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却步(2)+揭秘(1)(1 / 1)
PS:这章是6000字大放送了。
再说一下,这两周是考试周,更新不会太勤了,专业课复习量很大,还有毛概,总之有点纠结,因为文也该是将所有的一切浮出水面的时候了,阴谋太多,想着想着自己都绕了进去,这几天一直在和室友阿妹讨论情节,她也变得郁闷。五夜只能抱头道歉先……今天吕女士给我们看《霸王别姬》,一直以为是讲梅兰芳的故事。
汗一个……
哥哥演的程蝶衣真的很好,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好。总之感触良多。
好多天没来这里了,看了评论,呵呵,晚上要考《现代礼仪》,明天还要考三步上篮,话说自己的运动细胞怎么就没有遗传老爸的。。。
因为这个文参加了比赛,可是比赛规则在结束之前小说是不能完结的,五夜有点晕,这个,我这个文无论如何也能在暑假完结的,至少能在今年的十月之前肯定完成了。。。难道停更?不知道怎么办的,亲有没有好的方法?
再为少渊小朋友呼吁一下,为毛就是那么多的人不喜欢偶?????祁梓珊疾步忙拉住怀吟,见她眉宇染上担忧,心下有些惴惴起来,问“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那封信有什么问题?”她握拳砸了下自己的手心,转身坐在床上,“我就说嘛,一定有问题的,大使馆那边的人不是爸爸他们的亲信,难保不会出什么差错。”
怀吟跟着坐在床上,脑海混乱,盘桓不去许多纠结在思维里的纷杂和错乱。若是祁少渊拆了信件和宗卷,清宁的宗卷也就罢了,万一,万一那份翻译之后的信稿被他看过,脑中踌躇着该不该问他要回来,“你的东西没有给你三哥看过吧?”
“当然了,是不是真的和哥哥有关?再过不久就是内阁选举。嫂子,你别吓唬我啊。”
怀吟张了张口,又顿住。转念觉得或者这样也好,崇言说过,这件事她不该插手,或者一并交给祁少渊也是好的,他擅弄权术,走一步看三步,也许被他知道了,这封信反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她不是个冲动的人,理智凌驾于上的时候,她会抛开个人恩怨将事情摆正位置,可是又觉得心下不安,崇言的话言犹在耳,他说过,她更加不该把这件事拿去和周志宏商量。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父女不是吗?
她现在根本无法确定这件事会不会和周志宏有关,甚至,心里头仿佛装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这整件事就像一个圆环,她绕不出来,只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万一真的是父亲摆下的龙门阵,一旦被祁少渊发现,父亲于整件事难辞其咎,那么对父亲不利,便是周家迎面受敌。她唯一担心的只有周家的安危,祁少渊会怎么做?不遗余力的铲除异己?
她心下矛盾,也烦扰。
父亲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他是祁家的政敌,那么当初又为什么坚持把她嫁过来?还是,她真的只是他权力中心的一颗砝码?用来安定祁家势大给他带来的威胁?如果祁家早已觉察周志宏的野心?怀吟不愿意这么想,可是……属于她和祁少渊的这段姻缘,不仅仅是两个家族之间利益的某种交换,更加是相互的制约。当初总司令坚持这场婚姻,怕真的是担心父亲作出什么事来?但又不对,她想不通,一点儿都想不通。祁少渊看似接受了婚姻的安排,可谁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就是父亲手下的棋子,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她转头问梓珊道:“你说——这份复件是你姐姐在外交部部长那里拿来的?这么容易?这可是私人信函,是机密文件。”
“我也是这么问的,可是姐姐没说,那个外交部的长官是姐姐的朋友,也许,也许是故意的?你想,如果那人知道这东西有问题,也明白我们家在当局处在什么样的地位,说不定是想提醒我们什么事的,嫂子,那封信到底说了什么,一定有事对不对,我有预感。”梓珊紧张不减反增,她一边拉住怀吟的衣袖不放,一边站了起来,神情有些着急,“要不我们还是找三哥吧,我有点慌了,我们去找三哥吧,你要是没弄明白,就让他看看,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在家里越想越不对劲,哎呀,当初就应该直接拿给三哥看的。三哥英文也很好的,我们去找他吧。”
“我,我不会了,你去找他吧。”
祁梓珊拉着她,“不行,我一个人我,你多少也看过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一起过去,好嫂子,一起去吧。”
跑回书房的祁少渊并没有急着翻开“程清宁”的宗卷,他走到书桌靠近书架一侧的抽屉,伸手按上最底下的一层暗格。摸到一处突起,拿钥匙打开,里面很空,除了一个朱红色的木盒外别无他物。
他将盒子放在桌上,又拿起一边的宗卷看着上面的名字。
程清宁吗,21岁?
