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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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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珣走后,琳琅抱着景姮坐在殿中低低的哄着景姮,思绪却早已爬远。呆呆坐了好一会儿,琳琅忽然想起那小乞儿给自己送来的东西来,而逐风尚未回宫,她便坐在那儿枯等了起来。

待长歌与逐风归来,已是傍晚时分。

琳琅将景姮交由乳娘照顾后转身便进了寝宫,并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一进寝宫,她便直奔重点,道:“逐风,将那东西取出来。”

逐风上前将一直背着的包袱放在桌上,用佩剑割开了包袱上的死结后终于见到了里头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与逐风先前的猜测一致,那确实是副画卷,雪白的卷宗用金色的丝线紧紧系住,他取出画卷递到了琳琅面前。琳琅伸手接过那卷宗,解开那丝线绕成的活结,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画卷。

那是一幅极美的画卷。

桃树之下,身着白衣的男子席地而坐,琴置于膝,举手投足之间那衣袖似是要随风翻飞,飘然间恍若谪仙。画中人的脸上那犹如藤蔓般爬满半张脸的金色面具在桃色之下丝毫不显妖艳,反而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也不知画者为谁,一笔一画无不将画中景物刻画的栩栩如生。

琳琅的视线胶凝在画上,心头说不出的狂喜——

是他。

阿无,你当真还活着。

陈王(一)

第五十六章

因先帝忌日临近,宫里又忙碌了起来。

到了忌日前一天,驻守在西北的陈王景霖便抵达了燕京城,他一踏进燕京便马不停蹄的来拜见景珣,宫里消息传得快,不多时几乎几宫的主子们都知道了这事。

先皇在世时后宫虽充匀子嗣却并不多,细数起来也不过公主七人,皇子八人,除却早逝的几位皇子公主,如今在外而能在忌丧的也不过陈王景霖一人。

陈王之母连嫔原是宫中宫女,后来蒙了圣宠,一举得男在后宫中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永乐十八年先帝去世后,秦嫔抑郁于心,没过几日便随先帝去了。待景珣继位后,感念其母之德,倒也善待于他。

景珣年幼时除了琳琅与恒凌,也极少亲近其他兄弟姐妹,也曾因母妃不得宠而受其他兄弟姐妹欺负,却也不得不承认,当初景霖并不曾欺辱于他。他看着跪拜在地的景霖片刻,便让他起了身,更是赐了座。

屏退了内外后,景珣笑道:“这儿就你我兄弟二人,皇兄无需拘谨。”

景霖亦点头称是,但却不改拘谨谨慎之气,尊卑分得极为清明。景珣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勉强,话了些家常,又问起了陈王妃,景霖也都一一做了回答。

末了景珣道:“你这一路奔波劳累,且回去歇着吧。”

景霖忙道:“皇上,臣母与宫中曲侍中有结拜之谊,自嘉庆元年离京之后便无缘再见她,可否准许臣……”

“曲侍中也算得上你之姨母,自然得见。”景珣笑着唤来内侍为他领路。

景霖见此,也便跪安了。

领路的内侍对景霖极为恭敬,他带着景霖去了曲莲的住所却未能找到她,后有宫人回话说曲莲正在飞鸾宫。

“陈王殿下,要不您先在这儿小憩片刻,待奴才去讲曲侍中请回来?”内侍笑问道。

景霖婉拒,道:“我亦有些年没见到大姐了,既然回了宫,自是该去见见她。”

内侍见此也不再多话,领着他便去了飞鸾宫。

景霖到飞鸾宫时,琳琅正与曲莲下棋,而长歌则抱着景姮在一旁观望。

听是陈王求见,琳琅下意识看了曲莲一眼,见她满怀期待,也便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景霖进了屋,见到曲莲心下欢喜,朝她轻点头后朝琳琅笑道:“大姐,好久不见。”

“多年不见,你倒与从前无多大变化。”琳琅命人上了茶,边笑边落了子,吃掉了曲莲大片的黑子,将她逼入困境。

景霖视线落在长歌手中的景姮身上,道:“可是小景姮?”

琳琅笑着点头,得了允许的长歌忙将景姮抱到了他面前让他瞧上一眼。又两子后,琳琅毫无悬念的赢了曲莲。琳琅与他并不算亲厚,寒暄几句后,琳琅念她许久未见曲莲,定有体己话要说,留他小坐了片刻后便让他与曲莲一道离去。

琳琅自长歌怀中抱回了孩子,目送他们离开后回头问长歌:“你觉得如何?”

