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证实（1 / 1）

我们是同类，相识了很久很久的同类……

“你们不是人？”听了觞的话，EYES成员们默契的齐呼声奏响，这是一个近乎肯定的问句。

他们会这样猜疑也不是什么怪事，身为一个人类能活这么久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而觞又口口声声的对虞未说他们是“同类”，既然这个“同类”只包含了他和虞未二者，而将其他人都排除在外，那么也不能怪别人怀疑他们的属性了。

“原本是，但是由于某些际遇而产生了一些变质。”觞倒也没有马上否认他们的置疑，但也不算承认。他原本的确是人类，但是在生命延长到无限循环，大大超越了正常人类的寿命之后，自己还算不算人类就很难定义了，所以答案是什么，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

“各位，是不是人类不是重点吧，我只想知道我是怎么‘变质’的。”虞未无辜的插上一句，他现在犹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在黑暗与迷惘中终于看到了夜觞这个希望之光，正期望着这个说认识以前的自己的人给予真相之时，话题却被这群人歪到了别的地方……

“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现在不是还有和神魔定下契约的仪式么，我们只是领先了这个潮流，大概是史上最早与神魔定契约的一批人类罢了。”语气轻描淡写，这已经完全是平时那个淡定优雅的夜觞所拥有的语气，会让人恍惚间觉得，他刚才疯狂大笑一场的画面只是个不存在的错觉、是他们脑中的臆想。

“……一批？”这潮流领的也真够早的，而且这样的长寿怪物还是量产的？都跑出来的话还得了，因为时间的无限制，他所学的、所经历的也是无限制，现在他们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夜觞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了。

“的确不算少，不过现在还会出现的也寥寥无几了。据我所知，你们的义父云墨就是最早完成契约的人，但是他的契约者是神族，我和阿未则是与魔定下的契约，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算敌人来着，也打过几场，但是大家都在人间住久了，经过时间的变迁就自然而然成了朋友。”毕竟作为人类是同一时代的人，聊起天来有共同话题，在时间的冲洗下，再大的仇恨也消了，更何况本来就没什么仇，只是契约者不同而已。

“……”麟、承、宣三人虽然是早听老大和璃儿说过义父和夜觞是“老朋友”这个事实，但是没料到他们之间友谊长存的这种地步，这可是史上交情最深远的朋友了，而且估计可以延续到天荒地老。

……

“你现在所说的真的不是骗我？”虞未深锁着眉头，还是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因为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以你那钢筋般粗壮的神经线条，想靠自己恢复记忆就别指望了，不过有个方法倒可以证实。”觞说道。

“什么方法？”这是EYES和虞未一起问的。

“武术！你是个武痴，只要看人甩过一次的功夫就能自然而然使出来，所以打架从没输过。现在的你没有习过武的记忆，所以脑中也不存在什么武功套路和招式，你现在跟我们打，在场的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但是我保证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因为这样的天赋，虞未才会吸引魔界战无不胜的战魔。

“真这么厉害？”宣疑惑的上下打量着虞未，跃跃欲试。

“我们所有人一起上都不可能胜。”夜觞肯定道。

“那么……证实一下吧。”虞未紧张的深吸一口气，然后沉步站到了中央比较宽阔些的地方，等着众人出手。

……

半小时后，答案揭晓了。

女生们没有动手，一直全透明状态的塞勒斯也只观战，夜觞、麟、承、宣四人围攻虞未一人，四个高手对付一个脑中毫无武术概念的人，但只有半个小时，虞未就轻松以从他们那儿现学现卖的招式赢了他们。

“原来是真的……”这回虞未不再怀疑觞所说的话了，因为他刚刚看得很清楚，这四个人的武功何其之高，尤其是夜觞，所用的招式都好像是超越人类极限之外的，但是自己看了一次就能依样画葫芦般打出来，虽然脑中感到惊愕极了，但身体却能自然而然的行动，出招的时候根本不用有任何思考。

所以这次，他终于信了，自己是个活了很久很久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