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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宪垂着手,听着晓晓在旁无助绝望的哭叫,他却笑了,把笔重重的砸到桌面上。

“郑东阳,陈小宇是你的什么人?”

“陈小宇?你说什么鬼话?”郑东阳强装冷静,声音却变了。

“东阳,在你看来,我郑东宪一直以来最信任的人是谁?”

“易立冰?”他停顿了一下:“莫少龙?对,是莫少龙,全世界都知道你与莫少龙是黄金搭档。”

“既然这样,我问你,莫少龙现在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莫少龙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一次的行程如此重要,我却没有带他来,你认为是为什么?”

郑东阳的脸色已经变了:“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对了。真聪明,哈哈哈……”郑东宪身子靠向了椅背,对着床上那个猥琐的男人说:“如果你不把你的脏手放开,我估计10个郑东阳都救不了你。”

床上的男人依依不舍的放开了置于晓晓香肩上的手,疑惑的呆立着,看着郑东阳。

郑东宪还在笑,嘴角扯出了好看的、但泛着毒气的笑容:“你叫小高是吧?很好,很好,很好。”他连说了三声“很好”,直把小高叫得连汗毛也不由自主的竖直,不知为什么,他礼貌淡定的话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如被冰风扫过,连空气都阴凉冰冷。

“郑东宪,你别装神弄鬼了,有事便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开门见山?我为什么要开门见山。”

门外有人冲了进来,竟然是三叔,他肥胖的身子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对着郑东阳就是一巴掌:“你疯了吗?这样对郑总?”转头对着众人说:“放了路小姐,快,快。”

可是,郑东阳却还是动也不动,他不甘心,当然不甘心,眼看已经到手的肥肉啊。难道只是被郑东宪吓一吓便放弃了?

“爸爸,我们不用怕郑东宪的,他只是一个没牙的老虎。连林玛俐都敢捉了路晓晓来要挟他,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你放屁,快向郑总认错。”

“爸爸,你不用担心,等他签了合同,公司的控制权便是我们的了。不然,迟早落到七叔和林玛俐的手上。”

“控制权是郑总的,他爱给谁就给谁,哪里轮得到我们说话?”

“爸爸,你就是被吓怕的,我们用得着怕他吗?矿业公司本来就是爷爷的,我们也有份,只是爷爷偏心,当年传给了郑洁池,现在我们只是要回我们的那一份。何况郑东宪当年,也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取得采矿权的。那时候,爸爸帮了他的大忙,现在也是他报答的时候了。”

三叔汗如雨下,但心中也感到不忿。当年,郑洁池死后,他本来可以稳操胜券,却不想半路杀出一个郑东宪和刘八,自己吃了哑亏,只能相助郑东宪。这一件往事,他始终耿耿于怀,但你要让他今天像儿子一样看轻郑东宪,他还是有一点迟疑未决的。

三叔转脸看着郑东宪:“东宪,真是对不起啊?三叔我教子无方,他不听我这个父亲的话啊,你说要怎么办才好?”眼里却盯着那张桌面上的转让合同。

郑东宪依旧笑笑:“没关系的,三叔是明白人,心里怎么想,东宪也自心里有数。我不是说过吗?对东阳在女人这方面的能力,我一向是极为佩服的。按说嫂子在家里连生了三个女儿,虽说个个聪明伶俐,但三叔啊,无香火传承,你又只有东阳一个独子,始终是美中不足啊。”

“你废话少说。”郑东阳老实不耐烦了,郑东宪难道又想拖时间?说些不着边的话。

郑东宪却一点儿也不急,慢吞吞的说话,比起平时更加有恃无恐:“三叔不知道吧?你很快又要做爷爷了。东阳在外面,有一个女人叫陈小宇,本来这事不好让嫂子和你老人家知道,但陈小宇有了6个月身孕,还很幸运的是一个男孩子。我是应该好好的恭喜三叔,还是为三叔的孙子默哀三分钟呢?”

“你说什么?”郑东阳和三叔的脸都变了。刘小宇确实怀了他的骨肉,而且B超已经证实是一个大胖儿子无疑。他们一家想儿子已经想到疯了,自是高兴莫名,小心侍候,把刘小宇放在城里养胎。

“三叔,东阳也不小了。比我足足大了好几年,你为什么不能让他明白?我郑东宪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敢一个人回来吗?”

郑东阳:“你少虚张声势了。”

“我是不是虚张声势,你何不打一个电话给陈小宇。”

话还没完,郑东阳已经打通了陈小宇的电话:“小宇,你在干什么?”

“我在逛街啊,买了好多婴儿用品,亲爱的,你快点回来,我要你陪我。”娇滴滴的撒娇声,郑东阳松了一口气,得意的看着郑东宪,却又听得刘小宇说:“你的那个堂哥实在太好人了。”

“你说什么?”

