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18章 韩逸霖封妃(1 / 1)
寻遍了女王宫,也未找到雨随烟,急坏了祁舒然和墨诗,他们商量后分路找寻。
祁舒然最先寻到御花园,被眼前的美景所深深震撼:满树怒放的红梅,艳丽的让一切都无了颜色,树下的雨随烟白衣随风飘飞,与四周的冰雪融为一体,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红一白相互映衬,格外的醒目。
雨随烟静静地靠在树下,虽然在睡梦中,却紧蹙双眉,似有无穷的烦恼。
她如空谷幽兰般清雅、清幽婉约,飘逸而又若云般淡然出尘,随着偶尔飘落的梅花,和着风中阵阵清香,她恍若误入人界的仙子,随时都要消失在人间!
一切如诗如画,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自从那夜傅波和涵意向雨随烟报到之后,陆续又有几人秘密同她接触,他们分别潜伏于朝中各位大臣之中,这其中竟然还包括三大长老,可想先王临终前对众臣猜疑之深,不愿再相信任何人。
先王临终之时所部署的也很巧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他所挑选之人都是对他最为忠心的人,这些人均是单独得到先王的密旨,互不认识,甚至不知道还有其它人也得到同样的任务。这样做,减少了很多风险,即使将来有人背叛,也无大碍。雨随烟沿用了先王的方法,让这些人单独行事,直接听命于她,并通过特殊途径向她秘密传递消息。
雨随烟将先王这股隐势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除了当事人和雨随烟外,并无一人知晓,这其中也包括祁舒然和墨诗在内。凡事不尽,凡事留一线,这是雨随烟多年养成的防人心性,高处不胜寒,即使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也会有所保留。任何事均要拥有掌控权,这是雨随烟不变的原则。
这日,将所有政务处理完,雨随烟独自漫步在御花园内,欣赏着雪景,她眺眼望去,远方天际处被漠漠天色笼罩,天上云卷风舒,地下琼树瑶枝,四处一片安静,自己置身于祥和的冰雪世界,天际下被白雪覆盖的高墙琉璃瓦,仿若披上银纱的枝蔓,点缀白雪世界怒放的梅花,沉静仿佛千百年来便是如此,亘古未变。
雨随烟一脸甜淡的微笑,一身高贵的白色貂毛裘衣,楚腰卫鬓,如白雪般晶莹剔透,娴静出尘又高贵万分。此刻,她裙衫嫳屑,姿态柔美纤细,全身没有金银加身,仅有云鬓上一只翠绿玉簪作为点缀,手中拿着一枝刚刚折下的红梅,闲庭信步,缓缓而行。
她左顾右盼,状似悠闲,心中实则百转千回。她刚刚收到涵意密报,韩清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竟然想牺牲自己的独子,逼迫韩逸霖入宫来监视她。想到这里,她清冷一笑,韩清还真是不择手段,只是可惜了韩逸霖。
提到韩逸霖,她心情复杂。虽然她与他只是几次偶然相遇,但可以感受得到他是位心地善良、热心之人,与他父亲不同。被自己的父亲逼迫入宫,他将会是如何的痛苦与无奈?她将如何面对无辜的他?想到这里,雨随烟长叹一声,心中的矛盾和迷茫,都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雨随烟越想越头疼,越想越无奈,不知是走累了,还是心累了,她靠在一颗红梅树下休息,未想竟然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女王宫乱成一团,丞相韩清毫无预警地带着满脸怒容的韩逸霖进宫见驾,弄得祁舒然和墨诗措手不及。他们两人见到韩逸霖时,三人俱都一愣,一边是没想到韩逸霖会和韩清出现在宫中,一边没料到当日潇雅阁遇见的两人竟然会在宫中,三人满脸惊疑不定,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
韩清此次前来倒是客气非常,不似之前那般颐指气使,他笑着说“这是犬子韩逸霖。霖儿,这两位是当今女王的爱妃,一位是昭和宫主祁舒然,一位是朝霞宫主墨诗。两位宫主,不知道陛下在哪?”
韩清的话如平地惊雷一般,让三人陷入过度惊诧之中。
祁舒然最先缓过神,忙说“丞相客气!丞相和韩公子请在女王宫稍等,我们这就去请陛下。来人,给丞相和韩公子上茶!”韩清点头,拉着韩逸霖坐下,耐心等待雨随烟。
寻遍了女王宫,也未找到雨随烟,急坏了祁舒然和墨诗,他们商量后分路找寻。祁舒然最先寻到御花园,被眼前的美景所深深震撼:满树怒放的红梅,艳丽的让一切都无了颜色,树下的雨随烟白衣随风飘飞,与四周的冰雪融为一体,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红一白相互映衬,格外的醒目。雨随烟静静地靠在树下,虽然在睡梦中,却紧蹙双眉,似有无穷的烦恼。她如空谷幽兰般清雅、清幽婉约,飘逸而又若云般淡然出尘,随着偶尔飘落的梅花,和着风中阵阵清香,她恍若误入人界的仙子,随时都要消失在人间!一切如诗如画,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寒风冷雪、花香阵阵,引得祁舒然神情恍惚起来,他满脸痴迷,情不自禁地单膝跪在她面前,幽幽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她。
自从在廖轩斋初次相见后,她的身影便深深印入他的心中,他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不服输,所以才会对她念念不忘,直到父亲让他入宫之时,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让他恍然明了她对他的重要,是的,那时他才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对她的感情永远不会改变,无论是否能再见她,无论她是男是女。
让他惊喜的是,命运将他带到她的身旁,他狂喜之余却又深深失望,她根本对他无心无意,无视他的感情和表白。为了能在她身旁,哪怕仅仅是这样默默地陪着她,他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心底的爱恋,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发现他对她的爱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深沉,她无人能及的聪慧、她无法掩饰的光彩、她与众不同的温柔和体贴,让他感佩和沈醉。
凝望着眼前的可人儿,祁舒然轻叹一声,梦萦魂牵的不悔痴恋和苦苦压抑的万般无奈尽在这一声叹息之中,他再难自抑,低下头,吻向沉睡中的雨随烟。
就在祁舒然的唇将要碰触到雨随烟之时,他身后传来一声轻咳,祁舒然大骇,惊跳站起身,看向声音传来之处,只见墨诗满脸复杂,眼含责备地瞅着他,他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小声说“我......我........”
