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李婶,怎么又在干活了?"一进屋,晫珧就语带责怪的抱怨着。
"哎呀,是卓公子来了。里屋坐吧。"见来人是晫珧,夫人李婶明显的很开心。
"不是说了住在这,有什么事儿就让丫头们去做,那帮丫头也真是的,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让你做这些活计。"看看床边的针线与未补完的衣衫,晫珧无奈的摇摇头。
"这位公子是……"迎进了晫珧,却见后面还跟着一位俊美的公子,李婶有些不明了。平时的时候,都是晫公子一个人来的,今儿个怎么带了朋友来?
"哦!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我家公子,名绯凰。公子,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李婶。
"啊?原来是公子。李氏见过公子。"想不到晫公子这样的人,上面还有一位公子。
"李婶。"绯凰一步跨进里屋,细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身后的房门原本是敞开的,却被晫珧给关上了。
"两位公子,你们看,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来两位的,要不两位公子在这稍坐片刻,小妇人这就去那壶茶来"原本空间就小的屋子,一下子进来两位体裁修长的公子,就显得拥挤了。何况这门……怎么就关上了呢,心里顿时有些忐忑不安。
"李婶,不碍事。您就坐着吧。"晫珧笑着说道。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视线不时的瞄向晫珧身旁的公子,笑的有些勉强。
"李婶。"这是绯凰自进了屋后第二次叫"李婶",前一声,只是打个招呼。现在,听着这声音,心里竟有些惊吓的感觉。
"绯公子……"双目怯怯的望过去,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为什么会有这种心虚的感觉。
"‘此倾非彼倾’,李婶可知道这是何意?"似喃喃自语,绯凰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却让人莫名的胆颤。
"……"李婶睁大了双眼,心跳漏跳一拍,面上的笑更加僵硬了,"小妇人不知公子在说什么,请公子见谅。"
"李婶,看着我说。"短短几个字,似请求,更似命令。
"……绯公子……"李婶咬着唇,面露难色,求救似的望向晫珧,"晫公子……"
"李婶,我家公子只是有些疑问,您只要把您知道的告诉公子就行了。"
"这画上之人,李婶可认识?"忽然,李婶面前多出一卷画轴。绯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去看对方脸上的震惊。
"这"画卷上,人面桃花相映红。正是那美人桃花图。李婶盯着画上人,这人,如此的眼熟。
"曾为雪妃娘娘贴身仕婢的你,不会不认识这画上之人吧?"依然是那轻轻柔柔的语调,却多了一抹讥讽。
"你……"李婶倒抽一口气,双眼睁得更大了,望着面前背对他的公子,"你到底是谁?"那段过往,自她离了宫,便隐姓埋名,未曾与他人说起曾经,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甚至她后来的丈夫都不知道,他,他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字一字,缓缓吐出口。绯凰也缓缓转过身来……
"啊!"李婶惊骇得一下跌坐在地,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手颤颤的指着绯凰,"你……你……雪……雪……"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如此反复几遍,却只吐了四个字。
"怎么?看到这张脸很惊讶吗?"蓦地,绯凰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庞,轻轻的摩挲着。就在背对李婶的时候,他便抹去了脸上的伪装。所以,现在这张脸,是凰自己的脸,那张娇艳如花,倾国倾城的脸,亦如……画中人的脸……
"奴……奴婢叩见雪妃娘娘。"慌乱了手脚,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就磕起头来。"咚咚咚"头撞在木板上的声音沉闷,刺耳,"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晫珧面对这一切,神色如常,嗯,不对,他有打了一个哈欠,眼角还闪着泪花呢。百般聊赖的趴在桌上……
绯凰双手抱胸,背抵着床柱,低垂着眼睑,若有所思。
"……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听那贱女人的话去诬陷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在娘娘房里和酒里下药……娘娘……娘娘……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吧……"李婶哭的满脸泪水,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嘶力竭,每说一句,就磕一个响头,额前,红肿了一块,原本梳的整齐的发髻也散乱下来,发丝沾着泪水黏在脸上。
"……"绯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睁开,望着拼命认错的妇人,面容哀伤,语调悲凉,"你知不知道,皇上他才寻到他的十六殿下,他们父子才团聚了几天?"
"不!不是的!"听到这个,李婶的情绪更加激动了,"他不是!他不是!!"
"!"似漫不经心的瞥向那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皇家血脉,可容你玷污?"