“啊,你不知道啊?他前天派人接了我到他家里住下,他们家里的佣人煮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还有,他的手下送了许多贵重的东西给我,回来我给你看,你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电话那头又在娇呼连连。

郑东阳的心跳提了起来了:“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不,有个叫莫少龙的在陪着我,他刚刚才过来的,还带着几个保镖来保护我呢,你怎么了?还不放心我吗?”

“没事,你买得开心一点。”郑东阳放下了电话,手已自颤抖不停。

郑东宪拿着一支笔在手中转着:“杀人越货,作奸犯科的事情,不管是我还是少龙,都不屑于去做,也不敢去做的,我们的胆子小得很。但是,听说孕妇其实很脆弱,摔一跤,吃错一块水果,都有可能胎儿不保的。况且,从传统意义来说,还没出世的,也不能算是完整的生命。东阳,估计此前也赶过不少女人去堕胎的吧?”

“你,你……”

“哼,不管是你,还是七叔,我都不会没有后着提防。这次回来,我唯一不打算去计算的人是郑天一。不管我和他从前如何,但他始终是我的弟弟。即使我输了,也只是交给另一个兄弟而已,我可以接受这种失败。这小小的一间矿业公司,我虽然早就不放在心上,但它始终是从爸爸的手上交给我的,我不可能让它被人夺了去。你们这等外人,最好明白,连想一想的念头都不要有。”

门外又冲了一队人进来,一下子把众人团团围住。带头的当然是刘八,郑天一走在前面,刚好便听到了郑东宪的这一番话。虽说郑东宪这人说话,不得全信,但他说起自己是他的弟弟,不是外人之时,倒是真的情真意切。

郑天一心中惭愧,他的哥哥终究是这般不可一世,骄傲自负的,只可惜他们注定了要兄弟相争。

再抬头见到床上被挟持的花容失色的路晓晓。不禁大声喊叫:“小小,你可好?”一句话没问完,心中唏嘘,已是忍不住落泪。

只两天,她应该受了多少的苦?

刘八走近了,轻轻的拍了拍郑东宪的肩头:“对不起,来迟了。”

“没事。哼。”

三叔一巴掌又打在郑东阳的脸上:“你小子,教训了你多少次,为什么总是不思长进?我不是一直都说,东宪是我们的人,是你堂弟,你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堂弟应该感到自豪,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跟着东宪,你为什么要想歪了?啊?是不是,听了某些小人的言论?”他一脸悔恨,还老泪纵横,哽咽着对郑东宪说:“东宪,东阳就是为人鲁莽,凡事不经大脑,一定是受了小人唆摆,才敢对你做出这等胡闹之事。你就看在三叔的面子上,大事化小了吧。”

他说着话,走过去,对着床上的晓晓一轮嘴的道歉:“对不起,路小姐,是小儿不懂事,冒犯了你。但请你不要生气。”

“东宪啊,路小姐看来也没有什么损伤,这件事,就当三叔的不是了。”

郑东宪此时已经笑容尽敛:“三叔当年帮过东宪,东宪没一刻敢忘记,但是,如果你认为,今天或往后便可以置我于无物,那就太小看我了。我郑东宪一生从来都不敢看轻三叔,凡事都会想:如果我是三叔你,我最想要什么?我最想怎么做?哼,你们为什么不想一想,如果你是郑东宪,你会怎么做?”

“我错了,东宪。”三叔的语气中已是哀求:“刘小宇肚子里的始终是我的孙子,也是东宪的家侄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吧,三叔求你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肥胖苍老的脸却是真的可怜,咬一咬牙,竟是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众人皆是变了脸色,郑东阳的眼里要喷出火来,却是一动不敢动,别说远在他方的情人和儿子了,就是现在,刘八守在旁边,他哪里还有刚才的霸气?只吓得面色苍黄,不知如何是好。

郑东宪等着三叔自我表演了一阵,眼见他的脸上已是青红、黑紫的手掌印,才说道:“三叔,你这不是让东宪我难做吗?怎么说,你都是我的长辈,你这样出去,倒是让人以为是我郑东宪不知敬老了。”

“啊,东宪,是我的错,是我为老不尊。”

“这一次,也算是东宪我还了三叔你当年对我的恩惠。往后,你有你的神通,小侄再不过问。”郑东宪对着刘八打了个眼色,围着的人让开了一条道,三叔和郑东阳等人排着队要走。只见刘八“啪”的一声打在郑东阳的脸上,回头又补了两脚。

哼,郑东宪不打你,我刘八倒是想怎么打都可以的。

郑东阳哼都没哼,低头走出。

却听得郑东宪在后冷冷的说道:“谁说你可以走了?”

三叔和郑东阳双腿发麻,进退两难。

郑东宪却没有望他们,转头向着那个他恨极了的男人说:“你是小高是吧?”

