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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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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抓着水果刀,一边小苹果,一边喃喃骂道:“真是香蕉个拔辣!谁规定照顾病人都要削苹果的?”

“你对着一颗苹果,念什么香蕉、芭乐?”

“没有啦!喏,削好了,吃吧。”

“……你是不是偷啃了好几口?”谢小云瞪着被削成不规则橄榄球状的苹果。

“你从头到尾看着我削的,我哪有偷吃?”他没好气地说道。

“你削太久了,我中间一度睡着过,没有从头看到尾。”

“……嫌我削得难看?不吃拉倒!”云海一恼,作势要将手收回来。

不等他收回去,谢小云赶紧将削得快只剩果核的苹果抢过来,送到唇边咬一大口。“嗯,好甜喔!”她的唇边漾出娇甜的笑意。

云海不太高兴地低哼一声。

“别气了,我开玩笑的啦!我只是很惊讶,你这双弹琴那么灵活的手,竟然不会握水果刀。”她对他笑道。

“我又没有机会削水果给人吃过。”云海脸一红,粗声地说。

“谢谢你。”谢小云听了,露出感动得不得了的表情。

“谢、谢什么?”云海的脸变得更红了,不太好意思接受她的谢意。

两人没开口,病房里陷入一阵静默,房里只有她“咔嗞咔嗞”的咬苹果的声音。

虽然一片安静,没人说话,但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平和、自然,而且温柔的,没有任何不自在的尴尬感觉。

谢小云吃着香甜的苹果,心里也一片甜滋滋。

自从两年前父亲因为生意失败,不敢面对大笔债务而选择逃跑之后,她就从被娇宠、不知世事的小女孩,被迫一夜长大,坚强而且勇敢地面对父亲债务所带来的巨大生活压力。

但在心里,她时常觉得好累,希望能放下重担喘一口气,甚至有个肩膀让她靠一下。

云海这些日子在身边陪着她、照顾着她,告诉她安心不要怕,让她的整颗心迅速地柔软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渐渐的越沉、越深、越浓,甚至开始有种无法自拔的感受。

也许可能是因为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刻,闯进她的心囚,才会使得她一向小心翼翼的感情放这么重。

但她越来越喜欢他是事实,他对她的喜欢和疼爱也不容置疑,只是,大概在病床上躺久了,太过无聊,她竟然开始担心,他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脆弱到不堪一击?

拿着啃净的果核,她低低叹了一口气。

最近她实在太过多愁善感,竟然出现对爱情患得患失的症状反应了……

“怎么了?叹什么气?”云海主动接过她手中的果核丢掉,并用湿毛巾擦净她的右手手指。

他这些天几乎日夜不分地住在医院里照顾她,结果渐渐给他抓到了照顾病人的心得来,为她打理一切生活细节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了。

“我在担心,我会越来越爱你啊!如果将来变得太爱你了,不能和你分开了,那该怎么办?”她的眼睫一垂,露出烦恼的表情。

听见她主动地对他吐露近似表白的话,云海露出乐得快要飞上天的表情。

“那很好啊!我们就不要分开,一直在一起不就好了?”他嘿嘿地傻笑着。

看他笑眯了眼,她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家伙,还真是超级乐观的天然动物性格,少了一根烦恼筋。”

“什么天然动物?难道还有人造动物吗?”云海直觉地问道。

“天然的意思,就是天生的。”谢小云眨眨眼解释。

“喔。”云海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会意过来。“等一下,你是在说我天生就像动物吗?”

“唷,变聪明了?”

“马的!你耍老子啊?”