"不,他不是他不是!"李婶急急否认,神色紧张焦急。
(哎~~某人很哀怨呢说……)
第二十一章 帝象,火焰印记
"皇家血脉,可容你玷污?"凰斜睨这跌坐在地上的人,唇角一丝冷笑,似轻视,似不屑。
"不,他不是他不是!"李婶急急否认,望着眼前之人的眼神充满了焦急之色……忽然,李婶定定的望着眼前之人的容颜,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眼中的焦色也被惊骇代替,"你……你……"
"嗯?怎么了?"凰转过视线,对上她的视线,似笑非笑。发现了么?
"你……你……不是雪妃娘娘?你不是?!你不是!!"似乎看着很久,才猛然醒悟过来,爆出一句话。
"嘘……"凰俯下身,与李婶面对面,修长的食指抵在唇上,一双凤眼温润的似要滴出水来,樱唇微启,呵气如兰,"不可以哦。"
"!"李婶难以置信的瞪视着面前的人,手不自觉的捂着胸口,那里,心像漏跳了一拍,不停的收缩着……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缓缓移动视线,对上凰的双眼,是自己的错觉吗?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杀意惊得她就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
"呐,您只要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那十六皇子不是本尊呢?"以面贴面,凰附在李婶的耳畔,嗓音轻柔。
"……"李婶双眼瞪视着前方,瞳孔有那么一瞬的收缩,唇微微动了动,似说了些什么,又似什么都没说。
"从现在起,您就住在这儿休养生息,颐养天年吧。"站直身子,凰亲切的问道,说文还不若说是命令。边说着,视线瞄向了那个趴在桌上快要睡着的某人,眼角有些抽搐,嘿!感情我在这儿讲了这么久,他倒好,全当吹眠曲儿了!努努嘴,"若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他。"
顿时,李婶脑中一片空白,面色微白,修养身息、颐养天年?这是变相的软禁吗?
"好了,就这样吧。"说着,凰抬起腿就朝着门走去……
"嗯!"一声闷哼,地上多了一具挺尸,凰皱着眉头,龇着牙,整齐的衣襟大开,褪至肩下……
外露的肌肤如雪般白皙,细腻无暇。李婶怔怔的望着身下之人的香肩,脑袋"嗡"的一声,没,没有?为什么他没有?那个火焰胎记!她记得没错的话,十六殿下左肩肩胛骨地方有一块熊熊燃绕的火焰形状的胎记!可是,眼前之人没有,那么,他就不是……"你是谁?"李婶眼神犀利的盯着身下之人,面目狰狞。
"呼,我说,你看够了没?!"凰一把推开瞪压在他身上的人,眉心紧皱,现在正值夏日,穿的衣服少,而且单薄,呜……突来这么一下,摔得好疼!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尖着嗓子,李婶疯狂的扑向正要起身的人。
"够了!"一声大喝,却是那原本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人此时正靠坐在桌角,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语气冰冷。
"人贵有自知自明,李婶,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他是谁,你也务须追究!"清冷的话语吐出口,他便头也不回的开门,走出,关门。
"啊,等我!"紧跟着,屋内的凰如旋风般,离开这间屋子,那模样……就好像屋内有头大灰狼,还是饥饿的大灰狼!
"真打算留下这人?"望着走在前头的人,身后的凰,开口。
"嗯,留着。"前面的人头也不回,说话的声音也极轻。
"公子,你说,她到底在看什么?"后面的人低着头沉思着。原来这个凰不是绯凰本人。
"胎记。"前面的人,望着远处的天空,幽幽吐出两个字,声音是极熟悉的,是凰的声音。
"啥?胎记?"后面的人,从声音里可以听出,这人是晫珧。
原来,他们早在进去见那妇人李婶的时候,就对换了身份。
"对,胎记,一个象征着帝王的胎记。"两人在一座凉亭停下脚步,望着面前的荷花池,凰幽幽的开口,"南越国盘部黄河以南(嗯,原谅小默地理知识有限,套用下现有的地理知识~),汴京坐北朝南,可说这南越国国土肥沃,地理位置极佳。再来,南越国国主励精图治,勤政爱民,造就出国富民强的南越国,也在情理之中……"
"……南越、东陵、北谡、西曜四国,各据一方,传说,此四国均有其神兽佑之。西曜神兽为白虎,白虎素有战神、杀伐之神之称,所以西曜人个个都好战……"
"北谡神兽玄武素有水神之名……东陵神兽苍龙,亦称为青龙……正因为,此神武至高无上,是为帝王的象征,所以,东陵人骨子里的傲气是可以想见的……"
"南越神兽名朱雀,亦称&39;朱鸟&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