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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宪送了路晓晓回楼下,她侧过脸与他吻别。他与她的舌头缠绕,手不自觉的又滑上了她的腰,从她的短上衣中伸进去。嫩滑的肌肤、结实的胸脯,他的呼吸渐促,嘴上着紧,把她的舌尖紧紧的含着,想把她完完全全的烙入他的骨血里。
一直很温顺的晓晓突然推他:“又想坏了?啊。”
他摇摇头,在驾驶座上坐正,不看她,气鼓鼓的,向着车外指了指,示意她下车。
她的手去拉开了车门,却突然又把门关上,回转头来,盯着他。
郑东宪:“怎么了?不想下车了?”
“喂,你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啊?”
他还在喘息:“又是哪一出?”
“你要是很想见到我,为什么赶我下车?”
“我哪里有赶你下车了?”
“你刚才明明是,巴不得我早点走人的样子。”
“路晓晓,你想弄死我?”他摇头,长吁短叹:“刚才是谁说,刚刚认识不够一个星期,不能留下来过夜的啊?现在反而是我赶你走了?”
她想想也觉得自己实在蛮横无理,遂开心的甜笑,伸着舌头:“好了,再亲一口便走。”
她真的侧脸去吻他,吻了脸庞,又吻鼻梁,接着便依依不舍的吻他的嘴唇。他开始还一动不动,到得后来,又被挑起情欲,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吻了个遍,喘着粗气:“不走了,啊。”
这会儿,她却又怕了:“啊,不,我要走了。”
他不依,死命的围住她的腰肢:“不准走了,今晚不放你走了。”
她挣扎,娇喘吁吁,粉粉的脸,更是诱人:“不要嘛,你答应了我,至少要正常的谈一个月的恋爱的。”
“谈恋爱的时候,做也很正常的。你不知道,有些人认识不够1小时,便做了的。”
“嗯,不要嘛。”她的嘴上说着不要,却不由自主的把身体与他紧贴,脸儿红通通的。
他的吻如雨点一样落在她祼着的肩,一边脱掉身上的外衣,一边说道:“晓晓,乖,听话。可怜可怜我,我实在忍得很辛苦了。”
“忍了很久了?”
“嗯啊。”
“这一年,没偷偷与人鬼混?”
“没。”
“真的没?”
“真的没。”
他顾不得了,不管了,即使晓晓会生气也顾不得了。他开始把手伸向她的裙底,她却犹在沉醉于刚才的话题:“一年?忍得这么辛苦?”
“你不在的时候,不辛苦,但这几天,我是真的辛苦。晓晓……”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情意绵绵,欲望满泻:“乖啊,听话,你奖励一下我,可怜一下我,乖乖的,听话。”
她那软绵绵的心哪里受得了这般的软语哀求,只一秒,便被他冲破了脆弱的心防,短上衣被向上推,露出了白白嫩嫩的细腰。
是的,不能再折磨、试探他了。
唉,确实是忍得很辛苦了。
老天爷没这么不近人情的。这个时候,却有人在猛敲车窗:“路晓晓,出来。”
“啊……”晓晓先是惊呼尖叫,然后便羞得满脸通红的推门下车。可怜郑东宪万箭待发,却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还得伸出头去,礼貌的、毫无怨言的问候:“妈妈,你好,这么晚了,还不睡?”
“既然知道晚了?为什么还不回去?”李彩华恶狠狠的,郑东宪无奈得很,毕竟是丈母娘,不敢生气。但目送丈母娘像只老鹰一样拉着他的小鸡回家,他就觉得有冤无处诉,想揍人的冲动都有了。
这个丈母娘一向都很疼爱自己的啊,今晚是怎么了?
回头一看,易古学的那辆宝马停在侧边,心里便知道个大概了。
“喂,老头子,是你连累我的?”
郑东宪与易古学站在晓晓家门前楼下的大树下,大树伸出的枝桠很大,把这两个男人的身影完全遮没在黑暗中。
郑东宪烟头的火焰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易伯伯,出了什么事?”
易古学:“没事。”
“没事?没事要追到楼下,还连累我被骂?”
“那是你自己不讨丈母娘的欢心。”
“笑话,妈妈对我好得不得了,一定是你的错。”
“唉,这世道,你说以杨天心的精明,我与她的雾水情缘,她怎么会来搔扰小华来了?”
“杨天心,策划部的那个?”
“对,就是她,她这个人很理智,兼且天性自私,不可能会因为爱我,来找小华的麻烦。”
“谁叫你那么多风流债。现在抖一点出来,总比以后才一股脑儿的发生的好。”
“这个我不担心,小华这脾气,我能说服她的。只是不明白,何故杨天心会这样做?”
