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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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 ...
“闻爷这是在赶韵令吗?”
“闻不悔,我虽对你心存爱慕,却也不曾做出什么逾距之事。你倒真是半点不留情面了,好,真好。今日你闻家辱我,那就别怪我无情。”
闻不悔的沉默让秦韵令脸面顿失,愤恨的双眼扫过屋内众人,转身跑了出去。
管家怕她在外头出什么差错,忙让小月跟了上去。小月小心翼翼的瞄了闻不悔一眼,忙寻着秦韵令的方向跟了出去。
目送她们走远,管家忧心忡忡的开口:“老爷,这事……”
闻不悔盯着空荡荡的门口瞧了半响,像个无事人似的,回头轻声问琳琅:“累了吗?”
琳琅摇头,叹道:“秦姑娘在川州人生地不熟的,小月又是个姑娘家,爷还是再派人出去看看吧。”
“我原就不该让她住在我们家。”闻不悔听她提起秦韵令,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别挂心。”
琳琅点头,望了一旁欲言又止的管家一眼,伸手理了理他身上的衣裳,道:“你若有事,就先去忙吧。”
闻不悔也不再说什么,领着管家朝书房而去。
人逐渐散场,原本还算闹腾的屋内一下子冷清了起来,素衣喊来丫鬟清扫屋子,琳琅环顾四周,觉得也无留下的的必要,见闻秋也准备离开,也就一道走了出去。
出院落后,琳琅想了想,跟在闻秋的身后去了她的住所。
跟在闻秋身后到了她平日学习的书房门口时,琳琅将逐风素衣一行人留在了门外,自己则跟着她走了进去。
闻秋的书房在丫鬟的打点下收拾的极为干净,只有一旁的书桌显得有些凌乱。琳琅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至书桌旁,扫了几眼,桌上都是闻秋平日练字所得。纸上字迹端正,看起来功底极为不错。
琳琅翻了翻,笑道:“这些日子夫子时常夸你。”
闻秋走上前去,将书桌收拾整齐,瞥了琳琅一眼,“你不单单只是来这儿看看的吧?”
琳琅放下手中的东西,又走到一旁推开了窗户,屋外清风徐徐,冲淡了屋内的沉闷。
她回过身,慢慢走到闻秋面前,认真而又严肃的问道:“你昨天去找过秦姑娘?”
“是啊。”闻秋甜甜一笑,“你是想问是不是我毁了她的绣品?”
琳琅默认,等着她回答。
闻秋也不介意,道:“我无须那么做,不管你信不信。”
她确实是想,可惜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琳琅也不知该说什么,索性打住。随口又闲聊了几句,期间闻秋都不甚热情的搭理,反而坐在一旁翻起书来。见她如此,琳琅也没了再在她那儿呆下去的心情。
她快走出书房时,闻秋忽然问道:“你真的觉得只要我什么都不做,你就能这样过一辈子吗?”
琳琅刚碰到门板的手顿了一下,停在了门上。她并非认不清现实,却又总是下意识逃避。
闻秋又道:“你当真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本该身在皇宫的你会身处异地,为什么你的女官秦妩歌会因你而死,为什么原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最后全都变成了别人的。”
她的话好比尖刺,生生让琳琅的胸口疼痛万分。琳琅像在大冬天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般,浑身冰冷。
闻秋见目的达到,便不再开口。
屋内在瞬间静的有些吓人,只有书翻页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琳琅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素衣见到她忙迎了上去。
她的脑海中一直在重复着方才闻秋的话——她并非容易受人言语挑拨的人,但闻秋的话确实是刺中了要害。
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种种,确实是她的一道致命伤,只要有人轻轻一戳,那伤口便迅速溃烂。
腹中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她心情的起伏,踹了她一下。琳琅下意识护住腹部,惹得素衣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素衣欲去请大夫,却被琳琅拦住,无奈之下,只好忧心忡忡的送琳琅回房。
从闻秋的院落到琳琅的院落并非很长的一段距离,却因琳琅有了身孕的缘故,走的极为缓慢,足足花了两倍多的时间才走回来。
回到自己的院落,琳琅松了口气。
当下她便让素衣研墨,动手写了封信。信写好后,她看了素衣一眼,寻了个借口支开了素衣,又交代她将门外的逐风叫了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逐风进门之后见琳琅面色凝重,不免跟着凝重起来。