“什么老子?你又不是我爸爸!”她的小脸一沉。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别生气,我的口头禅一时还没办法全部改过来啦!”他抓抓头,有些傻气地嘿嘿一笑,马上跟她道歉。

他知道她不爱听脏话,加上他也曾发过毒誓不再讲脏话,所以这段时间的说话方式就慢慢改过来了,但偶尔还定会有一、两个“发语词”,很顺口地就会溜了出来。

“提到父亲,谢小云的神情黯淡了下来。

一我爸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有没有东西吃?是不是睡在街头?最近天气不太好,我爸又不太会照顾自己,我很怕他会生病。上回见了他两次,我老是觉得他变得好瘦、好老,健康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她难过地说。

云海听着她近乎自责的喃喃话语,挣扎犹豫的表情又出现在他脸上。

“小云……你爸爸……”他有些艰涩地开口,觉得脑子里有正反两股力量在打架,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她父亲的事。

脑袋里一边在喊——告诉她、告诉她、告诉她……

另一边则在大喊——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闹得他脑袋都快炸掉了。

“云海,你不是说知道他在哪里吗?”她问道。

“是啊……”云海捧着脑袋回答。

“那你可以带我去看看我爸爸吗?”

“等你左手上的石膏打掉后,我就带你去看你父亲。”唉,说不出口啊!

“那还要三天耶……”

“那就再等三天。”他露出没得商量的表情,心里却有些焦虑地暗暗盘算着;三天后,要怎么开口告诉她实情……

褚莱鼓起双颊,对他有些无可奈何,但谁教自己目前算是暂时性的障残状态,就算想逼他怎样,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只好听他的话,认了……

“小云,乖,进去看你父亲之前,眼泪先擦一擦,在你父亲面前不要流泪,免得他太过担心,无法好好休养。”

“嗯。”她努力吸吸鼻子,拍拍脸颊,深吸了好几口气,抬起泪汪汪的双眼看他。“我看起来怎么样?看起来会不会像哭过了?”

“……没人会怀疑你没有哭过。”云海皱眉。

“那……怎么办?拿块冰块去敷好了。”谢小云很懊恼地用手指压着眼皮,急得团团转。

“就说你在拆石膏的时候,因为太感动所以哭了怎么样?”

“太假了吧?”她白了他一眼。

“那么……就说我刚跟你求过婚,害你哭到不行,你爸爸听了,一定会感到非常的安心,对他的病情也许能产生很大的帮助。”

“这也太假了,没有戒指,哪来的求婚?”她吸一吸鼻子。

“喏,我身上刚好有一只!你戴着,这样比较逼真。”他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亮亮的小东西。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直接迅速地套进她的手指了。

谢小云愣愣地看着手指上突然冒出来的戒指,戒台中间那颗钻……好亮,不会是真的钻石吧?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

他看出她眼中的疑虑,马上开口澄清。

“这、这是假的啦!我昨天出去买饭时,路口有个卖首饰的摊子,我就挑了一个戒指,想说有需要时可以拿来当道具用一下咩!”

他的眼神游移着,东看西看,就是不跟她的眼睛对上。

“你早就想好了?”她轻轻蹙起眉。

“呃,是啊、是啊!”他忙不迭地用力点头。

她瞧瞧他,又低头瞧了瞧手上的戒指,点了点头。“嗯,谢谢你,为我想得这么周到。”

“应……应该的。”云海抓抓头,语气中藏了一股既像松口气,又像在懊恼的矛盾叹气声。

他随便乱诌的,还好她信了。

但是……马的、马的、马的!他真不是个男人!

他明明是想跟她求婚的,结果一开口竟然变成是为了要让她爸安心。

明明是如假包换的一克拉钻戒,也被他强掰说是地摊买来的假货……

呜呜……

他好想槌心肝啊!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对喜欢的女孩子求婚时,竟然会孬到这种程度!

算了,他认了!她现在满心满眼一定都是他病重的父亲,等状况比较稳定的时候,他再好好地跟她求一次婚好了!

