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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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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张字条静悄悄的出现在了周元第的书桌上——“周大人,宁某携义弟二人,恭候于高升饭店。请大人独自前来。”

周元第拿起那纸条,看了数遍,沉吟半晌,遂孤身赴会。

高升饭店的位置颇是偏僻,远离大街,还不到用餐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寥寥无几,很是冷清的样子。

周元第随着那店小二,上了二楼,走了长长的一段拐进了一个最偏僻的厢房。

远致和薄阳早已端坐其中,正在品茶。店小二替他们掩门离去,远致二人这才站起来笑迎周元第道:“不好意思,有劳周大人特地赶来这里了。”

周元第也作揖回礼道:“哪里哪里。我早说过,为了这事儿我会竭尽全力的,宁大人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好了。”

一边礼貌的回礼着,一边眼神却不住的四处打量起来。

远致坐回去,也不着急,笑笑的问:“周大人,你在找什么呢?”

周元第正四处细看,回头很正色的道:“宁大人,我们要说的事儿可是事关重大,要小心提防隔墙有耳才行。”

远致笑眯眯的泯了一口茶,语带调侃的道:“周大人说的的确有理,你可要好好看看。”目光也四处打量了一下,伸手一指墙角边的那个屏风道,“这屋子里能藏人的地方可不多,快去那个屏风后门查查,指不定还能揪出那么一两个‘隔屏之耳’来呢。”

周元第看了看宁远致似笑非笑的脸,这才安心的坐回桌子边道:“看来的确是我多虑了,宁大人你的义弟可是会武功的人,若有外人他肯定会第一个发现,我倒是瞎操心了。”

远致摆摆手:“大人哪儿的话?这个时候谨慎点是应该的,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会陪上性命的。”

“大人了解我的用心就好。”周元第笑笑,然后很关心的就问,“对了,宁大人这次约我来,可是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了?”

“这个……”远致敛起了脸上的神色,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哎,不是万全之策啊。”

“宁大人你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参详参详。”

“哎,其实也不算什么计谋,只是你还记得我上次有给你透露过我和柯丞相的渊源不浅吗?直到现在我们还对那个告密者一无所知,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倚借这个关系了。但是……唉,以柯丞相那么耿直的性子,即使他这次勉为其难的帮我一次,以后我和他的关系大概也只能是互不相干了。”

“这样子啊……”周元第也沉思了一会,然后很谨慎的道,“宁大人你可不要怪我直言。这个柯丞相在朝里面说话的确是有些分量,可这次的事情可不简单,况且任大人素来得罪的人着实太多,只怕仅仅依靠柯丞相的一家之言,任大人和你也不见得可以平安渡过这次的难关啊。”

“这个我知道。”远致摇摇头,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所以我说这个不是万全之计啊。现在这个情形,但求柯大人可以保住我们的命,至于官职什么的都是不能奢望了,倒霉一点的或许还会落个发配充军的下场呢。”

再叹了口气,远致忽然是怒从中来,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道:“说起来我还真够倒霉的。一不小心沾惹了任天堂这个变态,要真的是和他私交甚笃也就算了,至少还能骂自己一个交友不慎;可是周大人你是从头看到尾的,我跟那个变态完全是水火不容,他陷害我还陷害得少吗?!没想到现在,他被人陷害我还顺道被扯了进去,拼了所有的关系也只勉强保条命,一切前途就这样给硬生生的断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啊!”

远致怒意勃发,似是一时激愤,伸手在桌子上一甩,那些茶壶杯子什么的就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薄阳惊叫:“远致,冷静点!”上前拉她,却被她一手狠狠的甩开来。

周大人立在一边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劝的样子,静默了一会,看着远致的火气慢慢的降了不少,这才叹了一口气,低声的仿佛自言自语:“哎,其实要保着你的性命和官职,也不是不可能的。”

“什么?”远致激灵了一下,飞快的抬起头来热切的盯着周元第问,“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办法,快说!”

周元第愣了愣,似乎是没料到这低语都给远致听到了,半晌才尴尬的笑笑:“宁大人你听错了,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啊?”

“周大人!”远致怒叫一声,仿佛溺水的人抓着唯一的浮木抵死不放一般,“你明知道这个可是生死关头,怎么可以就这样子把我的前途当玩戏?”

“这个……这个……”周元第为难的摆摆手,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我实在不能说啊,这个办法告诉了你可不是害了任大人嘛!”

“好啊,原来打你心底就只有任天堂而从来不考虑过我的利益?!”远致逼近了两步,恶狠狠道,“既然这样子,你不仁可不能怪我不义了!薄阳!”

