笑出了声来,小声和背景的流水声融于一体:“抱歉,”我说到,却不知道是谁给谁听的。
我的手指无意中触到背包里的那个画册,那旁边是佐井给我的那个卷轴,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翻开了画册,看着剩下的最后一页,我的手指抚过卷轴上的符印,白烟后出现的是颜料和画笔。
我抬起头,望着身边一动不动的身影和他身后倾泻而下的瀑布,在纸上拖动画笔。
多少次多少次将你深深思念
多少次多少次描绘过我们的明天
无法说出口的的 Lovin'you…
这份心情依然盈于胸间
鼬忽然睁开了眼睛,我吃了一惊,半掩着手中还未完成的画。才几个小时,封印尾兽不会这么快吧?“出什么事了吗?”我问道,稍稍有些担忧。
“封印术失败了,”他解释道,向我走来,但是他眉间的忧愁让我有些不安,“人柱力身上的封印让幻龙九封禁不起作用,要先把那个封印揭开。”
“那就是说要找到解封印的印式,”我终于明白了他的忧愁,“泷忍村的尾兽的话印式一定在这里,……你要去。”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安慰道,将我拉到他身边,“我保证。”
“……不要,”我已经不敢再放手了,每一次他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好像再也无法见面一样,不管是保证还是起誓,我都不敢再相信。每次他的瞬身术都让我觉得他会只是我眼中的幻影一样,是我想看到的幻术而已。我不能再失去他!“那样的话,我也去!”
“雪,”他摇了摇头,“我是晓,你会被看到和晓一起活动的,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我就无法回木叶了,我也是知道的,但是比起失去木叶,失去归宿,即使是堕落为叛忍我也不想失去鼬,我深吸了一口气,给了他一个微笑:“你忘了,晓的话我还算是你的前辈呢。”
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你确定?”他问道,“木叶村,还有……卡卡西。”
“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答道,虽然我觉得有些对不起哥哥,“而且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只有你才能给我的。”
他笑了,把那弯成完美弧线的嘴唇印在我的额头上:“我知道了。”
他忽然看到我藏在身后画册的一角,“你在画瀑布吗?”他问道,我有些庆新他没有看到画纸上他的侧脸,只看到背景飞溅的水珠。
“因为……好像稍稍有些遗憾的感觉,”我的回答让他带上了不解的表情,我转过身,望着身后的瀑布,“那些水滴只有那么短暂的时间来翔于天空,在阳光下灿烂,却不知道将会坠入深渊……也许它们知道,但是还是想要那短暂的幸福感。”
“但是就因为如此才会美丽吧?”他搂住我的肩膀。让我也有着同样的欲望,即使会坠入深渊,也在期望着幸福。
只有鼬才能给我的,这样的幸福……
※
鼬停在了泷忍村的瀑布前,“把这个带上,”他说着,递给了我什么东西,那是暗部的面具,我还以为在上次的战斗中丢掉了。
“还准备给我留后路吗?”我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我也没再争执,乖乖的带上了面具。
“还有,鼬,”我伸出手,等待着他的回应,“既然让我带上面具就不要伤到人哦,不然我真的回不了木叶了。”
他笑了,拉起我的手,“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点了点头,他却出其不意的把我搂到怀里,在我可以出声之前眼前的景象已经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泷忍村内的屋檐,这么快的瞬身术,我根本就没感觉到穿过瀑布的瞬间,这就是为什么他总能逃过我的追赶,总能离我而去。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
“放心,”他在我耳边耳语道,“我不会松手的。”
我松了口气,向村子里望去,虽然泷忍村不大,但是要怎么找那个印式呢?我看了看鼬,他却好像在等着我一样。
“你不是说不让我伤人吗?”他说着,指向村子里最高大的一个建筑,那里看起来像村子里上级人物住的地方,我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我闭上眼睛,集中这查克拉,然后再睁开的一瞬间思绪穿过了那个建筑,搜索着每一个思想,一个一个……
“那里,”我说着,向远处的一个山丘指去,“那里有个嗣堂,里面供奉的那个卷轴……”我还没反应过来,鼬的身影忽然消失了,在我不知所措的一秒钟里,一切都变了。
当我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在村外的森林里,鼬的手臂搂住我的肩膀,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唯一的变化是他手中的那个卷轴。
“你不是说不会松手的么?”我质问道。
“在那里时间越长你就越可能被发现,”他轻声笑笑,摆弄着我的头发:“但是你是一点都不信任我呢,我不是很快回来了吗?”
