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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邂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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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朗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怀着二十万分难耐烦躁走到客厅。敲门声戛然而止,沉默一分钟后,更剧烈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一阵紧似一阵。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是谁?大半夜的把门当鼓来擂,也不怕把邻居吵醒。听对方这架势,要是他再不起来开门,外面的人只怕要把门踹开才会罢休。真是讨厌。

窗外的月亮若隐若现,淡淡的光线落在窗玻璃上,一层凝固的水汽模糊了视线。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来了,来了,别敲了。谁啊?”

靳朗摸索着打开门。凭着淡薄的月光,眼前出现了一张男人苍白的脸,眼睛睁的很大,双眉紧蹙。带着一点点茫然委屈的样子。仿佛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什么也不说,只是直勾勾望着你,不知所措。

“我是住在你楼下的,只是想问你借纱布,你家还有什么消炎药么?”

一把好听的男嗓,沙沙的,语速有点快,有一丝神经质的颤抖,但是听起来却犹如一块干冰,缓缓挥发,冷冷的调子,没有感情,且完全没有半点找人帮忙该有的客气。

“啊?”

靳朗有些恍惚,他不太明白,纱布,药品?谁受伤了?

一瞬间,他盯着男人的眼睛好几秒都反应不过来,面前的这个人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住自己。他此刻的形象完全无法与每每在楼道偶遇的落拓男人联系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交谈,实在是出乎靳朗的想象力之外。

“回神!我在跟你说话呢!”男人见靳朗半天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地冲自己发愣,便狠狠踹了门一脚。

砰!

仿佛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响。一刹那,似乎带有某种魔法,打散了空气中充满的紧张与焦灼,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让两个人同时不由自主地抬手遮住眼,日光灯让客厅在一瞬间变得雪亮。

郁放揉揉了酸疼的眼睛,打量着这间和自家格局一样一模的客厅,空空荡荡,墙角放着长长的苔绿色布艺沙发,看很起来很陈旧,大概是前任住户留下的东西。唯一的亮色是窗边的那株养在玻璃盘里的水仙,用鹅卵石固定住,含苞待放。面前的男人有着和自己相若的身高,理得短短的头发,和一双迷蒙的眼睛,如梦初醒。

“啊,来电了!你刚才说要借什么来着?”

“纱布纱布!!还有消炎药!!”

由于离得很近,靳朗几乎可以听见对方处于歇斯底里边缘咬牙的声音。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现在可不是夏天,郊外夜里近乎零下的温度对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影响,男人只是脸色苍白。没有血色。肩头有一点不明显的血痕。

“有的,我找找,你受伤了?”

靳朗皱皱眉头,纱布好像还有很多,药,不知道被随手塞到了哪里。他迅速转身去卧室去翻找。自从离开那里,很久没有人找他打架,往日里满身终年不褪的淤青和伤疤,终于慢慢消失殆尽。

“没有。只是捡到一只受伤的野猫。”

郁放声音从室外传来,不甚清晰,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一股子淡淡的戏谑味道。

“猫?”这是什么回答?靳朗有些疑惑。

“对,就是猫,喂!找到没有?”

“喏!给你!“

找得满头大汗,终于把一卷全新的纱布、云南白药和一盒消炎片递给对方。

可是男人却背靠着门站着,双手□□裤兜里,摆出一副闲适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伸手来接。

“我晕血。你就好人做到底。来吧。”

依然是干冰一般的声音,郁放说罢转身便下楼。

“啊?”

靳朗只觉得这个男人的行为相当不合常理,一时间,只能保持着胳膊平伸的姿势,不清楚对方的真实用意,也不知道应该有怎样的反应,他狠狠掐了把大腿,一阵疼痛证明了自己现在确实不是在做梦。此刻是比梦境更为荒诞的午夜凌晨。

“我说你去帮他包扎啊!我晕血。”

男人的声音高了一度,听得出夹杂着一点点的不耐。

靳朗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被他打败了,只好送佛送到西,依言随着关上门随他下楼。

楼道里的冷空气让人不由地打了个寒噤,暖黄色的感应灯带来虚幻的温暖,面前的背影看起来恍若一只轻薄透明的幽灵。

“就是这只猫了,你看看该怎么办,我可不想他死在我门口。”

郁放的门口躺着一个人,还没有靠近,扑鼻而来一股浓烈的酒味,靳朗走过去把对方扶起。是个男孩。看起来很年轻,或许不超过二十岁,大概是摔倒了,后脑勺磕在楼梯上,血流的不多,没有完全凝固,摸起来有些粘稠。

郁放单手蒙住眼睛,像见了鬼似的,踮起脚尖绕过地上的伤患,径自进入房间。看都怕看一眼的样子,他这副胆小的德行,和平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靳朗不禁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

“怎么不把他扶进去?或者问问他哪里难受?”

