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督丞(2)（1 / 1）



简小豌并无惧意，她不要害怕，他虽是帝王可也是人，道：“是皇上再三与小豌商议朝政，从那时起，小豌就不仅仅是皇上的御前丫鬟，还是皇上的奴才、臣子。小豌今日能妄加猜度，私自劝说益王，皆是皇上恩宠、放任之故……皇上信任小豌，重才华不分尊卑男女，堪与尧舜之君相毗。若是皇上乃是平庸之君，小豌也就不会如此放肆。”

虽是责怪羲皇，却是赞誉羲皇可堪尧舜。

羲皇的面容一阴一阳，时白时青，片刻之后只换来一阵豪声大笑：“起来吧，朕恕你之罪。”

“小豌谢皇上隆恩！”小豌起身，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羲皇没有答应益王的请求，他开始的时候不是希望益王请命么？

羲皇笑了几声，道：“小豌，以你之见益王能堪重任么？”

“皇上先恕罪，小豌且斗胆一回。”

“好，你说！”

“皇上于小豌是君也是师。先太子仙逝之后，益王曾一度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那段时间他在做什么？他沉迷酒色，风花雪月，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愿意卷入兄弟相争局面之中。宠而不骄，辱而不馁，徐皇后被废之后，益王也前往封地，这些日子将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益州一带的百姓也是对益王赞赏有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小豌以为，益王殿下是想做一个好皇子。而他却无争逐皇位之心，实在令人感佩！”

小豌忆起慕永璋，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愧意。万春长公主误会于他，因为杨凤琴的“仙逝”还耿耿于怀。

羲皇道：“你的意思是荐益王为运河工程的督丞？”

小豌点头，肯定的、坦然的。

“嗯——”羲皇掳着胡须，若有所思。

次日早朝，羲皇诏告众臣：慕永璋为运河工程师督丞，从即日起着手负责运河工程的所有事项。另又令楚南郡王府世子棣、五驸马郦烨相助益王。

小豌数着手指头盼着离宫的日子，真希望春天早一点到来，那时她与益王等人就能离开京城全力着手运河工程。就算是睡着了，朦胧之中她仿佛已经到了陌生的晋地，忙碌在黄土之中。

小豌在御前侍奉完毕，与几位宫娥在御花园吃茶小聊，说得正开心，但见那边小径上移来几人，竟是太子慕永琰携着太监宫人从皇后宫方向出来。

小豌只当是巧遇，不曾想慕永琰直直近了凉亭，半冷半笑地道：“简大姑娘真是好本事！”

小豌听他与自己说话，早早起身见礼，周围的宫人也一并跪拜：“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慕永琰想到最终却失了这大好机会，满心不悦，挥挥衣袖：“尔等退下！”

众宫人退去，凉亭之中唯留下小豌与慕永琰。

他近距离地审视着简小豌：“听说是你在皇上面前替益王说话？”

“皇上早已拿定了主意，奴婢说与不说人选都不会更改。”若是羲皇有意如此，小豌如何说也是枉然。

慕永琰冷笑一声：“你，很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