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二十五章(1 / 1)
“晚上到训练场等我。
——鼬。”
站在在黑夜中显得有些阴森的人形木桩前,凭着月光看着下午收到的字条,衣衣坐在地上静静的等着。
“你来了。”声音悄无声息的突然在耳畔响起,衣衣愕然抬头,蹲在木桩上的鼬带着面具,声音很冷淡,甚至有些不屑,“为何你的警觉性总是那么低?”
跳了起来,不习惯鼬的这般语气,衣衣昂首辩解道:“应该对同伴保持高度的信任。”
“话这么说是没错。”鼬出现在衣衣前不足20厘米处,右手拔出腰间的短刀斜刺出去,话语没有停顿,“与其让你以后被同伴伤的遍体鳞伤,不如由我现在来给你上堂教训课。”
骇然急退,衣衣险险避过刀锋,腰间衣服被划出一个大口子,着急的对着冲来的鼬喊道:“鼬,你干什么?!发疯啦?!”
面具后的鼬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手中的攻击不停,寒冷的兵器贴身而上,只是没有处处指着要害,也没有用出全力,可惜,慌乱中的衣衣根本看不出鼬的手下留情,只知道自己只要动作稍慢就会伤的不轻。连着几个后翻仍拉不开距离,逼急了的衣衣摸出腰包中的千本,撒出密集的一片,刚打算歇口气,听到后面声音道:“火遁,豪火球之术!”
骇然之下,身体本能的侧向跳去以避开这次攻击,感觉炙热的火焰擦着自己的皮肤险险而过,灼热的令人窒息,顿感筋疲力尽的衣衣跪倒在地,纤细的胳膊支撑着战栗的上身,咳嗽不停:“咳,咳,你到底要干什么?!”感到一丝隐约的不安,猛然转头的衣衣只看到快刺到自己脖子上的苦无,情急之下直接用手抓住,血顺着手缝流下。还未等这边的痛苦平息,鼬的膝盖已经重重的抵上衣衣的腹部,一种骨头断裂的刺痛传到大脑,刺激着本就脆弱的神经,控制不住的惨叫出声:“啊!……”
等到被手肘重重撞到脖间,衣衣侧飞而出,在地上滑行了许久才停了下来,身体似乎已经失去知觉,而唯一能动的眼皮也渐合渐笼,那抹黑色的身影越加的模糊,直至黑暗完全的将自己吞没。
“永远是那么的弱,而且,还在继续乱来。。。”俯身看着浑身是伤的衣衣狼狈的趴在地上,鼬回头看了一眼沾满鲜血的苦无,声音冷至冰点,“既然这样,与其杀了你,不如让你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或许只有切身的体会,才能让你深切的了解到其实最折磨人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
“其实还有件事想告诉你,虽然你现在动不了,但我知道你听得见。”鼬摘下面具蹲了下来,寒气萦绕在四周,“其实,止水是我杀的。”
看见泪水无声的从衣衣的脸颊滑落,鼬仍在继续道:“痛苦吗?可如果不知道何谓痛苦,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对么?……我忘了,你现在无法开口。”
“为何你会如此天真?”鼬的脸上并无任何探究的表情,站起身来,眼望远处,与其说是对着衣衣,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这里离木叶警卫的地方够远,我会点火,你能熬到别人发现的时候么?”
有破绽!
早已恢复身体感觉的衣衣悄悄伸手摸到腰包中的苦无,忍着下腹如针锥般的剧烈刺痛,右手以最快的速度刺向鼬的身侧。轻而易举的抓住衣衣的手腕,鼬低下头细看刚缴获的武器:“苦无这样的钝,你如何复仇?你还真是傻的可爱,那么,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就让你好好的清醒一下。”
用力将手中的苦无抛到远处,掰开衣衣紧拽着自己的小手,鼬手一横,用力重重的打在她的胸口。肺中的空气像是一下子被挤了出来,衣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拽着衣衣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鼬正对着她因愤怒而睁大的眼睛,语调出奇的平静:“看清我了吗?记住我了吗?我会是你以后无法摆脱的梦魇,好好的看着,好好的恨着。如果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你还会知道了解更多更痛苦的事。我最喜欢撒盐的伤口,痛到无法呼吸。”
随手将衣衣丢在地下,鼬向四周丢了几个火星,由于天气的干燥,大火瞬间而起,并以极快的速度吞噬着四周能燃烧的一切,大有燎原之势,衣衣费力的睁着眼睛,可眼前只有那滚滚的浓烟,哪里又有什么人影?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的惩罚我?……
为什么你要骗我?
为什么……
……
-------------------------------------------------------------------------------
刚从外面回来的玄间被突然在家中出现的暗部吓了一跳:“有急事么?”
