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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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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了两更了。。。于是。。。此文明日停更。。。TX们明天可以不用来看了。。

李子修真的是一个毫无生活情趣的人。

他不写字不画画不读书不作词不饮酒不品茶不弹琴不下棋不赏古玩精奇,如苦行僧,盘腿坐在我书房中无所事事地看着我,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没想到尚书大人竟有如此耐性。”我边写边道。

李子修说:“只因胸中超然自得,子夜,你似乎比以前瘦了些,眼睛也愈发大了,不过比前些年倒是俊俏了……”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埋首于奏折。

“写什么呢?”李子修背手绕至我身后,凝神屏气半刻,尔后手疾眼快从我手中将笔抽了出去,眨眼间,素纸上留下一个豆大的墨印来。

哎……稍稍措手不及,便又白写了这些时辰。

李子修一目数行,随后将奏折甩在我书案上,落座,端茶,翘腿,冷道:“你可知这折子一旦送上去,你便成为皇上的眼中钉。”

“我知道。”我捡起来,再拈来一张素纸仔细抄誊,每幅十二行,每行二十字,平行十八字,回回写奏折都是一件头疼事,格式都是小,字体是大。平日,我独爱草书,只论书神,但这奏折,要一笔一划仿台阁体,虽无明令,但居于庙堂者皆见识不凡,见字窥人,我不想徒惹是非。

只是不知道是否皇上如先帝一般,喜欢隽秀飘逸的风格。

“子夜——”李子修恼完了,踮着脚,闲散舒爽,“明日早朝,皇上会活吃了你——”

“嗯。”我敷衍着应一声,今日与袁大人喝得太多,文思受阻,奏折也写得磕磕巴巴。

“啧,区区一个礼部侍郎,竟敢不让皇帝认爹。”

“是首辅大人不让他认,我不过是首辅大人鞍前小卒,只管冲锋陷阵便是。”袁大人这一手不可谓不狠,但他急于施压,却不占理。

“子夜,这等事,你可以交代下去,何须亲自去做?”李子修拈着果子,边吃边问,时躺时卧,像只打滚的猴子。

只可惜,没有一只猴子如他这般聪明,不,应是自诩聪明。

“啊!”他翻身而起,高声叫道:“难道你想一直留在首辅大人身边?!”……总算是想明白了,接着就愤愤然,“袁大人就这么可怕么?”

我睨然视之,道:“你现在若能与他分庭相抗,自然就没什么可怕,可惜皇上登基才半月,皇位都还没坐热,认得你李子修是哪棵葱?再者世族之家大半已是衰败,偶有风光者也不过苟延残喘,指望这些人帮忙?你我羽翼未丰,不得不低头……何况,袁大人风闻你我关系,此乃试探,我若推诿,他定然趁此时机将宁安二府一举铲除,莫非你愿意这样?”

李子修嘀咕片刻,低声道:“也就是说,你以后要应着头皮跟那袁小姐把茶临风?共享旖旎?”

“我未必就是硬着头皮了。”我淡淡道,李子修忽然一下自椅子上跳起来,冷硬道:“子夜,你休用话逼我。”

我扶额,李子修此人从小就有恶霸品性,人、物若是入了他的眼便要费尽心机夺过来,不容任何人染指。年少时我曾与他同得一块市井切糕,他尽数吞完,见我眼巴巴望了许久才留了些许残渣于我,从此我便知他霸道非常,死鱼都要过刀。

昔日他眼里连切糕渣都见不得外流,今次何况是袁小姐同他抢人?要他看的过眼还不如要他自插双目容易些。只是,他对我这般珍视,孰知是真是假?抑或不过是刚刚入京要拉拢同伙才对我如此“情真意切”。

尚为未看透,索性不去猜度,“李子修——”我直呼其名,郑重其事地道:“待我呈上这封奏折,皇上定会勃然大怒,而百官以袁大人为首,无需指望会有人拔刀相助,所以你必须据理力争,这样皇上会备感欣慰,值此四邻无靠之时,他一定会将你引为心腹,剩下的就看你如何把握,我是否能在袁大人处游刃有余,还需看皇上有多信你。”

“他自然是信我的。”李子修拉过椅子,坐在我身边,但隔着扶手,总觉得靠不拢,于是他索性坐到我书案上,俯身看着我,笑道:“你不是问我怎么会知道萧言与众不同么?因为我与他有一面之缘。”

“啊?”我讶异非常,本朝对藩王管束甚严,当地官吏鲜少与王府之人亲近,而乐清更非王府住地,他到哪里去见?