“是的,郑总,小人错了。”小高已经双脚哆嗦,站也站不直了。

郑东宪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路晓晓:“你知道她是谁吗?”

“对不起,郑总,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

“啊,知道。”小高偷眼望着郑东阳,可惜他的主子现在才没有能力理他。

“她是我的老婆。明白,什么叫老婆吗?”

“明白,郑总,我明白。”

郑东宪转过了身子,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刘八过来:“你想要活着出去吗?”

“八爷,对不起,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都是郑东阳逼我的,我不想的啊,不是我要冒犯的啊。我刚才,刚才只是吓唬她的,我没碰过她,郑总看着的,我真的没碰过她。”

“啪”的一记耳光:“哪一只手,是哪一只手做过的好事?”

“八爷,八爷,不要,不要啊。”

“你是要我亲自动手吗?”

小高抬头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更看见郑东宪那一张铁青的脸,那一张脸阴沉晦暗,在窗前冷得像是远处的矿山。

小高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手中的刀一挥,却终是没有勇气,垂下手来,又要哀求,却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三根手指应声如落。

“啊……”路晓晓惊慌失措的声音高高的喊出,她捂着眼睛,失声惊叫,除了因为那一地的鲜血,还有两日来的压抑和惊恐。

“滚出去,不要污了晓晓的眼睛。”郑东宪大喝道,抢上前把惊恐万状的晓晓抱在怀里。

“不哭了,啊?没事了,不会再有事了。不哭。”他擦她的眼泪,抬起那张惨无血色的脸,拔开额前遮挡住她美丽眼睛的头发,却看到一双痛苦与悲伤交织的眼眸。

他愣了一下,又有怜惜涌上心头:“晓晓,对不起。”

“放手。”

“晓晓。”

“放手。”她叫得那样的大声,急促,而又斩钉截铁:“放开,再也不要碰我,郑东宪。”

“你怎么了,晓晓?”他拉她的小手:“吓坏了吧?”

“我没死,我还没有死,你是不是当我已经死了?”她坐起来,拿起丢在地上的手袋:“从今天起,我真正的死了,路晓晓已经死了。”

“不要说傻话,好不好?”

“我是傻的,不但傻,还笨,笨得人间罕见。但是,你不能当我是疯的啊,我能明白的。”

“你在说什么啊?晓晓,我不明白。”他要疯了,危机已经解除了,她怎么就发起脾气来了?

“我是你的什么人啊?我只是一个在你结婚前逃婚的女人,我只是一个你可以随时牺牲的女人。你在乎过我吗?你管过我的死活吗?”她气愤已极,竟然连一滴眼泪也流不出,只是不停的在痛骂。

她的心凉透了,真的凉透了。不久之前,她还以为,他可以为了她放弃矿业公司,但是,刚刚,他却悠然自得的任由那一双脏手伸进自己的内衣里,任那个人把自己压在床上,如果不是有人恰好来了,他是不是宁愿看着自己的受辱,也不签下那一张转让合同?

郑东宪拉住了意欲外出的她:“不要这样,当时是形势逼人,我也想不到郑东阳会这样做。我不是已经教训过那个人了吗?”

“是啊。把那个人的手剁下来了。好啊,你从前也对不起我的,把你的心也挖出来给我,给我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成的?”

他无奈的摇头,一脚踢飞前面的短几:“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我在拖时间啊,我在等人来救你啊?你想不明白吗?”

“我想不明白,我就是想不明白。像你这种人,我永远都想不明白。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根本不在乎我,不会因为我而放弃任何东西。我只是你的旧情人,一个旧得不会为我做任何事的旧人。”

她转身就要走,一个人挡在了她的前面。她抬头一看,竟是刘八,更是悲愤交加:“还有这个人,他是谁?啊?他明明是你的朋友,还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你昨晚怎么骗我的?你说,他也许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你是这样说过吗?郑东宪,我没冤枉你吧?”

刘八心急辩白:“唉,这和东宪没有关系的,是我自作主张,把你和东宪关在里面的。是我多事,想帮你们破镜重圆,我和东宪也是一片苦心,你要生气,就发在我身上,不要走啊,东宪,快来拦……”

他话没说完,脸上便中了一拳,他的脸上一阵剧痛,想要大骂出口,却又硬生生的吞了回来。只见路晓晓怒目圆睁,手中的拳头又挥了过来,刘八没躲,又是一拳,直觉得眼前火眼金星。

刘八咧着牙齿,对郑东宪无奈苦笑:“东宪,她打我,你的女人居然打我。唉……”真是罪过了,他刘八这辈子就没被女人打过,还是一个这般柔弱的娇滴滴的大美女。

唉,也只能认了。打了也是白打,幸好,所有小的都出去了,不然,他刘八一世暴名,一朝尽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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