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看风景?"蓝清看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雪,挑挑眉,有些无奈。
"如今国泰民安,天下太平,你可安心了。"短短几句,陈诉了他此次下山的所见所闻。
"清清,我们下山吧,在这里很闷啊,还是外面好玩……"望着面前的银白,喃喃着,对于蓝清的话却不作答。当初,因一时不忍,助那个人顺利登基,助那个人排除异己,助那个人平天下、定民心,保他江山如画。若问他,可曾后悔?不,他不悔!不悔他所做的选择,不悔他为那个人倾尽所有,不悔因此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陷自己于水深火热中!
"等凤回来吧。"看着面前的人儿,蓝清眼眸深暗。当初要不是他们去的及时,现在的他就是白骨一堆了!
"凤不会答应的。"另一个沉冷的声音蓦然响起。
"风子,你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不!"凰转身,还夸张地拍拍胸口,不过笑眯眯的双眼,看不出丝毫受到惊吓的情绪。
千风听他这么说,却是微微的锁了眉,那个时候的伤……还是没有恢复吗?要是在以前,自己还没出声,恐怕就已听到他的叫唤了,眼底一丝黯然闪现。
"喝!"手中一碗热腾腾的东西出现。绝对的命令而非征询意见。
"啊……"一阵哀嚎,凰精致的五官整个皱在一起,双眼死瞪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黑乎乎的,不用闻也知道绝对是很苦的"毒药","还要喝……风子,你故意的,借机报复啊,对不对……"哀怨的看向端碗的人。
"为你好。"依然是冷冷的话语,却含着隐隐的关心。
"清清……"求助的看向另一边,喝了这么久的药,真的不想喝了啊,这么难喝……
"凰,你不想凤来吧?"蓝清浅笑着问道。
"……"凰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某人,气得牙痒痒的,什么时候清清学会这套了?!不甘愿的伸手接过药碗,一仰头,"咕咚咕咚"喝个底朝天。
蓝清和千风互看一眼,虽然一个依然浅笑着,一个依然冷着一张脸,但是他们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一丝欣慰,一丝庆幸,一丝无奈,一丝心疼。
"……风子,下次煮这东西放些甘草味道会好点!"咂巴着嘴,凰依然皱着一张脸。
蓝清千风无奈的再次对视,只见蓝清依然浅笑着,可是眼里却是难得的认真;千风冷着一张脸,可是眼底那深藏着的担忧还是让蓝清看到了。他们都明白对方的担心挂念,再一起看向那咋咋呼呼的主儿,顿时又有些欣慰。那个时候,在那样一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幸好,幸好他们去的及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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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
"……啊…啊…啊…"沙哑而惨烈的喊叫响彻整个雪华宫。雪华宫内人进人出,个个一脸的焦色,却掩不住眼里的那抹喜色。听着屋内的喊叫,他们又加快了脚步。
"怎么样?生了没?"雪华宫内,雪怡阁外,一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正一脸担忧的拉住一个正要进屋的人急急地询问。
"回皇上,雪妃娘娘正在生。"清清脆脆的嗓音回答的恭恭敬敬,听声音这还是一个小姑娘,听他对那男子的称呼,原来这姑娘是这雪华宫的婢女,而拉住他的中年男子就是当今的崇贤帝。
"怎么还在生,这都过了三个时辰了,稳婆呢?御医呢?御医怎么说?"一听"雪妃娘娘正在生",崇贤帝不禁拢了眉,担忧的眼神望向那房门紧闭的雪怡阁,手中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
"回皇上,御医说,雪妃娘娘腹内的胎儿较大,不易生产,稳婆正在慢慢引导。"
"难产!?"双眼立马瞪向宫女,一脸惊色,虽然之前也不乏有女人为他生儿育女,难产的不在少数,可是,这雪妃……不!不可以!崇贤帝快步走向房门,伸手就要推开。
"皇上,不可以进去!"立马被身后的随侍太监李德拦下,"皇上,女子生产,皇上进去就玷了秽气……"
"什么秽气不秽气!滚开,雪妃要是有什么闪失,你们都得去陪葬!"怒视着随侍太监,崇贤帝很是光火,脸上却是浓浓的担忧之色。
"啊!!……啊!!"屋内又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喊,外面的人听着这声音揪起了心。
"哇啊哇啊哇啊……"紧接着一连串清脆的婴孩的啼哭声传来,令外面的人不禁为之一怔,接着面露喜色,终于,终于生出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房门一开,稳婆、御医等一干人等一见皇上站在门外,纷纷下跪,向皇上贺喜。
"雪妃,雪妃怎么样?"皇子啊,雪妃为朕生了个皇子啊,那雪妃呢?她怎么样了?