“那一年王府秋猎,而我恰好去拜阳明先生的祠堂,萧言带一队人马追一只香獐子行得太远,所以就碰上了……”

“王府秋猎之地,你怎么可能进的去?”

“啧——以前没少伴着先帝行猎,王府那阵仗算什么?”李子修说着话自书案上溜下来,硬挤在我身边,椅子本就不大,两人同坐,我怎么可能坐得稳?我顺势长身而起,却不想被他抓住,自然而然地圈我在怀中。

我安分地坐在他腿上,初交,他自然对身体接触倍感新鲜,我不反抗,不迎合,久了他自然索然无味,谁愿意天天对着一块不解风情的石头大献殷勤?

“然后呢?”我追问道,颇感兴趣。

“时值他下马休息,一个人坐得很远,连卫士都驱开,躺在那里看天,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他也没动静,我问他两句,他更不答话,看够了便站起来跟我说‘露水相逢,兄台珍重,此去阳明先生的祠堂尚有路途,兄台若抓紧些,天黑便至,沿途有茶铺,兄台切记财不外露。’自此,我便觉得他异于常人。”

“为何?”

“只因我身系市井中罕有玉佩,他便推断我生于富贵之家,见我手指有厚茧,知我是读书之人,而那地方方圆数十里,唯有阳明先生的祠堂值得一去,更心惊的是,一个深居府内的人竟然知道沿途茶铺有杀人越货的勾当……”

“他明知那茶铺杀人越货却不理不问,可见性情之冷漠。”

李子修耸耸肩,“呵——看来他看我还算顺眼,所以才肯舍得开金口提醒我几句……我知道那日是王府行猎,旁敲侧击打听了几位王子的出身,其余几人岁数皆不符,所以我肯定他是萧言。”

“那么多皇室宗亲,袁大人挑中他继位,可真是你的好运,他的霉运……你同他,结缘匪浅。”我感叹道。人海茫茫,擦肩而过一次已是不易,竟然能数次擦肩,此种际遇,足可做传奇流世。

“咦?”李子修将我掰转过来,贴脸道:“那我跟你算什么?他与我不过见过几次就是缘分匪浅,你我青梅竹马,那岂不是缘定三生?”

他的唇,近在咫尺,一张一合,如搁浅之鱼。

我顿时,有些焦渴。

“叔才——你太用力了。”我漠然道。

“啊。”李子修轻呼一声,不自责,反倒怨上了我,“你也是太瘦了,这些年为了安国府想必耗尽心力。”他微微蹙了眉,续道:“那奏折,我来写吧,你的文章……”后话吞了下去,我知道我行文同他一比就落了下乘,他虽然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但文章写得却极好,在乐清为官那些年偶写两篇诗赋流入京中便引得万人追捧,令京中洛阳纸贵。

只可惜,他懒,鲜有文辞问世,不过也亏得是物以稀为贵,这才成全了他的盛名。

有这样一个人替我捉刀,我还不快些退位让贤?

“那就劳烦叔才兄了。”我说着话,飘然而去,见我走得如此神速,李子修一脸惊愕,待我出了书房,才传出他一声喊:“子夜——你可要送饭于我——”

我在回廊下闻声停步,对正在往柱子上抹鼻涕的蛋蛋道:“听到了吗?记得送饭给李大人。”

“哦!”蛋蛋痴傻地应了,道:“光要饭么?”

我抿了下唇,恨恨道:“你吃什么就给他送什么!”

蛋蛋咧开大嘴,露出两颗硕大板牙,陶醉道:“谢少爷赏!”说罢,蹦蹦跳跳走了。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原来我的书童所听到的不是“你吃什么就给他送什么”,而是“他吃什么你便吃什么”,怪不得开心如斯!

我悲愤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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