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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相依无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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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兵符传到你手里了吧?”陈传在她耳边轻吻着问话。

微静在他肩上点头,“我不会动,你想要的,我绝不会做。”

“那你就自己努力支撑吧。”陈传嗅着她的发香,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女子双唇。一年不见,她竟然把他忘得彻底!他不是说过吗,不要忘记他这一片真心情意!

微静没有理他,也没有张口。陈传有些纳闷,她是在哪里学会紧紧闭着口的?有人教会她接吻这种事吗?

“你若是也不动,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就算那样,我也不会如你所愿。陈传,只有那件事,就算让我去死,我也不会去做。”微静肯定无比地重复了一遍。

“你不过是顾虑天下百姓的生死,就算你不为,他们照样为了各种理由死去。何况,此时你不为,死的会全是你身边的人,你以为这样更好?”陈传伸手抚着她的眉,“若你愿意,我可以随你而去。”

微静愣住了,半晌才说,“陈传你疯了!你不可以走!”

“为的不过又是什么,我走了许多人会因此丧命?哈哈,白微静你有没有第二个做事的方式?”陈传看着她的表情失笑,“你何时才要为我考虑分毫?”

“对不起。”微静勾着他的肩背靠在他怀里,乖巧慵懒得像只小猫。

陈传有什么火气也都消了,只是看着怀里的人儿发呆。

看多少次,也只有那一个结论在心里反反复复——

这就是他的命。

微静只是静静靠在他怀里,听男子心跳,轻声喃喃出声,“陈传,其实我错了,我们才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陈传没有回话,看她神色凄迷,轻轻在她发顶亲吻了两下。

她真的很难受吧,这次,他可以陪在她身侧,如此已够。

那天下午他们都没再说话,微静已有一天两夜未眠,竟缩在陈传怀里沉睡了去。陈传看天色晚了,才送她回房帮她脱了鞋袜衣物放回了床上,拉好被子看着睡着的人,陈传轻轻勾起笑。

死多少人他都可以不管,死的人是谁他也可以不顾,但,她若是伤心难过了,他要怎么看过眼?

第二日陈传仍是下午过来了,微静热了壶酒,看他来就笑起来,给他倒了酒。陈传看着她眼底不再遮掩的光明,自己的眼眸也不自觉转柔。无论是靖白微还是白微静,她都是那个她。

下过一局棋,陈传笑说,“你永远也赢不了我。”

微静看着残局叹气,“是啊。”可若是他要按兵不动等她走到那一步,她却是要让他等不到了。

整理了棋盘,微静只说,“最初动手的人,其实是你吧?从我来这里,你就开始布局。”微静只是发觉,不理清过往,走什么路真的很难决定。他或许会补充完整自己并不能完全确定的信息。

陈传点了个头,知道她是要理一下过往,“柴家急着寻找你的踪迹,那位迫于无奈只好和我做了交换。我把手里剩下的证据交给了那位,他自然会尽力来抢柴家取得的那些。柴家借着我遗失了重要证物必死无疑也极力拉拢我,选边站的话,我当然得先和柴家联手。”

对局势的掌控,微静自认永远敌不上他。他当时手里应该没有任何保命符,却依然可以周旋在官场里。柴家恐怕以为陈传是为那位在搜集证物以销毁,陈传应该是刻意让那些证物落入柴家手里,柴家又因此想拉拢“办事不利”的陈传,真是可笑。

以陈传当时在朝里的威望,那位根本没能力摇动他,而柴家拿走的证物,也完全可以说仍是在陈传掌控之内,只要他想要,柴家当时根本没有能力抵抗,亏得他们还以为陈传是真心要联手。

“衣锦如是个意外,不过他还真是个顶有趣的人,若不是知道他迟早是今日这般局面,我倒是想结识一下。”陈传说着笑了下,衣锦如当时算是莫名杀入的人,为檀郎和谭拓做了掩护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还极其任性地带出了自己拿不起的东西。

微静看到他笑得讽刺,没有回嘴喝了口酒。当初三少绝不知谭拓他们是那位派来抢证物的人吧,而他自己却不小心连带了那只发簪,可能只是因为碧罗姑娘那句玩笑话……三少的确是个太随意的人,不过这样的脾性倒和自己有几分相合。

“真相是柴三小姐偷听到了家里有支无价之宝的发簪,告知了郭家二少爷,而郭老爷偷听到了此言,不在意地转告了碧罗姑娘,碧罗姑娘又说与了三少听。三少存了心带出了那只发簪放在了我这里,是吗?”微静看他笑着喝酒,似乎对她的气恼有些开心。她这次的确是迟钝了点,绕了这么久才想明白。

陈传放下酒杯,“郭家二少爷和柴家三小姐偷情的事,哎,真是家门不幸。柴老爷一心以为二少是郭家来的间谍,而郭老爷就是那位在这里的暗兵。”