"回皇上,娘娘刚产下龙子,极是疲惫,正在休息呢。"有人抢先回答道。
"好好好,小李子,赏!都有赏!"大手一挥,身后的太监李德也是一脸喜色,既是为皇上老年添子开心,也为这人人有赏开心。
"爱妃,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御医再看下?"紫檀木镂空花纹的床沿,崇贤帝爱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那个女子也不过二十出头,有着胜雪的肌肤,一张娇容脸色有些发白,眉宇间还有着产后的疲惫,却满满的充满了母性的慈爱,对上爱人的视线,也是欣慰的,暖暖的,终于,终于为他生了个皇子呵。
"皇上,您说,给皇儿取什么名字好?"雪妃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看向安睡在身旁的小婴儿,浅浅的笑着,这个孩子,睡着的样子很像他父皇呢。
"我们的皇儿……"崇贤帝看向爱妃身旁的婴孩,笑的很是慈蔼,这孩子,才出生,粉嫩嫩的,很是可爱,眉宇间很像他的母妃,想来长大后肯定是俊朗非凡的,"倾,对你朕倾尽了所有的爱,对他亦然,就叫南宫倾。如何?"
"倾,南宫倾……嗯,很好听。"雪妃听着崇贤帝的询问,心里顿时暖暖的,这个男人啊,真的很爱她呢,身为一国之君,为自己的孩儿取名,他居然会想到询问她的意见,呵,他啊……
"自古无情帝皇家。"是她三生有幸遇到了他;他,排除万难将自己接进了宫,嫁给了他,他待她,一如往昔,羡煞宫内一干嫔妃。
崇贤四十五年,喜得一子,为南越国第十六皇子,赐名南宫倾。是年,崇贤帝大赦天下,南越国举国同庆七天七夜,朝堂上下,一片祥和,人人为当今皇上老年添子而开怀,却也有人因此暗下杀心
各地方官员纷纷进京贺喜,边界各国、部落、族群,派使者前往汴京(京都)向崇贤帝道喜。这一年,可谓是三喜临门,南越国上下国泰民安,边界各国、部落、族群相处和睦,皇室,崇贤帝老年添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又或是乐极生悲,崇贤帝五十年,后宫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在韵妃与柔妃的合谋下,雪怡(即雪妃)在自己居住的雪怡阁惨遭陷害。
"雪妃!你!你!来人!把人给朕拖出去!"崇贤帝双目圆瞪,有些不可置信,更多的是心痛及怒不可遏,瞧瞧他都看到了什么?!
难得今日无人启奏,早早的下朝,便急急赶来看望他心爱的雪妃和他的十六皇子倾儿。想到那个一脸暖笑的可人儿,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满足和幸福,他也有奇怪过这样的状况,可是每次一想到,就不奇怪了,雪怡是他从宫外带回来的女人,她身上的气质是那些名门闺秀所没有的,也许他就是喜欢这点吧。想着,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与平时有些不一样了,不见雪妃热情相迎。雪华宫外那些宫女太监远远的瞧见了,居然都慌乱起来了,一脸的诚惶诚恐。这是?
快步进入,推开雪怡阁的房门,一室的酒气,混着不知名的香薰,组成了一种奇异的气味。眉头瞧瞧的打结,雪妃她……喝酒了?不堪的一幕进入视野,一名男子,和他心爱的雪妃,竟然,竟然衣衫不整,交叠着以不堪入目的姿势相拥着躺在他日日入睡的榻上,顿时欢喜飞出九天,一种欺骗背叛的崩溃感瞬间侵蚀了整个心房,怒火中烧,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睡梦中的雪妃被嘈杂的声响吵醒,睁开迷蒙的睡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盛怒的脸庞,"皇……上……"他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生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得很!爱妃真不愧是江湖女子!!"怒极反笑,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大,即将捏碎掌中的玉颈,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出,看向雪妃的眼神真是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听着皇上的话语,雪妃皱皱眉,意识到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地方……错了。看看周围……老天,这,这男人是谁?!一双美目惊愕的看向躺在身旁衣衫不整的男子,再看看一脸铁青的皇上,终于明白了,心中慌乱、苦涩,后宫啊,这个地方,自己还是小瞧它了。
"不,不是这样的,皇上请听臣妾解释……"行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跌落,泪花四溅,破碎…而真正破碎的是心,是十几年的情谊呀…
"解释什么?解释这一切都是朕年迈眼花,看错了?还是说爱妃昨晚不曾与此人在房内饮酒作乐?这一切都是误会"紧紧盯着那双慌乱的美眸,崇贤帝心中隐隐作痛。
他明白,深爱着他的她是不会背叛他的。但是,这出戏一定要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