墨诗走过来,轻声说“什么都别说了,刚才的事我就当作没看到!我们唤醒她吧,在雪地里睡觉很容易生病的!”边说边上前摇晃了下雨随烟,低声呼唤着她,将她唤醒。祁舒然趁此时间,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眼时,已然恢复常态,仿佛一瞬间把所有不该出现的痴恋都吞进腹中,葬在心里。
雨随烟睁开惺忪的双眼,睡意朦胧地看向墨诗,眸中尽是迷茫。墨诗扶起她,拍了拍她裘衣上沾的雪,低声说“清醒些了吗?怎么在雪地中睡着了?若是生病那可就不得了了!赶快回屋,喝点姜汤会暖和些。”
雨随烟渐渐清醒,伸出手想要阻止墨诗为她掸雪,却被他一把反握住。握着雨随烟冰凉异常的手,墨诗眼中闪过怜惜之色,低下头,一言不语,用双手护住雨随烟的手,不停哈气,将自己的热量传给她。
雨随烟看到墨诗紧张的样子,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弱不经风,放心吧,我没事的!我一向很少生病,这点冷还奈何不了我。”她看向前面脸上略有些不自然的祁舒然,问道“舒然也来了?你们都来找我,宫里出了什么事?”
祁舒然走上前,轻轻为雨随烟整理了下略显散乱的鬓发,柔声说“韩清带了一个人来想要见你,你见了那人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雨随烟轻松地笑了笑,不经心地说“是吗?来的可是韩清之子韩逸霖?”
祁舒然和墨诗见她一说即中,很是惊诧,但雨随烟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我不但知道来的是韩逸霖,而且我还知道他们来的目的,韩清想让韩逸霖入宫伴驾。走吧,我们回女王宫!”边说边拉着祁墨二人,往女王宫方向走去。
祁舒然看雨随烟对此事似乎已有定论,迟疑地问“既然你都知道韩逸霖的事,难道你同意让他入宫?你要知道,他可不比我和墨诗,韩清一定是让他来近身监视我们的。”
雨随烟神秘一笑,看向祁舒然,含有玄机地说“舒然,你太悲观了。凡事都有两面性,韩逸霖入宫是一把双面剑,只要拿捏得当,反而对我们有利。既然韩清想让韩逸霖伴驾,我怎能拒其好意,当然要让他得偿所愿了。”
祁舒然和墨诗都不再说话,默默跟着雨随烟,各想各的心事,在他们眼中有戒备、有玩味、有嫉妒、更有着深深的担忧......
.......
韩逸霖见到祁舒然和墨诗后,隐隐猜出那个三次偶遇的她很可能便是当今女王,即使如此,当他见到身披白色貂裘大衣,神采飞扬、顾盼神飞的雨随烟时,还是吃惊不小。
雨随烟一进门便感觉到韩逸霖投向她的吃惊而复杂的目光,她眼睛微微一眯,视若无睹地坐到上位,对韩清笑问道“真不好意思,孤王刚刚在御花园赏梅,让丞相久等了!丞相今日来此,何事?”
韩清忙拉起韩逸霖,笑呵呵地说“陛下,这是老臣的独子韩逸霖,今日特地带他来向陛下请安。”
雨随烟象征性地冲韩逸霖点点头,客气地说“虎父无犬子,韩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出众不凡。”
韩清见雨随烟对儿子好似颇有好感,兴奋地说“小儿逸霖今年二十三岁,文武全才,这相貌.......哈哈,老臣认为还说得过去,如果陛下看得上,不如让小儿进宫伺候陛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雨随烟明眸看向韩逸霖,韩逸霖脸上一红,将头撇向一旁。雨随烟轻笑道“丞相过谦了,公子如此出众,一下便将孤王的两位爱妃比下去了,孤王当然求之不得。丞相肯让独子入宫,可见丞相忠君之心,丞相放心吧,孤王一定不会亏待韩公子的。”她顿了顿,貌似怕丞相反悔般,急迫地下旨“传旨,封丞相之子韩逸霖为云宵宫主,入住云宵宫。”内侍答应,上前向韩逸霖道喜。
看到韩逸霖脸色苍白如纸,雨随烟笑得更开心了,吩咐道“你们要好好伺候云霄宫主,如有任何闪失,唯你们是问!孤王今夜要去云宵宫,你们下去好好准备吧。”说罢,轻佻地看了眼韩逸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像韩逸霖这样的男子,本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他离家七年,上不能孝敬父亲,下未能关爱妹妹,心中一直有愧,如今韩清拿这两样来威胁他,让他不得不妥协,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遇到雨随烟。
他对雨随烟印象极深,欣赏她的才华和风度,知道她是当今女王,心中不由升起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窃喜。但她却一反常态,对他外表产生极大兴趣,迫不及待地封他为妃,如此肤浅,让他失望,让他心灰意冷。看着她的轻浮与好色,他紧咬嘴唇,对她之前的好感荡然无存,幽暗深邃的冰冷眸子满是厌恶之色,鄙夷地轻哼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