下定决心后,云海的心底变得稍微踏实了一些。

他的表情变化,全都落到了谢小云的眼底。

她看看他,又低头看看手指上的戒指,神情若有所思。

“我们进去吧。我已经托护士事先转告你父亲,说你今天拆完石膏就会过来看他,所以他一直期待着你的出现。”

怕她再想下去,会给她想出什么破绽来,云海赶忙推推她的背。

谢小云抬起头,对他露出紧张的笑容,深呼吸一口气后,她才拿出最大的勇气,跨进安宁病房。

在护士人员的引导下进入安宁病房后,谢小云看到父亲一个人孤伶伶地、静悄悄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只有摆在周身好几台仪器发出规律的机器声,还有好几条仪器管线,插进被单下瘦骨嶙峋又单薄的身体里。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父亲如此,心口一酸,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地往下坠,瞬间又哭得满脸泪水。

曾经在她心中强壮得可以用肩膀撑起一片天的父亲,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云海心疼地伸出大掌,为她拭泪。

她忍着泪,咬着唇,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

静静地看着在睡眠中仍然因疼痛而紧紧皱眉头的父亲,她心口一阵阵的疼痛,又是一阵的泪。

像是有所感应,褚兴盛忽然动了一动,慢慢醒来,张开了眼睛。

当他发觉女儿就坐在他床边时,原本凹陷灰浊的眼眸,忽然间亮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笑着问道,努力地对她伸出手,突然问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住,迟疑地僵在半空中,怯怯的似乎想收回。

“刚刚才来的。”她轻声说道,赶快伸手接住父亲的手,紧紧握住。

褚兴盛似乎没力气再多说话,只是点点头,很努力地握紧她的手,很用力地望着她。

“爸……”她望着父亲,一直忍着泪,无言地回握父亲瘦成皮包骨的大手。

听到她还叫他爸爸,褚兴盛干瘪蜡黄的脸皮,挂下一串泪,笑成一朵菊。

“爸……”她终于忍耐不住,俯在床边,伤心地抱住父亲。

褚兴盛的眼中也含着泪,颤巍巍地把手放在她的背上,一次一次地轻拍着。

父女间的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刻无声交流着,也原谅了彼此。

站在一旁的云海眨眨眼,倏地转过头去,直挺挺地背对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看到他差点流出来的男儿泪……

云海回工作室处理一些事情之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心里琢磨着要如何开口向谢小云求婚,手指在裤子的口袋里不停地摸着。

刚买来的第二只一克拉钻戒,现在正躺在他的口袋里。

“火哥,你在干么?那只手放在裤子的口袋里摸来摸去的,感觉很猥亵耶!难不成是因为火嫂受伤住院,没人满足你?”小周一脸暧昧地窃笑道。

云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小子,想死的话,可以再多讲两句没关系。”

小周立即闭嘴,马上挂起耳机,专心听着最近试录的曲子。

云海一直瞪着他,直到确定死小子不会傻憨地真的再跟他顶两句后,他才又重新浸回他的烦恼里。

“要怎么开口呢?”

摸出口袋里的戒指,云海烦躁地对着它抓抓头。

小周看看他的表情,忍不住又拿下耳机。“火哥,你在烦恼什么?”

“我在想要怎么跟小云求婚啦!”云海没好气的说。

“大哥,只不过是求个婚而已嘛,你在俗辣什么?看你写求婚的歌词那么易如反掌,开个口还有什么难的?J

“写歌词和说话又不一样,不然你也去求个婚试试看!”

“真的?我可以跟火嫂求婚吗?”小周眼睛一亮。

“马的!都叫火搜了,还敢动歪脑筋?”云海忍不住朝他脑袋巴下去。

小周眼捷手快地往旁边一闪。“不好意思说,那就用唱的嘛!把你求婚的歌对火嫂唱一唱,说不定就成功啦!你的声音本来就不输那些歌星,只是败在外型很——呃……”

感到一阵杀气袭来,小周马上闭上嘴。

“我的外型怎么样?”云海一把将他揪过来,粗声问道。

“很……很MAN!很飘撇!是男人中的男人啦!”

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他小周当然是要当俊杰啊!

