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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重返日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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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对你来讲,已经并没有什么价值了。”

“你会回来的。”

车站在很晚的时候抵达伊斯坦布尔,这里景象萧条,没有霓虹灯闪烁,海风凉凉的吹着,杂货店卖着乱七八糟的货色。

清晨,醒在嘹亮飘忽的祈祷声中。

天并未亮,沉沉的睡梦中飘进来忽远忽近的祈祷声,高亢嘹亮而悠远,在寂静的天地间回荡。一个长声从一边升起,逐渐跌落,消失,又一个声音从遥远的一方响起,回荡,穿梭,又落回寂静。

他们在高高的拜楼里向天上的阿拉呼唤,朝着麦加的方向祈祷,一天五次,世界上唯一横跨欧亚两洲的城市,到处都是卖蜜枣、无花果、杏子核桃做成的甜点的铺子与小贩,五彩缤纷的地毯店,蒸气腾腾的浴室。

我离开了新加坡,离开了萧家,把磁带留给萧翊,然后开始远行。

有人说每个人的旅行都不一样。有的是为了放逐,有的是为了回归。

我知道自己在逃避,既逃避萧家的复杂,也逃避整个事件的真相。

我不敢去揭开最后一层面纱。

从骨子里讲,我是懦弱的。

晚上开始睡不安宁,一个又一个人出现在梦魇中,甘老板,干爹,巴迪,姬老爷子……甚至模糊的爸爸的脸。睡了很久,醒来时却像没睡,大脑里空空荡荡,不知所谓。

从亚洲往西一路狂飙,不坐飞机,坐火车,从南亚,过印度,过中东,有时候往窗外看,所经之地一片荒凉,蘼芜野草,高长过身,火车要过数个小时才抵达一个站。

没有风景。

然而,我存心要见识的就是这种无止境的荒凉。

每到一个新城市,就翻开一张新地图,开始一个城市的探索,公车路线、订旅馆、找路标……逐渐熟悉了每个城市的运作方式,习惯了张开地图就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睡觉、行走,一站又一站,仿佛人生就这样可以一直走到尽头。

除了那首《MY LOVE》不再响起来之外。

直到到了伊斯坦布尔。

推窗聆听那些祈祷,心中的烦躁与郁闷压抑了多日,骤然听到那些直上云霄的声音,慢慢地,我想,我要去找姬老爷子。

他们喜欢钩心斗角,而我,喜欢快意恩仇。

重新踏上京都的土地,此时已经晚秋。

风刮面的冷,我紧了紧风衣,拎着不大的箱子找了旅店,放下略微梳洗后,先打电话给查尔德,他似乎毫不意外我的到来,永远不紧不慢的语气:“哦,叶小姐。”

我阐明来意,他放下电话请示,回复说明天上午有空。

“好,那我明天上午到。”

第二天出了微微的太阳,计程车在私家路外被拦了下来,我换乘姬家自己的车,五分钟后,被查尔德领往庭院。

院子不大,圆叶牵牛和木槿尚未凋谢,添水嘀嗒、嘀嗒,打出规律的节奏声。

老爷子坐在藤荫下的石桌旁,一个正在烧水的铜壶,一套青瓷茶具。

我心中本来千言万语,到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也不急,大约十来分钟,他慢条斯理的执起铜壶,往茶盅里注水,却不是泡茶,而是将里里外外冲洗一遍。

我看着。

他接着取出茶罐,盅内放上茶叶,再倒水。

我心里有事,想着可以喝了,谁知他皱眉,挡了一挡,用盖子盖着茶盅,把盅里的水都倒了。

我看一下,才知道是碧螺春,要冲第二遍水方喝得。果然,等茶盅端到手,不待揭盖,已经有一股极清芬的茶香扑鼻,揭开,茶色碧绿清莹,令人想起五湖烟水的碧波荡漾,是碧螺春中的极品。

一盏见底,我终于道:

“……那一天,学长去医院,是故意的吗?”

“当然不。”

“可是却造成那样恶果。”我说:“能不能请老爷子告诉我,那天学长到底跟妈妈说了什么?”

“我想,你来这里,已经有了你自己的答案。”

“不,”我摇头,“我不希望胡乱揣测,就算是伤害,我要的是明确的回答。”

他凝视着我,良久,笑了:“好个担当,敢这样直接来当面问我的,除了你父,二十多年来再无他人。”

“那么老爷子能告诉我吗?”

