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章 欺负(1 / 1)
软弱无力。我们能做些什么呢?也许少用一些一次性的筷子,使用环保购物袋,乘用公共的交通工具,等等,爱护我们的环境,能够减少一些自然灾害的发生,让我们的生活环境变得美好起来。
第八十一章诱敌
胡文到底最是老练,她定下神来:“几位贤侄女,罗神医,这话可不是说笑,小宝怎的会中毒呢?”
“小宝,你过来。”胡正君将胡佳宝叫到身旁,细细地查看了她的脸色,柔声问道:“小宝,告诉爹爹,可有哪里不舒服?”
胡佳宝笑呵呵地摇了摇头。
“胡姨,我们也知道说出这话的后果,也是再三思量后才下定决心将此事说出来的。”付芝兰严肃地道。
易静溪点头道:“确是如此,早些日子我们听罗神医说小宝中了毒还有些不信,但见识过罗神医绝妙的医术后就不得不信了,而且罗神医在师门专攻毒术。胡姨,武叔叔,小宝真是中了毒。”
胡文眼睛看着胡佳宝,嘴里问道:“请问罗神医,小宝中的是什么毒?她又是如何中的毒?”
罗鲜花道:“你女儿如何中的毒你怎么问起我来了,你自己不是应最清楚吗?”
胡文神情一滞,只见罗鲜花嘴角勾起说不出的嘲讽,心知她定是为自己医术受到怀疑故意为难,于是站起身来,向罗鲜花作了一揖:“罗神医,适才是胡某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望神医海涵。”
付芝兰连忙起身去扶住胡文,一面给罗鲜花使眼色,心道你也别太过了才是。
罗鲜花眼睛看向众人,摆足了谱,这才道:“胡大人,你女儿的毒已有些年头了,她十岁那年便已中毒。”
胡文一脸的震惊:“怎会如此?”
“十岁?”胡正君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岁那年小宝发了高烧……罗神医,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下毒害得小宝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胡正君声音急切。
“正是如此!”罗鲜花点了点头。
胡家其他人闻言都是吃惊不已,胡佳珠一个不留神衣袖带翻了一只茶杯,她低了头忙拭去身上的茶水。
胡李氏张了张嘴,叫道:“哎呦,哪个缺德鬼做的这种没良心的事啊?”
胡张氏轻声道:“怎的这回事从来没听得别人提过?也有大夫给小宝瞧过病的。”
罗鲜花忿然道:“我以我师门的名誉发誓!胡大人,我已言及于此,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中毒的是你的女儿!”
胡正君已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搂住了胡佳宝,半晌才道:“我的小宝……我的小宝……”说着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胡文脸色阴沉,她深吸了两口气,问道:“罗神医,小宝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可还有解?”
罗鲜花迟疑了一下:“时隔六年,要辨出是何种毒并非易事……”
胡佳珠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说小宝中了毒,又辨不出什么毒,什么都是你说了算,谁知小宝到底有没有中毒!”
罗鲜花冷笑道:“入体六年的毒,再加上这些年她又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辨出来自然不是那么容易。”
胡佳珠挺了挺胸:“那就什么都由你说了算吗?你知不知道你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罗鲜花昂着头看着胡佳珠:“后果?能有什么后果?中毒的还是中毒,没中毒的还是没中毒,又有什么不同?”
“你……”胡佳珠气急。
罗鲜花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你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小宝的毒是你下的?”
“你?”胡佳珠一张脸涨成了紫色:“你血口喷人!”
“佳珠!”胡文声音不高不低:“成何体统?”