琳琅看了他一眼,自柜子下放取出了一个盒子。这屋内所有的东西平日便被收拾的极为干净,故而那盒子也显得一尘不染。琳琅开了盒子上的小锁,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那里头赫然躺着一匹布。
那匹布看起来与其他布匹并无异常,和前阵子秦韵令挑去做绣品的那匹相比,更是天差地别,逐风并不觉得这样一匹布有何值得琳琅珍藏的地方。
琳琅与逐风认识已久,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她也不做任何解释,交代道:“你立刻派人将这匹布与桌上那封信一并送去给长歌,越快越好。”
逐风接过那盒子,拿了桌上的信,也不多问,立刻就退了出去。
在逐风合上房门后,琳琅才深深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提起笔欲写些什么,却又不知自己想写什么。
秦韵令走之时的话给她提了个醒。
那绣品,是要上贡的,若到时不能如期交出东西,那么闻家弄不好就会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如若有有心之人想扳倒闻家,那这便是个好时机。
她左思右想,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事
到底是何人所为。
闻府的下人多数都只知道秦韵令来府上做客,却不知她到底来作什么。除去极为少数的几人,极少有人知道她那绣品是即将上贡的贡品。
现下她在闻府受了冷遇,会去的地方琳琅约莫也猜了个七八分。
若秦韵令去找府尹大人哭诉,那么这事便没完了——那绣品确确实实是在闻府被毁,她又认准了是闻秋所为,而闻不悔又坚称闻秋是无辜的。
这么一来,一切就成了闻家刻意为之。
如今的闻府,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暗里却不知有几波人马在盯着。或善意,或恶意。
早在知晓李砚的身份后,她便知道她还活着这事迟早有一天将不再是秘密,可这一天来的太快了。
正如闻秋所说那般,少了一个闻秋,还有太多的人不愿放过她。
只要他们知道怡和还活着。
还活着啊……
无论她多么不愿承认这个身份,一切的事实却都无法抹去。
“夫人——夫人——”
素衣的声音远远的自外头传了进来,下一刻,便见素衣冲了进来。
素衣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官府来了些人,将老爷给带走了。”
琳琅自思绪中回神,听了素衣的话,怔住。
手中那沾了墨的毛笔停在半空中,墨汁在笔尖汇集,凝结成珠,滴落在下方洁白的纸上。
一滴,两滴,化开,在光明之中染出了一片黑暗。
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却又来得太快了。
府衙 ...
官府派来的人带走闻不悔时,虽说是客客气气的,有心之人却也不难看出那些官差眼中的幸灾乐祸之意。
在川州,闻家能在商场上立于不败之地,素日里跟官府的关系也是极为融洽的。这些人虽说没少拿闻家的银子,可幸灾乐祸却是人的天性。
闻不悔到官府之后,连府尹万不全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衙役表面恭敬有礼的请进了牢房。
川州府衙的牢房内关押了许多的犯人,这些人里头中有些是无辜被冤枉的,故而在牢房的大门初一打开时,里头的喊冤声便透过幽暗的走道传了出来。
那些久未见天日的犯人们见来了新人都忍不住探头看个究竟,有几个曾见过闻不悔的,便是在一旁咋呼了起来。
穿过幽暗的走道,闻不悔被领到了一个单独的牢房前,衙役开了门,催促着闻不悔进去。
府衙的牢房极为简陋,虽说是独立的牢房,却也不大,里头乱七八糟的堆了些稻草,还有一张旧木板搭成的床,空荡荡的放在墙角。
而这样的牢房,在这地牢里已经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进牢房之前,闻不悔掏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给那衙役,衙役见了银票,立刻眉开眼笑,迅速将银票兜进了怀里,待人的态度也愈发的好起来。
闻不悔在衙役收下银票后,道:“还请小哥帮我带个消息去闻府给我夫人,就说我很好,让她不必担心。届时她定当另有酬谢。”
衙役听到“酬谢”二字,忙应声道:“闻老爷说的哪儿话,这种小事小人定当好生为您办理。”
那衙役又道:“闻老爷,请进去吧。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喊小的便是了。”
闻不悔点点头,进了牢房。衙役锁上了房门,在闻不悔有意无意的催促之下,应声找人往闻府送口信去了。
衙役走后,原本极为吵闹的地牢顿时变安静了许多。
闻不悔打量了简陋的牢房一眼,举步到那木板上坐下。想的并非是怎么处理秦韵令这事,却忧起琳琅来。
大夫说过孕妇不能受刺激,平日里他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