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女人何苦如物(1 / 1)
酗酒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如今摸着发涨的头沈青果只能明白一点,那就是……她醒了。可是醒归醒了,要不要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当她回想起昨晚的一些事后她恨不得自己就这样睡死过去。
私自把小侯爷放进王府,偷带他前途后院,喝酒不说还耍了流氓,没记错的话小侯爷也耍流氓了。而且就在他们俩互耍流氓的时候还被烂桃子抓了个正着。
这后果……很严重。
“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
醒来后没来得及看,原来瑞子陶就在她屋里。青果捂在被子的里的身子微微一动,死死闭着眼。
敌动我不动!
瑞子陶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踱步到了她床前,幽幽开口:“不起来?那便连床搬了给你去醒酒,反正这雕花的木床旧的很,也是时候刷洗一番了。”
靠,太狠了吧。
哗——
如他所愿,沈青果掀了被褥翻身坐了一个正,恶狠狠地对上他的眼眸却还是被他的云淡风轻将了一军。
瑞子陶何故让你每一次都表现的这么居高临下,我欠你的?
“你想问什么?”沈青果开口。
“自己说吧。”
“……”
瑞子陶退步坐了下来与青果面对面。要她说?那无非是昨晚她跟小侯爷的那点荒唐事。
“咳。”说就说吧。
“我吧,喝多了,那个任小侯爷也喝多了,所以你看到的都是酒后我和他都不太清醒的行为,那不能作数,你明白么?”
她看着瑞子陶,尽量让自己的目光看上去诚挚一些,只是不知道为何,看着瑞子陶脑中却又浮现出小侯爷昨晚喝醉了的模样,迷醉中带着的几许青涩的脸。“腾”脸烧得通红。
“本王没记错,上一次也喝多了吐了本王一身的人是你吧?”
青果一听烂桃子无故翻旧账,满脸鄙夷地回了一个字:“嗯。”
不想瑞子陶挑了挑眉,忽然冷冷一句回道:“那时怎不见你对本王那样呢?
“……”
王爷,请你正解酒后乱性这四个字。
“你对他,假意还是真心?”
被他这一问,沈青果彻底无言,只觉得冷风嗖嗖,面对的是瑞子陶咄咄逼人的目光,看来是不给他一个说法不行了 。
“哎,那么他有说让我负责麽?”无力之下,青果开口一问。
“什么?”
“他要是让我负责,那就是真心。”
哗——
瑞子陶终于走了,走的时候疾步带风,被推开的门还来回晃着,始终还是没有关上。而瑞子陶的这一表现在沈青果看来都是四个字,莫名其妙。
细想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青果不禁眼角一弯。小侯爷何等的身份会要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负责?笑话。于是抱着那个永远不成立的信念她继续过她的小日子。
几天下来,一切显得风平浪静,只是谁想这事还没有作罢,被占了便宜的任珧轩最终还是出现了,立在安王府见客的大厅之中,对着沈青果不笑而道。
“我来要答案。”
听完这一句沈青果心头一跳,让原本相见就显得尴尬的青果的脸又红了一圈,直直看这任珧轩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寻瑞子陶,他答应下的期限,到了。”
沈青果原地一个松气儿,原来是找烂桃子,还好不是找她要贞洁。
“呃,到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期限这回事的青果惊讶地开口。不得不感慨这时间过得飞快,想这七天就这样在瑞子陶的吃喝嫖赌之中过去,只知享乐的他能应付任珧轩?
“那个……王爷他……”这一刻青果有些犹豫,要不要先替烂桃子挡挡?可回想起那夜她那有失风度的行为,先底气不足了。
“他好像不在。”
见任珧轩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想了想小声补充道:“他缩头乌龟,摆明了躲你,你要不上什么怡红院春风楼的蹲点去逮他?”
任珧轩不言,对沈青果的话并没有一句打死,只是看这她,目光几许的相信。
看来要骗任珧轩这种人并不难。只是这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毁灭了一切。
“我还没有白日进青楼的习惯。”身后一道声传来,似含笑而言,只是一句让沈青果在任珧轩面前瞬间成了骗子。
她不敢看他,只是将头撇开,啐了一口那身后的人。
“你在便好,我来的目的你清楚。”
瑞子陶颔首,勾了勾唇:“自然,小侯爷若不介意请随我入书房再谈。”
任珧轩不语,一张脸冷若冰霜,随瑞子陶进屋的时候没由的瞧向了沈青果。青果与他抬眸对上,这回一瞧怎觉得任珧轩比前些日憔悴了许多,再一想那日酒后的事慌忙把对上的视线移了开去,那头的任珧轩也随即垂了眸。
“一会,我有话与你说。”
沈青果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方才小侯爷就立在她的面前低低道了一声,这一句话略显低柔,青果低着头没有敢抬起来。
瑞子陶此时早停了步子,没有回头,那一句话正入他耳,半响之后只是踱步出了正厅。
此刻只留青果一人,不知房内的人会谈什么,难以想象瑞子陶方才那一刻的气定神闲。他定的可是生死约,若交不出答案,真的甘愿身败名裂和命丧他人?总而言之,沈青果现在心里乱的很。
“珧轩!”
已是日落,漫天暮色之时,宁静的后院忽然一阵惊动,白衣人夺门而出恰与那一直守在门前的女子正面而对。
“小侯爷你……”青果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在自己快要冻死在门外的时候,门一下被拉开了,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人任珧轩,只见他一双眼眸带着怒红,若不是她眼花还看到了些许的泪光。
他已一步迈出了房门,若不是沈青果这样不偏不倚的挡着,想他找冲了出去。屋内瑞子陶已到了门前,看着带着一身愤怒的任珧轩,叹了一句:“我非挑事,你若放不下,大可向我来,毕竟她的死我也拖不了干系。”
任珧轩听了这话,目中的怒气丝毫未消,只是冷冷一笑。
这场面在沈青果看来,都是云里雾里。
瑞子陶跟任珧轩谈了什么,她自然是一句没有听到,可看瑞子陶没被伤到分毫相比小侯爷要到了答案。
只是这答案看来……伤人的很,见任珧轩咬齿握拳的模样与当初要手刃瑞子陶的时候一样,心里不觉有一些害怕。
“安王爷的命可用来施舍?”他冷哼,笑得更像是一种不屑。
“我不想害你,你若有相求,尽可开口。你我也算是一家,要什么,只要我瑞子陶办的到,绝不会不给。”
“你真的能给?”
“呵。”他轻笑,长身而立,那一笑散发出的只有傲然。这天下,想他安王爷得不到的,少之又少。
“那好,我要她!”
就在青果还在鄙视瑞子陶那一副清高的时候,抬眸看到的是任珧轩一双清亮的牟,下一刻的反应便是他口中的那个她,就是自己。
于是……头,“轰”得一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