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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hapter 3 樱花时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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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樱花纷纷扬扬,已是四月暮春季节,樱花在今年的花期做最后一次的绚烂。

二年B组,小林老师正在讲台上指点着一道数学题,台下偶尔响起一阵翻书声与“刷刷”的写字声。

一阵风过,一瓣樱花花瓣落在浅川凉摊开的数学书上。浅川凉正在做笔记的笔尖一顿,望向没有关的窗外。

来到这里,已经十三年有多了,浅川凉低眉,望着张开的五指,一阵恍然。

昨晚又梦见,关于施凉的记忆。

其实,这一切,是不是,也是自己的一个梦境?又或,作为施凉的十八年记忆,才是自己臆想的一个,真实绵延的梦?

浅川凉,施凉,浅川凉,施凉……

又一阵风起,又吹起了那一瓣花瓣,浅川凉惊然回神。

收拢掌心,重新望向黑板,小林老师在黑板上划下一道道白色线条,嘴唇一张一合,尽心讲解。

眼睛涩涩的,突然有点想哭。

放学。

浅川凉默默地收拾着书包。

“小凉?”同桌的吉冈亚子有些担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怎么了?”浅川凉偏头。

“没什么。”吉冈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可具体什么又都说不出。

“哦。”

忽略掉吉冈的注视,提起书包就往外走。

推开美术社的门,浅川凉有些意外地看见寥寥无几的在场社员中幸村居然也在。正往画布上细细涂抹着色彩的幸村似感受到浅川凉的目光,扭头向浅川凉微微一笑就又回过头继续。

浅川凉抿抿唇,敛下惊异,关上门。

抚着雪白的素描纸,划下第一道银灰,闭上眼,如同之前千百次那样,重抹,细涂,慢慢勾勒出锦攸的笑靥。

一张,两张,再一张……

前世的施凉,是弃儿,也许是被父母嫌是女孩,又也许是谁知道的什么原因。

在一个夏天被丢在了福利院门口,被院长嬷嬷捡了回去。不知道姓,不知道名,就跟着嬷嬷姓施,取名温凉的凉。并好运地靠着一个好心阿姨的帮助,上到了大学,是某省重点的美术师范。

可是不可避免的,施凉也有作为孤儿的敏感,自卑与孤僻。

就是在那段,她最孤独的日子,13岁时,上了初中,离福利院很远,周围都是陌生的人,不善交际且敏感自卑的她,便愈加的沉默。

她曾不仅一次庆幸与感谢,遇见了她,锦攸。

锦攸是个幸福的孩子,也是个幸运的孩子。

她有疼爱且信任她的家人。也许也是因为这样,她很重感情,对人十二分的真,她的笑容总会给人一种温暖阳光且略带腼腆的感觉,所以她的人缘总是很好,与当时施凉的孤僻相差不是十万八千里的远。

可是锦攸却说,第一眼就觉得施凉很亲切,像邻家的女孩。

锦攸向施凉伸出了手,无关同情,只是因为她觉得她很亲切,像邻家的女孩。

就这样,锦攸和施凉成了挚友,从十三岁的豆蔻年华,直到十八岁夏天成年,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施凉拿着学校的奖励踏上飞往日本东京的飞机,准备独自旅行,作为给自己的成年礼物,然后发生事故,施凉死亡,重生于这个世界,成为浅川凉。

现在想起来,那真是最不好的生日礼物了。

大概,锦攸会伤心的吧。

锦攸在施凉短暂的人生里起过多么重要的作用,或许连锦攸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没有什么在时间的洪流里可以说永远,十几年的时间让施凉的记忆变得模糊而虚幻,那张她从前以为永远不会淡忘的脸已经需要好大的力气才能想起.

她讨厌这样健忘的自己.

浅川凉已经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她只知道笔秃了,就换另一枝,没有了,就再削。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浅川凉就有了这个习惯,心里太难受时,就来画画,美术社向来冷清。

周围的人都已经走了。

画室里暗了下来,海蓝色的窗帘被风一阵一阵地吹起。

画室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见少女压抑的稍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碳素笔在画纸上摩挲发出的“沙沙”声。

“咔”,门突然被打开。开门声打破了这一室诡异的安静,浅川凉惊得手下画笔重重地一顿,在画纸上划下长长的不和谐的一道灰色,连忙回过头来。

“puri~”来人站在夕阳余晖的背光里,边缘被磨得有些模糊,一头银白发也被微微染得淡金。

倚在门边,卷着小辫子,声音有些似笑非笑的暧昧,“部长让我来锁门,原来还有人啊。”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浅川凉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急急地站起身。

“哗啦”,原本画好的放在浅川凉腿上的画随着被浅川凉站起来的动作,全部散落在地。

欺诈师墨绿的瞳眸有些紧缩,唇边暧昧的弧度也敛了下来。

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周围的画一张一张散落在地,画的内容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主角,略有不同的,只是有些稚嫩些,有些成熟些,有些是抿唇微笑着,有些是开怀大笑着。

画上的少女未见过,不同的画有不同的年龄段,及肩的长直发披散着,全都是笑着,连眉眼都弯成温柔的月牙,略带些腼腆,却很有亲和力。画里带给人一种温暖,而怀念伤怀的感觉。

看着浅川凉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捡那些画,地上未干的颜料粘在那一张张银灰的素描上格外刺目,她有些心急地用纸巾去擦,擦不掉,反而越擦越脏,渐渐地眼眶有些泛红,有些干裂的唇一张一合,欺诈师走近了,才听见她喃喃自语的是:“对不起……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如同坏掉的录音机。

仁王雅治向地上未捡起的画伸出的手不由地停在那里。

神奈川的海很蓝。

浅川凉抱着一沓厚厚的素描低着头走在大堤上,恢复了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表情的仁王雅治跟在身后几步的距离。两人慢吞吞地走,旁边马路上的车辆与行人来来往往,没有停留,风吹起海浪一阵一阵地拍打海岸。远处云海翻腾,光线寸寸逼退到墙角。

“喂,我说,不用跟了啊。我又不是什么失意准备去跳海。”

“哈哈。”单调平板的声调偏生带出调侃的意味,“好难说。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正回家?”不管前面自顾自走的人看不看见,仁王耸耸肩。

在写有“浅川”的门牌前停住,浅川凉仍然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仁王雅治已经转身准备离开,浅川凉突然低低地开口,“谢谢。”

已经走开一段距离的白发少年没有回头,只扬了扬手表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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