比崇言小了七岁,整整7年的空差。
如此巧合!
崇言从未提过十四岁那年被一纸调令,外放回到平川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十四岁的男孩,世事不清,也无庇护。平川的跑马洋场做派狠硬,居然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督管一方,他不是不记得那几年崇言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日提心吊胆,帮派火拼总能成为他小命呜呼的最佳原因。更可笑的是那个程家长子,崇言的父亲醉心丹青,自诩林君复之雅,不问家事,镇日黄昏浮动,庸溃不知所事。每个人都知道程家大长嫡孙被家族遗弃了,平川的声色产业,早已不受程家重视,如此一来,崇言的生活,当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七岁那年的意外众人讳莫如深,他曾经问过父亲,父亲只是勒令他再别过问。他知道那必定是程家的一桩丑闻,崇言性情越年沉寂下来,他从未留意。那年的意外,会是这个叫程清宁的家伙吗?
相差七年,这世上哪来如此多的巧合。
盒子里只有两件东西,一块焦毁了一角的白色绢布手巾,还有一条断裂的钻石项链。
这条链子精工细致,挂链的选材取用4.5度的PT950,极为奢华名贵。切割的半面上刻了字迹,少渊看不清楚,闭上眼睛用指腹感触,因为形状太过微小,实在难以辨认。看吊坠的形状倒似一架三角钢琴。他拿了一面放大镜细细辨别了一会,眸内光影细微闪动,终于,他的双眉细细皱一处——
如果他没有看错,他将放大镜凑近了一些,他确定,
那琴面上突出的字迹,赫然是——“甯”
这是士族之下晚辈恩荫福泽的表示。
表字 “宁”,皆取五行偏旁,我辈祁家取“木”,而程家取“水。”
清安,清宁。
好一对程家兄弟!
原来,程清宁,竟然是程家流落在外的子孙。
怀吟想做什么,将他排位归宗?受程家鼎盛香火拂供?
还是惦记着吗,怕他在英国过不好吗?
祁少渊只觉得酸涩难当,这种感觉是陌生的,像极了被人抢走了最心爱的玩具。可是怀吟不是玩具,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的指尖缠绕着那条项链,将头深深的埋在掌心里。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周怀吟的出现就像那隆冬天里最透彻的一道闷雷,毫无预警的打在他的生命中。二十四年,除却永平那年的血战,他在浴血中涅槃重生,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自己的感情,他以为。
可是生命中有太多的难以预计,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把握所有的情绪和事情。但是他错了,一切都是他以为。他从未尝试过被人击溃的挫败,却总是能在那个孤傲倔强到了极致的女孩身上体会到什么是无奈。
这个如冬月映雪般孤芳一缕的女子,和莹莹全然不同的女子,是他花心吗?他真的变心了吗?他将头深深的埋着,他也不明白,如果人的的心能够切割,他愿意等量同观,何必为难自己?可是心里头总是很堵,很闷,很难过。面对怀吟也好,面对莹莹也罢,他双脚难立,他甚至痛恨这样摇摆的自己。
此时夜已朦胧,自窗外倾泻一地的月辉,如烟笼寒纱的幽梦,牢牢的禁锢,使少渊的喉口紧致,他将那块雪锻自盒中取出,拇指抚上那一处焦灰,回忆如斯遥远,却是清晰。谁念西风独自凉,是春意断了,是花香残了,他在新婚后的日子里熏熏陶醉,却来不及看到渐近的春意,于是人去,茶凉,真正的,当时只道是寻常!他怎会想到,平川火车站的初遇,是两人的开始,却不是缘分的初端。
他们共走在不同轨迹的平行线上,却被各自的身份扭曲了原本的路径,他们都怨过,然这场婚姻的延续,于他,是迎春;于她,会不会只是荼靡?
他将项链重新放回,那块白色的雪锻,半面柔滑,半面残荒。它被静静的放置在桌面上,少渊盯着帕子,那些过去的影像纷至沓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指上的戒指他从未摘下,却从未见她戴着。
到底是谁的错?