“三代大人让你跑趟医院,不知火玄衣重伤。”
听到这个消息,玄间口中含着的千本无声滑下,千本还未落地,人已经瞬身消失。
守在手术室门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上面亮了好久的红灯,基本上到了承受极限的玄间不愿继续等待,转而问向一直站在门口的暗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两名暗部对望了一眼后,其中的一人开口道:“晚上训练场突然起火,有巡逻队员经过的时候探查了下,只发现她倒在火中,身上多处受伤,救出来的时候还有气。”
“还有气?!……”
“玄间,冷静下来。”手搭在玄间的肩膀上,迟来的卡卡西还带着一路的风尘,“放心吧,衣衣她会没事的。”
几个小时后,衣衣终于安稳的躺在了护理病房内,绷紧的神经松下来,玄间瘫坐在地上,神情间仿佛苍老了几岁。
女医忍在天亮之前将衣衣的检查拿了出来:“右手划痕一道,不深,胸口肋骨有狭长裂缝,并未有断裂,已经接好,但肺部受到的重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修养,醒来后会有一段时间呼吸会比较困难,其他地方也有稍许擦伤,没有太大影响,应该是打斗摔倒所致。严重一点的是烧伤,左手最重,这点不用担心,治疗后不会留下后遗症。由此看来她应该是着火之前被人击昏,所以并没有吸入太多烟尘,算是比较幸运。”
坐在衣衣床边的凳子上,玄间支撑着疲乏的身体坐在椅子里,一直看着妹妹惨白的小脸没有移开视线,直到打探消息的卡卡西进来后才开口道:“谁干的?”
目光落在衣衣那缠满绷带的左手上,卡卡西叹了口气:“基本上断定是宇智波鼬了,虽然现场已经毁坏的差不多,但从时间差上来算,他的可能性最大。”
伸手将妹妹额间散落的黑发理顺,玄间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是屡教不改,我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少和宇智波家的人来往,你还……哼,不管是谁,敢伤害我妹妹的都要付出代价。”
“现在最需要清醒的人是你。”卡卡西掰开玄间紧握衣衣头发的右手,将他往门外一推,“嘛,轮到你休息,假如你倒下了,还有谁能做这家伙的挡箭牌?”
随着衣衣病情的转好,笼罩玄间的阴云也渐渐散去,只是还不想听到鼬这个名字。除了必要的休息,玄间几乎终日守在衣衣的病床前,人整个瘦了一圈,几次劝阻无效,疾风只得将夕颜推了出去:“你这样看着她是不能把她看醒的。”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个护卫重重的小鬼醒了?”放开支撑着头部的手臂,玄间疲惫的睁开眼睛。
“这里的暗部也不少……”换下暗部服装的夕颜拿着温热的毛巾替仍在昏迷中的衣衣擦拭着脸颊,轻声道:“醒是醒了,但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一点反应,月读对精神的摧残真是可怕,更别说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连中了月读的佐助都醒了,可为什么衣衣她还没醒?别以为我不知道暗部的取舍策略……”
“玄间!”夕颜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毛巾摔在脸盆里,“听疾风说你最近受的刺激过大我才大老远的赶回来,现在看来,不是受刺激的问题,而是脑子出了问题!还不赶快清醒过来?!衣衣她只是伤的重些,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恢复而已。。。”
“啊啦,原来是夕颜,楼下的护士长拜托我上来提醒一下安静对于病人恢复的重要性。”卡卡西手插在口袋内,斜靠在门边,眼睛弯弯的露出笑意,“不信么?那位被你们吵醒了。”
“衣衣?!”玄间立刻回头看向病床,衣衣半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欣喜的靠了上去,“醒了就好。。。”
在医忍到来之前,衣衣已经基本上清醒,只是对外界事物的反应很是迟钝,甚至对玄间的问话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焦急的在一旁等着医忍给衣衣作完检查,玄间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衣衣她怎么样了?”
“或许先前的刺激太大,孩子嘛,恢复能力好,但缺陷就是接受能力差,过两天我会再看看她的反应如何,现在无法下定论。”
“不负责任的家伙。”忽视被卡卡西拦住激动的玄间,夕颜紧皱着眉头,“你们两个住手,都给我出去,我来替衣衣清洗下,再试试看有什么能给她点刺激。”
似乎是因为衣衣的醒来给了急于弄清事情来龙去脉的暗部一根救命稻草,按奈不住的上级马不停蹄的派了人过来。
“伊比喜?”卡卡西倚在门口,看见来人后并没有丝毫的惊讶,“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你出马。”
“至少能让里面的小鬼少受点罪。”伊比喜踏入病房后便把里面的玄间赶了出来。
正如他所说,伊比喜确实没花多少时间,从里面出来后,手中有一沓记录纸:“没问题,只是稍稍的做了下引导,事情大体上弄清楚了,但有些没头没尾。她是接到宇智波鼬的纸条出的门,刚到那里就受到袭击。我想,小丫头估摸着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为何会挨打,还险些丧命。”
“你就不能把重点一次说完么?”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玄间道,“非要让别人开口催你吗?……”
“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么?”伊比喜露出充满邪气的笑容,“后面倒也没什么,鼬并未提过其他事情,只是一个劲的打击她,再后来,放了把火就走了。”
“如此简单?”卡卡西收回一直看着房内的视线,“那现在衣衣这个样子又是为何?”
“原因很简单,她还没法从当天发生的事中脱身出来,要不我也不会如此容易的就套得如此多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