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她的床是祭坛(1 / 1)
卡尼卡的床是祭坛,床下是芬芳的花园;床畔沉香和伽罗正焚情。
床上他吻她的指头,再亲吻她的趾头。她吻他的大腿和拇趾。别人怎样待她,她便怎样回报。
她抓住恋人的头发,扳下他的头亲吻下唇。戴着不知是爱还是欲.望的激情,她闭上眼睛。
叹气、哭泣、如雷的气息,拉扯着想要欢愉,那来自他的爱和欲.望。
他明亮、整齐的指甲挤压着她的心胸,留下像蓝莲花一样的印记。大腿上、背上、身上、身下都划上了爱的记忆。
贝齿轻眨着赏心悦目的珍珠色光泽,珊瑚般的唇舌共戏他的肩头上,吸吮着。
挤压、缠绕、盘旋、长腿扛在他的肩上,持续交替的爆裂。
不能自限、毫无规律以盲目的速度继续,每一下像戳钉子,留下穿透肉帛的钉痕。
完结后,她身上的隐秘之地上的蓝莲印记连成了三、四道紧埃着的直线。
他肩上的咬痕错落有致,起起落落像白云破落的碎片。
人们说每当看见陈旧、快要退色的爱痕,心又会燃烧起来奔向那记忆中的情人。
她的指尖在那痕迹上游移着。
他把华美的珍珠项链套上她的颈项,〝喜欢吗?〞
〝嗯。〞
〝只是这样。〞
她知道对苏加足够的了。
〝跟我回家吧。〞
〝我不是只有你一个吗?〞小牧玩弄着那些小珠,用手指摸擦着。那不是家,是皇室,世上最险恶的她方。
苏加拿起椰子酒灌了下了。
〝但也可能将会不止我一个。〞黄昏的微风摇曳着微微的灯火,纱帐内他乌黑的眼瞳患得患失成了琥珀色。
卡尼卡拥有选择的权利,她可以选择更合心意的。到那时候,旧的便弃之如敝屉。
她更美了,更引人了,也更难理解。
竹叶的剪形投在窗纱上。窗外的兰汀在踯躅,伸出藕臂,延展指上优美的线条捉往那瞬间即逝的影儿。
另一道剪影缓缓靠近,轻点墙上的竹叶,抹过兰汀的指尖。
她笑了,手在那竹影上跳舞,另一道影儿亦步亦趋。
剪形两两相合,真实中从未碰触。
〝我们去吃雪糕吧,小牧家里的雪糕是第一美味〞
从别后,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不知从何问起。她,不想说。
于是,吃吧。口腹塞满了食物,口里不断称赞,不着边际地谈这个美味、那个好吃。不言心内事。
丰盛的奶香,又浓又滑。香草清香、蜜糖甜入心肺。雪糕融在舌尖上,又点麻。
吃多了令人快慰的雪糕,世界都鲜活起起来。天花上的大象在打斗,房间在摇晃;罗藤卷须快要卷上来,莲花、浮草逐水而下。
太子殿下的眼晴好像蓝得更剔透、更碧澄。声音更是缠绵在耳里打转。不需理由、就是想笑。
脑里急促的鼓声雷动,是各自的心跳。
时间静止了,定格在彼此肆无忌惮的笑容里。
刹时冲动,她扑上前抱住生命中稀罕的笑容,纵使今天这笑容来得怪异,来得不知所谓。
扑倒在他的怀中,是蓝色笑容的海。他顺势地怀抱着那看不清方向在海里盲目乱游的小鱼。
〝你在干啥!〞当奥朗走入大厅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像。
短短的上衣露出了小脐、一大截的蛮腰,轻薄的长裙撩上了大腿,碍眼的玉白。
天杀的 !他放下德干高原的军务,寻她寻得整个天竺天翻地覆。她竟然在他面前把达拉扑倒。
好一个藕断丝连!又或旧情未了。
他一把拉起兰汀。她的胳膊快要断了,痛;但是人却在不受控地笑。
〝你轻力点。她会痛。〞达拉站了起来想和奥朗好好说话;只是力不从心,不自觉地他在傻笑。
奥朗冷哼了一声,把他推倒。〝管好你自已。〞然后便把兰汀拖出门外。
达拉想阻止他的粗暴,只是他的天与地在旋转,一句〝管好你自已。〞竟然忽近忽远地飘动着。头重脚轻倒在地上仿若砸上棉花,他伸出长臂什么也触不到。
他用尽了全身的劲,集中所有的意识喊出所想所求〝放下她。〞
〝你和父王说。〞既然父王把她给了我,她就是我的,她就要对我贞忠。属于我的,无论人和事物,你想都不要想。
兰汀觉得很不对劲,眼前尽是十字星,星光微弱却眨巴眨巴的嘲笑着;暗处隐约还有偷窥者。不堪拉扯,胃里翻腾,唏哩哗啦吐得沿途都是。
〝你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吧!〞
神经病!头昏眼花,手足疲软,但她依然能断定奥朗是不折不拘的神经病患!
〝哥,你把兰汀拉去哪?〞听到嘈吵声,苏加和小牧苍促披上衣服便跑了出来。〝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留在这不三不四的地方更不对劲!〞看见自已的弟弟衣衫不整,还有跟在他身后头发随意披散的天竺妓.女,他更气打一处来。〝好了,全搭上了天竺婊.子。〞
小牧脸上微微变色退了出去。〝哥!〞脸上出现责难追着小牧而去。
小厅里一片狼藉,乾果、甜饼、银盘一地都是。还有挑雪糕的小匙和盛雪糕的银碗。
他走到挑木小几旁扶起长兄,抓着达拉抽搐的手。
看见达拉一脸苍白,苏加带着疑窦望向小牧,〝你给他俩吃什么了?〞
看见达拉的反应小牧也惊魂失色,〝只是□□雪糕,可以帮他们松弛下来,舒缓气氛。〞
〝我二哥是怎样进来的?〞说时,把桌上的姜糖塞进达拉的口中补充因□□失去的血糖,没有看向小牧。
她沉默,眼神冷凝。
〝我能挡住你们三兄弟么?〞
〝这是你的地方。〞达拉渐渐苏醒〝我和大哥没带护卫,这是对你的信任。〞说时扶起还是混沌一片的达拉。
天下间有你们查不到的秘密么?
你俩能找到我这里来,他会找不到么。
兰汀是我的恩人,我会出卖她么?
我不信任你,你也不信我,情人……这是最完美的关系。
这些说话她只能说给自已听。
〝事情我会处理,我家里的事你不要渗和进来。〞
你〝家〞的事谁能管,只是你们迫着别人走进去和你们一起堕落。
〝小牧。〞他在大门处停了下来。〝我最关心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