他错了吗?真的错了吗?他不确定。如果回忆可以重演,过去可以再现,他也想重新来过。他还是那个懵懂的少年,她还是那个无知的少女。他们不曾有过另外的沧海桑田,他们的心透明着,空白着,等着彼此的进驻,等着对方的填满。他会珍惜所有相遇的机会,给彼此留下可以珍藏的片段。
他不希望属于他和怀吟的千里佳期,因为另外一个人,一夕将休。
“程清宁,你只能留在她的记忆里,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
他对他的过去毫不关心,这份宗卷,他却也不想让怀吟再拿回去。将东西悉数放进抽屉,他拿过桌上的手袋……
他的思绪飘得太远,以至于没有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三哥,我有事找你。”
一手拎着东西,祁梓珊敲门闯了进来。
他将桌上的帕子顺手揣进怀里,沉声道:“你真的越发没有规矩了。”
“现在不是谈规矩的时候,我有事想告诉你。”
“什么……”
“梓珊……”
怀吟根本拦不住这个丫头说是风就是雨的闹脾气。她一路跟着过来,倒是第一次进祁少渊的书房。她看到他一手拿着自己的袋子,半身还站在桌子后面,面色不是很好。
祁少渊瞪着老四,“你把你嫂子弄醒的?”
“才不是,你不要偏心好不好。”
说着,梓珊小跑着绕过长桌从她的袋子里取出一份装订起来的文策,随手翻了翻,又转头问:“是不是这个?”
怀吟皱眉,抬头看了眼祁少渊,见他正双目凝着自己。那眼神凝了一层水雾,有淡淡的迷离。她心下没来由的觉得不安,避开他的视线拿过东西,“我看看,恩,是这个。”
她见袋子里没有宗卷,一着急就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宗卷,就是蓝色封面那个。”
祁少渊垂着头,目光扫过一侧的抽屉,再抬头时也是疑惑,“怎么了?什么东西丢了?是不是落在了车上,我叫人去看看。”
怀吟顺着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此刻光影甚是微弱,祁少渊只开了一边的落地灯,白炽灯的光晕熏染柔和,均匀的铺成在厚厚的地毯上,似乎也柔和了来人一身的棱角和锋芒,外头月圆光清,似乎一切都很平静。她看不出他眼中深沉的是什么,见他双目细睁,是什么?怀吟看清楚,却像极了一潭引人啜饮的玉露琼浆,怀吟一愣,微微晃了晃神智,半转过身看着窗外,“不用,可能是我记错了。”
那边梓珊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不寻常,她看了半天,突然道:“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少渊见平时吵闹的四妹这时正双眉紧蹙,仔细的看着手上的文策,他起身取过,又看了看她,卷起手上的东西敲在她的脑门上,“以后你没事别来我这儿。”
“我还不想来呢,来了也不是找你。这轩池这么大,住着闷得慌。你看看这个吧,我是看不懂。”
“什么东西?”
他看她凑近的脑门,又不耐烦的敲了下,“离我远点。”
梓珊知道他还在为刚才吃饭时候说的话憋气,这时又不好发火,只能哀怨的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惨兮兮的退到怀吟身边,“嫂子,我哥是不是特暴力。”
怀吟心思不在,一面担心祁少渊看了那封信的反应,一面又担心清宁的宗卷会不会真的弄丢了,她起身退至门外,到了过道上叫来大厅当值的阿姨,想想还是不放心,遂自行想去车上看看,反正有什么祁少渊会和梓珊说,不关她的事。
“这东西哪来的?”
祁梓珊犹豫着该不该说,见哥哥半身坐在桌子上,双腿交叠,面色实在平静,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二姐给你的?”
“你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他顿住,忽的转头看着她:“你把这个给你嫂子看了?”
她一惊,下意识的点头。
祁少渊眉头大皱,卷起东西猛的敲上她的脑门,这回是下了重力,梓珊苍然抬头,因为脑门上火辣辣的疼,也或者是委屈,愣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我,我以为……是二姐,你凭什么打我?连爸爸都不舍的打我,你居然打我,祁少渊,你这个没良心……”
“住口,父亲惯着你,你以为就没人制你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去。”说完,按下桌上的电话,声音都是阴沉,“把四小姐送回去,去双湖。”
人来的很快,离开的时候祁少渊问他:“怀吟呢?”
门侍想了想,“没见着夫人。”
梓珊不愿意就这么走了,她不想见到他,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不是有什么玄机。她瘪着嘴巴,一抽一抽的,见少渊没有松口的迹象,一跺脚,“我去告诉父亲。”说完便要走开。
“老四,回来。你说,怎么来的?”祁少渊回身坐在沙发上,打发了人去找怀吟,“见到了告诉我。”
“要叫夫人上来吗?”
“不用,找几个人看着,别出什么事了。”
“是。”
梓珊斜眼看着那人出门,“自己家里能出什么事儿,小题大做。”
祁少渊哼声,“坐下,仔细说。”
梓珊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说了一番,包括二姐的嘱托。
其实这封信对今时今日的少渊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震慑力,他几乎能够猜出那个幕后的主使是谁,唯一的作用不过证明了他的猜测。
没想到,周志宏在英国的势力,这般不容小觑!!