就见薄阳一个飞身健步,从腰间抽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出来,未等周元第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明晃晃的剑身映出周元第大惊失色的脸,他慌乱的大叫道:“宁大人,你可不要乱来啊!”

“乱来?”远致坐回桌子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都现在这种情况了我还怕什么乱来?周大人,我知道你是对任天堂忠心,不过……”远致轻轻的哼了一声,才接下去道,“就为了‘忠心’这两个字丢了性命可不划算啊,不是吗?”

说罢,薄阳架在周元第脖子上面的那把剑很配合的用力压了压,一道血痕在周元第的脖子上立即的显现了出来。

周元第吃疼的哼了一声,思忖半晌,咬咬牙终于开了口:“也罢,宁大人你这次终归是被无辜牵连的,这办法我告诉你算了!”

“这样子就对了,周大人我这样对你我也是迫于无奈啊,你可不要往心里去。”远致给薄阳送了个眼神,薄阳这才松开了宝剑,让周元第回座。

周元第自斟自饮了一杯茶聊以压惊,这才道:“宁大人啊,其实我想的法儿也很简单。你现在既然有柯丞相会给你保着这条性命,想要保住那一官半职的也就只有一个法子了——将功补过!”

“宁大人,我跟你说过,朝里得到过消息——通往塞外的必经关卡那儿见到过类似任大人乘坐的那辆特制马车吧?如果暂且认为这个消息属实,那么按日期推算宁大人您现在是还回不到京城的。大人你不妨就利用这个时间差来表演一场弃暗投明的戏!”

“哦?周大人的意思是——”

“对,你不妨对朝廷禀告,你离京后才发现任大人的这次行动是别有目的的,被任大人胁迫同行只得暂时隐忍,做恭顺态。待任大人不再对你戒备的时候,你就趁机偷了任大人整理好用以送给外族族长的机密文件,快马赶回京城特地向皇上禀告揭发!”

“这个……倒真也是个可行之计啊!”远致听完惊喜的抚掌大笑,顿了一会才迟疑道,“不过——这个任大人亲笔抄写的机密书信,我能去哪里找啊?”

周元第微微一笑,示意远致不用着急:“我想到的慌还能自己都圆不了?”让薄阳去向店小二借了纸笔,展开白宣提笔就“刷刷刷”流畅的写了开来!

远致站在一边看着,那白纸上的字迹越多,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周元第挥毫写下最后一个笔画,远致也终于忍不住的惊叫了起来:“天啊!这、这不是任天堂这个变态的笔迹吗?”

周元第很平淡的解释道说:“我跟着任大人那么多年了,会仿他的笔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现在就可以用这个当做证据去向朝廷告发了。”

“可是……可是……”远致听若未闻的僵直在原地,良久,一滴冷汗从她的脸颊慢慢的滑落,她轻轻的说,带着微微的颤音:“周大人——那个告密者,就是你。”

她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周元第清清淡淡的笑起来,他竟然只是笑了!

他气定神闲拍拍衣衫坐下来,道:“对,是我。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对,就是我。”!?

远致气得当场蒙在那里,他竟敢把那么一件生死攸关的事情说得像只是去茶楼品上一杯龙井般的轻松简单?

远致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听周元第又说:“宁大人你生气我也知道,不过也别太往心里去了,毕竟我现在也给你谋了一条生路不是?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毫发无损,说不定皇上看在你忠心的份上还会破例给你加官进爵,因祸得福不是?”

远致硬生生的咽下一口恶气,隐忍着骂人的欲望道:“哼,害我的人是你,你现在何必还装什么好人?就算我和柯丞相有些渊源可以保住性命,但我和任天堂肯定也要被革官处罚的了,我真奇怪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来给我送这个人情?”

周元第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可是,那笑意却远远没有到达眼里,眼眸里只是冰冷一片,他轻轻的说:“宁大人,你还是不明白啊。我和你素无恩怨我何必害你,这次你真的不过是被连累的。至于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如此多此一举——一则,给你卖个人情;二则,你说任天堂会被革官、处罚?不,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他的命!”

他的声音很轻柔,甚至眼角眉梢还勾起淡淡的笑纹,可是他说“我要的只是他的命”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房间都要被冻结了起来!

远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到底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怎样的仇恨才会酿成如此的一片冰冷?

半晌,她才又问:“那——你把这些都告诉我,就不怕你把你给揭发了?”

