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谁怜越女颜如玉(1 / 1)
踏破繁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不再孤独
吻过江南桃花烟雨楼台何人听丝竹
怕是爱了多少恨了多少只闻笛声哭
能有多少人知道那断肠毒药名叫相思苦
马蹄声声不见莲花开落红粉映青竹
女子含着泪听合欢鸟唱守护不老树
怕是缘也散了人也忘了到头一场空
还有多少人明白是蝴蝶分飞大雁忘归途
长相守
那是青鸟落泪满楼听风雨
空长叹
丝绢鸳鸯绣落一点点死去
不想恨
是什么萧的声音望着我可惜
书生说
若是有缘我们下半生再遇
——《长相守》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好一个倾城的美人儿!就留下她吧。”
“那就多谢代姬姐姐了!”
“哼!你要以后找来的,都是这样的绝色,好处,自然是好不了你的。”
“姐姐说的是。只是既是绝色,又怎会再有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阿金,送客!”
剧烈的头痛让她说不出话来,昏暗的灯火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恍惚间听到了几句对话,让她寒栗不已。如果没有猜错,自己已是身陷欢楼了。
不能这样!这是她在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边上的女子笑的欢颜。不能这样?到这来的姑娘,那个又会是自愿的呢?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你就求来世,再投个好人家吧。
……
刺眼的阳光照的她睁不开眼,眼前的东西在眼中模糊的晃动着。
雕花的红木大柜子,镂金的宫式梳妆台,先秦的古画,越国的丝绸帘子。“这是那?”她摇晃的站起来,打翻的美酒溅脏了她华丽的水袖,“我不要在这儿。”
“怎么?昨天,你不是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吗?”
窗边,似有美貌的紫衣女子在低头品茶。但不知这话,是否出自她口。
她揉揉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美人:“是你,在说话吗?”
“怎么?我花高价买来的,不会是一个瞎子吧。”朱唇轻动,紫衣美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落魄的女子,“你看不见我吗?”
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美人,一股不详的感觉从心底而生:“不!这……这是那里?”
“相思坊。长安城最大最红的妓院。”
美人说的平静,听到她的耳中却变的狰狞无比。
她蹲在地下,双手抱耳,瑟瑟发抖。“不……我不要……”
“你不要?”美人莲步轻移,来到她的身边,低下头去,在她耳边柔声询问,“你说,你不要?”
她跪下,抱住美人的腿,哭苦哀求,“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是好人家的女儿啊。”
“你说你不要?”美人顿时收起笑脸,紧紧的向后扯着她的头发,“你再说一次,你不要?”
她硬生生的咬着牙,硬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就这样苦苦僵在那里。直到美人叹了口气,累的摊在了一旁的红木椅子上。
“你,还是不要?”
“不要。”她低着头没有看她,但语气却依旧坚定。
“好!好!好!有骨气!”美人冷笑一声,双手一拍,“来人啊!把她给我拖下去!七天不要给她喝水,也不要给她吃饭。看她的骨头还硬不硬!”
她没有反抗,却不再说话。
漆黑肮脏的地牢中,她双手抱腿,倚在墙角。乌黑柔顺的青丝被拉扯的荒乱,额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淤青的嘴角变的干裂开来,华丽的流仙裙也变的脏破不堪。
当差的小丫鬟看她可怜,蹲在边上,好心的劝她:“姐姐,你还是从了吧。你不疼吗?我去清理房间的时候,看见地上落了好大一把头发呢!再说,哪有人能七天不吃饭、不喝水呢?姐姐,实际代姬姐姐也是为你好。……”
她无神的看着地下,也不吭气,任由小丫鬟自顾自的说话。小丫鬟说了一会,觉得的没劲,也就不再管她,随她在那自生自灭。
实际上,十指连心,哪有不痛的道理。只是再疼,也不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无论何时,她都始终记得。那夜无人,杏花林中,他俩倚倚相靠,窃窃私语,缠缠绵绵。说是要,白头偕老,成双成对,不离不弃。
抚摩着脖上的羊脂玉牌,泪水不禁打湿了淡绿色的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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