云海这才悻悻然地放开他,一转身,就看到一对衣着体面、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夫妻,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小周也看见了,马上跳起来招呼。“你们好,这里是气云海音乐工作室。请问有什么事吗?”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云海疑惑地问道。

“爸妈?”

小周愣愣地跟着重复。自从他跟着老大以来,从来就没见过他爸妈来管人,怎么这会儿突然出现啦?

“你跟着叫什么爸妈?又不是我老婆!”

云海没好气地又巴了小周的脑袋一下。

“火哥,再打就笨了啦!”

小周抱着脑袋退到一边去。

云海的父母不发一语,脸色难看地走进来。

小周一看气氛不太对,眼珠子转了转,礼貌地招呼他们坐下之后,便机灵地找了借口离开工作室。

等小周走后,席父脸色难看地拿出报纸摊在桌上。

“我们是要来问你,这报纸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几天没看报纸的云海低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他和谢小云的报导,还放上了一张远距离偷拍到的模糊照片。

再仔细看了一下内文,发觉记者不知道怎么打听来的,竟然钜细靡遗地将谢小云的身世都写在报纸上,并且十分恶劣地比较起他和她两人之间的学历和身家,最后再暗讽谢小云手段高明,攀上了当红的词曲家。

一向对报纸的报导都视而不见的云海,这次扯到了他心爱的对象,无论如何也吞不下那一股火气。

“是真的,我现在正和小云在交往。”云海脸色难看地说道。

“你真的想跟那个叫谢小云的女孩在一起?”席母惊愕的瞪大眼。

“是。”

“那女孩……身家不太好,怎么配得上我们席家?”

席父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有些压抑。

“小云这女孩儿个性独立、坚强而且勇敢,在我眼里,和我相配得不得了!”云海冷声说道。

“我们谈的是她的‘家世’。”

席父咬牙强调了最后那两个字。

“家世?那是什么?能吃吗?”

云海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你这孩子,对你爸爸是这么说话的?我们是关心你,那女孩儿家里负债累累,想接近你的意图谁都看得明白!难道你要帮忙扛她家的债务吗?你如果和那女孩走太近,那些讨债的黑道公司转而缠上你,要是有了什么事,你这些年的名声不就要赔进去了?”席母急切地说道。

“名声?妈,我当年放弃古典乐,专攻流行乐的时候,你不是说我一辈子不会有出息吗?没想到现在倒认为我有名声了?”

云海还是一迳儿地冷笑。

“你、你这孩子……”

席母也被他的直话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算了,这孩子脾气硬,跟他说东,就偏要向西,净做些让我们失望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栽培了他一辈子,就是为了养来气死自己的吗?我就当没生过你这浑小子!孩子的妈,我们走了!”

席父脸色难看地突然站起来,拉着席母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席母回头瞥了他一眼,似是期望他能说些什么话。

云海面无表情地回望着母亲,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里,什么话都没说。

席母失望的转过头去,和席父一起离开。

直到大门被重重关上后,云海才怒气冲冲地抓起桌上的报纸,狠狠地往墙上扔去。

“香蕉拔辣奇异果!”

他发泄地怒骂着,难受地想着母亲离开前那满眼的失望表情,心头像是扎满了刺……

谢小云送走一对打扮体面、气质良好的夫妻后,回到病房里,坐在父亲的身边发呆。

“刚才那两人……是云海的父母?”

躺在床上的褚兴盛张开眼,转头看她。

“……嗯。”她点点头。

“他们是来劝你离开云海的,是不是?”褚兴盛轻声问道。

“爸,你听到了?”她有点讶异。

听了女儿的话,褚兴盛笑出来。

“你把他们带得好远,我哪听得见?只不过“天下父母心’,如果今天状况倒反,你喜欢上了一个家里破产负债的穷小子,我也会去叫那小子离你远一点的。”

“爸……”她咬住唇。

“可是,也因为‘天下父母心’,我是个自私的爸爸,很希望在我走之前,能亲眼看着你嫁给云海啊!”