“揭发?呵呵,当然不怕——因为,你要告发我有任何凭证吗?有人会相信吗?我若是抵死不承认,你手里就没有任何我的把柄。况且——”

周元第胸有成足的笑了起来,“况且,照着我的话做,是你现在唯一的活路,你真的愿意放弃这条明路而去冒险去做一个毫无把握的告发?呵呵,宁大人,你可是聪明人啊,你说得好,你和任天堂之间的明争暗斗我是最了解的一个人了。为了一个你厌恶的家伙而赌上你的仕途,这笔不划算的生意我可找不到任何你会去做的理由。”

周元第气定神闲的抿起茶,看着远致低下了头,神情晦明不清——“他”,是要妥协了吧?

周元第勾起嘴角心满意足的笑了,任天堂啊任天堂,你的死期——不远了!

窗外一阵大风,哗啦啦的吹了进来,各色帘布翻飞卷舞,一室里竟然都可以听到那风过呼啸的声音。

周元第皱皱眉,举起衣袖挡着眼鼻以防风沙。

风过,无痕。

周元第这才放下了衣袖,抬眼再看那个一直僵直不动的宁大人。

她的头仍是低垂着,散落的发丝微微飘动,然后——她竟很安静的笑了:“周大人,你就真的,那么胸有成竹,自以为万无一失?”

呃?

周元第皱了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只见远致缓缓的抬起了头,那双眸子里却再也看不到刚才还是满盛的焦虑和不安,她轻轻的笑,眸子里亮起了炯炯的光芒,她故意的叹了口气道:“哎,原来你只是想害任天堂?为什么不早和我说?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必那么麻烦的布这个局,直接让你把任天堂这个祸害铲除掉好了!”

局?

她说什么?

周元第脑子里面轰的一响,僵在了凳子上。

恰在这时,屏风后响起了轻轻的一个声响——“唰”——那是扇子打开的声音。

然后,一个高挑华服的人影很悠闲地步了出来,他很轻柔的笑着,嗓音里带着调侃,他说:“宁远致啊宁远致,本官死了,对你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至少眼不见为净!”远致没好气的回道,“怎么就你一个?”

“呵呵,还不是因为你的戏演得实在太久了,老头子大概腿麻了。”那个华服之人很轻挑的往身后比了比。

冷汗慢慢的渗透了周元第的后背,他僵硬的探身子往那个比划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被捆绑着,嘴里塞着一团布条,端坐在地上,脸上的神色严肃而激怒——他是,柯丞相!

远致小跑过去给柯丞相松了绑,笑嘻嘻的赔罪:“这个……您大人有大量,我用机密文件为幌子威胁你孤身前来然后再绑了你,都是迫不得已啊,否则以您老人家的个性哪里能乖乖的在这儿听我满口胡言的扯了那么久?”

“哼!”老头子用力哼了一声,瞪了远致一眼道,“这笔账你逃不了的,待会儿再跟你算!”

说罢,在远致的搀扶下颤微微的站起来,一脸正气,瞪着周元第就大声的喝道:“大胆!欺君犯上、制造伪证、陷害朝廷重臣,这些大罪你可知道?!”

任天堂摇着那扇子悠闲得状似局外人,任着那老头子大发官威,一脸无所谓的笑容步到了远致的身边。

柯丞相洪钟一般的声音响起,周元第却像是呆了一般毫无反应,良久不见有任何的动作。柯丞相怒道:“周元第!你可曾听到本官的话!”

周元第这才微微眨了一下眸子,动了动嘴角半晌冒了一句话来:“宁远致,我是哪句话、哪个动作露了破绽?”

破绽?

远致笑眯眯的摇了摇手:“你说话的语气,脸上的表情全部都伪装得很完美,的确没有什么破绽呢。”

没有?

周元第皱起了眉:“那……”

远致又摆了摆手截住了他的话,突然毫不相干的问了一句——“你知道,说谎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周元第咬咬唇,不搭腔。

远致不以为意,挑了挑眉又笑着接了下去:“五句真话加上五句谎话,半真半假,这才是最容易瞒过别人的。不过,知道吗?我第一次去你府邸里见你的时候,就只说了半句假话!”

远致得意的指指周元第:“还记得那天我临别时对你说的最后那句话吗?——‘周大人啊,实话告诉你,来之前我其实怀疑过那个告密者就是你的,不过今天一番交谈,发现你还是有些血性的,这下总算对你放心了。’

而其实,那个时候我心里真正想的是——周大人啊,实话告诉你,来之前我其实怀疑过那个告密者就是你的,不过经过今天一番交谈,‘我才确定了这点’!”