微静看他带笑的面容冷冷说,“任大人之死,是你嫁祸给郭家的吧?”任大人指尖的丝线分明是嫁祸,锦里铺的东西,岂会穿在杀手身上!陈传看她不太高兴,收了笑意,落了一颗黑子在棋盘右上角,“是我。当时逼衣锦如逃到你这里的人也是我,没想到那两位并不是禽兽,也跟了过来,我只好放他们离开了。”

微静想起那晚檀郎的惊讶,后来谭拓来告别时的神情,眼里闪过白茫茫的水雾,他们当初顾念和三少的情谊,因为遇到她而让陈传不能随意下手,可现在仍是因为她而让那位毫不容情。

微静回神时陈传正站在她身侧,看她转头就伸手去抱住了她,微静也自发靠到他身上。她错得太彻底,陈传想得到的必然是会得到的,她当初太自以为是。若他能留在随乡,必不会放任她荒唐胡闹。

陈传要的,不过是她只看着他一人。此时她才明白,当日她出宫来,局势就已是今日这样,她虚度了这几年才看清!这些因为她离世的人,不过是让她明白这样的事实而已。她可以依靠的只有这一个人,而他们,本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亲人。

“起初下毒毒害碧罗姑娘的人,是你。”微静靠在他身上轻声说。因为三少这个局外的人,陈传想借他带自己入局,可是檀郎又介入在内,他只好淡化檀郎和谭拓的存在,否则她立刻就会暴露在柴家视线之下。他为她考虑得最多,也只为她做了保护措施。为了转移视线,陈传才会和萧家来往吧,柴家只会以为他是勾结了萧老爷才会包庇萧家偷盗柴家家传秘密之事,其实,毒杀碧罗姑娘和与萧家来往为的都是保三少,最终,为的是掩护她。

只是,却把萧家扯入这样万劫不复的深渊。其实,萧老爷一直都是无辜的,郭老爷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死。甚至任大人,他又何尝知道,从他知道证物遗失开始,他就是该死之人了。哪怕告知他那个消息的是上位上的那位,可想让他死的却多不胜数,那位要借他的死名正言顺查逆贼。陈传也要借任大人让她入局,同时,更重要的是诬陷郭家,引开柴家视线,其实还是掩护她。而柴家,一门心思害怕有人来查。

只是,人命是这样计算的吗?

微静从陈传端过来放下的棋盒里拿出一颗黑子落在了本来那枚黑子的旁边,“柴三小姐之死,也是你吧。”虎毒不食子,即算柴家能下狠心杀了郭家的所有人,对自己的女儿,恐怕只会囚禁在家里吧。

陈传又在同一个地方落了黑子,就算把郭家和碧罗的死归在他头上,也无妨,她一向是如此计算的吧?“柴家以为郭家是那位的人,他们那么明目张胆做了那种捋虎须的事,那位若是没有任何动作,岂不惹人怀疑?”

微静把他放下的那枚黑子拨下了棋盘,“耀世来之前,他就知道发簪在我这里了。柴家没找到遗失的东西,就开始怀疑你了是吗?可是他们那时才发觉,你在朝廷里的势力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撼动的,所以他们虽然忌惮你,却又不敢动你。”

“本来还打算再让他们为我出些力的,可是恰逢你帮了那位一个大忙,让我悠忽一下子调离了随乡,一切只得作罢。”陈传眼角挂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她拨下那棋子,是真的打算开始宽恕他了吗?她当初为碧罗姑娘解毒,他也为她这样的草率喜上心头,不过她似乎是该走不该走的棋都走了……也只有她能够让他措手不及。

“陈传,这些年,谢谢你。”微静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

陈传笑了下,俯身在她额上轻薄了下,抱起她坐在了凳子上,“那位动作大起来也就是今年后。此前,你以为第一个是谁?”陈传把棋盘反转,拈了一枚黑子放在了左上方。

“是齐夫人吗?”微静听他此问心里一惊,莫非她遗漏了?

陈传看她担忧,也就不卖关子了,“你应该还记得那个叫念儿的小丫头吧?她和她的爷爷离开随乡后不过半年就离世了。她的爷爷也因此自杀身亡了,做得很巧妙是吧?”微静怔愣半天点了点头,那位做事越发成熟冷血了,从檀郎和谭拓这件事上看来,或许比陈传有过之而无不及。

“齐夫人离开后心神恍惚,死于江湖仇杀,真是让人找不出破绽。”陈传又落了一颗子,叹了口气后说,“齐夫人如何找到你,这件事恐怕至今仍是个迷,我猜不到,他估计也没能想通。”

“世上本没有不漏风的墙。”微静讽了一句。

“这倒未必。你不知道吧,送你来此的各位大人,除了你认识的那两位,都已经去找任大人做伴了。”陈传再次落了黑子在左上角。

“就因为月红找到了我?”微静愕然看着陈传,陈传遮住了她双眼,他不忍看。微静往陈传怀里缩了些,“陈传?”