他将文件随手扔在桌上,“怀吟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三哥,这个,对爸爸,对你有影响吗?”
少渊愣了愣,他抬头仰天,身体靠在沙发上,愣了半天才直起身子,缓缓的打开双眼,“梓珊,你担心的,是父亲和我?还是,祁家?”
“你什么意思?”
他望着她和自己如此相似的眉眼,里面是如此的明亮和纯净,他突然觉得沉重,轻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别担心,先回去吧。”
梓珊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缓缓道:“梓珊,如果,父亲和我……”
她咬了咬嘴唇,站在那似乎觉得别扭,“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是梓珊最亲的亲人。”说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跺了跺脚,哼了一声也不看他径自离开了。
祁少渊看着紧闭的房门,他的神色漠然,甚至染上了清忧。她听懂了他的意思,祁家唯一没有被熏染的雪莲花,最终也长大了。
梓珊,希望你一直能够这样,这样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
而他们——他也好,大姐也好,还有槿嫣——
他拿过那封原文复件,原来这么多年,父亲没有放过你,你也没有放过你自己。
祁槿嫣,得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呢?
根本不是什么外交部部长大意下的授予吧?他笑了,有点无奈。父亲栽培槿嫣,用最黑暗和决绝的方式,在这中间,他的二姐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为什么不让梓珊第一时间拿给他看,选择怀吟,是因为她是周志宏的女儿?
他突然想到下午怀吟在广兰道的出现,崇言说,两人在周公馆偶遇?
怀吟回了家?是和周志宏商量对策了吗?
南中部樊阳
章盛再一次提醒,“娄小姐,少爷希望你回去。”
她不确定,有喜悦,也有不是少渊亲自而来的失落。“现在吗?这里天气最近才好了点,我怕义父他再有闪失,少渊是不是有事?”
章盛心里是着急的,找娄坤的据点居然出乎意料的费了很大的心神。娄坤近期小动作频频,他肯定此人出了莫大的纰漏和麻烦。少爷一直按捺着,这一次也不知道还会不会保他,他摇了摇头:“少爷没说,之说让小姐回庆州了,娄先生少爷会安排人照顾的,娄小姐不用担心。”
两人不语,房里的座机突兀的响了起来,莹莹歉然一笑,跑过去接起:“您好。”
“莹莹,是我。”
“义父?”她微惊,别说她来照顾他,有好些天,她都没有见到娄坤了。
章盛听得真切,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本想抢过电话,又碍于娄莹莹的面子,不由低声问:“令尊?烦请娄小姐告之,令尊到底在哪?我等也好派人照看着。”
“莹莹,你支开身边的人,我有话要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且问你,你想不想嫁给祁三公子了?单凭你这么傻不隆冬的等下去,你以为真能当上祁家少奶奶了?”
“义父,你,你到底在哪啊?是章副官,是松桓的嫡系,是亲信,你到底在哪,他会保护你的。”
“臭丫头你听不懂我的话?”
章盛双眉皱着见娄莹莹大眼带泪,神情很是无奈。
他心下焦急,但想到少爷的吩咐,只能妥协。
莹莹见他离开,眉一皱,“你在哪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花姨呢?”
“别提那个臭□□了,妈的,老子被她害死了。你现在就跟那个副官回去,等到了庆州我会给你打电话。他妈的死三八……”
莹莹听不下去,着急的打断他的话,“你在说什么呢?花姨到底怎么了?爸,你现在安全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你少胳膊肘往外拐,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和你男人好了?这回你给我聪明点,我这条命就拴在你身上了,我有办法让你顺顺当当嫁进祁家,你给我机灵着点,抓着祁少渊,我们父母都能好好活着。”
“我……”
她怎么不想,日也想,夜也想,想的心都焦了,疼了。
她还记得那天夜里他的电话,隔着电话,犹如天籁
——“莹莹,不管周怀吟如何,祁家如何,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愿意相信他那时的真心。
言犹在耳,句句在心。她的世界只剩下这句话,似是承诺,是他祁少渊真心的爱意。她记得那么牢,每每想着他,想着想着就觉得心下的不安和空虚在放大,在啃噬她的理智,她想到他的婚礼,新娘却不是她,那个打从生下来就注定富贵的女人,她嫉妒,她觉得恍惚,不安,恐惧,那是个比她美丽的女孩,年轻,尊贵。而她什么都没有,只有心底越见空洞的虚无,只有她想着的,松桓全心全意的喜爱。
她和宝静姐提及过,她那时只说了一句话——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是承诺吗?
她就算读书不多,也知道下一句却是——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如此——
她害怕结局会是这样,她握着电话,重重的点了点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