“我说了你就信?”

我想起爸爸的结局。在那卷磁带不久,他就在一场力量悬殊的火并中重伤,强撑了最后一口气。

他饮口茶,“凌洛是个聪明人,但到底也不够聪明,能够跟以前一样一字不提多好,何必自取其咎。”

我慢慢拳起手:“她是为了我。”

“哦?”

“她是为了我,她一字不提,让我有一个完整的少年及青年期。”

他动了动眉毛,“那么,她是个好母亲。”

“的确。”

“所以你认为她的死与我们有关,你要报仇?”

“我要知道真相。”

他移开目光,看向院中山水:“小叶子,你还年轻,不明白有些事,其实是不知道的好。”

“……”

“知道之前,你是个快乐的人;知道之后,你内心充满仇恨——”他慢慢地:“你认为,聪明的人,会选哪个?”

我攥紧手中杯子。

他继续道:“你应当了解,你母亲一直不告诉你的原因,就是不愿意你背包袱。”

“那个始作俑者,会遭到报应吗?”

他白眉下的鹰目一下子射出锐利的光,我如被攫住,一时寒噤。

但转瞬即逝,他再次投向远处:“到了高处的人,不能跌下来,野心是理由之一,恐惧其二,逼着往上爬,我们若摔下来,不跌死也被仇人乘乱踩死。”

我咽口口水,道:“老爷子应该知道拳击,一个人有上台的一天,必定也有下台的一日,天底下没有只上台而不下台的怪事。”

“放肆!”一个人大踏步走过来,“你怎么能这样对老爷子说话?”

姬流萤。

今次他的普通话说得倒标准,可惜我没空理他。

“打扰别人说话,似乎才是没规矩。”我说。

“下去。”

“叔爷——”

老爷子眉一沉。

于是他愤愤盯我一眼,退出去了。

“你也走吧。”

“可是——”我问的问题他根本没有回答。

“你母亲的事,如果确实是因为我们的话引起,我感到非常抱歉,但必须阐明的是,擎宙去,绝怀的不是坏心思。而至于其他,我不会再解释。”

姬宅下去不远,是一座神社。路过时看见白衣绯袴的巫女执帚在庭中打扫落叶,还有几个小巫女跟着学习换窗纸,洁白一卷徐徐摊开,映着窗下的菊花,安静祥和。

我立着看了会儿,目光被另一个着套头毛衣的小男孩吸引,神社前面有一条石头的蹲着的大犬,他试图爬上去,滑下来,再爬高,如此往复。没人理他,他一个人很执着的玩,看起来似乎很寂寞。

我拦了计程车回到市区,没有直接回旅馆,沿着冰冷的街道前行。日头隐去,阴云半遮,倒有点像下雨的样子,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熙熙攘攘的人群与我擦肩而过,急匆匆的奔向温暖的家或办公室。我心中纷芜,没有吃饭也没有回家的欲望,转到一个拐角等着过街时,猛地感觉背后被人推了一把,身体不由自主扑到了一辆开过来的卡车前面的大街上。

一瞬间我头脑空白,没赶得及爬起,连喊也喊不出,惊恐的看着庞大的卡车朝我飞驰而来,就在最后一秒钟,脸色煞白的司机及时扭转了方向盘,卡车直接挨着我身体右侧开过去,耳边一刹充满了引擎的轰鸣和防滑链拍击巨型轮胎的“当啷”声。

卡车在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司机下了车,警察赶过来,他们呜哩哇啦一串日语,我手撑住地,摇摇晃晃站起,周围的人们看着我,我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个推我的人。

嗡嗡嗡嗡,谁都有可能。

我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恢复镇静。围着我的人用日语纷纷说着什么,警察拉着司机,又对我说了一阵,大概是想让我们去警局。我摆手,用英语说没事,他一听我说英语,顿时结巴,我连指带划,又掏出护照,又磕磕绊绊搜肠刮肚挤出日语“没事”怎么说,折腾半日,终于放行。

回到旅店,直到这时才回过味儿来刚才一切是怎么回事,有人要害我?

