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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爱与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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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无故在冬季来临前下了一场短暂的雨,大鸿的天气骤然在一夜间就降了下去。

春秋在街道上揉着通红的手指朝布铺走去,然而一进去就被铺子里堆积的漫漫的皮草给吓到了。

“吴掌柜真是要发了,今年怎生有这么多皮草?”

吴掌柜苦笑,“春秋姑娘啊,好久不见。”

“是啊,我前些日子去中原看了一圈,这才回来的。”

这吴掌柜向来是个财迷,只要你前脚踏进他家店门他就会开始呱呱其谈,给你推荐这块料子那块料子,恨不得把他自己也卖给你。

“哦,这样啊。”看春秋也不接话,他顺手往角落一指,“料子很多,你自己看吧。”

春秋上前翻看了两下,笑道:“今年都是好料子怎么你还愁眉苦脸的。”

“喜欢就都拿去吧,便宜卖。”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了?”

“唉,你还真是刚回来。”男子靠在桌边,“这几个月没什么商旅来大鸿换皮草了,现在大鸿各家的皮草多如牛毛,卖也卖不动,我要是再不便宜卖今年冬天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晃着脑袋,“不知道,不知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哪知道那么多啊,”他起身帮春秋抽出挑好的皮草,“总之这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不好过也要过啊,大鸿又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买了一堆便宜又好的料子她自然是开心,开心归开心,抬头看见内城的城墙还是肚子里积火,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转头就撞到一人,布料哗啦啦都落了地,抬头一看,她又冷哼一声,东西丢下就走。

终狸伸手将她一揽,道:“原来生气了。”

她头一撇,“走开,让我消消火。”

“有那么气?”

“有!”

“也不用连续三天都半夜爬起来骂我吧。”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

终狸笑了笑,“隔着门都那么大动静,我不想听见也不行。”

“你……既然来了干嘛不进来!”

“只是半夜看了看你就回去了。”

“切,能有多忙。”

他浅浅笑,摸了一把她的脑袋。

才走了两步路,她忽然停住脚,“我们说好处理一切去中原的,你还想留在内城是不是?”

“我会处理一切,但不是现在。”

“城主若是不让,那我去和他说。”

“傻丫头。”

他的手牵起她的手,暖暖热热,有什么难听的她也说不出口了。

今天是云雀的生辰,像往年一样大家都送她礼物帮着庆祝,饭庄特意早早关了门,准备了一桌的酒菜,春秋回头一看角落堆的如小山一般的酒坛子终于开心了。

看见终狸坐在春秋身边,姑娘们似乎明白什么似的,一个接一个露出暧昧的笑。

春秋才在终狸耳边说完话回头一看大家都神情迥异,很快明白了,瞪着大眼一个个看了回去。

“看什么?快喝酒。”

云雀在旁笑,“怎么出去一趟之后脾气好了这么多。”

有姑娘接嘴,“呵呵,是被管教成这样的吧!”

“原来还有人治的住姐姐。”

春秋被一张张小嘴说的一愣一愣,转头便瞪终狸。他却淡然一笑,端气酒杯,“恩,她这样的脾气让你们受委屈了。”

顿时春秋的脸就红一半白一半,闷头狂灌酒。

一场庆祝下来大家喝的是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靠在桌子边。

一屋子人嘻嘻哈哈的笑,要玩游戏,就看几人把终狸拉起身,不客气的把绸缎包住他的眼睛,姑娘们笑道:“大家都别出声,终先生摸到谁谁今晚就陪着先生睡一觉。”

说完大家都捂着嘴看着春秋笑,春秋没来由的尴尬,只好扭头看着终狸笑。

“好主意,看来某人今晚有艳福了。”

终狸紧了紧双眼上的布,道:“到时不要有人生气就好。”

一句话说的她脸又开始抽搐。

春秋偷偷翻了几个身坐到角落里一声不吭,不知是谁用碗一盖,油灯就灭了。

屋子里真是伸手不见五指,春秋顿时竖着耳朵听动静。

真是安静,似乎没有人在动,她心想那人怎么也不会摸过来,便往墙上一靠,顺着酒意闭上了眼睛。

忽然脚步声窜了过来,轻轻的轻轻的,她猛地睁开眼睛,弓着背就朝另一边爬过去,一猫腰躲到楼梯下面,接着倒地又睡。

不知有多久,突然她感到鼻子上痒痒的,睁眼一看,却见黑暗中某人单手撑着脑袋侧卧在她面前,眼睛上虽然还包着东西却仿佛在打量她。

她一下坐起身,转身还想爬走,那人伸手将她脚腕一握。

他用气发声,在她耳边道:“认赌服输。”

气吹的她脸上痒痒的,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看人家的婚宴上常有游戏,其中有一个就是把参加婚宴的姑娘和新娘放在一起,把新郎的眼睛蒙起来让他在姑娘之间找新娘,只有找到了才可以洞房。

脑袋里回旋起两个字:洞房~~洞房~~~

被酒催的晕晕乎乎,她凑在他耳边耳语,“陪你睡就陪你睡,又不是没陪过。”