“凭什么?你明明说过我的语气、动作都是毫无破绽的!”

周元第的语气开始激动了起来。

“呵呵,耐心点听我说完吧。”远致不理会他气急败坏的质问,继续按着自己的顺序慢慢的说,“那天我入你府邸之前,我就对薄阳说过一句话——‘我这次来是来碰运气的’。因为,事实上正如我那天对你所说的,告密者一直在暗处隐藏,任天堂的仇人又多如繁星,我根本无法从中确定出到底是谁。虽然觉得你是离任天堂最近、也最有机会下手的嫌疑之一,但是你过去塑造的形象实在太成功了,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你要突然陷害任天堂的理由。”

“于是,那天我去找你,其实是抱着这样子的想法的——若你真的是那个告密者,就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你的什么把柄;若你不是,好歹也能探听到更详细的线索和朝里面的动向。幸好阿,那次竟真的就能确定你是那个告密者,否则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都很难计划啊。”

“那你究竟是怎么确定是我的?”周元第握紧了双拳厉声质问道。

“很简单——我一开始不能确定是你,是因为你过去塑造的形象太成功,而我这次能够确定是你,也是因为——你过去塑造的形象太成功了!”

“什么?!”周元第禁不住“腾”的倒退了一步,似是完全被这个原因打击到了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是用了多少隐忍、耐心还有时间才塑造了那么一个完美的令人不会提防狗腿形象?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最令他引以为傲的地方绊倒了他?!

“对,就是因为这个!”

远致很确定的笑道,“因为一个真正狗腿的人,是不可能让自己涉入如此危险暧昧的情况的。在一个人处于生死攸关之地的关键时刻,执意要靠近他的人只有两种,其一是极度爱他之人,而另一种——就是对他恨之入骨、置于死地而后快的仇人!”

“而你……,试想,一个极尽阿谀、讨好之事的人可能会对失势主子冒生命的危险尽忠吗?”

“成于斯败于斯?……”周元第喃喃的自语。听到远致继续的分析道:“一旦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你的身上,就可以发现更多原来一直无意中忽略掉的疑点。”

“因为任天堂此次是秘密出京、很少人知道,我还曾怀疑过那些黑衣人要袭击的对象是我。可是现在一想起来,若告密者是你的话任天堂的行踪岂有不知之理?而且你跟了任天堂那么多年,若是存心要学,能将任天堂的笔迹仿个七成相似也不是件难事,况且以你任天堂心腹的身份,告密上去可是更容易让人相信的不是?”

“而且回想起来,或许从我一开始对付任天堂的时候,你就有所行动了是不是?那次的砚台事件,我开始只放心的认为你的呆脑子会让你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事后任天堂就曾笑过我说太相信你的白痴,布的局太多破绽了。现在想起来,你定是一早就识破了我的诡计,只是你打着如意算盘,也打算利用任天堂对我的轻视,由着我对付任天堂,而你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

远致不紧不慢的一项一项分析着,而周元第原来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子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末了,甚至还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

他气傻了?

远致挑了挑眉。然后看到周元第抬起了头来,脸上,已然全无了刚才激动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扯起的嘴角,和淡淡的嘲讽。

他轻叹了一声,很平静的道,“我一直自以为隐身于那庸俗谄媚的假象之后,可以掌握任天堂的一举一动,并在其最不设防之时给予致命的一击,想不到最后,却还是犯了一个和任天堂一模一样的错误!”

和任天堂一样的错误?

远致意外的回头看了看任天堂,看到一直坐在一边饮茶的任天堂也好奇的挑了挑眉。

只听周元第一个字一个字说:“那错误就是——错选了你宁远致,来做我们的棋子!”

“任天堂当初是把你当做打击柯丞相的棋子,结果却反被你噬了一口。整件事情,我是全程目睹的。可是我竟然大意得根本没有引以为戒,再次用你做了棋子,想借用你之手将任天堂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是我的错啊,是我低估了你,才会在这个已经快要成功时刻突然全盘皆败!”

说到句末,周元第已经愤慨难挡,抬起手来掩住了脸,似乎是要愤慨而泣了。

远致听着,心中也是慨然,原来这命运绕了一圈,真的就又经过了一次原来的路口吗?

微微的银光掠过眼角,似乎正是从周元第宽大衣袖中映出来。远致心中唏嘘一声刚要再细看,就听薄阳大吼了一声:“大家快躲!”用尽全力就往往周元第身上给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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