“我说了我晕血。他这不是睡死了吗?怎么问?”

“刚才停电了,看不见晕什么?”

“摸得到嘛。”

“我晕。你朋友?”

“不认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迷途野猫倒在我门口。”

“把他放哪里?”

醉酒的人可真沉,可是对面那个人很明显没有半点想搭把手的意思。显而易见这家伙的大脑神经构造和常人不一样。不过靳朗满身的寒冷却因为负重的运动被驱散了。

“你把他搁在沙发上就成了。”

“有没有热水?我帮他擦一擦。”

“等着。”

待主人转身进了厨房,靳朗才有机会打量一下客厅,比自己房间还要空旷,除了一只破旧的沙发,什么都没有。手提电脑就直接搁在地板上,旋转的屏保是漆黑夜空中的漫天星斗。

郁放把热毛巾交给靳朗后便坐下来,一脸终于放松了的神情,望着靳朗仔细给男孩擦拭脸和伤口,血液已经凝固,撒了点云南白药用纱布扎紧。动作轻柔而麻利。

“好了,等他醒过来,给他喝点药就没事了。皮外伤而已。”

整个过程中,男孩保持熟睡的状态,呼吸沉重,没有苏醒的迹象。他躺着,紧闭双眼,翘翘的鼻头很是惹人怜爱。真的和小猫一样。

“动作真溜啊!男护士。”郁放轻轻吹了声口哨表示赞许。

“过奖了,以前经常打架,受伤在所难免,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

终于安顿好这只迷途的猫咪,靳朗不禁松了口气。

“今天可真是麻烦你了。帮了大忙,谢谢哦。”

郁放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才说谢谢或许太晚。但是他却很笃定对方不会因为自己在礼节上的疏忽而生气。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很笃定。

他忽然意识到,今天这个心率失调的夜晚,是因为对面男人的出现而在瞬间安定下来的。

这个家伙有着温和的眉眼,男人味十足的短发也掩饰不住他身上某种温柔慈悲的气质。仿佛一杯原味的热奶茶,喝下肚去无比妥帖安稳的感觉。这一种特质,自看见他好几次给小区游荡的野猫喂食的时候,郁放就发现了。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在大半夜敲响了他的门。

“不用客气。”

“要不要喝点什么?”

“热茶就好。”

把暖壶里的水注入玻璃杯里。一股白色的蒸汽升起,还好停电前烧了水,除了热的白开水,郁放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用来招待。方才男人对自己笑了,月光正好洒在他脸上。好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靳朗双手捧着杯子,有些烫,慢慢喝完,一股暖流沁入身体,一阵又一阵的困意再次袭来。他在渐渐模糊的意识里想着,快天亮了吧,要是再不睡,明天的面试肯定要砸了,于是他强忍着瞌睡向主人告辞上楼想回去睡觉。回到家,倒在床上,衣服也不脱,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

郁放没有动,他喝完最后一口水,直到靳朗拾阶而上的足音完全消失,才关上大门。瞟了一眼在沙发上兀自熟睡的懒猫,拿出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动作温柔。

“算你小子运气好。”

天快亮了,是不是该睡了呢。刚才居然忘记问那个家伙的名字,下次一定得好好道谢。

男孩翻了个身开始打呼噜,本来寂静清冷的房间,因为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呼吸而变暖了几分。

还是睡不着,折腾一番后,那场噩梦带来的负面情绪早已完全无影无踪。

打开笔记本,继续打字,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如水一般在空旷的房间倾泻开来。

有时候得到的很多,还是会冷,并不是不满足,只是有许多和本来的初衷不一,而且有太多的不稳因素,所以什么都像是立于中空。谁也不知道日出漂亮,会不会也有好看的日落。而且每种温暖都要付出代价。不过,人生中偶尔的奇妙际遇、擦身而过的暖意,总是让人无法抗拒。

比如,楼上的那个看似粗粝,实则柔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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