虽然胡文并非严厉死板之人,但胡佳珠对母亲颇为惧怕,她低了头讪讪地道:“孩儿错了。”
胡文叹了口气:“罗神医,此事太过突然,我、我……”她看向胡家宝,只见她静静地依偎在父亲怀里,丝毫不能理解厅里的混乱,见她看过来也只是快活地咧着嘴朝她笑着。
一股疲惫感突兀地蔓延至全身,胡文只觉得心里酸涩难忍,什么也不想说了。十岁的胡佳宝那时生病变得痴痴傻傻,得益的到底是哪些人她心里也多少有个分数。这些年她心里没少埋怨过胡正君,也因此疏远了他,对两个侧君和他们的女儿要更上心一些,新纳进房里的小侍还为自己生了一儿一女。
“罗神医,”一直垂泪的胡正君突然擦去了眼泪,“虽然时隔六年,但你既然能看出小宝是中了毒,是不是也能解这个毒?”
“武叔叔,”易静溪道:“若是罗神医不能解毒我们也没必要带她来了。”
胡正君眼里燃起一丝亮光,他拍了拍胡家宝,走到罗鲜花面前,敛衽行礼。罗鲜花虽然一向张狂,但面对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她连忙侧身避开,不敢受胡正君的大礼。
胡正君恳求道:“还请罗神医能施以援手,解我儿所中之毒,我当竭尽所能,以谢神医。”
罗鲜花肃容道:“医乃仁术,我自然会帮小宝解毒。只是小宝的毒,一来年岁久了,二来她所中之毒甚是复杂,若想解毒,必会花费许多工夫。”
“若是银两、或者药材……”
罗鲜花摇头:“这些倒还好说,只是小宝这毒不是一时半会工夫能解的,还请武叔叔要有耐心,稍安勿躁。”
胡正君看向胡家宝,脸上现出一抹笑意来:“六年我都等了,不会急在这一时的。罗神医尽管替小宝解毒便是,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罗鲜花很是满意:“我一定还你一个聪明的小宝,说不定小宝会记起当时的事情,还能说出那个下毒害她的人是谁。”
胡正君眼光下意识地扫过屋里的一群人,点头道:“好!好!若是让我知道是何人害了小宝,我武红非不将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他话语里寒意入骨,眼光锐利如刀,厅里的一干人都齐齐屏住气收了声。
胡正君武红非,兵部尚书武至威之子,当年也是身手利落为人爽快的男儿,嫁与胡文后才收敛了一身的煞气,将惯用的兵刃都封了起来,为了给女儿报仇,便是拼上生家性命只怕也是再所不惜了。
过了片刻,付芝兰道:“武叔叔,你放心,我们也不会放过害小宝的恶人!”
胡正君点头道:“你们是小宝的朋友,我代小宝向你们说声多谢了。”
胡文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付芝兰几人出了户部尚书府,并未各自回家,而是一道回了发财赌坊。赌坊营运不错,今日便结了帐每人都分得了不少红利,但大伙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
“不知这时罗鲜花他们怎么样了?”肖夏叹了口气,说道。
罗鲜花因为要替胡家宝解毒,因此留在了户部尚书府,现在俨然是一等一的贵客。
“刚才武叔叔说那些话时,我还真有些怕。”吉虞俊摸着胸口道。
易静溪苦笑道:“不知道武尚书和武将军知道小宝中毒时会是什么反应。”
“还能怎样,到时查出的那人必定要倒了大霉了,只希望那人聪明点,别自个儿往枪口上撞。”
“芝兰,我们唱这曲戏不就是想引那人出来吗?你这会儿倒希望那人不上当了?”吉虞俊问。
付芝兰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担心到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肖夏看了她一眼,摇着扇子道:“这不需要我们当心,应是胡尚书要担心的。人在做,天在看,既然有人敢下毒害人,还怕遭了报应?”
