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女儿(3)（1 / 1）



“玉镯一只，十两银子。”

“十两就十两吧！”小豌接过银两像只无头的苍蝇，稀里糊涂的，想到十两银子不过几日的开销，心下就沉重起来。都已经这么多天了，她还没有想到营生，难道她要做一个最失败的穿越者。

小豌带着无尽的郁闷，心情怏怏不乐，她开始有些怀念在宫里的日子。有吃有喝，她只屑做个米虫就行了，可她居然向往外面，额，到底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她想要衣食无忧的生活，又想要自由，鱼与熊掌自来不能兼得。她都想要无疑就是太贪心了。

小豌想着心事，刚出当铺不久就被人抱住了双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呼道：“巧儿，我的巧儿，跟娘回家吧，娘错了……”

“巧儿？谁是巧儿？”小豌张望着左右。

显然这位老妪认错了人，可不待小豌再多说话，两个孩子已经围拢过来，大的约莫十来岁，小的只有九七岁的样子，衣衫褴褛，满脸污渍：“姑姑，姑姑……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就算她记不得过往，可她还知道自己本是巴蜀绵州人氏，自幼是在杨府长大，上有父母兄弟姐妹，下有侄儿侄儿，而她的母亲也没有这么大的年纪。

“大娘，你认错人了！”小豌道。

老妪听罢，哭得更大声了，带着凄惨的语调对左右行人道：“巧儿，你就是我的巧儿啊！半年前，你嫂子要把你嫁给老员外人，为娘知道你心有不甘。巧儿啊，就算你恨兄嫂，也不该不认为娘啊！我的巧儿啊，家乡遭了旱灾，地里颗粒无收，你哥被山贼害死了，你嫂子也跟着商贩跑了……呜呜，为娘带着两个年幼的孙子，一路乞讨才寻到咸阳投奔你，谁知老员外说你逃走了，他也不甘收留我们祖孙三人。”

“大娘……”

“我是你娘！”老妪打断小豌的话，望着左右围观的百姓，继续哭道：“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如今你哥嫂都不在了，你就是为娘唯一的依靠啊……”

小豌还想说，周遭都是责备之音：

“真是过份，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

“就算你娘要把你嫁给老员外，可到底是你娘啊——”

小豌心下明白自己着了道，至少这周围所有的人都相信：这一老二少是她的亲人。罢了，看在这老的老，小的小，又是真的无依无靠，她权且收留于他们。

拿定主意，小豌俯身扶起老大娘：“你且起来，我寻个地方安置你们。”

老妪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握住小豌的手臂就不撒手，另外两个孩子，大的也学着老妪这般死死拽住小豌，稍小些的孩子拽拉着老妪的手臂。

小豌在路边小滩叫了稀粥馒头与一盘咸菜，双手环抱，心里暗道：这老太婆一看就是故意诈她，她倒要瞧瞧，她还有多大的本事。

“大娘声声说我是你女儿，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不说旁的，单说你、我二人的口音就是南辕北辙，再则还有这长相，也根本不相似……”小豌不急不慢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