冷汗涔涔而下,我安慰自己,也许是场意外。

裹着外衣倒在床上,命令自己阖眼,什么都不要想,外面真的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聆听着雨声,我进入浅眠。

再次睁眼已经傍晚,此时才有精神在脑海中慢慢回放姬老爷子的话和遇险一幕,不确凿两者间是否有因果关系。

一天没吃,肚子里总要塞点东西,出门,隔壁找到间小居酒屋,店家是对老夫妇,懂几个英文单词,我点了他们推荐的小鱼锅配米饭,热气腾腾的汤,雪白的鱼片,豆腐青菜,让我从里到外暖和不少。

从帘子往外望,对面是幢子弹头的高级酒店,气派豪华,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观察一回,发现门口竟然有专人盘查,而且查询很严,我不由好奇,向店主夫妇打听,他们欲言又止,好容易才明白原来那栋大楼是某个黑社会的支部据点!

进入的人下了轿车后,手中都拎着各式各样精美的东西,花篮、好酒、水果,我问是不是某个大佬过生日,店主夫人答大概是,店主神秘的摇头,说最近京都地区可不太平,前两日闻言起了地盘纠纷,一位老大被人家一枪给打残了,说不定这是底下各个分舵的弟兄送礼来慰问。

我哦了一声。

“不过这是小意思,据说阪神大地震的时候,去慰问的小头目把慰问品从酒店一直堆到山下,县里还出动了好几十名警察帮忙维护秩序呢。”

他说了一长串,我懂也点头,不懂也点头,这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纯手工大衣,雪白手套,木无表情,但因为身高高,站在那儿显得鹤立鸡群。

御宫真守。

显然他的到来引起了一阵轰动,阵势跟之前相比大不相同,不少进去的人又迎出来,鞠躬哈腰满面笑容。

他环顾一眼,微微点头,进去了。

我心里开始打鼓,将头发扎起盘好,问店主老头:“欧吉桑,能不能帮个忙?”

大厦一半是酒店,一半是住户。我戴着帽子停在旋转门边,蹲下来系鞋带,盘查的人正要过来,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一具折叠轮椅先被拿了下来,司机打开,然后去扶出来的人。那人显然身有残疾,门房迟疑一下,上前欲问,我转身迈进大门,快速冲向电梯,电梯纲要阖拢,被我重新摁开,我左右鞠躬,连道“斯咪吗塞”,然后猛按关闭键。就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从出租车上下来的老头突然表示自己看错地方了,重新要求回到出租车上去,门房有些惊诧。

叮!

三楼到,有两个人走了出去。我用眼角瞄,电梯内包括我自己还剩五个人,按钮上目前只有九楼一个钮亮着。

九楼是聚集地?

电梯门再度开启。

我侧身让其他人先过去,投目,先看到两个彪壮大汉守在门口,里面一片金碧辉煌,左侧长溜案几,黑西服的小伙子跟白纱裙的迎宾小姐笑脸迎人,再深处,一个大门框,里面似是主厅,人声鼎沸。

不动声色,我按下十八楼,最后一个人看了眼,跟着其他人出去了。

十八楼是客房,两侧房门紧闭,我踏上柔软的地板思索着下一步,脑后又叮地一声,谁上来了?

“别动。”

庆幸这句我听得懂,缓慢返头,对上乌洞洞的枪口。

是个头发染成黄毛的小伙子,左耳穿了起码五六个耳钉,明晃晃的。

我把手举起来,故意用不顺的日语道:“我、是、外国人。”

他皱了下眉。

“我、来找个人,你、有事?”

“外国人?”

我连连应是,他迟疑了下,说了句什么,我听不懂,他又招招手,哦,是要搜身。

我小步靠近,自然,他认为我没有胆量接近他手中那个接近我生命的东西。但是,他不知道我会跆拳道。

与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住。他以为我退缩,带点儿得意的不耐烦,就这刹,我猛地抬起腿来,一脚踢在他右脑袋边,当他朝左倒时,用脚去扫他的腿,他倒下了。在他倒地之前,我把他的枪顺到手中。

他唉哟唉哟,捂住半边脑袋惊讶的看着我,我扫了下摄像头,知道要速战速决,将枪口对准他。

这会儿他不是惊讶,而变成惊恐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小样,你说呢?

“我要见御宫。”

话音刚落,后颈一麻,刚要伸手去摸,整个人却变得沉重,只觉得电影慢镜头般,往下沉,好像石化一样。我直直扑倒在地,最后入目的是地毯褐色的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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