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026(1 / 1)
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孟妈妈把一张纸递给了纪语熙,上面写着的是人工流产同意书。
纪语熙没有去接那只笔。
孟妈妈冷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想想孟凡的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纪语熙颤抖的接过了那支笔,然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真的连最后的一点都留不下吗?
进手术室的时候,纪语熙的脚有点不听使唤。
直到快要麻醉的时候,纪语熙忽然的坐起来,不行,她不能这么做。
孟妈妈一直以为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所以离开的很放心。
“谢谢你,医生。”
纪语熙撒谎了,她让医生帮忙骗过了孟妈妈。她知道孟妈妈其实也是为了她好,没有结婚带着孩子,况且她和孟凡真的是走不到一起了,不如断了念想,从此各过各的再无牵连。
纪语熙不认为会有一个人可以漠视自己枕边人的手上沾着自己父亲的鲜血,孟凡一旦得知了所有的一切,只怕连过往的一切都会通通抹杀,再见的时候大概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遇见楚言是在那一天,
楚言长的很好看,好看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尤其是他的那种好看实在是很适合做富婆的情人的,以至于楚言牵着自己老妈的手上街的时候,居然频频的引来了侧目。楚言最后撇下了自己的老妈在街上闲逛。
纪语熙在那么个失意的时候,碰到了楚言。
“让开。”说句大实话,楚言的个性绝对不是用恶劣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让。”纪语熙此刻的心情不好,没有和你好好说话的耐心,加上对面的这个也不是一个能让人好好说话的主。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找骂?”楚言那时候还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有种小愤青的资质。其实算岁数的话,纪语熙比他还大上三个月。搞到后面纪语熙天天缠着他让他叫姐姐。
“你说那个女人?”当时的纪语熙想的是现在的小朋友一个比一个没有礼貌了。长的一副人模狗样的,居然这么的没有涵养,你小时候幼儿园老师没教你和别人说话要用请吗?没告诉你看到漂亮的阿姨也要叫姐姐吗?家教问题,绝对是家教问题。
纪语熙的这番当时的心声,楚言是没有听到,她的教育家的婆婆也没有听到,家教啊,教育专家的家教。纪语熙如果在结婚之后还有胆子说这句话的话,那真的是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傻。
火药味十分的浓重。对于一个有点才华又有点臭屁的人来说,这样一个敢跟自己对着干的人绝对是会死的很难看的。
“我再说了一遍,让不让开,你如果不让开的话.....”
纪语熙不待他说完,很自觉的挪了一下地,然后噼噼啪啪的离开了。小屁孩,不理他。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纪语熙同学脱口而出的小屁孩三个字,让某个已经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狠狠的抓狂了,后果是严重的,结局是悲惨的,反正纪语熙三天没下的了床。
当然不久之后,楚家二少爷呱呱落地了。
楚言伸着根手指,看着扭着屁股离开的纪语熙,然后后知后觉的叫了出来:“你.....你居然敢踩我。”
踩了又怎么样?有本事你踩回来。话是不可以乱说的,正如纪语熙,一语成谶。
“欧巴桑,又是你?”楚言有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感慨。“那一脚,你还记得吧?”
纪语熙现在真的相信有上帝老天爷的存在了,那上帝老天爷同志可不可以不要再这种时候抛弃她?
“我不记得了。”弱弱的声音,谁让纪语熙同学现在压根毫无还手能力,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记得了。”楚言贴在她的耳边说道:“要不要我好好的帮你回忆一下?”
纪语熙抓狂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带玩趁人之危,这是可耻的,你的明白否?”
“趁人之危,确实可耻,但是趁猪之危就不一定了。”然后记仇的某人穿着亮闪闪的皮鞋,狠狠的在一只脚正悬空的在公交车上不能动弹的所谓大妈的脚上踩了一脚,两脚。
纪语熙大概到死都会记恨着公交车,让她的脚肿了一个星期。那个该死的小屁孩,居然真的这么可恶,你小时候老师没教你要学会怜香惜玉。那时候的纪语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这个狠的牙痒痒的小屁孩会变成自己牵手一生的爱人。
楚言很识相的到站下车,他可不会给那个欧巴桑任何的还手机会。
望着下车的楚言,纪语熙此刻已经有点怒极攻心,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要去面试的。跟着楚言的后面下车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死定了。”居然敢欺负孕妇,你爸妈小时候没教你要学会五讲四美三热爱吗?
楚言如果站住了,那就不是傻了,那是猪脑袋。
面对这么个已经完全丧失理智的恐怖大妈,他不跑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祖国,对不起党和国家多年的培养。“我脑子进水了才不跑。”
纪语熙当然是没有那个体力去追那个跑的比兔子都快的楚言,况且现在她是孕妇,不能做剧烈运动的。
“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纪语熙对着那个可恶的背影喊道。
面试很没有悬念的迟到了,然后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当然骂人的不是面试的,是多年的好友沈然同学。沈然作为纪语熙这丫的没有啥异性和人性的唯一的死党和好友,时时刻刻都得为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悬心。好不容易帮她找了个面试机会,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敢放她的鸽子。
“好了,沈然,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吗?那个死小子有多过分,简直就是离了谱了,要不是被挤在公交车上,我绝对直接把他给拆了,他的罪行简直就是令人发指的。你都不知道,我只是轻轻的踩了他一脚,他居然趁人之危的踩了我两脚,还美名其曰的说另外一脚是利息,这种人渣,这种败类,最好不要让我再碰到了,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打死为止。气死我了。”
纪语熙在控诉着楚言的罪行,楚言在自家的小别墅里一个劲的打喷嚏。
沈然直接把书砸在纪语熙的头上:“纪语熙,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要真的有问题,也绝对是你先挑起的,你不惹别人,别人是不会来招惹你的。不要再为你自己的迟到找借口了。明天给我乖乖的去面试,不能滋养你这个家伙的腐败基因,不能放任你这只米虫天天守着我家的米缸。”沈然太了解纪语熙了,了解的好像就是左手握右手一样的简单。纪语熙说到底,那思维还停滞在孩童时期。
“知道了。”纪语熙弱弱的应了一声。
“大声一点,明白否?”沈然提高音调,纪语熙这个一点热情没有的死样子看的她心里窝火。
“否。”纪语熙条件反射的回答。
沈然瞪着她。她赶忙改口:“有,有,有。”再怎么说,不能得罪衣食父母。纪语熙傻笑着去睡觉。