“就是,”吉虞俊笑嘻嘻地道:“反正我们只要给小宝报了仇就是。”
易静溪沉思道:“那个胡佳珠很是可疑。”
“不错,”肖夏道:“原本她不过是小侍生的女儿,小宝出事后,她因为是胡家的长女才被尚书看重,父亲也被扶成了侧君。”
“不过小宝中毒的时候她不过也才十六岁。”吉虞俊不怎么确信地道。
“或者是她,或者是她爹,还有其他人,谁知道呢。我们也只有等着了,希望罗鲜花和苗风没事才好。”若是罗鲜花出了事,那胡家宝的毒无人可解,凶手自然能逍遥法外了,因此付芝兰不得不为罗鲜花找个靠谱的保镖。罗鲜花的药童,其实便是苗风所扮,他掩去真容,扮作个十五六岁的童子,倒也没人生疑。
“他们两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苗风那么厉害。”肖夏叹气道:“小宝也会危险啊。”那些人说不定又会来害胡佳宝。
“我已经交待苗风多加留意,一切小心行事。希望一切顺利才好。”付芝兰祈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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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已经饱啦,”胡佳宝摸着肚子:“吃不下了。”
胡李氏笑嘻嘻地摸了摸胡佳宝的头:“好,你等会再吃吧,这两日身子可好了些?”
“疼。”胡佳宝可怜兮兮地露出胳膊上的针眼。
“小宝真是受罪了。”胡李氏道。
胡正君进来了,胡李氏忙站了起来:“大哥来了。”
胡正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给小宝送点心来了?”
“小宝一直喜欢吃我做的红豆糕,今天做了一些,就送过来了。”
“你有心了。”
胡李氏一走,胡正君忙问胡佳宝:“小宝,你吃了这些点心没有?”
见胡佳宝摇头,胡正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这些人送来的你碰也不要碰,千万别吃,记住了没有?”
胡佳宝连连点头。
胡正君对着身旁的少年笑道:“又要麻烦罗神医了。”
苗风扮作的药童点了点头,端了那盘点心转眼不见。
“又来了。”罗鲜花叹道:“我就不明白这些人怎么这么笨,用这些简单一下就能发觉的毒,笨死了。”
苗风问:“为什么他们不用厉害的毒呢?”
罗鲜花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极品的毒是那样容易得手的吗?所以说胡佳宝能身中毒仙的两种毒,也算是格外的运气了。”
苗风无语,他确信胡佳宝是不想要这种运气的。
半夜时分,户部尚书府邸一片宁静。
窗棂上闪过一道黑影,屋里床铺上被褥隆起,主人显然是熟睡当中。
一枝细细的竹枝被人从门窗的隙缝里塞了进来,不多时一道白烟飘进屋里。
那黑影在屋外又等了好一阵子,学着老鼠“吱吱”叫了几声,没有听到动静,这才取出匕首来将门慢慢地撬了开来。那人利落地闪身进屋,掩上门,走到了床前。
寒光一闪,手里的匕首用力地扎了下去。入手的触感让那人觉得很不对劲了,想跑却觉得背上一麻整个人就动弹不得了。
苗风拍了拍床板,喊道:“罗鲜花,可以出来了。”他喊了两遍,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苗风心里一急,连忙点亮蜡烛往床底下看了过去,却见罗鲜花呼吸平稳睡得正是香甜。
苗风哭笑不得。
那贼人三十来岁,瘦瘦小小的,看着屋里的几人眼珠四下乱转。
“一看就是惯偷了。”胡正君问:“谁让你来的?”
“小人只是输光了钱想借点银两翻本,没人叫小的来。”
胡正君冷笑着将匕首仍在那人面前:“只是偷东西会将床上的枕头扎个透吗?我劝你早些招了,少受些皮肉之苦。”
“真没人指使小的来,小的是怕被人发现了才想着去杀人灭口的。”
“你倒是胆子大得很,一条人命也毫不在乎。既然如此,你应该也不会在意自己的性命吧?”
那人一惊,胡正君一脚踢了过来,正中那人心窝,当时就吐出一口血来。
“你说还是不说?”胡正君眼里满是杀气,那人已是脸无人色。
“红非!”一直没有出声的胡文拉住了胡正君。
武红非看了胡文一眼:“怎么?”
胡文无奈地放开手:“审案子这种事还是交给刑部,你别插手。”
“她要害的是我女儿,我还能不管不顾吗?”武红非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来,剑尖指向那人的胸口:“你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