褚兴盛叹息一声。

谢小云听了有些伤心。

当云海的父母找来,并对她表明身分时,她吓了好大一跳,又怕会惊动正在熟睡的父亲。

接下来,听着他们礼貌的问候之后,怀着浓浓的歉意说明来意,她的心里渐渐的凉透,但也无法反驳他们的话。

她和云海的确不适合。

就像云海的父母所说的,不管是学历、身世、还是成就,他们之间都相差太多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转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很少戴戒指的她,听从了云海的话,为了让爸爸能安心养病,每天都戴上云海给她的戒指,和云海经常一搭一唱地演戏,有意无意地暗示这是云海送给她的求婚戒。

戴上戒指的时候,其实她自己也在偷偷想望着,如果这是真的求婚戒,那该有多好?

“这钻戒应该很贵,别弄掉了。”

“这个?”谢小云愣愣地抬起手。“还好啦,云海说不贵……”

“是吗?我看看。”

褚兴盛拉过女儿的手,十分仔细地端详着她手上那枚钻戒。

谢小云被看得心里很不安,直发慌,害怕爸爸会看出来,这个戒指是云海在地摊上随便买来的便宜货。

看了一会儿后,父亲笑着放开她的手,让她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深怕真的穿了帮。

“云海那小子对你很有心,如果能把你交给他,我就没有牵挂了。”褚兴盛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谢小云赶紧收回手,并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有机会,就再去念书吧,孩子。”

“爸?”

“爸记得你以前的成绩很优秀。害得你高中没毕业就被逼着放下学业,并且烦恼着我捅下的篓子和债务,是爸爸一生中最大的羞耻败笔,爸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到地下去面对你妈妈。我想,我这个病,应该是老天要惩罚我的,并且给我补偿你的机会。可以的话,就继续念完书,我知道我的女儿天生是块念书的料,栽培起来的话绝对不输人,哪会让人瞧不起?”

褚兴盛说着,还不忘哼了好几声。

“爸,你说太多话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吧。”

谢小云笑了起来,轻拍爸爸的手。

大概情绪真的有点激动过头了,褚兴盛看了她一眼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疲累地点点头,才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

谢小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帮爸爸掖好被子后,轻悄地走到病房外,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发呆。

带着晚餐来的云海看见她,有些惊讶地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坐在外头,没陪你爸?”

他搂住她的肩,很习惯地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吻了吻。

谢小云抬眼瞧他,忽然心里一酸,满满的委屈差点化成泪水涌出眼眶。

“怎么了?怎么了?”云海紧张地搂住她问道。

“……我知道报纸上刊出来的新闻了,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事了。”

她没说报纸是他爸妈拿来给她看的。

他先是皱眉,握紧拳头想发怒,过了一会儿后,才无奈地叹气。

“那又如何?”他耸耸肩。

“如何?我在贪图你的钱耶,你没知觉吗?席大流行乐作词作曲家?”她嘲讽地说道。

“……我还不知道我的头衔这么长。”云海一脸惶恐的说。

她先是怒瞪着他,但一面对他那副又痞、又无辜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

“话说都由人,我们管不住人家的嘴,只要做自己认为无悔的事就好了。”他怜爱地摸摸她的头。

她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摸着手上的戒指。

他也低头看着她的手,好半刻之后,才鼓起勇气,飞快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只戒指,套到她的手指上。

“这……”

看着手指上的第二只钻戒,谢小云有些说不出话。

“这是……是……我、我刚经过地摊看了看,一时兴起买下来的,几百块而已啦!嘿嘿嘿……”

“……呃,谢谢。”

谢小云愣愣地道谢,望着手指上两只互相争辉的戒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敞。

“不客气,很便宜的啦!嘿嘿嘿……”

云海大剌剌地挥挥手,一脸不在意、没什么的模样。

其实,他表面在“嘿嘿嘿”,心里早就已经快嚎啕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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