“就是你的速度才让我不放心嘛!”我反驳道,但是他却俯下身来,轻轻的吻了我的嘴唇,让我忘却了所有要说的话。
“这样,能让你相信我吗?”他轻声问着缓缓喘息着的我,那双黑目让我无法移开我的视线,明明还不是写轮眼的。
“我知道了啦。”我无奈地笑了笑。
他好像忽然犹豫了,“我要把这个卷轴送到晓那里,”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审视着我表情的变化,“不愿意的话你不跟来也可以,封印术完了我会很快回来的。”
这就是让我相信他的原因?完成封印术,那就是……“三天吗?”这和刚刚的一秒是天壤之别,我摇了摇头,“比起和晓在一起我更不愿意和你分开。”
他还是犹豫着,不想让我和晓的家伙在一起吧?他总是这样,只会为别人想。“我不怕哦,我从来就没怕过和晓在一起,”我说着,希望他能相信我,“而且你会保护我的,你的话没人敢伤害我的。”
他最终点了点头,他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太不擅长说谎了,特别是对于拥有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的他,或是最了解我的他,只有在他面前,我是毫无遮掩的。叛忍,晓,所有的藉口和理由,他是一清二楚的,也许比我自己还要清楚。
『决不能失去寻觅已久的你
你就是我的命运
我愿尝试去相信
即使我不曾懂得永恒的意义
告诉我你愿与我分享爱情』
晓聚集地的阴冷感还是一成不变的,在踏入那黑暗中的一瞬被吞噬的感觉也再次浮上心头,但是,这次果然还是不同,因为身边还有那个将我保护的楼入怀中的人,那个令人畏惧的存在,却是只为我敞开的怀抱。
站在手指雕像上的几个影子中忽然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接连而来的是我司空见惯的那些不友好的‘问好’,这里一点都没有变。
“鼬,你带‘宠物’来了呢,”首先开口的是鬼鲛,但是在鼬冷冷的眼神下,他也没说下去,只是无趣的哼了一声,“呀哩呀哩。”
“印式带来了吗?”佩因问道,至少他对我的出现是漠不关心的,即使他不想让我在这里,现在的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鼬将刚刚拿到的卷轴抛入空中,开始结印。我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等待术的结束。
从封印被解开的人柱力里,尾兽的身躯渐渐显现,抛下身后没有了生气的身体,想要寻找脱身之处,但是却在鼬的写轮眼下再次躺在地上。
“开始封印吧。”佩因命令道,手中迅速结印,手指上渐渐的泛起了绿光映着的字,鼬拉着我跳上了右手的无名指,我在手指上坐下,他站到指尖上,朱的大字也浮现在了手指上。
“又来了啊,累死了,”飞段抱怨着,晃了晃肩膀,“好不容易看到雪回来了,连战斗的机会都没有嘛。”
鼬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明显对他说的话很不高兴。我摇了摇头,有时鼬对保护我的事有些过分紧张了,和晓在一起又不是我的第一次,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弱的。
查克拉像流水一样涌了出来,包围住地上失去知觉的尾兽,拉出它的查克拉,拉入巨大的容器里,嘶嘶的声音不断传来。
意想不到的是,从主流中出现了细小的分支,像查克拉的触手一样,离开了尾兽,向着我的方向伸来,我吃了一惊,还没等那些触手接近,鼬就已经我挡在我面前。触手忽然停住了,在他面前不安的颤动着,好像在乞求着什么。
“没关系的,鼬,”我从他身后探出来,望着那些小生物似的查克拉,“他们不是要伤害我。”
他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我向前迈去,向它们伸出手臂,同我想象的一样,它们仅仅是小心翼翼的触碰着我的皮肤,并没有吸走我的查克拉,反而在触碰的瞬间传递着一段段不连续的画面,这样的感觉,就像我的血继限界似的,原来看到我传递着的思绪就是这种感觉。那画面里重复着每一次尾兽的封印,还有右手无名指的石柱上的身影,有我的,也有鼬的。
“我知道……”我耳语道,但是更像是喃喃自语,“但是我已经不是晓了。”
“雪?”鼬按住了我的肩膀,血红的写轮眼里多了一份担忧。
我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没事啦,只是这是我的查克拉的原因吧?”我转过头,看着那些渐渐收回去了的触手,“这个容器的查克拉有一大半是我的,本来只是因为这是可以承受尾兽的查克拉的缘故,但是却拥有同样的特性。”就连我的血继限界也拥有,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鼬。”佩因毫无感情的催促道。
“去吧。”我说着,再次坐了下去,静静的望着从容器里衍生出来的变化的查克拉回想着它给我留下的那几幅图片,鼬……和我,它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也许我是猜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