他举手将她一抱,在她衣领边吐气。

“换一种方式吧。”

他说换一种方式,她说可以。她的可以就是贡献出胳膊让他枕。

春秋晕晕乎乎扬起手指指着床顶,“我可是第一次让人家枕我的胳膊,你轻点,别压麻了。”说着一个侧身抱着身边的人居然就睡着了。

终狸低头看着她沉沉一笑,将她的手胳膊从颈后移开,重新让她枕着自己的手睡,女孩子醉酒醉的稀里糊涂,一个转身又抱住他的腰,死死的扣着。

这样互相抱着,像是两头迷失的小兽在冰天雪地里互相安慰。

这样静静躺着,他忽然无法入眠,想起往事重重,总觉得如今也只是梦一场。

以为不会被原谅,却被原谅了,以为会相隔更远的人就在手臂中。他最大的幸福就是睁开眼还能看见她。

怀里的人拱了拱,忽然睁开透亮的眼睛,“冷。”

他眉眼温柔把她使劲搂了楼,她却忽然解开自己的衣服,拉着他的手伸进衣服里。

酒醉的厉害,她埋着嘴咯咯咯的笑。

“这样抱着暖和。”说着自己把手放进他衣服里,顺着他的腰抱住。

那纤细的手臂贴着他的皮肤,有一刻他甚至不敢呼吸,似乎这样会惊扰了什么。

醉酒的人手一紧,人就贴了上来。

她的呼吸细而长,吹到他胸口上仿佛羽毛在骚动,似乎是勾引着某种悸动。

他的双臂下意识松了,怀里的人根本没睡,又嘿嘿嘿的傻笑。

“你害羞。”她不客气的拱了拱,“害羞什么,我又不是要对你动粗。”

她的手指在他背后滑来滑去。

“后面好多伤口。”她的眼眸在醉酒后透着独特的天真,“好可怜。”

他反过手将她双手一握,压着声音,“别闹,快睡吧。”

“你又要走,对不对!”

“不是的。”

“骗子!骗子!”

“我答应你不走。”

迷糊的春秋忽然扬起脑袋像个孩子一般。

“那你亲亲我。”

……

…………

………………

忽然黑夜里安静了,仿佛很远的声音他都听的真切。

“……睡吧。”

“不行吗?”

“春秋,很晚了。”

怀里的人猛然撑起身,外衣全然落到腰间。

她迷蒙的双眼陡然变亮,“你嫌弃我。”

“傻瓜,我没有资格嫌弃你。”

她在糊涂中似明白似不明白,顿了顿又傻笑两下,眯着眼睛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边用力亲了两下,她的身体稳稳热热,贴在他胸口却似一种折磨。

她温软的嘴唇又一下没一下的张着,带着酒香的气息都到他唇上,挨的那么近却就是不肯再近一些,好似在勾引对方的唇靠过来。

这样近,眼前的五官都模糊了。

僵持中她突然身子一沉,拉着被子又倒了下去。

“不亲拉倒~”

忽然后颈温柔一热,气息越来越重,扩散到耳廓上,温热的快要融化了,她耐不住痒,仰着脖子咯咯咯的笑。

一双手从背后环住她,那声音轻又柔,“转过来。”

就在瞬间,脑袋里突然嗡嗡作响,她顿时酒醒了一半。

她的长衣早落到一边,上身唯有一个小小的布兜遮在身前,他的身体像是一个外壳环在四周,这种她从未能在他身上想象的出的感觉这样清晰陡然叫她紧张的嘴唇打抖。

身后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道:“酒终于醒了?那就睡吧。”

说着终狸帮她掩好被子翻了个身。

春秋半天也没缓过神,仿佛方才自己所作所为都是在梦里。

她望着床顶半响,又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终狸。

“冷。”

他却忍耐着什么像块石头,任由她抱着,不动一下。

酒醒了就再难睡,她的心口还在噗通噗通的跳。

醉酒间,她把眼前的人看错了。

这几日天气冷了,春秋的信期提前,也不方便外出便都呆在店里。

那晚之后终狸只在这呆了半天时日就又进了内城,这一去又是一天没回来,然而春秋倒是松了口气,自从那晚她糊里糊涂看错了人后心里就无限愧疚,和他连对视也不敢,只盼着能缓和几天。

她撑着下巴趴在柜台里想东想西,想的头都疼了,才揉着太阳穴抬头,忽然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背影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眼神一扫过来,那表情用热泪盈眶都难以表达。不等她动一下,那人就隔着柜抬扑了上来。

“姐姐!!!!!”

几个月不见的童忌似乎就在这之间忽然变成大姑娘了,她一身厚厚的棕色长衣,长发居然全数盘了上去。

童忌激动的大呼小叫,抓着她手不放,春秋却盯着她的发髻呆住了,低头一看,她的另一只手牵着一个身材消瘦的清秀男子,这……这不是白先生吗?

“童忌?你?”