“我在。”陈传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没事的。”

过了一会微静从他怀里钻出脑袋来,“我师父呢?”

“你的两位师父都是高人,那位也很知趣,先礼后兵只用了前半部分就收兵了。”陈传捏着一颗黑子把玩。微静点了点头,“夕醉姑娘……和苏公子友人,是否安全?”陈传浅笑了下,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还是回答她,“那位公子的友人并不简单,或许他的确识破了你的身份,仅凭听那位夕醉姑娘的一面之词。”

微静听他话里讽刺,转开了话头,“我听说风花楼被人挑了,仇家挺强的,花夕尘花公子无事吧?”陈传看着她刚平静下来的面容,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微静,你算漏了。”

微静愕了一下,勾住了陈传脖子才闷声说,“是么。”

陈传落了那颗黑子,“随乡有位岳老爷因为一年多以前逼死家中丫鬟的事,被人揭发判了死刑。徐知的折子没有说是谁告的密,但,你是知道的吧?”

微静咬着唇真的想笑,原来那位老爷姓岳?她还记得,那天她在他耳边说,“您家的丫鬟小绿曾托梦给小女子。”那位老爷吓得脸色惨白地奔出去了,那人不过是好色而已,看他吓成那样恐怕良心未泯……“真的有必要吗?”

“有必要。”陈传却摸着她的头发这样回答了,“岳家与柴家交好,你自己也要留心,柴家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

岳老爷之死,或许会让柴家更确定也说不定吧?微静叹口气,那个人和陈传果然是同样思路,防范于未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他们可曾把那些人都当成活生生的人?

她也不过是和那些人一样的普通人啊!她又不是上位上的那个人,她也不是陈传!她的命,哪里有那么重!一命抵一命的话,她早该万死。

一句话可以杀人。微静发觉自己也做到了。

陈传看她脸色灰败下来,扶她坐起来一点,“真的恨极的话,我让你咬。”微静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果然咬在他肩上。陈传只是顺着她的背,“不可以想死,你还背着我的命,我还连带着许多人的命呢,你不是很担心宛如吗,我告诉你,她怀了我的孩子。”

微静听他如此说,更加用力咬了下去。大有咬死你这个坏人的意思。

陈传眼眶微微泛红,她真的有这么难受么?

忽然,微静想到什么,松了口抬起头看着陈传,陈传只看到她眼里泪水涌上来,“陈传……不……”陈传听她声音都哽咽了,伸手抱住她让她的头在自己肩后,“对不起,微静,对不起。”

“不!我不要!陈传你……我杀了你!”微静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她忽然想起来,初十那天她吃着汤圆,婆婆坐在旁边看着她,那笑容衬着脸上眼角的皱纹是那样温暖,“不!”泪水已经止不住落下来,为什么这么残忍!

“婆婆是笑着去的,她的儿子媳妇我都帮你保住了,不要太难过了,伤身。”陈传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她是把那位老人家当成自己亲人了吧?她的生母死于难产,王爷又不肯把她交给其他妾室照顾,她从小就是乳娘带大的,而那个乳娘也在她十岁时离世了。陈传只是抱着她等她冷静下来。

母爱是这世上最无私的。书上曾经这么说。微静慢慢冷静下来,动手的是那个人,婆婆是自愿赴死的,自愿为了她而死,陈传能做的都做了……是她没有早些发觉,是她没有尽到孝心,是她……那位婆婆,应是御厨出身,至少父母曾经是御厨。

婆婆说“珍珠”是祖上传下来的名称时她就知道了。

婆婆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世吧,所以从未引荐她认识自己的儿子媳妇。婆婆或许早就做好了准备,人一生求的是无怨无悔。微静慢慢平定心绪,婆婆含笑的面容在眼前一幕幕翻过:

姑娘是为苏公子来买。

姑娘有福。

姑娘为何犹豫。

可怜的孩子。

姑娘可会尽力。

那是这世上第一次有人对她说那些话,她没有母亲,自小就有些顽劣类似男孩子,师父也曾狠狠教训她要有女孩儿的样子,师父也对她说过,姻缘或有天定,躲不过……可师父只是师父,婆婆却贴心如亲长,那落在头顶的手,柔软温暖。

“婆婆……您宠坏……”微静出口的话都含糊不能分辨,婆婆把她宠得过头了,她一味凭靠着那无私爱心,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微静满脸是泪的从陈传怀里起身,她抖着手握住了一颗黑子,半天才落在左上角那里。

你,可知道你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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