“有待观察。”长歌望着那方向思索。

琳琅不置可否,想了想又道:“明日便要去忌丧,你且去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吧。”

长歌看了她一眼,又想起了妩歌,不发一语,转身便走了。待她走后,琳琅挥退了左右宫人,想着明日,心下百感交集。

景姮忽然扯住了琳琅的发梢,乐呵呵的笑开,露出了刚长出不久的新牙,说不出的可爱。琳琅将视线移向她,那笑容像是会感染般,惹得她也笑开来。

待笑容过后,却又忍不住低低叹息了一声。

次日一早,宫人们便利索的备好了出行的辇车与必需品。出行忌丧不是什么秘密,故而随行的侍卫极多,加之得以随侍的女官等人,队伍十分浩荡。

后宫得以随行的主子独皇后霍妩一人,其余女眷对此十分眼红却也无可奈何。景珣自是与皇后同坐一辇,琳琅与恒凌共乘一车,景姮年幼托于乳母并为带去,而陈王景霖与任子衡则骑马随侍于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前往距燕京城三十余里外的献陵。

献陵为永乐帝陵寝,建于风水宝地,最初献陵葬的是先皇后霍媛,永乐帝临终遗言与皇后合葬,故而有了今日的献陵。先皇后一声勤俭持家,故而献陵原身极为简陋,后到嘉庆帝景珣继位,于嘉庆三年修葺了一番,秉承了先皇后勤俭之意,却比原先更要耐风耐雨。

自皇城到献陵,足足用去了半个时日,到时已是烈阳高照。

献陵东三里建有感应寺,寺中主持知道皇帝要来忌丧,早早便领着寺内一干僧侣与守护皇陵的卫氏一族等候在大门口。

一行人在感应寺用了斋饭,琳琅一行便上献陵去为先帝上了香。白玉石堆砌的墓碑在细心的保护下虽经历多年的风吹雨打,仍旧洁白如新。

记忆里犹是父母亲善的模样,却早已时过境迁。琳琅站在陵前不免又想起了往日种种,最后通通化为一声叹息。

父皇,母后,我回来了。

祭拜了先帝之后,琳琅在景珣的允许之下便与长歌、逐风一道朝献陵不远处的一座比献陵稍小些的陵墓走去。

这同是白玉堆砌的陵墓里,长眠的却是秦妩歌。外人本没资格进入皇陵,自琳琅归来后景珣为了给她正名昭告天下当年去世的人为琳琅身边的女官秦妩歌,并封其为长乐公主,也未再将她的陵墓迁出皇陵。

长歌摆上了酒食,又上了香,燃起了火炉,陆陆续续烧了许多她曾喜爱的东西与她,泪却随着那动作自眼角滑落,滴在纸上,开出一朵朵泪花。

她终于能够进这皇陵为妩歌上一柱香,为了等这一天,她足足等了九年。九年的时间或许说不上长,却让是妩歌与她相伴时日的一半之多。

这么多年来,不单单是长歌忘不了妩歌,琳琅亦是忘不了。她上了香后便蹲下身往盆中烧冥纸,长歌隐忍的哭声亦让琳琅也跟着眼角发酸,她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重复着同一动作。

逐风上完香后便一直在一旁站着,墓碑上妩歌的名被朱砂笔描绘得十分艳丽,他的脑海中又重现了往日欢笑的情景,隐约也无法控制情绪,只好背过身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侍卫靠近,在逐风耳旁低语了几句又退开。逐风上前一步,道:“殿下,长歌,皇上已经准备回感应寺了。”

琳琅看了看长歌,道:“你去回个话,就说我想在这儿多待片刻。”

逐风去复命之后,琳琅才出声安慰道:“长歌儿,逝者已矣,你别伤心了。”

长歌抬了头,脸上布满泪痕,或许是过于悲伤,她愤哭道:“殿下你知道妩歌对我意味着什么吗?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琳琅全然说不出话,却见长歌伸手抹了泪痕,将最后一只纸鸢放进火盆烧成灰后站起身来,脸上狠色乍现,冷笑道:“殿下只道是奴婢在逼您做些不愿做的事,却从未想过自己可曾如奴婢这般将妩歌看得如此之重。我秦长歌今日在此立誓:总有一日我定会让害死妩歌的人血债血偿。”

“可是长歌,”琳琅的视线落在白玉墓上,渐渐迷离了双眼,耳畔似乎有当年的笑声徘徊不去。“若是如此,你最该恨的人怕是我吧!”

长歌两姐妹自幼跟在她的身侧,从不以奴婢自居,今日竟以奴婢自己了。

她也姓景,景家人并非软弱可欺。

但凡,人心中总有些恐于知道的真相,亦有些拼命想保存的美好。许多事一旦揭开了那层虚掩的面纱□裸的展现之后,又何止是伤心难过?

过往九年,她不是没想过要报仇。但报仇之后又当如何,父皇和妩歌能活过来吗?

在闻府那几年她也看佛经,此种说道论法一切皆空的东西却是她过往十八年从未看过的。佛说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恨得再多,也不过一弹指间就逝去。

长歌她,怕也是恨她的吧?

明明恨着,却从不对她说恨,怕是秦长歌这一生最委屈的时候了。

长歌在墓前陪着妩歌,琳琅担忧她便让逐风也一并留下。与随行的侍卫回到感应寺时,寺内正在做法会,这场法会自七日开始,过了今日便满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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