童忌不好意思的抿嘴笑,春秋猛一下站起身,指着她,“你当真嫁人了?!”

太打击了太打击了,从此以后她要尊称小她几岁的姑娘叫“白夫人”了,这两家伙还真是肥水舍不得流外人田。

春秋点上好酒好菜招待着,这便坐下身,笑道:“你们还真是够快的,我这老人家是追不上了。”

“春秋姑娘不要这样说,只不过是缘分到了。”白先生在旁笑道。

童忌像个小女人般撇着眼睛瞪了眼自己的夫君,对春秋道:“我是给他骗上钩的。”

话说童忌被城主派认潜入郄叶内城后原本一切还顺利,她在内城办成一个管事的贴身丫头,谁知那管事一日夜里醉酒要拿她当下酒菜,硬是抱着她往床上倒,童忌一急之间一掌拍上去,正巧把那人打死了,正不知怎么办时白先生忽然就出现。他原本是帮城主传话的,却不想碰到这样的场面,于是两人连夜将那管事的尸体砌在了高墙的后面,别人问起,童忌便说不知那管事去了哪里。

“谁知之后,他……他却说,”童忌顿时红了半边脸,“他说我身子都被他看见了,嫁给他算了,那……那我也只好答应了。”

白先生在旁笑,她的脸便更红了,怒道:“其实你也不过瞧见我半个肩膀而已,这是让你占了便宜了,哼。”

两人眼底透出柔柔笑意,春秋看在眼里,心知这两人不过是为了真情找了个借口罢了。

三人很久不见,便喝着酒款款而谈起来。

话快说尽了,春秋忽然想起什么,便似是随意般的开口:“你们这几日有看见终狸吗?”

“有啊,只是他这几日都在城主那儿,不知在忙什么。”

春秋给童忌斟了一杯酒,道:“他有没有和你们提过……离开大漠的事?”

白先生转过头道:“什么意思?”

春秋笑着摇头,心里却恼了。

说到底,他根本对她的意见不考虑。

天都黑了,到了粮油米店打烊的时候。

钱掌柜刚举起木条要封门,就被用力推开的门打中鼻梁,痛的嗷嗷乱叫。

探头一看,匆忙转了笑脸。

“哎呦呦,原来是春……春掌柜啊,什么事这样急?”

春秋喘着气冷眼瞪他,“咱们前几日可是说好十罐碎盐的。”

钱掌柜笑道:“我是给送过去了十罐啊。”

春秋提起手上的罐子往柜台上重重一放,“这是什么意思?每个罐子都只装了半罐,你别忘了你以前来我云楼春取乐的时候,可是每每都叫我送酒给你,你不是现在还想占便宜吧?”

钱掌柜给说的一边脸红一边脸白,“春秋啊,别这么说,我和你直说了,我这店看来是要关几天了,” 钱掌柜从腰包里掏出一大把布币塞在她手里,道:“这碎盐我就只有这么多能给你了,钱我退你一半,我劝你也暂时关了门吧,缓缓再说。”

“怎么了又?”

男子把手一摊,无奈道:“我这儿没盐了,剩下的我还得养活我一家老小呢,现在大鸿城里四家盐铺子的缸子都快见底了,那点盐咱们都自己留着吧。”

大鸿城里没了盐,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某人已坐在小店窗边喝着小酒,抬起头一看,某女正立在面前,淡淡扫了一眼后离开了。

晚饭时候某人端坐在桌边拍了拍一旁的凳子,某女视若无睹,端着碗坐在另一桌。

休息时,某女提早关了房门,没了动静。

某人敲门,“春秋,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门嘭的一声在他身后开了。

“半夜三更去哪儿?”

转头过去,她怒气未减。

他缓缓一笑,“非要这样才肯开门?”

“混蛋!”门敞开了,人却倔的钻到被子里不理会他。

他上前,隔着被子抱着她。

“对不起,不回来的时候应该让人传个口信。”

半响过去那个声音万分委屈。“还去不去?”

“什么?”

“……还去不去中原?”

“会的,会去的。”

“你想拖多久?”

“去了中原,店里面这些姑娘们怎么办?”

“我带她们一起走。”

“好。”他轻轻揉着她的指尖,“给我一些时间,处理一切我们就走。”

“你还有什么要处理的?要走说一句就好,大不了一走了之,那又会怎样?你还在等什么?”

他的清眉轻轻皱起,“春秋,你在怕什么?”

她忽然别过脸,道:“什么意思?”

“就要攻城了,他就要来了,对不对?”

春秋心里忽然一动,恼怒着想起身,却被他抱得死死。

“你爱谁?”

如果你问我爱不爱你,我真的可以回答你。

可是你这样问我,我要怎么回答?

“我在中原学到一句话,与最爱相濡以沫,与次爱相忘于江湖。”他浅浅的说,“心里,总要舍弃一个。”

我……

她伸出手死死抱住他。

“我也学了一句话。”

她的声音那样肯定,“不离不弃。”

爱原本是这样简单,可最爱与次爱却凸显的那样残忍。

有些话可以自问,却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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