郑东宪笑笑,轻拍他的肩头:“其实你比我更清楚,杨天心为什么要这样做吧?杨天心与你,不管如何都不会有将来,她犯不着因为妈妈而得罪你,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了一些事情。”
“唉,到了今天,阿梅仍旧这样,她玩弄手腕权谋已经有点近乎癫狂了。”
“她也是在乎你,在乎这个家。”
“26年的婚姻,除了一个人人羡慕的、好看的身份,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毕竟,她也是我易古学的太太,是立冰的妈妈,我不想与她做得太绝。”
“可是,你总得有取舍的。这一次,是杨天心,下一次,会是另一个人或事,总之,以梅姨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你才急急的把晓晓牵出来公布天下?”
“易伯伯,对不起,这一次,对不起立冰和你,但我事前真的无能为力,绯闻传得莫名其妙,硬是把立冰扯了进去。但是,梅江琴让人暗算晓晓,差点害得晓晓身败名裂,这事,我不能再袖手旁观。”
“阿梅差点害得晓晓身败名裂?怎么回事?”
郑东宪便把当天梅江琴让梁真串同蔡云,暗中想给晓晓下药的事情说了,把易古学气得两窍生烟:“她真的是越来越过份了。”
“所以我认为,如果你真的要保护妈妈,便必须要和梅姨摊牌。至于晓晓,我会照顾,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她。包括你。”
“你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要伤害晓晓?”
“即使没有晓晓,我和立冰也不可能了。像去年那样,去影响和干扰晓晓的事情,你再也不要做了,否则我真的……”他欲言又止,还是把话忍了下来。
“否则真的?你是想说:否则真的对我不客气对吧?”易古学忽而嘻嘻的笑:“你小子最好礼貌一点,不然,我不让我女儿嫁给你。”
“什么你的女儿,我要娶的是晓晓,不是你的女儿。”
“晓晓就是我的女儿。”
“什么话,你充其量最多就是一继父,何况我看你根本就没本事搞掂我妈妈。”
“哈哈,我是晓晓的亲生父亲,将来,你要娶晓晓,我说了算。”
“什么?”郑东宪望着易古学那张得意的脸,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
易古学却是得意啊,不管如何,这小子将来都是要叫他做爸爸的。
他拍着惊奇的郑东宪:“哈哈,小子,这是命。”
路晓晓被李彩华拉着回到家中,她是了解妈妈的,从前,在她的眼中,李彩华一直都是冷静隐忍的。但是,当李彩华开始和易古学纠缠不清后,路晓晓才惊奇的发现,她们母女是完全一样的动物。
“最难缠的雌性动物。”
也许所有女人在恋爱的时候,都是忽冷忽热的善变的动物。
“妈妈,你为什么会生易伯伯的气?你不是很想他早点回来的吗?”
“谁想他了?”
“好吧,你可以不承认的。对着我都要隐瞒的话,你就一个人闷着啊。”路晓晓真的不管,转身意欲回房。
“今天,他的一个下属来找我。”
“啊?为什么?”
“她来找我算帐,说我不自量力,一把年纪抢她的男人。”
“不是吧?她是什么人?这么没有修养。”
“她是易古学的情人。”
“这么麻烦?”
“哼,那个老色狼,明明有老婆孩子了,还要出去偷吃。”
路晓晓口里的茶差点喷了出来:“妈妈,这是梅江琴要说的话,不是你的啊。”
“啊?”
“你只是他的旧情人而已,或者现在是他的新欢,但是他从前的生活,你难道也要干涉?你和他分开26年,他有家庭,或许还不止一个情人,这你都没看清楚吗?就像你,在这26年,不是也有爸爸、我和晓光吗?他的家庭生活不如意,难道你还以为,以他这么出色,他会在长长的20多年为了你守身如玉?”
李彩华皱着眉头:“我不是要和他计较那些陈年旧事,但他如果真的想要和我一起,应该把麻烦解决了啊。我不会奢望他会离婚来娶我,毕竟我们都不小了。可是,我总不能成为他的很多情人之中的其中之一啊。要是这样,我宁愿,我和他永远停留在这里,免得以后操心。”
“说得也是。”
“而且,我真的受不了。那个女人来到铺子里,骂得难听极了。我有自尊的,不能让他的女人,一个一个排着队来骂我。一句句老太婆,老狐狸的。我受不了。”她义愤填膺的说着,眼里又露出黯然的神色:“唉,外面的女人个个年轻美貌,易古学又怎么会为了我这个老太婆而放弃那些花花草草?”
“可是,妈妈比那些年轻的花花草草漂亮多了,而且,易伯伯他对你,绝不仅仅只是因为美丽。”
“哼,没有男人可以抗拒美丽和年轻的。我怎么可以和她们比。”
路晓晓急了,妈妈看起来,灰心了,被骂老太婆骂得伤了自信了。
“妈妈,那个女人别有用心的来找你,你要是退缩了,便真的上了她的当了。你不是说,想要再谈一次无怨无悔的恋爱吗?既然每一分钟相处的时刻都是恩赐,那你为什么还要浪费光阴?”
李彩华长长的叹气:是啊,46岁了,还有猜疑和揣度的时间吗?
一个飞蛾会因为自己又老又丑便放弃冲动地扑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